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人类,但我讨厌人。——埃德娜· 圣文森特· 米莱
撰文 | 君子宿
编辑 | 君子宿
我真的是对写回忆录孜孜不倦。是的,我准备重新写一轮。这一次重写的原则很简单,喜欢过、经历的事情可以撑起一篇文章——只是心动、没有故事的,就只能忽略了。
第一个,是敏。
初次见面应该是校文艺队排练的时候,但是开场白并不美好,她问我:你是不是跟xx新在谈恋爱?其实没有,我以我们年龄小、要好好读书的理由,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xx新。但是敏的质问,让我第一次对外面这个传闻,有了厌恶感。
或许就是这份心理的驱使下,当同班同学找我帮他写情书给xx新时,我义无反顾地答应了。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同学让我亲自送去。结果很不好,xx新拿了信,哭得很厉害。我才意识到,我这个行为,真的对她伤害太大了。但是错已经犯了,我也没有去请求原谅,至此,和xx新有点陌路人的意思了。
虽然好像对敏很有好感,但很长时间,我也并没有为她沉迷。或许那时候的我,对男女之情还是太懵懂了、兴趣不大,更多的心思都在学习和玩乐上面,直到初三。
初三,面临着人生第一次重大分别,很多同学都在这个时候走在了一起。看着他们一个个如此浓烈地沉入在爱情的喜怒哀乐里,我终于动容了。我第一次思考,我究竟喜欢谁。脑子里闪过无数有好感的女生,最后笃定了敏。是的,在那个时刻,我才明白我最喜欢的是敏。
心动就要行动,整个初中我帮人写了不少于几十封情书,这是第一次为自己而写!我小心翼翼地包好,等学校没人的时候,爬窗进了她的教室,把信塞进了她的课桌里。
等了好几天,没有回音,我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做出了一个疯狂决定——每天很早到学校,然后去她家门口等她上学。是的,这个行为现在看来挺变态的,但是当时只是守在她身后,等她给我一个回应。这样过去好些天,依然没有任何答案,我又开始第二封、第三封,最后我是整整尾行了一个月才彻底放弃——因为马上就要中考、离开这里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高中我们没有任何联系,我也有了许多自己的故事。
再次见面是大一暑假回家,在回家的最后一段公车上,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毫不犹豫地就坐在了她的身边。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一个人在那儿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她主动确认我是不是我,才开启了对话,互留了电话、QQ。也就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她根本没能看到我写的信、根本不知道我有喜欢过她。她怀疑是当时的男朋友偷偷给处理掉了。
当时我有一个异地恋三年的女友,虽然这次的相遇让我有很多莫名的情绪,我还是都忍了下去。后面,我分手了,但也很难再和她开始什么——因为她在新余、我在杭州,我无法再承受异地恋了——而且我也相信以她的情况,身边的追求者肯定很多,就不想自己去凑那个分子了。后来她也确实跟我分享了她的恋爱情况,我也就没有再为此分心,就当个老朋友相处。
07年暑假,她毕业了。由于父亲胃癌晚期,她想陪父亲的最后一程,暂时选择了回老家上班。亲情、爱情都受到了极大的挫折,我感受到她的情绪问题,决定去看她——她答应了。我是冒着大雨、折腾了五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了目的地,而下车的一刹那,天空就乍然晴朗了起来!简单吃了便饭,我们就去了尚未开荒的海边。她比我预想要坚强,虽然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但那个下午,还是享受了最单纯的快乐。我们拉着手、拍照、戏水、拥抱,对我像是给初三那段初恋有了一个交代,对她更像是从负面的情绪里解脱出来一个下午!
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显得异常短暂。我有点沉迷这个状态,不想走了,想留下来陪她!她不要!我几乎是被她推上车的。我们那个下午,就像是在青春的尾巴为两个人的青春划上了一个句点。
此后,我也有了新的恋情,她也从这段灰暗中脱离去了上海——虽然我也在上海,但是谁也没有再联系过彼此,最后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彻底失联了。
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是从侄女口中(她们曾是同班同学,那时候的闺蜜),她的状况很不好。十几年,我真的是看到了无数故人发家、败家,真的除了感慨下,毫无办法。除了远远地祝福一下早日走出困境,我也做不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