翻开《兄弟》这本书,满是破烂不堪的人生。
这是两个时代相遇后出生的作品,前半部分是压抑本能、精神上却狂热同时又命运惨烈的时代,相当于欧洲的中世纪;后半部分是一个众生万象,伦理失常、浮躁纵欲的时代。
从母辈李兰再到李光头,两代人浪涛翻涌的人生串联了两个时代的影像。
对于李光头来说在事业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对他的真实写照;在感情上,对刘镇第一美女林红的求爱,则从真爱走向了泄愤,最后是悔恨一生。
1、乐哉童年
李光头生活在刘镇,他还在母亲肚子里时,父亲就因在公厕偷看女人屁股掉进粪池淹死了,母亲李兰因此在刘镇一直抬不起头来。
李光头在婴儿时就遭受歧视,只要他的外婆带他出门,就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李兰更是在经历了一年多的犹豫之后,才鼓足勇气在一个月光皎洁的深夜,带着李光头走在了大街上。
直到后来与丧偶的宋凡平结合才从自卑中走出来,而李光头也多了一个异父异母的兄弟:宋凡平的儿子宋钢。
李光头可以说是一个“流氓”——小的时候是个偷看女人屁股、讲黄色故事,用身体蹭凳子、蹭电线杆释放欲望,长大了四处钻营,凭着有几个钱乱搞男女关系的大流氓。
2、其父其子
李光头14岁时也步入了父亲的后尘,跑去公厕偷看女人屁股,被镇上的赵诗人逮个正着,一众人押着李光头游街示众后,送他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让其母亲李兰去领人,李兰自觉更抬不起头,为了不被人看见,直到夜深才去到派出所,李兰再次受到打击,几天没有跟李光头说话,直到一个下雨天的晚上眼泪汪汪的说了一句:
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过,“经此一战”,李光头也一举成名,被他看屁股的女人中就有刘镇第一美女林红,镇上的男群众纷纷来打探林红的屁股。
李光头以此为筹码吃了不少三角五分钱一碗的三鲜面,要知道当时一碗普通的阳春面才9分钱,只要是有男群众打探林红的屁股,李光头就让他们请吃三鲜面。
由此看来,李光头之所以在后来能成为刘镇的超级富豪,早在这时就已打下了群众基础。
3、追求林红
李光头有着天才的经商头脑,把多年亏损的福利厂转亏为盈,成功当上了福利厂厂长。刘镇第一美女林红时年23岁,沉鱼落雁,风姿绰约。
李光头自从在桥上偶遇林红后,就对其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兄弟宋钢因素爱看书,读过半册的《孙子兵法》,李光头让宋钢做他的“狗头军师”,为其出谋划策,“先礼后兵”、“兵临城下”、“擒贼先擒王”等等都用上了,不曾想林红却看上了自己的兄弟宋钢。
宋钢在当时是好青年的形象,文质彬彬风度翩翩,高大英俊;李光头外形上矮胖,又有小时候偷看屁股“一举成名”坏名声,虽有经商头脑,小有成就却也抹不掉其“大流氓”的印记。
李光头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自己最亲的兄弟谈情说爱,步入婚姻殿堂,伤心欲绝,悲痛万分,在他们结婚当日去医院做了接扎手术,做完后还跑去林红成亲之地并放言:
我李光头在什么地方摔倒的,就会在什么地方爬起来。
4、超级巨富
李光头不愧是有经商的天赋,捡垃圾倒卖、到国外进货倒卖服装,开发刘镇房地产,成了刘镇上的超级巨富,出门豪车接送,举办选美大赛,名下酒店、饭店、商场、洗浴中心应有尽有。
凭一己之力,拉高了全县的GDP,成了整个刘镇的香饽饽,而宋钢却因下岗转而干苦力,进化工厂,伤了身体,跟着别人出去外地卖保健品。
林红此时也受厂内领导骚扰,苦不堪言,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5、再次追求
李光头有钱后开始花天酒地,但并不满足于此,宋钢不在林红身边,李光头开始对林红献殷勤,动用关系把骚扰林红的厂长裁掉,赢得了林红的好感。
糖衣炮弹下和林红发生了第一次关系,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还让林红去上海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
至此也可以看出,李光头成为刘镇超级巨富后对林红的求爱并不是真爱,而是泄愤,是在兑现在林红和宋钢婚礼上的誓言:
从什么地方摔倒的,就会在什么地方爬起来,泄愤后就把林红还给宋钢,这一动机在得知兄弟宋钢卧轨自杀后对林红的满嘴恶言更是得以体现。
宋钢回老家后,在得知自己最亲的妻子和昔日好兄弟搞在了一起,并没有去找他们理论,而是一个人在家好几天,给林红和李光头留了两份遗言,便拖着伤残的身体卧轨自杀了。
而此时李光头正和林红睡觉,听到消息后李光头失声痛哭,对林红破口大骂:“臭婊子”、“荡妇”、“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等,言语污秽、不堪入耳。
李光头和宋钢虽不是亲兄弟,但是从小历经生活磨难,相互扶持,一路走来,关系比亲兄弟还亲,虽然因为林红两人曾经断交,但是一方遇到事情,另一方还是会无条件提供帮助。
好兄弟就这样被自己害死了,看着宋钢留给自己的信,李光头满是悔恨。
李光头邀请他认识的所有有钱人为宋钢举办了隆重的豆腐宴,林红收到的钱据说有几百万,李光头虽然给了林红花不完的钱,却并不是针对林红的,而是宋钢最后的遗愿:为了他们的兄弟之情,给林红一个好的安排。
信上宋钢对李光头说:
你以前对我说过:就是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们还是兄弟;现在我要对你说:就是生离死别了,我们还是兄弟!
至此,李光头与林红形同陌路,分道扬镳,李光头对林红的情感从真爱到泄愤,最后是悔恨一生,满目不堪。
读懂了《兄弟》,也就读懂了人生,阅尽繁华,最初的真心,才是永恒的美,愿世间再无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