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女英雄,为了国家和民族献身的卓娅


卓娅·科斯莫杰杨斯卡娅在二战当中毫无疑问是民族英雄,但是她在九十年代初被苏联公共知识分子抹黑和颠覆,从此卓娅的形象在苏联人民心中一去不复返。

卓娅·科斯莫杰杨斯卡娅
1923年9月8日,苏联唐波夫州的一个小村子里,一个小女孩出生,父亲给她取名卓娅,在俄语中是“生命”的意思,父亲希望这是一个健康蓬勃的生命,而不是像自己,一个在新时代里不得志的神学院毕业生。他本来的志向是子承父业,做一名神父,新的时代打碎了这个梦想,背着反动势力后代头衔的他心怀不满,经常发出一些针对关于农业集体化的牢骚,6年后,因为他的言论,他们全家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又过了4年,卓娅父亲肠道手术后病情恶化,不久病死在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乡下,卓娅和弟弟舒拉便与妈妈相依为命,辗转前往莫斯科讨生活。
卓娅就读于莫斯科十月区第201中学,1938年,她加入共青团。她语文和历史课成绩优秀,曾想毕业后报考大学文学系。卓娅由于文科学习成绩突出,入团当年即当选为班团小组长。可好景不长,1939年,她就被撤职了,原因是,卓娅的同学关系不好;另外,出身问题仍在影响卓娅,尽管她已经与有问题的家人“划清了界限”。卓娅想尽量弥补,拼命地讨好团组织负责人,积极参加团的活动,并且充当校方监视班级里出身不好同学的眼线,还做了揭发和告密的事情。尽管如此,卓娅也没有官复原职,她病倒了,医院的诊断是:精神分裂症。

卓娅·科斯莫杰杨斯卡娅
卓娅在进医院前的状态很不好,她整天精神恍惚,敏感、孤僻,不再愿意与人打交道,成为同学们眼中的怪物。
两年后的1941年3月4日,卓娅17岁半了,在医生的治疗下,精神状态有所好转,终于出院,但医生留下的医嘱也证实她的精神仍然很脆弱,需要充足的休息,不能疲劳、不适合承担压力。
回到学校的卓娅没等到身体状态稳定,当年秋天,180万德军压境,莫斯科保卫战打响。热忱、纯洁、勇敢、聪慧的卓娅对母亲说:“妈妈,我要去参加游击战争……妈妈,你也知道,当法西斯向莫斯科冲来时,我们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刚满18岁的卓娅毫不犹豫地参加了游击队,受命破袭、骚扰任务。11月17日,卓娅所在的游击队奉命深入敌后,负责摧毁道路两旁20公里范围内的居民点,目的是为了给己方即将投入反攻的空军和炮兵部队扫清障碍,其中她所在的小分队在一周内摧毁了至少十处居民点,成功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
有一个叫彼得里谢沃村的村子,由于德军在附近的防守比较严密,游击队总是溜不进去,本来队长已经决定放弃,可是卓娅主动向队长请命,单独对这个村子实行了渗透。
这个村子的村民听说其他村子最近总是有纵火犯烧毁房屋,警惕性很高,德国人任命的村长亲自担任放哨任务,生怕游击队来烧毁他们的房屋,要知道,隆冬已经来临,谁家也不愿在零下40度的气温中失去自己家的房子。
但是卓娅还是抓住了空隙,烧毁了三处民居。当她之后还想如法炮制再次投燃烧瓶时,这所房子的房主斯维里多夫正巧就是村长,他从后头摁到了卓娅,报告给了附近驻守的德军。德国人因斯维里多夫捉拿卓娅有功,赏给他一瓶伏特加酒。
之前被卓娅烧毁房子的两名妇女冲着卓娅吐唾沫、辱骂、泼脏水,甚至在第二天卓娅被德国人执行绞刑前还上去用棍子敲打卓娅的腿部,边敲打边骂:“我叫你烧我家房子!德国人都不干这种事儿!”后来这两位妇女当然没有得到好下场,苏军反攻入这个村子,抓到了她们,军事法庭判决她俩和村长死刑,执行了枪决。
卓娅从被捕到第二天上午执行绞刑期间,遭到过德国人的皮带抽打,挨过冻,但没有打出血,也没有遭到强行侵犯,惩罚完毕后给了卓娅喝了4杯水,给了她枕头和被子,让她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上午,在众多村民的围观下,德国人在审判后对她处以绞刑,卓娅结束了自己的年轻的生命。

卓娅受绞刑
在临刑前,卓娅向周围的人们发表了慷慨激昂的必胜言论:“同志们,胜利属于我们。德军士兵们,赶快投降吧,还为时不晚!苏联不可战胜!”
卓娅的尸体一直挂在冰天雪地中的绞刑架上,一个月后,苏军反攻顺利,德军准备后退,半夜一个喝醉酒的德军前来泄愤,割去了卓娅的一侧胸部,次日,德国人让村民们把她的尸体埋在了白桦林中。
卓娅惨烈牺牲的消息传到了克里姆林宫,斯大林震怒,亲自签署一道严令:“苏联红军绝对不允许接受杀害卓娅的德军第197步兵师第332团任何官兵的投降,而且一旦抓到该团士兵,格杀勿论!”
1942年1月,《真理报》上所披露卓娅事迹后,竟然引发了多名妇女抢认卓娅为女和开棺验尸的事件。因为在苏联时代,烈属不仅拥有极高的社会荣誉,而且还可以享受国家津贴。1942年2月,共青团莫斯科市委组成“女英雄辨认委员会”,辨认委员会由彼得里谢沃村村民、卓娅的中学语文老师、同班同学等人组成。1942年2月4日该委员会确认,被处以绞刑的即为卓娅。

莫斯科卓娅雕像
1942年2月16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颁布命令,追认卓娅“苏联英雄”的称号。卓娅被追认苏联英雄后,“女英雄辨认委员会”又带一些妇女前来认尸,每位妇女都抢着承认躺在棺材里的是自己女儿卓娅!她们甚至还为此吵得脸红脖子粗,把村民看得目瞪口呆。
根据苏联9903游击队档案记载,与开棺验尸同步,上级组织为了甄别卓娅亲属,特邀请卓娅妈妈丘丽科娃亚,重返彼得里谢沃村进行开棺对质。卓娅妈妈在开棺之前,说出了卓娅一些特殊体征,如右侧腰部有块胎记,头发较为茂密,右腿有伤疤等。人们随后核查卓娅的遗骸,一切均如她所说。只有一件事出人意料,就是卓娅的指甲都被人拔掉了。专家推测,指甲可能是卓娅遭受德军拷打时被拔掉的,而当年苏联所有的媒体均对此却只字未提。
卫国战争结束后,莫斯科郊外的彼得里谢沃村,修建了卓娅纪念馆。卓娅牺牲的目击者沃罗尼娜和库里克,给慕名而来的参观者当起了义务讲解讲解员。不过,她们在讲述卓娅的事迹时,有两个村妇竟然说:“唉,幸亏德国人把卓娅抓住了,不然的话,她还不知道要烧掉多少房子,给我们村造成多大的损失呢!”
苏联后来把卓娅的事迹经过修饰后,广泛流传,后来苏军全线反击时,经常喊的口号就是:“为卓娅报仇!”卓娅的精神不光激励了苏军的复仇意志,赶走了德国侵略者,更是感动了当初的整整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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