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纪实文学《后草地》(连载)/第57-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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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作品通过先辈孤身走“口外”、北徙大青山、落脚后草地的人生经历和情感故事,再现了当年波澜壮阔的历史背景和惊心动魄的战斗情景,集中展现了新中国建设初期人民群众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和高歌猛进的时代气息,讴歌了建设者满腔热忱的奉献精神和不屈不挠的人生追求。
原载内蒙古人民出版社。该书先后荣获内蒙古自治区和乌兰察布市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入选奖。

第五十七章
留任公社“一把手”
        

我又找公社副社长李占魁了解情况,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本乡人,老家就住在大东卜子。此人十八岁参加民兵,一九四九年后,曾任本村民兵队长。其后, 一直在当地工作,从没离开过家乡,也算是典型的“坐地户”了。由于长期工作在一个地方,免不了得罪一些人,这次就有人举报他多分了生产队里的粮食。由于他是“半家户”,即他本人属于国家工作人员,吃公家供应的商品粮,而老婆孩子为农村户口,需要从队里分口粮。经过调查核实,公社干部几乎是“半家户”,大多存在这种现象。但是,他爱抠死理,办事钻牛角尖,觉得身正影不斜,从始至终不承认有过多吃多占行为。可工作队员反认为,这是背着牛头不认账。
以往年里,这个时候,所有公社干部已经下乡包村了,全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备耕生产之中。可眼下春耕在即,公社机关干部还在等待观望。为此,在征得裴团长的同意后,我让所有公社干部先下乡工作去了。至于群众举报和社员们反映出来的问题,则由工作队员认真落实。这样做,最起码不会影响农业生产了。有人担心说,把他们派到乡下,会不会私下串联呢?这时候,裴团长站出来为我撑腰,他说:“具体问题具体对待,真假不会混淆。”
这日,接到上级电话通知,让全社所有工作队长,由分团领导带领,一起到总团去汇报工作。当时,全旗除去金盆和圐圙两个人民公社,尚未完成“试点” 外,其余二十四个分团的人马全到了。各分团领导都在台上就座,会议由总团领导赵军主持,并作工作报告。
他说:“经过前几个阶段的艰苦工作,全旗‘四清’运动取得了伟大胜利。目前所有生产队和大队的领导班子已组建完毕,各公社党委和旗级领导班子即将组建。但是,大部分基层干部,尤其是旗级领导干部,还不能组建到新的领导班子里去。为此,我们要从工作队员中,选调一批优秀同志,充实到公社党委和旗级领导班子当中,以巩固已取得的伟大成果。”
散会后,一出礼堂大门,我就被总团办公室主任孔祥瑞给拦住了。他问我:“你是任仲元同志吗?”我回答:“是。”他说:“请跟我到赵书记办公室。”当时我就懵了,不知遇到啥事了?这时候,裴团长正从我身旁经过,一见我犹豫不定, 就说:“那你赶快去吧。”
赵军书记的办公室,为里外套间,孔主任将我领到外屋就退出去了。一进里屋,见赵书记站起身来,亲切地问我:“是仲元同志吗?”我回答:“是”。他说:“前些日子,你们公安处唐处长找我了,他和我说了你的事儿。认为你是公安专业干部,最好是能够归队。”
我正要张口说,离开单位前,手里还有三个大案子。不料,赵书记一抬手,制止了我的话。他表情严肃地说:“你不要讲任何理由,也不要找任何借口,凡是这次抽调出来的同志,我都把过关了,你们个个都是本单位的骨干。你说回去侦破案件重要,我认为保卫运动成果更重要!我们总团已经研究决定了,凡是名单上圈定的人,均已经过组织考核,不论有啥特殊原因,一个口子也不能开。如果准许下来调换的话,那谁也不愿意主动留下来。”
我只好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我能说什么呢?一听他强调得这么严厉,我已无话可说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语气缓和地说:“你也不必多虑,你这个要求也是通过组织反映上来的,我才当面回答你。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听他那意思是:好多个人提出不愿意留下来,他干脆不予回答,更不可能去给做解释工作!我只得说:“服从组织决定。”他一听,就笑着说:“这不就对了嘛,干革命四海为家,有困难我们想办法克服,不能跟组织上讲条件。”
次日,正式宣布名单,一共留下四十六人。我记得:在旗级班子里,留下了四子王旗来的李贵等人,而公社一级最多,如固阳县人委的吴跃华留任头号公社党委书记,原土默特旗粮食局长杨万林留任大滩公社党委书记,乌盟农牧处畜牧科科长杨福贵留任蒙古寺公社党委书记,总团办的朱永胜留任宏盘公社党委书记,包括孔祥瑞也被留在旗委办任职了。
像我们这些人都属于同级别职务调动,还有一部分留下来的工作队员则属于职务提升,亦被安排到有关单位担任领导职务:如原和林格尔县团委书记赵永兴任二号地公社党委书记,庞成志任德胜公社党委书记,张建忠任七苏木公社党委书记,董万珍任巴音公社党委书记,赵琳担任米粮局人民公社社长,方美担任元山子人民公社社长、米志强担任德胜人民公社社长。此外,还有一些原本无职务的工作队员,也被安排担任旗直机关行政职务。
不久,察右中旗新领导班子组建完成,旗委书记为王小波(原为盟直单位商委领导),本地蒙古族干部布仁任政府旗长,旗委副书记刘文德,副旗长李贵(为本次留守干部)、樊秀孔,刘玉(民主人士)等。原旗委书记巴图合什格,旗长金巴等人,则全被罢官了。
此后,经过向总团呈文批复,各公社领导班子全组建起来了,新班子成员也走马上任了。这日,由总团来人传达上级任命文件:米粮局人民公社党委书记任仲元,人民公社社长赵琳,副书记孔三文,党委委员卢月,武装部长张有福,妇联主任乔香女,党委秘书赵登科,等等。还有其他人的职务任免决定。就这样,我又从集宁市公安局把工作关系转到乡村来。
这天,我与孔三文骑着自行车,去羊圈湾大队做新班子补选工作。经过给老支书郑吉成反复做工作,让他不要灰心,不计前嫌,不要纠缠,勇挑重担。老郑毕竟是 1949年入党的老革命,政治觉悟高,答应继续挑起这副担子,带领大家继续做好本大队各项工作。
老郑这个人,与韩来达一样,从初级社到高级社,再到人民公社,一直是群众的带头人,干工作从来没有落后过。可在“四清”当中,社员们给他提出一大堆问题,有的毫无根据。老郑就觉得委屈,觉得这是老公爹背着儿媳妇上戏台—— 辛辛苦苦没有落下好名声。他觉得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不济也有疲劳呀!可是,社员们对他不理解,抓住些鸡毛蒜皮小事,与他过不去,一气之下,就提出撂挑子。结果,导致两次选举流产。
经过我们分析,社员们提出的问题,也不是没有道理,指出他工作中存在的不足之处,只不过是希望他弥补不足,做得更好嘛!在“四清”当中,总不能不让群众说话呀?当把所有问题仔细梳理,并无贪污等原则性问题。至于工作方法不当,应该多听取群众的合理化建议。更何况,作为普通的基层干部,老郑又不是个活神仙,怎么能没有缺点或毛病呢?通过这样做解释,老郑果真想通了,表示诚恳地接受群众的批评教育,这个问题就算解决了。
这日,为熟悉民情,我们来到大灰壕村,这儿有一处苗圃,有个叫赵朴红的能人,经过多少年反复实验,终于在这个大风口上栽活了树木。原来,这里属于灰腾梁季风带,每逢春秋两季刮大风,无霜期短,气候寒冷,多少年来,一直种不活树木。如今栽活树不说,还靠这处苗圃育成一片林,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天近晌午,孔三文就说:“咱们先进去看一下老赵的苗圃,顺便喝口水,歇缓一下。”我说:“行啊,我正好见识一下这个能人。”
一进苗圃,果然是另一番天地,柳暗花明,绿树成荫,一间黄泥巴小屋外,拴着一条看门狗。一听见狗吠声,老赵迎出来了。孔三文和他是老熟人,他就只顾与老孔说话,反把我视作外乡人了。过了一会儿,一听老孔介绍我是新来的公社党委书记,他才说:“任书记,你别见外,我这人常年不出门,眼界不宽,不认得大领导。”我说:“我也不是大领导,只是觉得奇怪,咱们公社这么大地盘,怎不见人们栽树呢?见你这苗圃稀罕,就进来看看。”不想,我这么一问,反倒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只见他将嘴角一抹,就说上了:“这个地方过去是蒙古人的牧场,名叫 ‘迷林卷尔’(即汉名:米粮局”),意思就是水光潋滟的下湿地,一年四季雾气弥漫,是个水草茂盛的好地方。可是,我们这一带,自然条件正好相反,由于处在一个大风口上,从大灰壕、二灰壕,一直到三灰壕,一道十里长的山峦内,寸草不生。长久以来,当地人没有种树的习惯,再加上气候严寒,一直保留靠天吃饭的老传统。”
一听是这么回事儿,我就问:“那你说,这地方就这样了?大风口就没治了?”闻听此言,他很激动,一抹嘴角,气呼呼地说:“谁说没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栽树,建防风林。”这说话间,就到吃饭点了,老赵要留我们吃饭。当时,按吃派饭的标准,一顿饭是交二两内蒙古地方两票,一毛五分钱。老赵就给做蒸莜面, 不想,莜面快蒸熟了,公社团委书记小赵骑辆自行车,气喘吁吁,一路问询着追过来,说是分团要走了,让我们赶快回去!
原来,全旗三级领导班子组建完毕,第一批“四清”工作队员开始撤退了。不久,各公社分团和旗直机关三十多个单位的工作组也陆续撤离了。大约入夏之际,剩下不足千人的留守人员,一场历时两年的“四清”结束了。大约到当年底,所有工作队员全部走了。


第五十八章
路遇能人搞测绘


在总团向旗委新班子移交工作后,旗委书记王小波主持召开了全旗三级干部大会。他说:“通过这次‘四清’运动,从旗委到公社,从大队到小队,几乎全部实行了‘大换班’。在新班子里,既有年轻人,也有老同志,既有‘四清’选留干部,也有本地留任干部。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一定要把团结放在第一位。不论新老同志,本地或外地同志,希望在今后工作当中,互相尊重,互相学习,要取长补短,不要背后拆台,让我们共同努力,建设好新中旗。”
王书记的讲话,一下子抓准要害。当时,据我了解,各公社的“一把手”,只有三道沟公社党委书记李青山等几个人为原职原任外,其余公社的主要领导全都易人了。有鉴于此,王书记强调要搞“五湖四海”,反对拉帮结派,这是当前各地工作当中,面临的最大问题。
相对于个别地方出现的新老干部相互不信任,本地干部和外地干部谁也看不起谁的不良现象,米粮局公社的情况还算不错,没有互相闹矛盾的坏毛病。这让我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班长”,还稍微感到宽慰一些。考虑到我在基层一线工作,常年难以回家,我就动员爱人,将全家从集宁市区再次搬到乡下,重新回到农村,过农家生活。我爱人也只得同意。
其时,我大女儿已九岁了,大儿子七岁,二儿子四岁,小儿子刚出生。全家六口人,在米粮局村里借住一处民房,算是扎落下来了。可搬家的时候,正赶上大冬天,冷家冻炕住不成,小孩子嫌冷不睡觉。这个地方的风头高,号称“二灰腾梁”,不仅风大寒冷,还经常降大雪。就在当年三九隆冬,又遭遇西伯利亚寒流, 几个小孩子,把手脚都冻伤了,冻疮口上老流黄水儿。
可面对困境,我没有任何怨言,总觉得党组织认为我是优秀干部,又经过考核筛选,将我留下来,我就别无选择,也不能怨天尤人,而应该面对现实,扑下身子继续苦干。至于说依然留恋公安战线,只得舍疼割爱,要说人这一生变化太大了,岂能终身从事一业?
把老婆孩子安顿妥当,我就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并赶在旧历年前,又带着孔三文等人,将全社三十多个村子徒步走了一遍。根据走访和了解,本社总耕地面积有四万多亩,约七千多人口,人均耕地六亩还多。这地方总的地貌特征是山地和滩地各占一半,地下水位浅,适宜于灌溉农业。我在党委会上,就提出个大胆设想,全社力争实现人均一亩水浇地。
一九六六年初,我们召开了扩大的全社“三级”干部会议,经过与会人员的认真讨论,通过一项决议,一致决定围绕水利做文章,将米粮局建成米粮仓,多向国家交售爱国粮。会后,我们向旗水利局打电话请求技术支援,看人家能不能把那个水文测量队,给我们派过来?但是他们说,全旗就这么一支测量队,每个公社都叫去,你们至少得排队等上半年。
上世纪六十年代,各公社机关的主要代步工具就是自行车。当时,养马因成本较高,还需常年雇用饲养员。从新中国成立以来,这种以马代步的交通工具, 眼下逐步让自行车取代了,我的骑马也被卖掉了。这日,我骑了一辆自行车,去刘家卜子村,去找党支书赵义,想和他商议怎么组建打井队的事情。当走到黄家西湾子那道陡坡上,便停在路边想歇缓一下。
突然,迎面过来一辆汽车,冒出几股黑烟后,坏在路边了。我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是咋回事儿?只见那个司机忙前忙后在修理车。过了一会儿,才说: “没法儿修了,需要到集宁去买零件儿。”此时,从驾驶室里,跳下来一个人,问我:“同志,这是啥地方?离集宁有多远?”我说:“这地方叫西湾子,距离集宁至少有一百来里地,你们这是干啥去?”
他说:“我们是内蒙古地质勘测队的,在四子王旗草原搞普查,这车坏在路上了,去集宁的长途客车几点有?”我说:“每天是去一趟,隔日往回返一趟,最早后天下午有车。”他说:“那只好在这里等了。”说完,就询问我是当地人吗?可否帮忙找个吃住的地方?
当时,我心里一亮,忙问:“你们这个勘测队,能不能找到地下水?”他说:“那叫水文勘探,不过我们也能做。”我就实话实说,在讲明我的身份后,就答应帮他们联系休息的地方。不一会儿,我骑车把赵义叫过来了。在来的时候,他特意从供销分社借了辆毛驴车。
这伙人一看,我不仅领着负责吃住的人来了,就连搬东西的车也来了,当下十分高兴。马上把那些仪器和物品放在车上,却把司机留下来看守汽车。一见此状,我说:“你们最少得在这里等三天,一个人留在野外也不安全,不妨将汽车也放在我们村子里边吧。”
那位负责人指着卡车说:“没有办法啊,这个铁圪蛋这么重,我们几个人也推不动它。”我说:“这好办,老赵,你回村叫上几个年轻人,让他们赶几头牛过来,咱们一起往回拽。”那个司机说:“这也行,我在里面把住方向盘,不然的话,等我买回零件来,车轱辘也让人偷了。”赵义又叫来几个人,给三条牛套上缰绳。不一会儿,就把个大汽车拉回村里了。
当天晚上,我让赵义花钱买上素油,在队房子里,给这六七个人饱饱吃了一顿炸油饼。那个年代,人们吃不上啥好东西,你给外乡人吃上顿好饭,他们就会非常感激你。由于国家按计划供应粮食,一般是粗粮多、细粮少,尤其是野外作业人员,玉米面早吃腻了。
一看时机成熟了,我就向那个队长提出来,今冬明春我们想在这一带打井,却不懂怎样定位,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寻找地下水源,使我们不放空泡,少走弯路,还可见到成效?那个人说:“让我们帮勘测水源可以,但我们没有水文地质资料,做不出来水文普查图。”
我说:“我们不要什么水文图。只要能说准从哪打下去,不会冒黑窟窿,能出水就行了。”一看我尽讲外行话,他笑着说:“地质勘测是能探出地下水位和水流走向,但不可能告诉你挖井的具体位置,只能给你绘出几条水文线来,究竟在哪里打井,由你们具体决定。”
结果,那个助驾去集宁买配件,连来带去走了四天,队长就带领手下技术员,用毛驴车拉上仪器,给我们连皮勘查了三天,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走了一趟,共找出来三条水线。其中,小坝子往羊圈湾有一条,从草地泊沟往李家村有一条,而最富集的水源地,则在大东卜子那道敞滩。当年,一颗鸡蛋才二分钱,我们花两块多钱,向农户买了一篮子鸡蛋,送给他们作为报酬。谁知,队长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在城市里,每月凭票才可供应一斤。
一九六六年,全旗各地掀起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活动的热潮。各个大小队普遍成立了“讲习所”,随后成立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新华书店发行《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本,昼夜有人排队购买。各单位、各机关纷纷举行形式多样的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讲用会”。
不久,旗委举行首届“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开展向“五朵金花”(即指五位活学活用“毛选”的女青年,有宏盘公社枳芨壕大队女社员杨桂英、乌兰苏木巴日斯太嘎查女牧民乌云其其格、德胜公社大东沟农民李粉枝、库伦苏木高腰海浩特女牧民龙腾花、元山子公社东方红大队的张美枝)学习活动,会议号召在全旗范围内大力宣传她们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先进事迹,要求将这“五朵金花”树立为全旗各族人民学习的楷模和榜样。
大约在六月初,“全旗贫下中农代表大会”胜利召开,各公社纷纷成立“贫协”。借此机会,旗委又调整了个别公社的领导班子,先后有二十多名干部互换了工作岗位。我们公社则成了向其他公社输送领导干部的地方。先是赵琳同志被调到铁沙盖公社担任党委书记,孔三文同志被调到塔布忽洞公社担任党委书记,他的爱人乔香女亦调往塔布忽洞公社担任妇联主任。后来,组织上从布连河公社调来张旭同志,担任米粮局人民公社社长。
过了些日子,旗委书记王小波带着秘书专程来到米粮局公社。他说:“在这次基层干部调整中,一些公社调走的人多,好多岗位人手不足。为了不影响工作,旗委决定在米粮局、二号地等几个公社,开展培养‘半脱产’干部试点工作。拟通过‘以老带新’这种速成办法,来解决后备干部的选拔问题,以弥补目前一部分公社存在的基层干部断档现象。”
这样,旗委给了我们公社六个“半脱产”干部培养名额。对这些人只给职务分配,不给发工资。在工作期间,仍从生产队里挣工分,人们称其为“工分干部”。经过公社党委研究,分别指定六位老同志来搞传帮带,新选拔的培养人是:党委副书记李世文,副社长李凡,“贫协”副主席汪羊换,妇联主任姚云梅,团委书记郭振津,社办主任齐日奎。这样一来,公社干部职数增多了,干工作人手不缺了,新老同志团结战斗,在各自岗位上努力工作。
(未完,待续)

作者近照
作者,刘洋,本名刘玉昌,内蒙古察右中旗人,毕业于内蒙古师大汉语言文学系,中共党员,新闻高级编辑职称,现为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出版长篇小说《大后山》(200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长篇纪实文学《灰腾梁下》(与人合作,2018年内蒙古人民出版社),长篇纪实小说《后草地》(2022年内蒙古人民出版社)以及散文集《圆,吻别曲线》等著作。
个人成长经历,先后在察右中旗化肥厂、察右中旗旗委宣传部工作,曾任《察右中旗报》社首任社长兼总编辑,1993年调入中央直属企业准格尔能源公司,担任《准能报》总编辑,后任新闻中心副主任,2003调入神华集团公司总部从事新闻策划与党务工作,2007年下派神华集团包头煤基制烯烃科技公司任企业高管,2019年在国家能源集团(即神华与国电合并)退休于北京。现致力于本地(以察右中旗为主)文史资料收集整理与研究等工作,目前,正在创作以陶林地区辛亥革命为题材的长篇历史小说《回望西草地》。
               
               本期编辑:文杰                
平台审核: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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