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人类，但我讨厌人。——埃德娜· 圣文森特· 米莱
撰文 ｜ 君子宿
编辑 ｜ 君子宿
面子，真的是最大的成本，是物欲横流的根源。
今晚，极目上有个女生约我见面，我闲着无事，就去了。目的地陌生又熟悉——去过几次，两次是去前前老板家里做客、两次是陪朋友去那边的小商k。于是，这个位置让我产生了两个想法：一个是家境好的女生，一个是夜场销售。
事实证明我单纯了。我以为酒托这种事物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结果今晚又被我遇到了。从她说找个地方坐会喝点聊聊的时候，我其实已经触发了警报，碍于男人的面子，还是跟着上去了。店面本体是野外营地的风格，环境其实还不错，挺适合拍照的，我又开始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断——这种环境不太像是酒托会带的地方。
事实证明我单纯了。坐下后，她熟悉的点单方式，又触发了我的警报，我拒绝了258一份的牛排——吃过晚饭了，她倒也知趣，也没给自己点；但是她一口气每人点了两杯鸡尾酒（每杯158），这就是最大的漏洞了；外加一个零食拼盘158，总共790。碍于男人的面子，我还是买单了——也就正常价格的2倍多，倒不是不可以接受。
事实证明我单纯了。四杯鸡尾酒上来的时候，我傻眼了：色素糖水加了极少的酒调的，没有一点酒味、没有一点装饰、没有一点特别的味道，这成本不会高于5块钱。再看零食，两种葡萄干，一份蚕豆，一份牛肉干，成本不会超过20元。
这件事让我怎么形容才好呢，就是我已经看穿这是一个骗局了，但是碍于男性所谓的面子，我认栽了。我在想，估计很多男性跟我是一样的心态，所以酒托才会依然还可以出现在当今的社会上。
可能我比某些男性更有定力（自我安慰了纯属于），当我认定之后，就开始止损了——她很快喝完了，要继续点的时候，我找个借口直接离开了。从见面到离开，两个人大概在一起20分钟。这生意还是挺赚钱的，只是可能会上当的人越来越少了吧，所以也不是那么好做。
这个事情过去了，我并没有过度纠结。但是触发了我另一层思考，钱不应该这么浪费在别人身上，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于是，我在发朋友圈试探完朋友们的支持度后，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说，直接下单了新相机，17300。
我似乎经常做出这样的事情——当在一个地方受到伤害之后，马上花更大的成本来取悦自己。19年底被陆遥伤害的时候就是如此：我连续半个月，间隔1-2天就会约一个妹纸，还去了几次东欧妹那边。这大概就是我一贯的疗伤方式，告诉自己那些损失、伤害根本不算什么，生活还是可以很美好。
其实是有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尤其是在发现一些事情之后——糖糖的父亲住院要做手术，情感上会让我觉得，这些钱这么浪费远不如帮助她更有意义。这会让我对今晚自己的浪费感到很后悔，会对自己的无所作为感到羞耻。
但是我马上又会想到自己弟弟脑出血的时候，最终我也是靠我自己，没有谁能帮上什么，这都是每个人自己所要面对的人生课题。遇到困境，我们总是渴望有谁可以拉上一把；但是现实就是，只能靠自己爬出来。
就是想来想去、想得太多，让我失眠了。除了毫无意义的加油，我真不知道还能对糖糖说些什么了。靠自己活着，为自己而活，大概就是这个时代的标准特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