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医给叶贵人把了脉,便回禀道:“启禀太后、皇后,叶贵人有孕四月余,胎儿尚未坐稳,此次是由于劳累动了胎气,已经见了红,应当卧床静养保胎一月,此后更是要保持心情舒畅,不宜出门,过于劳累。”太后闻言便免了叶贵人的早晚请安,命叶贵人静养至诞下龙胎。
宁太医又给桃妃把脉,桃妃伸出纤纤玉手,宁太医把了许久,回禀道:“恭喜太后,桃妃娘娘是喜脉,且是多胎,只是怀胎只有一月,尚且无法得知具体胎数。”太后大喜,当场厚赏了桃妃,并命桃妃好好保胎。
太后想到云妃和李贵妃难产而死,又道:“你们都记住了,如果后宫的龙胎不保,哀家不会放过任何心怀不轨之人。”
太后说罢,便回了慈宁宫。
见皇后脸色明显不好,芸答应心生一计。芸答应授意贴身宫女,在皇后身边掌事姑姑钟姑姑经过时,两个宫女低声议论道:“桃妃娘娘是在潜邸时就侍奉了皇上的吧,一直未曾有孕,怎的现在就怀上了龙胎,太医说还是多胎呢。”钟姑姑的脚步猛然顿住,呵斥道:“妄议嫔妃,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宫女一哄而散,钟姑姑满怀心事的走了。
未央宫。
皇后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重重拍了桌子,冷冷道:“她们一个个都怀上龙胎,本宫本可以修剪枝叶,让应该来的龙胎来到世上,可是现在连太后都盯上了那帮剑人的肚子,本宫倒是不好帮她们了。”
钟姑姑道:“娘娘,桃妃承宠也有五六年了,一直是只不下蛋的鸡,此次怎么会突然有孕,而且怀上了多胎?依奴婢愚见,这其中必有缘由。如果查清了这缘由,娘娘亦可得了这方子,来日诞下嫡子,如此,那帮***即使生的再多,又岂能入了皇上的眼?”
皇后眼中微微亮了亮,神情复又暗淡下来,道:“桃妃虽承宠已久,但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尚可怀上龙胎。可本宫当年嫁给皇上时本就比皇上年长,太后命本宫时时规劝皇上,勤勉苦读,本宫做到了,可皇上也因此对本宫只有相敬如宾的情分。如今本宫已经三十有余,即便皇上临幸本宫,本宫难道还能拖着这高龄的身子受孕?如若本宫有什么不测,那这后宫也会落入他人之手……”
钟姑姑闻言并不再规劝,只是,钟姑姑虽为皇后的陪嫁丫鬟,但钟姑姑的主子其实是皇后的父亲、太后的胞弟傅尚书,钟姑姑本名钟红,跟着皇后出嫁、入宫这些年,傅尚书一直控制着钟家的十几口性命,使得钟姑姑不得不为傅尚书效忠。此次,傅尚书更是下了死命令,如若皇后再不能诞下嫡子,则钟家侄儿则会性命不保。
钟姑姑请示了傅尚书,便打着皇后的幌子暗中调查桃妃受孕之事。但是苏公公做事缜密,最后钟姑姑只查到了桃妃是用了前朝留下来的受孕秘方。
傅尚书闻言,亲自出面,找了太后,太后本心疼侄女,同为可怜人,不想给侄女下催孕之药,以至于侄女性命不保。可皇后的父亲、自己的胞弟已经亲自前来,太后只得命苏公公寻了一副前朝的催孕方子。
此方虽与桃妃的不同,但也是千古良方,会使女子一胞多胎,但因为是强行催孕,肾气不足,胎儿会先天羸弱,但是只要仔细将养到10岁,也是无妨的。
傅尚书沉了脸,道:“如此羸弱的皇子,有什么用?姐姐稳坐太后宝座这几年,吃斋念佛,已经忘了当初本官是如何助你在后宫杀出一条血路,登临太后宝座了?”
太后沉吟了片刻,又命苏公公去取了一个方子,道:“此方便是先帝年间贵妃曾用过的方子,连续服用十日后行防,女子极易有孕,且胎儿均会正常发育,宛若单胎一般健康,但胎儿会吸收母体大量精气,容易子强母弱,怀孕、生产过程会险之又险,产下胎儿后,女子也多半不行了。”
傅尚书只要保证皇后生下健康龙胎就心满意足,对于皇后的死活并不在意,毕竟傅尚书也不止这一个女儿。傅尚书将秘药交给钟姑姑,满意离开。
从正月初五起到正月十五,钟姑姑每日都将催孕秘方下在皇后的膳食中,皇后不明就里,只感觉到近日下腹微微发热,也变得更加渴望皇上的宠幸,便命钟姑姑备好催情的香料,等十五之日皇上例行临幸未央宫时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