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吏
被冠名“春如四季”的武汉,经过这两次冻雨、大雪和霰,又刷新自己的“城设”。
到武汉生活3年后,我才基本适应了一个季节穿四季的衣服,才了解到大多数时候秋装还未上身,便一夜入了冬。
就在我基本适应了春如四季、一夜入冬的武汉气候时,2024年龙年伊始的两场雪,更是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春节前的那场大雪,最深的地方能没过皮靴,但走在雪地里还很惬意!一脚下去,先踩到软软的白雪,再触碰到冰块,“咔咔咔”,每一脚都嘎嘣脆。
在那样的雪地里行走,阻力不太大,速度只比平时慢半拍。故而还有情绪拍拍雪景,看看雪落下的情景。
今早起来赶路,看到地上只有薄薄的一片白茫茫。一脚踏进去,却感受不到年前雪地里的那份柔软和干脆。
取而代之的,是左右摇摆的蠕动。
脚下的白雪不像雪,透过厚厚的鞋底,仍能感受到一颗颗“小石头子儿”在滚动。
它们像踩不碎的玻璃球,又像不甘心被踩碎的梦想……在我脚下顽强地抗争!
每往前走一步,脚下的“子儿”都要拖住脚掌往后滑半步。
这样的行走,速度只能达到平常的一半。平日只需要5分钟即可到达地铁站的我,今早花了11分钟,走得背后出了汗!
坐在地铁上,想着地面的雪跟平常不一样,打开手机便看到了“霰(xiàn)”这个字。
百度词典展示,霰(xiàn):空中降落的小冰粒。常呈球形或圆锥形,多在下雪前或下雪时出现。
至此,我才明白,原来刚刚过去的11分钟,我是在跟“霰”做斗争,怪不得感觉每一脚都踩在小玻璃圆球上,空中落下的就是圆球和圆锥呀!
顺利来到单位,自扫了门前雪,便进入工作状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啊”地一声惨叫,我坐在了地上,一股钻心的疼,让我叫出了声。
应声出来的同事,看我坐在地上起不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疼的!生疼!
我的第一反应:好丢人!摔倒了爬不起来!其次再反应:坏了,只怕是尾巴摔坏了!
两个同事把我拉了起来,我稳了稳神儿,可以站直,也可以慢慢行走,便想:腰椎肯定没事。给两个人发条私信“尾巴疼死”!
忍着疼痛,龇牙咧嘴地和文印室的同事一起印了几十份东西,期间不停像蛇吐信子那般“咝咝”叫唤。
领导听说我摔跤后,便说要送我回家,我请求先去医院拍片子。
无独有偶,在我摔跤之前,在同一个地方,另一个同事也摔倒过,她是侧身着地,肉眼能看到她脸摔肿了。
我们一起去就近的医院,大中午看急诊的,几乎都是摔跤的人。医生嘀咕: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摔倒呢?
一通检查下来,她指标正常,我尾椎骨折。她可以返回单位工作,我却只能回家趴着……
计划好的这事、那事、工作的事、家里的事、自己的事……这一摔,所有的事都和我没关系了,还要忍受身体的疼痛,真是有苦说不出。
今天听到很多人在讨论: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雪,谁能知道下雪还有声音?还能像石头子儿砸窗户那般“噼里啪啦”贼响?
人们在遇到不好的事情时,总想找个人背锅,似乎把责任推给了别人,自己的疼痛就会减轻。
听到窗外落雪的声音,我突然想到了电视剧《延禧攻略》的主题曲《雪落下的声音》,幽怨地想:用什么歌名儿不好?非要用雪落下的声音?
这下真把有声音的落雪给唱到人间来了,让我们这些只见过雪没见过霰(xiàn)的人,吃到了它的苦头。
有多少人在今天经历了走一走、滑一滑、稳一稳?,又有多少人在今天摔了跤、断了骨?
霰(xiàn)打在脸上又冷又硬的感觉,尾椎刺痛的困扰,趴在床上极不自由无奈……让我不再那么喜爱茫茫白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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