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是个很好玩的游戏，但绝不是人生的目的，取之有道很重要。赚钱的过程会很开心，但开心的边际效益递减很快。——大道
2021－01
1、请教，您之前说过，要给孩子很多很多的爱，给孩子安全感，尽量不要对孩子说不。我思索了很久，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尽量少对孩子说不？
段：尽量不说不不是不说不的意思，差别很大。你先试试，每次想说不的时候先想一下有没有别的办法。也许试一段时间会有所悟。
2、 请教学长一个问题，我最近看了本曹德旺自传，对福耀玻璃产生了很大兴趣，但是一看股票发现今年已经涨好几倍了。如果您遇到这种情况，是耐心等待更好的时机，还是会完全漠视最近的涨幅？很多年前您说过“不喜欢追涨，喜欢杀跌”，也给我留下很深的影响，所以几乎也没有在行情涨的时候买过股票。
段：不是早就改成从10年后看回来了吗？update一下吧。
3、大道，巴菲特一般被认为是顶级投资人，似乎很少有对巴菲特经营企业的评价，但本身巴菲特在经营伯克希尔这个企业，也取得了惊人的成绩，从您的角度看，巴菲特是不是顶级企业家和CEO？巴菲特在经营管理上的能力和其它好的企业家会有大的不同吗？
段：难道你觉得他不是吗？
不同的地方是，这种规模的企业这个年纪还能做得这么好，你还需要啥不同呢。
4、段：特斯拉(TSLA)今年第一笔投机。01-16 （注：期权，大道一再强调，不要学！）
网友：看了一下，1月8日收盘价880，大道已经九阳神功了，我们弟子只能远观欣赏。
段：偶尔来一下，就是好玩。赚钱不靠这个，但这种投机显得有“水平”哈。
网友：看来需要学的还很多啊。
段：这是一个错的事情也可能赚钱的例子，千万不要学。如果你想学的话，说明你还没明白哈。
网友L：股市的娱乐功能偶尔也体验一下
段：你做空的体验如何？我记得前段时间你买了做空指数vix？效果如何？
网友L：体验比较糟糕。。。属于去调戏市场，反倒被市场娱乐了
段：这种错误早犯比晚犯好。将来你万一做大了，同样的比例可就是巨款了哈。
网友L：牢记大道指教，借你吉言，早日万一。
段：买option的人们可能一直都想着“万一”？
网友：34.37/890=3.86%收益率，这样你就知道本金了哈。一周的收益率
段：这个算法是错的。
网友：您说我这个算法是错的，是指我不能以这种极少比例的投机仓去算收益率？还是说我那个算术本身错了？还是指其他什么昵？
段：你关于本金的说法是错的。做空向上风险是无限的，没有本金的概念。对卖call的这个账号而言，因为整个账号账面价值很大，这个call（占比小于1%。这个很重要，也是不可学的地方）就算短期大涨我也是可以roll下去的，只要不是一直涨下去就可以赚钱。但是，真靠这个办法赚钱是不靠谱的，因为不能下重注，还可能睡不好觉。我只是感觉一个长期很难赚到大钱的公司涨的有点太离谱（也可能是看错哈），进来好玩一下而已。
网友：我最近时不时的卖点苹果120的put 感觉也挺好玩的！
段：卖put不算投机。
卖put是这种感觉，绝对不应该有投机的想法。
网友：收了💲656万的保险费。9.16当天收盘是💲112。这3500个put均价是💲18.6，执行价是💲125。那么如果买保险的行权实际支付成本是💲106.4，比当天收盘价还低。
1.15当天最低💲127，所以肯定多数保险单到期作废了，不过💲656万保险费就不退了，哈哈
段：是的，就是保险公司的概念。4个月10%以上的保险费，从未来10年看买进也不贵，钱闲着也是闲着......
网友：期权的操作难度太高。因为他们都有溢价。我一般只买看涨期权。
段：买期权就是投机，而且时间不站在你这边，大概率早晚亏钱。
5、记得您也分享过当年在百度上的一次投机经历。最近这些年百度不断开展新业务，比如 云，AI，甚至造车。您对百度有没有新的看法呢？
段：没看过。
6、最近在看《聚焦》，很久以前听您说过“焦点法则”，但没有买来看，最近偶然一看，很意外，感觉挺“燃”的。在脑海中迅速筛选了一下生活中遇到的哪些主营业务特别细分的公司，想起了您以前买过的UHAL，一查股价，被震撼了。但再一查公司介绍，又发现不那么聚焦。。。不知道您还是否持有，以及怎么看待它？
段：我的uhal好多年前就卖掉了，估计在09年前就卖掉了吧，那时100块上下，现在快500了。当时uhal业务彼此关联度很高，现在很久没关注了，当时就觉得他们商业模式一般，但价格远低于净资产，低得不可思议，大概1:10的关系。我记得当时最大的注意力是在这家公司是不是假账。这种公司我是拿不住的。
7、大道，可口可乐很好，那为什么几十年来老巴就只持有10%，而不继续增加呢？
段：我不太了解可口可乐，也不太喝。
8、段：“神秘”的“泰山会”刚刚看到网上说“泰山会”解散了，不知道真假。“泰山会”全名应该叫“泰山产业研究会”，不是个神秘的组织，20年前我也是会员，但加入大概两年就退出了。记得当时大家只是每年一次或者两次一起吃个饭聊个天，互相套个近乎啥的，完全没有任何神秘的东西·。不过，里面有些会员确实有点神神秘秘的。01-25
网友：段大哥，大佬们聚会是不是和周星驰的电影《美人鱼》里大佬们在邓超城堡聚会的场景一样啊？BGM响起那首“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段：我觉得没啥意思，各怀心思，也没人打球，也许是我太不合群了。
网友：“也没人打球”，这句话是重点，再做企业家协会，可以取名“*山高尔夫球会”，这样大道就不退群了。
段：当时觉得别人都是干大事的人，就我一个人想找地方打球，感觉自己很无趣。我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以后也不会再加入任何这类“会”了。
9、段：游戏驿站(GME)这个经典！这是个不能做空的教材。这家公司我以前关注过，总觉得商业模式很差， 差不多该不行了。哈，居然可以这样！01-27
GME今天卖了100个下个礼拜五到期的naked call，strike price 800, 收了40多块一个。人们疯了吗？
这么大的事情，参与一下，留着纪念。不过，这个是高危动作，不可模仿哈。01-30
网友：现在美国证监会都要出手监管了，下周股价还有机会冲到800？下周五见分晓，我猜大道赢
段：那可不好说，也许先涨上去。短期来说，这是个互为猎物的游戏。虽然最后会掉下来，但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时候。1.31
2021－02
段：其实我做的东西很像保险，并不是一般人想象的“赌”，最后大概率我也是会赚钱的，但不一定是这个礼拜五（在这个规模下）。
网友：这一点“不一定是这个礼拜五”不太明白。
段：因为我卖的是这个礼拜五到期的call，如果gme这个礼拜五涨到800以上，我还需要有进一步的动作，看来用不着了。
另外，很多年前我就研究过GME这家公司，毕竟我是做游戏的哈。这次只是表明一下态度，表达一下我相信的东西。没有价值的东西就算涨上天也是会掉下来的，但我也没想到居然掉得这么快。
网友：大道，这一把是收了40万美金吗？
段：嗯，似乎游戏已经结束了。02-02
网友：看来平常人难有平常心！
段：没有平常心绝对不能碰的。
网友：GME今天收盘价53，还有一天，我猜游戏结局肯定是大道赢💰了。
段：小赌怡情，投资不靠这种东西。02-05
段：可以买很多鞭炮了。小时候过年能记得的两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可以放鞭炮和有好吃的，现在都没了。02-11
10、买put，其实是一种变相买入股票的意思。就是肯定要买。那个strike price 价位是肯定要的。
段：买卖两字一定要分清楚，“买”是要花钱的，“卖”是收钱的。非常奇怪的是，一说到option的时候，大部分人就突然变得不可思议了。
网友：昨天太晚，有点迷糊打错了。被大道纠正了。是”卖”put，不是”买”。卖put和买入股票是一个方向。
11、大道，我“新”资金开始投农夫山泉了（原有股票一股不会卖）。农夫是9月份上市的。我做了详细的思考和调查（包括仔细阅读招股书）。投资大理由如下：（略）
段：水是差异化非常小的产品。
12、您从博客开始约定网友们每23小时只能提问一次，这给我很大启发，因为确实看到排除了大部分的客套和一时兴起的琐碎提问。您在工作中是不是也采用这个办法？
段：博友都是不认识的人，你没办法知道都是谁，只能限制每天发言一次。23小时只是每天发言最多一次的合理限制方式（你可以去想为什么不是24小时）。公司内沟通我从来没有过任何限制，对你这种想限制得想法感到非常惊讶。
13、段：欢聚是不要做空的另一个例子。
其实这也是我赚了空头钱的例子。上次是新东方被做空的时候。GME和TSLA不算哈，因为只是很小金额的玩了一下。近十多年的投机都在这里了，好玩而已。真的赚钱还是要靠买到好公司然后一直拿着。
14、段：用苹果换雪佛兰或者是t-mobile还是蛮难理解的。
网友：伟大换平庸，白马换高价烟蒂？
段：商业模式不在一个级别，时间长了差别很大。
网友：的确，好在比例不大。
段：多大比例都不会影响我对苹果的理解。
网友：雪佛兰是一个汽车品牌，雪佛龙是一家能源与化工公司。
段：暈，只是瞄了一眼，看得太不仔細了。有空研究一下，看看老巴买的公司有没有我能搞懂的。
网友：看了一下老巴的股东信，关于苹果股份的减持他是这么说的：被出售的非常少的、单独管理的苹果股票。当我们在2018年年中完成购买时，伯克希尔的一般（总）账户持有苹果5.2%的股份…….这样的话，我的理解是老巴并非将苹果换成了其他股票，只是将苹果股票集中管理，并维持在5%多一点的份额。
段：公司表示：“我们从 2016 年末开始购买苹果股票，到 2018 年 7 月初，拥有略高于10亿股苹果股票（经拆分调整后）。当我们在 2018 年年中完成购买时，伯克希尔的一般账户拥有 5.2% 的苹果股份”。
信中透露，这笔股权的成本为 360 亿美元，它每年享受平均约 7.75 亿美元的定期分红。它还通过在 2020 年出售 "小部分 "获得了 110 亿美元的额外收益。信中继续说道：“伯克希尔现在拥有苹果公司 5.4% 的股份，这种增加对我们来说是不计成本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苹果不断回购股份，从而大幅缩减了它现在的流通股数量” 。
老巴的苹果股份还在增加中，和我的一样。
15、段：“快乐生活很简单，首要原则是低期望值。这是你可以轻松做到的，如果你有不切实际的期望，那么你一生都会很痛苦。我擅长于降低期望，这对我很有帮助。”（芒格）
网友：感觉与传统文化中的＂立志高远＂有点矛盾！
段：了解一下“胸无大字”？统计上不知道“志存高远”的人走得远的比例是多少，直觉未必会比“胸无大字”的人的比例高吧？
网友：昨天看到芒格这话，想起大道在浙江大学2011届学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特意找出来又看了一遍。做个胸无“大”志的人，做个有所不为的人，做个正直的人。平淡无奇，简单不容易，受益终生！全文如下：
很荣幸受到邀请，能有机会代表五十万校友跟新毕业的校友说两句。我一直在想，两三分钟我要讲点什么，能够让在场同学在二三十年后还能记得住，并且有所得益。不知道大家现在心情如何，我依然还记得自己在毕业时候那种兴奋、茫然、激动、困惑、不安、满怀希望、又有点不知所措的复杂心情。二十八年过去了，虽然这种感觉偶尔还会出现，但是在经历了这段人生之路后，会有些感悟。今天，主要以我自己的经历，跟大家分享三点，关于毕业之后，做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做个胸无“大”志的人
首先要强调的是，这里的“大”是好大喜功的大。所谓胸无“大”志，指的是脚踏实地的做事态度。我们要胸无“大”志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同时，还要努力去喜欢自己在做的事情。我觉得，只有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才能激发自己最大的潜力，所以每个人首先要花很大精力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事情。同时，我也要强调后面一点，喜欢自己在做的事情。大学刚毕业就马上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很多时候，当我们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后，会慢慢找到很多乐趣，在努力的过程中，会渐渐发现自己喜欢做什么。所以，努力喜欢自己做的事情很重要。胸无“大”志，需要大家慢慢体会。
第二， 做个有所不为的人
我们有句话叫做“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常常注意到要“有所为”，但我要强调的是“有所不为”。我很早就听说过，要做对的事情，然后把事情做对。在经历了这些年，经历很多次的头破血流之后，我才真正开始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谓做对的事情，就是知道是错的事情决不要做，知道做错了马上要改。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困难。知道做错了马上改，不管多大的代价，到最后往往是最小的代价。我看到很多人明知是错，犯了错之后抱着侥幸的心态，浪费很多年之后最后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希望大家不要碰到这样的情况。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我们公司在消费电子领域这么多年之后一直存在，我们就是守诚信、平常心、坚守本分。本分就是有所不为的意思。把事情做对，本身是个学习的过程，这个过程当中是要犯很多错误的。有种说法“不怕犯错误”，我们做对的事情时，要避免犯错，但把事情做对的过程中会犯很多错误，这个大家要理解。还有个说法“永不放弃”，就是要坚持对的事情，如果是错的事情，要立即回头。
第三，做个正直的人
无论能否做到以上两点，但最基本的是要做个正直的人。我不知道做个正直的人，会有什么回报，但至少让人一生坦然。
我就讲这三点，大学毕业是我们进入社会大学的起点，我们要学习的东西是无穷无尽的。最后，衷心祝愿每一位同学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段：胸无“大”志的说法比较靠谱。
16、段：“我知道很多人说持股多体现了分散投资的理念，但有时我不认为这是分散投资，我称之为“恶化投资”。对我来说，持有2、3只更加熟悉的股票让我感到更加舒适。”(芒格)
手里还有一点现金，这两天加码苹果啦。不管短期股价如何变化，想想10年后的苹果，这个价钱应该还可以哈。02-26
17、段： 又来了？ 我就不信gme明天能到800块，又卖了明天到期的800块钱的call，收了2块多钱一个。02-26
网友：记得芒格说中国人好赌，看起来老美这方面也差不多。今天GME收盘108，大道这次游戏看来会赢得很轻松。
段：哈，小赌怡情。切记不可模仿，这里面功夫比看上去要高很多哈。
网友A：最近在思考“卖期权像卖保险”的说法。请教：刚理解裸卖call的风险是理论上是无限大的。但有一点还是想不透：假设正股价一夜间涨到了800，那您下一步操作应该是什么样的？像卖保险那样的！我觉得应该不是800以上买入正股去履约吧？这样不像是卖保险。
网友B：到了800块，大道保险公司当然就要承保履约了，这是这个保险合同的义务哈，不然别人花钱买这个保险干啥呢，对吧。
网友A：确实。我的意思是要是这样的话，这种方式不像卖保险？后续操作是什么？上次大道讲这需要进一步的操作。
网友C：如果一夜之间涨到了1000，大道就要1000块钱买了，800卖给人家。
段：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roll到下个礼拜。这里最重要的是在账号足够大的前提下，只要未来有一天会收在800 以内我就是赚钱的。我昨天接着再卖了100个接下来这个礼拜五到期的800块的call，收了3.35/个。和40多块钱/个时已经没法比了，但好玩性是一样的。
裸卖call不是卖保险，是赌博，所以我说小赌怡情。卖covered call或者put可以看作卖保险。
2021－03
18、段：想起一个往事。很多很多年前，有一天在某个地方开会，旁边有个会议室外面敲锣打鼓的非常热闹，我好奇过去看了一眼，是某门户网站业绩发布会。我问会议室出来的一个人，为啥这么高兴，赚大钱了？答曰：亏少了。我当时非常无语。这家门户目前依然亏着钱，但中间好像有些年是赚过钱的。
19、段：我很喜欢Zoom这家公司的文化，也很欣赏the founder and CEO Eric。但是，我一直没能下手投资Zoom，因为一直无法理解这家公司的估值。其实在Zoom不到100块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Zoom了，但没能想透10年后这家公司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投资就是这样，搞懂一样东西还是需要一些缘分的。
网友：Zoom创始人袁征："Zoom最核心的竞争力是他的销售力。我们总在考虑如何让客户开心，每天想的是提升自己产品性能、给客户创造更多方便，关心客户的需求。我们所有的销售人员除了发展新客户，一定要花时间去跟老客户打交道，询问客户使用体验并提供帮助，得到反馈并保持友好的关系。"Zoom创始人把客户导向的企业文化作为公司的护城河。视频会议产品在国外不知道怎么样，在国内市场腾讯、阿里都是免费先给大家用，这类产品做出很强的差异化感觉不容易，客户转换成本也低，盈利模式主要来自于服务费。
段：Zoom这个盈利报告我不意外，我知道我们目前每年要付多少钱给Zoom。Zoom目前状态非常好，但我依然想不明白10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简单讲就是暂时还看不懂moat是什么，就是护城河到底是什么。
20、段：昨天有人说股票掉了很多，我只好再说一遍新年快乐了。03-05
网友：大道背后的意思的是：这是一份不错的新年礼物啊！
段：我想说的是那时候还不到2021，所以股票其实还没跌。
网友：身边很多朋友知道我买茅台，这几天不少人关心我，颇有替我惋惜前几天没卖的。除了感谢关心其实也不好说啥。茅台500多的时候我卖过一些用来买房子（房价到现在涨了大约50%），而上一次补仓茅台的价格是1688。。。
段：很久以前，我有个朋友卖了一万多股（分股前，已经赚了很多）苹果买了一套房子。我当时说，最好不要这样想，不然你会觉得房子很贵的。后来他告诉我当时没明白，后来发现房子确实很贵。03-07
网友：总是有一些需求需要兑现一些股票来实现的，有些人为了买房买车也出售了OV股票的。
段：我的意思是卖了股票（尤其是好公司的股票）就别再想了，不然将来会觉得很贵的。
21、段： $贵州茅台(SH600519)$ 想截个1961的图，可惜差了一点点。
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今天早上起来看了一下镜子，也没觉得有啥变化的，其实也就是普通的一天。03-10
22、您对黄峥辞去拼多多的董事长有什么看法吗？
段：我完全不觉得有啥意外，所以也没啥看法。
23、方丈，能否结合你天天主要事情是和用户聊天，吹牛，谈谈ceo的作用，以及黄铮离开拼多多的影响？
方：各个公司的情况不一样。比如我以前是雪球的CEO，后来我不担任CEO了，公司发展就上了一个台阶。黄铮和拼多多会怎样，我判断不了，现在能了解到的信息非常有限。不过他这样安排，总有他的道理吧。
段：我以前也当过CEO，卸任后公司成长了好多好多倍。
方：最悲剧的是已经成了公司发展的障碍，却认为公司离开自己转不了。这种幻觉是很普遍的。
段：其实是很多人离开公司自己转不了哈。
方：有个说法，事业是男人的狗。男人是不会轻易抛弃他的宠物的。
段：对我来说，事业从来没有过宠物的感觉，倒是有点像自己的小孩，我并不拥有但非常开心伴随其长大。
24、大道:请您分享一下您对金钱的理解。
段：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好像是王朔说的？
赚钱是个很好玩的游戏，但绝不是人生的目的，取之有道很重要。赚钱的过程会很开心但开心的边际效益递减很快。另外，当赚的钱超过自己所需时，还会体会到把钱花好了实际上比赚钱还要难很多。
2021－04
25、段：今天终于打了第一针疫苗了。因为今天只有辉瑞的，就只好打了辉瑞的。现场就像个打疫苗的流水线，快而准确，有点意思。
网友：您真勇敢！都说那个疫苗有点那个，看来挺顺利，为你高兴。
段：我买网易的时候也被人称为勇敢，但那实际上应该是概率，是科学。打疫苗前最好搞懂疫苗的道理。这里想打疫苗的人很多，排上很不容易，勇敢主要用在排队上了。
26、（网友：您之前谈过顺丰觉得是家好公司，但又讲到还不太看得懂其商业模式或未来盈利情况。您对好公司的定义一直都是好生意模式好企业文化缺一不可哈，如果您觉得看不太懂顺丰的商业模式那又认为顺丰是家好公司总觉得逻辑有点不通的感觉，希望大道能解惑！段：我说顺丰是家好公司的意思是这家公司企业文化蛮好的，很专注在他们想做好的事情上。但这个生意能不能有很好的利润我还搞不太懂。）复习看到这里，正好顺丰今天发了一季报，季度亏了大概10个亿。佩服大道对商业的理解功力，我一直觉得顺丰的时效性是个挺宽的护城河，看来对客户而言，差异化并不够大。快递行业现在价格战非常厉害。顺带想起了Zoom，和顺丰类似，有好的企业文化，但还没有宽的护城河，如果有价格战，Zoom也不一定抵挡得了。
段：我依然认为顺丰和Zoom都是很好的公司，但商业模式都不是最好的那种。
网友：也巧了，前段时间顺丰88元附近的时候买了一些他家股票。当时的逻辑就是觉着企业文化好，员工精神面貌十年来一直是行业里最与众不同的。这次报表出来亏损，觉得也不完全是坏事。看看如果到66元了、55元了，就再买点儿。
段：其实这是个典型的企业文化很好但商业模式没那么好的例子，不是我很喜欢的类型。顺便说下，我投极兔也是人情投，我不觉得投资角度看这会是个好投资。当然，商业模式和企业文化都好的公司确实很少，但什么理由让我们非要投很多公司呢？是因为很闲吗？还是因为“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精神？
网友：感谢学长指点，决定不补仓了。记得巴菲特举过一个例子，说如果人一辈子只能做12次投资决定，那么投资收益会比没有限制的情况下好很多。
段：好像说的是20次？打20个孔的说法。不过意思是一样的。另外，顺丰至少是个有利润之上追求的公司，如果你想适度分散的话，分点到顺丰上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网友：之前未见过大道用＂最好的＂一词形容过商业（生意）模式，这是第一次？
段：就是“小于”的意思，不要上纲上线。
网友：顺丰会成为一个很累而赚不到钱的公司吗？
段：我还不太理解顺丰的商业模式，但觉得他们的企业文化不错，有利润之上的追求。
网友：昨天和一个做风投的朋友聊天，他们参与了极兔的上一轮融资，拿到了一点投资份额，还是找了关系才拿到的。问为什么抢着投极兔？说是除了极兔业务数据不错，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后面的大佬是段永平。大道的人情投对极兔有很强的背书效应。
段：那赶紧跟你做疯投的朋友说，以后亏钱可千万别怪我。我没那么了解极兔，但感觉快递这个行业商业模式很难好，用10年以上眼光看，大概率是会输给平均回报的。
27、企业文化好生意模式不够好的例子，除了顺丰，我觉得海底捞和星巴克也是类似。
段：海底捞和星巴克可不是一回事。另外，顺丰的护城河还是蛮强的。简单讲，10年二十年后，你觉得这三家公司谁还在谁可能不在了？
网友：星巴克是家很好的公司。我基本每天都要2个超大杯星巴克，……让我觉得成瘾性的产品的厉害。但是星巴克需要开店来卖咖啡，每个店的租金、装修、运营都是耗钱、苦力的事，不算是顶级卓越的生意，因为这个原因去年年初美股大暴跌的时候也没买。
段：这次大掉的时候我买了一些星巴克。
08年大掉的时候就花了不少时间去了解星巴克，但错过了那个机会。当时就想，下次有机会要买点星巴克，所以这次买了一些。我觉得星巴克也是个好公司，10年20年后估计还能活得好好的。
网友：阿段可以聊一下你是如何看待星巴克的吗？
段：我不常喝咖啡，所以对星巴克的理解有限。确实看到很多人每天的必修课之一就是去星巴克，而且感觉星巴克不光卖咖啡，也是人们约着聊天的场所。星巴克企业文化很好，商业模式似乎也还不错。不过。我理解不深，下不了重手。投资的表现是由自己能重仓的那些公司决定的，我对星巴克的投资不值一提。
28、大道，你曾说：老中什么都喜欢比来比去，何苦？我觉得这有点像心魔，怎么能打心底里去掉这种念想？
段：如果你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去掉？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这样？
29、您之前也提到过跟谁学这家公司，您认为他们营业额的成长比例是有可能的。我自己也看了一些跟谁学的创始人陈向东的谈话，感觉他也是一个实在做事的人。不知道您对教育行业的龙头企业，比如跟谁学，有没有新的看法？
段：你再看看我说的是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意思是不要做空，中国这个市场这么大，这个营业额是可能的（没有证据是作假的意思）。我对跟谁学完全不了解，试过一下他们的产品，大概是天下最慢最难受的互联网产品，看起来商业模式也很烂。
如果你要引用我的观点，至少要确认是我的观点吧，不然很容易造成别人误解。
我进去注册了几个课程，难用得不行。另外，这个平台对老师的依赖很大，但长远来说对老师难有约束力，老师只要合约结束就可以跳到别的平台？
不过，我只是看了成人教育这部分，K12没有去了解，不想花时间了。04-23
网友：在线教育这种模式目前是一头为流量打工，流量费用能占营收的40-50%，一头为名师打工，名师都有自媒体账号，换平台粉丝就直接跟着迁移，用户对平台无粘性、对名师有粘性，名师的营收分成比例很高，各平台都在努力加强教学自研，但效果似乎都不好。跟谁学能起来很大原因是之前在低成本流量获取这一块有营销创新，但目前这块优势已经没有了。所以怎么看都不是好的生意模式。
段：我在想，如果Zoom这样的公司跳进来，给那些好老师提供平台，会不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这个行业的格局？
网友：阿里的钉钉提供免费直播课堂服务。腾讯课堂也提供免费课免费，付费直播课收取10%服务费，同时对优质课程提供免费引流。除了阿里腾讯，还有好几家专门的教育直播课堂saas服务商，去年打着中国zoom的旗号融资成功。跟谁学初始模式就是做教育淘宝平台，为个人和机构提供服务，但烧光了所有投资人的钱，模式没跑通要关门，最后陈向东自己注资全面转型k12机构高途课堂，才活下来并上市。
以我现有的理解，类似zoom的公司一直在这个行业存在着，但对行业的影响似乎不大。好老师需要直播课堂、引流营销（拉新、微信群、免费课程转化等）、运营服务（收费、助教、发资料教材、家长沟通、课程续费等）三方面的支持，这也是他们愿意和机构合作的原因。因为好老师只掌握了教研的核心，但营销和运营需要依赖机构的人员，不过机构足够多，所以好老师会根据利益在不同机构间切换。
我觉得步步高教育电子可以依托学习机和护眼平板，尤其是护眼平板，构建独特的k12在线学习平台，硬件销售只占利润的一部分，把服务收入的比重提升上来，类似于苹果模式。一点不成熟的想法，抛砖引玉。
段：如果阿里和腾讯都已经试过了，则说明这条路可能不通。
类似Zoom的公司一直存在着？真的吗？举个例子？类似茅台的公司是不是有好几百个了？类似是什么意思？形似还是神似还是似是而非？
29、方丈：通货膨胀是缩小贫富差距的，通货紧缩是扩大贫富差距的。
段：其实无论通胀还是通缩都是扩大贫富差距的，因为贫富差距其实是由别的因素决定的。
30、段： $苹果(AAPL)$ AirTag肯定要买几个，iPad Pro 也换个新的😀
网友：AirTag技术应该还会有更多的应用吧
段：生态圈里又加了一项，有iPhone的要买……
感觉苹果的产品就像游戏里的装备，每个产品出来都会给别的产品威力加成，加防加攻的都有。
31、iPad是2010年上市的，11年过去了，一直都没碰到像样的竞争对手。打造一款能与iPad竞争的平板电脑看起来比想象的难很多。估计只有小天才护眼平板才有机会
段：小天才护眼平板和iPad的目标用户不一样，而且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这种比较很滑稽。
网友：目标用户的差异化，就是我想说的小天才平板的机会，类似小天才手表。国内的小学从一年级布置的家庭作业就必须上网完成，因为没别的Pad可选（之前安卓Pad体验都很差），家里买了2个iPad专门给孩子做作业、上网课、查资料用。小天才主打的护眼功能是很多家长的关注点，因为小孩每天用Pad的时间不短，个人感觉市场需求挺大的。
段：我有点怀疑“护眼”是不是真的有意义。我听医生和专家说，如果小孩有足够户外活动时间的话，每天看个把小时电视或iPad是没关系的，所以关键是户外活动时间哈。
32、请教大道，价值投资大部分时候都没事做，现在处于满仓状态，想通过sell covered call，让自己“忙”起来，如果股价涨得快超过strike，就rolling到更高更远的strike上，请问这个思路是否可取，是否在做错的事？
段：如果你只是想忙起來的话，卖covered call是个好办法，但50%以上概率你会少赚钱。
网友：我的FB，腾讯call走的部分回不来了。
段：腾讯可以卖call吗？可能港股可以？美股不行。
网友：腾讯港股call和put都可以。
33、段：苹果公司第二财季净营收为895.84亿美元，比去年同期的583.13亿美元增长54%；净利润为236.30亿美元，比去年同期的112.49亿美元增长110%。 厉害！04-29
网友：传说中的 1000亿 近在咫尺
段：知道什么会发生比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要容易很多哈。
估计现在净现金流已经有1000亿/年以上了。目前每年分红150亿，回购900亿，符合库克说的保持现金中性的说法，大概就是不需要的现金都还给股东的意思。
网友：好的生意看不到天花板
段：生意模式刚刚的！
哈，以前好多次有人跟我说树不会长到天上去，我一直没搞懂他们到底想说什么。
网友：树不死的话一直都往天上长
段：这话和树长不到天上去的意思是一样的人。
其实我是接受说树长不到天上去的，但为什么因此就觉得涨了很多的公司就不能再投资了呢？这是两个完全没关系的东西哈。
网友：老巴称：“卖出苹果可能是个错误”
段：老巴说过，伟大公司最好不卖，但他还说过，他还在理解中。
34、大道这次在网上看了老巴的股东大会直播吗？
段：没看直播，刚刚大致看了一眼网上的东西，没看到啥特别的多东西。
我也觉得卖掉航空股没啥错。航空生意的苦日子可能还有相当长的时间，而且这种情况每隔一段时间还可能再来，这个商业模式确实没那么好。我也同意卖掉苹果可能是个错误。老巴推荐买S&P500的说法已经有些年头了。我也一直有点买S&P500的想法（还没买过，想法有些年头了），但优先顺序在苹果，Google，Brk后面。如果未来某天大跌到遍地是黄金但不知道哪个是雷的时候，我会优先考虑S&P500. 几年前我有个朋友曾经问过老巴，BRK未来还能比S&P500表现好吗？他说不容易，可能能够好一点点。我朋友还说他买了一点BRK哈，老巴说：我们不会让你亏钱的。
“如果我能购买每一种加密货币的五年期看跌期权，我会很乐意这样做”，也得看啥价钱。如果让我付15-20%买目前价位的五年看跌期权，我可以赌几顿饭钱。
不知道SPAC是啥，网上查了一下，似懂非懂。觉得这个东西很梦幻，什么人愿意这么给钱别人去投资呢？
网友：S&P500是给没时间研究的普通人准备的吧？
段：可以这么理解，而且收益未必低，至少不输给S&P 500！
35、段：我对电动车一直有个疑问：电动车减碳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电动车其实增加了一道能量转换过程，至少是没有减少的，所以对减碳没啥帮助。
网友：如果都用 太阳能 风能 甚至核能发电，还是可以减少一点排放的。 但是制造上述设备加上制造电池，是否引来新的排放问题 这就搞不清楚了。
段：太阳能确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转换过程似乎还没找到太好的办法。风能对环境的破坏一般人可能不太知道。核能长期来说很可能是不合算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核能带来的麻烦已经非常大了。
网上查到的结论：全生命周期测算：电动汽车减碳优于燃油车。
网友：大道抽空说下保时捷电动车的感受 还容易头晕吗？
段：何来此说？保时捷电动车从来没觉得过头晕啊。现在在湾区能经常见到Taycan了。
36、段：“董事们一致认为，如果今晚我出了什么事，明天早上接替我的将是格雷格”巴菲特在采访中表示。老巴像个不老翁，祝身体一直健康！
网友：巴菲特一直对接班人秘而不宣，这次突然宣布，真是非常意外……巴菲特的能力和个人魅力独一无二，伯克希尔哈撒韦的业务范围这么广泛，继任者想要做的更好，感觉难度很高。
段：接BRK的难度应该是苹果的10%吧？
网友：我的理解是，在大道心中，苹果的生意模式是最顶级的，即使是BRK也难以媲美。
段：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接brk的CEO比接乔布斯的工作要容易很多。我觉得如果我愿意，我都能接BRK的工作（其实不是真的容易的意思），但我绝对接不了苹果。投资相对而言容易些，大部分时间是在等待。而接任乔布斯是没那么轻松的。
网友：我大体想一下BRK工作，在对价值投资深刻理解的前提下，BRK的工作难度在于你必须真正了解所投资的公司，也就是说自己是能力圈要与老巴相差无几，才能胜任！
段：能力圈未必需要相同，但对能力圈的理解需要差不多。
网友：没明白，大道在电子产品行业30多年，OV也非常成功，为什么说接不了苹果？是指这个工作非常耗精力吗？另外，我赞同大道肯定有能力接BRK，巴菲特的实业+投资的模式，感觉大道这些年也是如此，区别只是大道不像BRK这种上市公司组织形态。
段：Ov 是蛮成功的，那是我20年前就退休后的成功。当然，我其实也接不了BRK，我只是说如果非要接的话，对我来说苹果难度会大很多。
按我的理解，接BRK很简单，买苹果和S&P500就好，表现应该比S&P500好。接苹果就不一样了，需要早上四点起床，有点难。
网友：“买苹果和S&P500就好”。虽然有道理，这么简单还是挺震撼的。一直有点🤔的就是为什么老巴不继续多买点苹果，占到5个多点就不加仓了还减了仓。难道苹果没有精密机件公司、卡夫亨氏、BNSF香吗。后面这些老巴都花了巨额资本投入，并且高比例占股。
这次股东会，芒格说老巴周转还是太快了，也挺深印象。当然了，老巴还是老巴，他只投他懂的东西、舒服的东西。
段：老巴买苹果但不太用苹果产品，内在的理解可能会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不想有太高比例也很好理解。我觉得老巴已经太厉害了，光靠看财报和新闻就敢买这么大量。
当然，也有不喝茅台买了很多茅台的人，似乎有点类似哈。
网友：大道这么说得真明白。说到财报，老巴对财务数据的熟悉确实印象深刻，他曾开玩笑说希望GE再保险公司确实有一个总部在那里，而不是每个月几个人发一份编好的数字给他的皮包公司。财务指标做不了假。好公司、一般公司、差公司，财务指标上的差别确实非常明显。但财务指标仅是反映以前的业绩，甚至有些欺诈公司会有欺诈动作。
段：我买GE的那些年老是看不懂GE的一些东西，老巴似乎也不是那么喜欢GE。
网友：记得巴老爷子仔细观察过几个孙女苹果不离手的一段话。
段：苹果不离手的人多了去了，有谁是因为这个买了很多苹果股票且一直拿着的？很少啊！！
37、找到好公司不容易！如果不是大道，运气好的话，我可能要自己摸索20年之后才能摸到苹果茅台这些公司……大道是有渔又有鱼，独一无二。我看有人说给渔不给鱼，我认为他还是有所保留的。有保留很正常，大大方方说这得保留就行了。
段：鱼的问题比较复杂，我跟人说了10年买苹果，然后人们老是说你发现下一个就告诉我。反正其实说了也是白说的。
网友：下一个吗？也许是拼多多
段：我这10年说的大概就是苹果，茅台。说过一点腾讯，从来没推荐过拼多多，毕竟商业模式我还看不懂。
在亏钱的状态下，不太容易搞懂商业模式，哪怕流量很大。
网友：我想大道目前为止还是相信pdd团队的，相信给他们5到10年时间 大概率会有好结果。 但这仅仅只是因为信任，并不是从未来自由现金流的角度出发的，所以还是属于风投的范围？
段：我只是说过我相信黄峥，但对整个团队没了解过，对拼多多的商业模式也一直没搞懂，也没真花过时间去搞懂。如果苹果这么个掉法，我会很高兴跳进去多买点的。
网友：是的，没有长久持续的盈利，商业模式是否成立就很难说。我自己想，就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去把这件事做好。
段：不了解商业模式的前提下重仓是件不太舒服的事情，我猜你现在应该有所理解了？
网友：主要是不好估值？
段：如果你能看懂商业模式，估值不难。
网友：感觉拼多多的商业模式其实很简单，核心就是一边帮助顾客买到更便宜的东西、另一边帮助商家找到批量的顾客，进而实现买卖双方双赢。作为交易平台不会有比这更完美的商业模式了。
段：我不懂商业模式的意思是不知道公司未来是不是能长期有好的利润，护城河是什么。大多数公司的商业模式不容易看明白或者看上去未来很难有好的利润。
38、段： $伯克希尔-哈撒韦A(BRK.A)$ 我曾经有过100股A股，当初大概几万一股买的，专门cetificated后找巴菲特签了名，准备留着纪念的。后来不知道哪根神经起了作用，居然变现换了别的股票（可能是苹果？）哎...，不管怎么说，留着更有意义！
网友：大道，你可以把当年换的苹果股票再换回BRK，重新找巴菲特签名留念一下？
段：我还有不少brkb，保留了一股A股，是签了名的。
39、教练说“高尔夫稳定性和打得远成反比，当你追求打得更远的时候，稳定性就变差。当你追求稳定性的时候，往往打得不是最远”（跟投资很像，做什么都需要平常心）
段：这个说法逻辑是不对的。打得好的人一般都打得很远。
高尔夫打得好和打得远不是矛盾的，就像要做对的事情和把事情做对一样。教练说的其实是另外一回事，就是不要想打得更远。比如，如果你的挥杆一般是打240码，你却想打300码，于是狂用力，结果打飞了......这个属于做了超出能力圈以外的事情，高尔夫里面叫OB，就是出界。
40、36氪上看过报到，说的是OPPO（造车）
段：网上的消息我也早就看到了，近些年我们也曾不止一次讨论过，但从来没有得出过要做车的结论，但也没有说就一定不会做。由于各种原因，我个人是不太支持做车的，但我早就不在一线了，这不是需要我做决定的事情。其实vivo沈炜很多年前开始就有个想做电动车的梦想了，我们甚至还讨论过电动助力车，我也是一如既往滴表示不太赞成哈。个人觉得车这个行业的商业模式没那么好，至少从投资的角度我是不太赞成的。
2021－06
41、阿段，有一本您的自传——段永平传敢为天下后，团结出版社出的，您知道吗？
段：已经有很多朋友问过这个问题了，之前完全不知道。
网友：这本传记我刚读完了，编写得挺用心，但具体情节上也有不少或大或小的错误，其他我不了解的不知道如何，但说黄峥和丁磊是浙大校友就有点太明显了。
段：也许当故事书读读吧，不是传记的概念。
42、大道有空说说腾讯在微信限制抖音属于企业文化有问题吗？和阿里的“二选一”区别在哪里呢？
段：阿里的文化里有“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我觉得二选一违背了这条，现在改了就好，不然对企业文化传承可能会有副作用。
43、很早就看到大道自己说：“他是个普通人”，但我一直不太理解这句话，今天突然有点感悟，我觉得大道确实是个比较普通的人，能力，智商都比较普通，但大道有个不普通的点，就是大道很理性，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然后只做自己能做的事，所以成功率要高很多。
段：你的理解非常对！明白这点的人们20年后必有所获。
大道确实是个普通人，高考虽然算是小考区状元，但进浙大时在班里35个人中考分排第18。考人大研究生时全班25个人考分排名第25。所以大道能有今天绝对不是因为他绝顶聪明，而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因素。比如，理性，想长远，stop doing list…
网友补充：（大道:“普通人坚持做对的事情的结果是可以很不普通的！”什么是“做对的事情”？ 就是不做不对的事情，难道还有人明知是错的事情还会做的吗？看看周边有多少人抽烟你就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明知是错的事情还会去做呢？那是因为错的事情往往有短期的诱惑。 其实，人们往往知道什么是错的事情，只要把错的事情停止做了，就离“做对的 事情”更近了一步。所以，“做对的事情”其实就是发现是错的事情的时候要马上停止，不管多大的代价都是最小的代价。 人们常说的“坚持到底”，指的是坚持“做对的事情”而不是坚持做错的事情！ 很多人都希望知道把公司做好的秘诀是什么，其实“秘诀”不是做了什么而是不做什么。好的公司都一定是有一个长长的“Stop doing list”，就是“不做的事情”。）
网友：大道还有个优点极为谦虚。
段：大道“谦虚”的说法可能是误解。虽然大道也知道“谦虚使人进步”，但“谦虚”让大道觉得难受，也许大家对“谦虚”的定义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谦虚”的虚总让人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有没有“谦实”的说法？“谦实谨慎”看着舒服很多。
网友：百度一下还真有“谦实”的说法，大意是“才能突出却不恃才傲物,反而在自谦中矢志提升自我”。据说源自宋明理学，曾国藩是“谦实”的典型。
段：哇！谦实看着可真不谦虚啊。
网友：大道作为考区状元，读高中的时候，也是学校成绩最好的同学之一吧？
段：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们高中的时候几乎没有学习成绩这个概念，那段读书历史非常诡异，希望这种历史不再重演。
44、网友：芒格语录里有一段话：如果你想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网球运动员，你可能会开始尝试网球，很快就会发现这估计没什么希望——因为别人比你打得好得多。然而，如果你想成为Bemidji一流管道承包商，那没准还有可能。你需要有决心和努力。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逐渐了解Bemidji的水管业务，然后对这个行业颇有了解。这是一个可实现的目标，只要你有足够的自律性。那些永远不能赢得国际象棋比赛或网球锦标赛的人，可以通过慢慢地发展自己的竞争优势圈来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部分是由于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部分是由于他们在工作中慢慢地培养和建立起来的能力。所以，结论很简单，也很清楚。如果你想提高自己在生活和商业上的成功几率，那就定义好你的竞争优势圈，然后呆在圈子里就行。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要努力拓展这个圈子的范围，但千万不要欺骗自己，也永远不要害怕说“我不知道”。
芒格举的这个关于网球选手和小镇管道承包商的例子我一直以为是随意架空的虚拟例子，直到最近读《3G资本传记》才发现3G资本创始人雷曼（也是巴菲特好友）真的有过职业网球手的经历，在发现自己不能成为世界前十之后果断改行做投资了。
段：大约大三时悟到我大概不适合当个科学家或者工程师啥的，同学里有些人读书就是比我厉害。放眼全世界，那得有多少人比我厉害啊，但我知道的科学家屈指可数，加上内心对所学的东西总是提不起兴趣（这也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所以那时候就开始想我也许不会成为一个工程师。大学毕业时本来也为考研准备了很久，但到报名时居然找不到自己想考的专业，所以最后就放弃了。那几年真是觉得很迷惘，但冥冥中觉得不对的事情就不应该继续下去了。我可能是那个年代很少有的工科毕业但没干过一天技术工作的人。
45、新闻：老干妈换回原配方，为何顾客仍不买账？
段：老干妈换辣椒了？ 买茅台的时候想清楚了的非常重要的一点：这类事情在国营的茅台发生的概率比在私营企业要低很多，因为大概没有人敢动茅台53度飞天的工艺。
网友：是不是有时候国企的优势反而在茅台品质保持这事上展示出来了。一直大家议论的茅台的"文化"不好，反而从品质文化上因为国企本身的特点，反而不是个缺点了。
段：季克良建立的茅台的产品文化非常好！
作者：大漠胡杨0001来源：雪球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风险提示：本文所提到的观点仅代表个人的意见，所涉及标的不作推荐，据此买卖，风险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