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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作品通过先辈孤身走“口外”、北徙大青山、落脚后草地的人生经历和情感故事，再现了当年波澜壮阔的历史背景和惊心动魄的战斗情景，集中展现了新中国建设初期人民群众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和高歌猛进的时代气息，讴歌了建设者满腔热忱的奉献精神和不屈不挠的人生追求。
原载内蒙古人民出版社。该书先后荣获内蒙古自治区和乌兰察布市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入选奖。
第六十五章
指挥农电大会战
一九七二年，全旗各个公社都在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大会战。从前大滩的米粮局一带，到后大滩的铁沙盖、巴音、乌素图等地，所有水利工地上，到处是红旗招展，人头攒动。尤其是米粮局公社，学习高有亮在义发泉搞的“林、田、路、渠”四配套样板工程，除在万亩滩上打出一百多眼机井外，还在大东卜子敞滩上，又修建了纵横交错几十里长的水泥防渗渠，吸引得李贵书记亲自带队，在当地召开了由全旗有关方面人员参观的万人现场大会。
米粮局公社新任党委书记叫白玉玺，副书记是闫厚和刘永胜，他们受到这次万人现场会的巨大鼓舞，又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将一千多口人的公社所在地，从原来的围子村里搬迁出来，把方圆五百亩的村庄旧址拆除摊平，全部改造成平悠悠的水浇地。其他公社也是在想方设法开发水浇地。可是机井打成了， 水浇地也整平了，他们面临的共同问题是无电。
察右中旗的前身是陶林县，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就没有高压电，一直是靠小型柴油机发电，但装机容量不足万瓦，主要是供应机关和学校以及商店等公共场所的夜间照明。后来，随着用电量的不断增大，发电所实行定时限量分片供应，凡是市民家庭用电，晚上十点钟统一关闸，好多人家仍使用玻璃罩子煤油灯。当时，人们用电途径单一，仅限十五瓦的照明灯泡。
不仅农村需要用电，城镇市民也需要用电，全旗工业生产更需要用电。自从建起石棉厂、粉条厂等企业，动力问题尤为凸显，只要通了高压线，所有电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一天，李贵书记让我汇报当前工作，我就向他建议：“农村抓水利建设很重要，但是解决电源问题更重要，现在集体搞水浇地，柴油机抽水费用高，全旗粮食生产要想上‘纲要’、过‘黄河’，（即当年“农业学大寨”的一种提法，指黄河以北地区亩产达到一千斤）就必须上电，只要电力上来了，粮食生产也就上去了。”接着，我又与他讲了工业生产和居民生活用电，目前潜力巨大。尤其是“五小工业”生产，由于动力不足，严重地制约了今后经济的发展。为此，我们一定要争取上电，眼下好多旗县都有此打算，我们也不能落后，失去上电机会。
李书记听完，对我的想法大加赞赏。他说：“目前经济形势正在好转，我们应当抓住这个有利时机，想方设法争取上电，你先回去写个方案，我拿到常委会上讨论一下。”没过几天，李贵书记打来电话告诉我：“常委会完全同意你们呈报的方案，决定由你牵头，成立筹备小组，工作人员由你来选，一定要选择懂技术的同志，还要尽早拿出工作计划来。”
不久，筹备小组正式成立，由我兼任组长，组员有李正军、孙忠诚（小名叫孙二栓）、仝志高、张贵臣、阿斯楞和一名姓郭的会计。这些人年富力强，为业务单位的骨干。我们在生建部临时设了一间办公室，大家就投入紧张的工作，共同编写高压输变电计划书。
随后将计划书上报盟处审查，他们很快就通过了。当上报到内蒙古自治区，这事就不好办了。由于这个项目需要立项，它归口区计划委员会统管，投资则属内蒙古电管局。当摸清这些情况后，我就直接坐车去了呼市，贸然去找内蒙古计委主任刘景平。这个人很和蔼，对基层来的同志很客气。他说：“记得前些日子，办公室把乌盟转呈的报告，送来让我批示，我批到计划处了，让他们拿出具体意见。你们回去再等一等，我们会通知审批结果的。”
我一看，这十天半月也等不上，就直接去找内蒙古电管局领导高鸿淼。不想，这下子算是找对庙门子了。原来，此人是个老革命，在抗日战争时期，他曾担任过中共陶三区区长，区委书记是高增贵。当年的陶三区，本是八路军陶林县抗日民主政府的游击区，中共党员宋克瓒为首任县长。
听说我是从革命老区来的，老高就打开了话匣子。他回忆道：“当年我们主要活动在灰腾梁一带，小塔寺村的赵贵小，是我党的地下工作人员，经常给我们游击队送情报。一次，我们被日本鬼子包围了，赵贵小的弟弟赵二仁，为了掩护我们，被日本人抓到拐角铺杀害了。”我说：“虽然我不是本地人，但是你们当年打鬼子的英勇事迹，耳闻了不少，不想今天算是见到老英雄了！”可是，老高却语气低沉地说：“我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是那些牺牲的人。当年，赵贵小的母亲为给我们送情报，在沟口子搭了一间茅庵房，我们的联络暗号是一旦发现敌人，就在屋里点火，我们看到烟囱冒烟就赶快转移。可是，有一次，赵贵小母亲点完火出来时，被日本鬼子发现了，他们追住她后，老人家是宁死不屈，最后被活活折磨致死。”
诉说完往事儿，等我说明来意，老高激动地说：“抓上电这件事，你们算是做对了，当年老区人民，为革命做出多大贡献，现在仍旧是点煤油灯，吃苦井水。去年我回去看赵贵小，他哭着对我说：‘你给乡亲们办点好事吧。’我思谋能办啥事呢？这上电就是办好事啊！”
一听这话儿，我俩算是想到一块了。我就说：“我们的计划书，早就报到自治区计委了，可就是申请不下来。”他说：“这事的关键是立项。只要他们批准了，我这里完全同意。我们生产处可提出施工方案，计财处可以下拨专款。”经过老高的指点，我心里就明白了。
返回旗里，我没有回家，也未到单位，直接去了筹备组。找到张贵臣，对他面授机宜，他也心领神会。第二天，就坐车到达自治区计委计划处了，专门等人家审批。可是，全区的各类项目很多，只得慢慢地排队。他就早上去，晚上回， 也像他们的工作人员一样，按时上下班。等互相熟悉了，他就向人家套近乎，恰好计划处那个老处长也姓张，他便和人家攀本家子。一看老处长的水杯不冒热气了，他赶忙上前去给倒热水，并借此机会，当面询问人家。一听说还让继续等待，可他却等不及了，就向人家求情。老处长终于答应从中帮忙。
果然，老处长说话算数，不等几日，就把察右中旗的报告，给排到前面去了。并说：“只要上会讨论通过，准予立项，就差刘主任签字了。”张贵臣心知肚明，这关终于攻破了。他回到旅店，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快要批了，让我亲自找刘景平，就看这最后一关了。
我再次来找刘主任，这人依旧很客气。我开玩笑说：“我这个芝麻大的小主任，又来找你这个大主任了。”他笑呵呵地说：“你们那个立项申请我签字啦，拿上文件去找电管局吧。”我让张贵臣去拿文件，那位老处长亲自到打字室取回来，又加盖了公章，当面交给我们。
我们俩将计委的红头文件送到高鸿淼那里，高局长一个电话，就把生产处长和计财处长叫过来了，忙把计委的文件拿给他们两人看。这两人表示：“我们不会拖延的，马上就去办。”尤其是计财处的那位女处长，对我说：“把你们的账户告诉我，转账比汇款快。”不久，这笔一百五十万元的专项款，就进入我旗财政的账户上了，第一个任务终于完成了。
一九七三年元月份，全旗农电建设指挥部正式成立，由旗委分管工业的乌都生任总指挥，由我任副总指挥。在革委会委的任命文件里，指定我为常务副总指挥。事后，乌都生才告诉我：“是我提议让你担任常务副总指挥，很多情况我都不了解，担心会延误大事。今后凡是你能做主的事，你就拍板吧；凡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咱俩一块去找李贵书记，大家商量着办吧。”我当下心想：这能延误啥大事？还不是担心项目一旦搞咂了，由你来担负责任？
要说我这一生，尤其是在本旗工作的近三十年里，别的功劳且不说，为当地人民所做的最大贡献，那就是带领大家历经艰辛，给全旗二十多万老百姓送上了高压电，从而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这无形的电能，不仅带来光明，带来希望，带来快乐，还改变了人们的观念。
第六十六章
群策群力争朝夕
我挑起常务副总指挥这副重担，首先想到的是要想取得项目成功，必须要组建得力的团队。在原筹备组的基础上，我又点名从原供电所等单位，选调了以丛培新为首的十几名技术骨干，从原水利局抽调了白佩等业务能手。又送他们到凉城县学习，因为那里年前刚通上电。
过完大年，我们就马不停蹄投入战斗。考虑到项目已立项，资金亦到位，眼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材料采购和设计施工了。我就派出得力干将李正军和孙二栓去内蒙古联系施工队伍；派出仝志高和张贵臣到设计院联系图纸，我则协调各单位全力配合，让郭会计去刻指挥部的公章，申请设立单独账户。我是欲在新年伊始，让指挥部以崭新面貌亮相于世。
不料几天后，仝志高给我打来电话称：“没有内蒙古电管局的批文，电力设计院无法做设计。”随后，孙二栓也打来电话说：“走了两家施工单位，人家要看完设计图纸再作决定。”这一下，我才明白这是急于求成，不懂作业流程，不按规矩出牌，反倒闹出了笑话。
这时，我又想到了高鸿淼，这座庙，那座庙，他才是我们烧高香的庙。因为他知道内部运作规程，经他指点迷津，一定会让我们少跑冤枉路程。为此，我就三登老高的门槛。只因他对老区人民有感情，只要我们上门，他都热情迎接。在我当面和他说清原由后，他拿起电话来，就给这两个单位的领导说明情况，一再强调，支援老区上电，尽力给予扶持。
我和仝志高再次来到设计院，那位老院长说：“我已接到高局长的电话了，本想全力帮助你们，可我们设计院刚恢复业务，手头已有三项设计任务，已经拖了半年多了，一项是托克托县的三万五输变电项目工程，还有两项其他设计任务，力争年内完成。你们这个项目设计，只能推到明年了，最快速度得半年之后。”一听说要等到明年六月份，才能拿到设计图纸，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儿。于是，就向老院长提出一个要求，我们也是三万五千伏的输变电工程，你们能不能将类似的设计图纸，帮助我们复制一套。老院长说：“你这说的全是外行话，你们是两线一地的，人家是三线的，怎么可以照搬呢？再说，你和人家地形地貌各不相同，尽瞎闹哩！”
可我仍坚持说：“也不是要照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设计原理。”老院长一听，我们只是想虚心学习这种设计方法，就客气多了，他毫不保留地说：“复制一套图纸倒可以，你们也不会自己设计。不过，按照行业规定，项目由谁家设计，就由谁家负责监理，并组织验收。”
就凭高局长的面子，我们免费拿到一套完整的复印图纸。几个人回到旅店商议，觉得在图纸没设计出来之前，没必要再找施工队。为争取时间，早日实现通电，可不可以自行找人设计，自己组织采购和施工呢？当我把这个大胆的想法提出来后，众人谁也没有表态，实际上是认为不可能。
最后，大家的意见是去请示总指挥，乌都生却说“这属于全旗有史以来最大的建设工程，我们哪有能力自行设计？一旦搞砸了，通不了电不说，那些铺摊子钱，也打水漂了！”我说：“如按部就班等下去，三年内恐怕也上不去，那样我们开销更大，二百万也挡不住。”
不过，一看我的态度坚决，乌都生又说：“那咱们找李贵书记商量一下？”我说：“正好也让他掌握一下这方面的情况，一旦全部工程干起来，我们也离不开全旗各单位的大力支持。”谁知，在听完情况汇报后，李贵书记的想法和我们完全一致，他口气肯定地说：“时间紧迫，任务艰巨，你们不能等，也不能靠，更不能拖，要想方设法，力争早日通电。为缩短工期，可一边学、一边干，一边摸索经验，可向周边旗县的电力同行们请教。”
临走时，李书记让大家先回去，把我单独留下来。他很认真地问我：“你们提出自行设计、自行采购、自行施工有把握吗？”在分析了目前的有利条件和不利因素后，我说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并且一再强调，只有做到边设计、边采购，边培训，才可以达到合理利用时间，有效提高效率，缩短建设周期。最后，李书记下定决心，当场拍板，鼓励我大胆去干。
从李书记办公室出来，我非常佩服他的领导艺术和决策能力。在通电这个问题上，他是积极给大家鼓劲儿，增强我们的信心，又谨慎求证具体细节，防止我们出现纰漏。对我更是这样，不仅大胆依靠，给我压担子，还要给我创造条件，让我只争朝夕，不拖进度。这样一来，我们得到上级的支持，大家全是想方设法，攻艰克难，心齐劲足，努力去工作。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合成诸葛亮。当我把自行设计的令牌接到手后，就想到了丛培新、白佩、史进财这三个专业技术人才，他们都是老牌的大中专生，在本行业干了多年，拥有一定的实践经验。我把他们召集在一起，把从内蒙古设计院复制回来的图纸，让他们仔细看了后，就提出了自行设计的想法。史进财这人敢想敢干，脑子灵活，也善于表达。他说：“没吃过猪肉，我们也见过猪跑，照葫芦画瓢，先拿出初步方案，只要能出来第一图稿，就可以找行家和高人指教，只要他们肯给提出修改意见，我们就好修改。然后，确定总图。”
丛培新这人比较低调，他说：“等不上设计院的图纸，只好逼得我们自己动手。不过，光有托克托县这套图纸还不够，必须把周边各旗县的输变电图纸复制回来。我听说凉城县和卓资县都是用内蒙古电力设计院的图纸。尤其是卓资县与我旗毗邻，地形地貌以及气候条件，均有相似之处，可以将这些图纸收集过来，作为启发设计思路的参考。”
我说：“这个主意好，咱们正好有送出去的培训人员，在凉城县学习取经，让他们跟老师傅往出借图纸，至于卓资县供电局，也要派人去学习，看能不能借鉴他们的做法。”这时，白佩开口了。他说：“其实，制图就是一个套路，在设计图纸之前，最关键的是要勘测明高压电杆的线路，摸清地形和地貌。我在水利局曾经搞过水文勘探，这一点我在行。”
这样，几个人分头行动，白佩带了一部分图纸，从本单位借上所有勘探器材，领着几个人去搞地测去了。史进财能说会道，领上人去卓资县复制图纸去了，丛培新去了凉城县。我和仝志高他们几个人，着手搞变电站的选址，还有厂房、库房以及办公室的建筑等。
不几天，各路人马都回来了，大家各抒己见，大胆提出设计方案。我对现有人员作了分工。以史进财为组长，专门负责输变电站的图纸设计；以白佩为组长，专门负责勘探测绘；以丛培新为组长，负责高压线路和总图的设计；以仝志高为组长，专门负责物资采购；以孙二栓为组长，负责施工准备；以李正军为组长，负责工程协调；众人各司其职。
过了一个阶段，史进财组的图纸最早出来了，通过乌盟计委主任绰勒布库的关系，找到几位这方面的专家，帮助做审核改进。人家看在绰勒布库的面子上，每张图看得很认真，最后给提出几条意见：一是根据技术进步要求，改手动开关为自动开关；二是修改了电力进线口和出线口的技术标准；三是有几处线路弧度，没有达到距离地面的标准，还有变压器位置变更等技术要求。史进财他们边看边听，赞叹人家不愧为专家，回去就修改了图纸。
丛培新在拿到白佩他们组勘探的全套测绘图后，仍旧觉得不放心，又领上人从卓资县走了两个来回。我们旗的高压电线路，因从他们的网上对接，这段几十公里的地形，必须做到心中有数。在取得准确电杆定位后，他们才去动手，结果是最后拿出来设计图纸。
为此，我又找了绰勒布库，这次他仍找了那几位专家，让几名技术员，帮助我们组合绘制总图。不过，专家在审核时，对丛培新这组的图纸，修改意见不多，只是提出在高寒地区，应充分考虑历史最低温度，要修改热胀冷缩的系数， 并尽可能加大电杆的承重力度。
根据专家提出的意见，丛培新他们重新设计了铜线芯和铝线芯的半径以及电杆的间距，结合本地区地质和土壤特点，增加了电杆的高度和底部石墩固定的新设计。尤其是根据当地气象资料，修改了一些相关数字的参数。第二次拿去让专家审核时，认为没问题了。
可是，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原来，按照常规的图纸设计，每张图纸完成，一般都有绘图员、技术员和总工程师等人，在图纸下面位置签名。可是，我们所有的图纸，绘图员、技术员都可以签名，只因全旗没有总工程师，这图就无法签名。然而，没有总工程师签名，就没有办法送审。即使是送上去，名不正、言不顺，也无人愿去审图。
这时，史进财就让我签名，他说我是副总指挥，也算一个“总”吧？我说：“你开啥玩笑？我连工程师都不是，这事怎敢冒名顶替？”一看没有办法了，我就又去找绰勒布库，一进门就向他诉苦。我说：“如果走凉城通电的老路子，我们最快也需三年，头一年设计，第二年备料，第三年施工。可我们等不及呀！只想多快好省地办成这件大事，请你支持我们。”他说：“你们的难处我理解，这通电本是为老百姓办好事，又不是你求我办私事。这事好办，你去找盟水电处，那里有个总工程师，姓曹，他是我的朋友，请他给你们签个字。”
当我找到曹总工程师，他说：“这事绰勒布库主任是与我打过招呼，但是我签字不合适，这一整套图纸，最终要报内蒙古电管局审批。我们旗作为报送单位，在业务上肯定要由我签字。我若在图纸的总工程师位置上也签名了，在业务上自己审自己，外人会怎么看这事？到时候怎么通过呢？”
我一听，人家说得对呀！如果让曹工签上字，那岂不是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吗？外人肯定认为这是耍儿戏！这事算是愁死人了。实在没办法，我就请曹工与我，再去找绰勒布库。这个老同志，真是够朋友，一看问题卡在这里，他也没好办法，一个劲督促曹工拿主意。
曹工一看，这老伙计是真心想帮忙，他思忖了一会儿，就说：“咱盟里不是有个水电协会吗？你通过关系让他们那里的总工程师签个名。这样一来，送到我这里审查呈报时，不就符合程序了吗？”绰勒布库说：“行，你们可在审查报告里，加注一条意见，因盟水电协会有关专家对当地情况比较熟悉，由他们亲自勘测，亲自设计，你们认为可通过审核。”
（未完，待续）
作者近照
作者，刘洋，本名刘玉昌，内蒙古察右中旗人，毕业于内蒙古师大汉语言文学系，中共党员，新闻高级编辑职称，现为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出版长篇小说《大后山》(200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长篇纪实文学《灰腾梁下》(与人合作，2018年内蒙古人民出版社)，长篇纪实小说《后草地》(2022年内蒙古人民出版社)以及散文集《圆，吻别曲线》等著作。
个人成长经历，先后在察右中旗化肥厂、察右中旗旗委宣传部工作，曾任《察右中旗报》社首任社长兼总编辑，1993年调入中央直属企业准格尔能源公司，担任《准能报》总编辑，后任新闻中心副主任，2003调入神华集团公司总部从事新闻策划与党务工作，2007年下派神华集团包头煤基制烯烃科技公司任企业高管，2019年在国家能源集团(即神华与国电合并)退休于北京。现致力于本地(以察右中旗为主)文史资料收集整理与研究等工作，目前，正在创作以陶林地区辛亥革命为题材的长篇历史小说《回望西草地》。
本期编辑：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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