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真菌丨《华夏地理》2024年4月刊



地球是一个奇迹
文化|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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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野生的菌子开始逐渐冒出头来。这就是本期杂志的封面主角,它们从属于一个远比动物和植物神秘的族群——真菌。
地球上的真菌约有500多万种,其中只有不到15万的品种被人类所描述过。周围的空气、水,甚至我们的皮肤上和身体里都有真菌。
真菌维系着动植物之间微妙的生态平衡,它们生活在植物的根系中,帮助植物获取水和重要的营养物质,可以说,如果没有真菌,地球上可能难以产生植物。没有真菌,地球甚至无法维系令动物存活的环境。
真菌为何重要?它又是如何在地球上建立起自己的王国的?来自智利的真菌学家、国家地理学会探险家朱利亚娜·富尔奇将带领我们走进这期的封面故事,探索这个神奇的真菌世界:它们塑造了地球上的生命,它们掌握着健康药物的密码,它们甚至能成为人类世界时尚界的宠儿。
约翰·巴特利特和摄影师塔玛拉·梅里诺带来的话题正是时尚带来的“新物种”——因为时尚的快速迭代而在全球造就的海量二手服装产品。这些来自全球的时尚淘汰品堆积在智利港口伊基克的郊外,吸引着来自全球的时尚垃圾,形成纺织品废弃物的“黑洞”。对这些时尚产物如何追溯、利用、再生和消解,已经成为困扰世界环境的难题之一。
我们的镜头还对准了一个小小的家庭。摄影师骆晓耘追踪着被猎杀的岩羊血迹,找到了迁徙到四川石渠县的一家雪豹。在随后的5年时间里,骆晓耘用长焦镜头记录下难得一见的关于雪豹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由雪豹母亲“卓玛”喂养幼崽开始,到姐姐“拉姆”离开母亲组建新的家庭,圈定新的势力范围。
与真菌界的千变万化,与时尚垃圾的沛然巨量相比,这一个小小家庭的成长、分裂与扩散的轨迹显得微不足道。然而,正是这些看似微小的足迹,一个个地汇合成庞杂多样的生命世界。真菌、时尚和雪豹,无论微小与巨大,复杂与单纯,它们共同构成了本期杂志所描绘的生命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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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菌的奇妙世界
它们存在于我们体内、我们身上和我们周围。该来认识并利用我们这些迷人的真菌邻居了。

紫蜡蘑 这种漂亮的毒蘑菇菌盖呈银紫色,会让人忽略了它能够蓄积大量的砷。| 阿格拉斯托斯·巴巴萨尼斯

安妮·普林格尔在美国旧金山北部的托马利斯湾州立公园一处野地里研究蘑菇时,发现自己处境不妙。她深陷一大片毒鹅膏菌(Amanita phalloides)的包围之中,这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蘑菇之一,俗称“死亡帽”。
那是20年前的事了,如今已是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真菌学家的普林格尔,当时正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从事研究工作。尽管这种致命的蘑菇数量庞大,但有传言说,其原产地并非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黄金海岸地区。6 年后,经过了大量的 DNA 测序,普林格尔证明了传言为真 :北美洲的死亡帽是一种外来入侵物种,可能原产于欧洲。
现在已在其原产地数千千米外的地方发现了死亡帽,大部分与蘑菇有关的中毒事件中,它们都是罪魁祸首。
食用后短短6个小时,它们的剧毒毒素就会开始攻击人体,引起腹痛、恶心和呕吐,如果不加以治疗,会导致致命的肝功能衰竭。
去年8月,澳大利亚有3人因误食死亡帽丧生(这起中毒事件未获证实)。死亡帽高约12厘米,白色菌盖略泛黄绿色,很容易被误以为可以食用。2016年,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有一名儿童在食用了这种蘑菇后死亡 ;2017年,美国北加州地区一周内发生了10起误食死亡帽事件,14人严重中毒。
但死亡帽进化成这个样子并不是为了杀人。这些蘑菇是菌根真菌,是从土壤中一团团菌丝中生长出来的,菌丝缠绕在树根上,帮助树木吸收养分。
对于这件发生在我们脚下的事,包括普林格尔在内的科学家们既好奇又担忧,他们说,我们对真菌王国所知甚少,也不知道这些地下网络发生变化时会怎样。

闪光盘菌 本图中这种橙色蘑菇生长在希腊的奥林波斯山上,会感染针叶树的种子。Fulgens在拉丁语中意为“耀眼的”。| 阿格拉斯托斯·巴巴萨尼斯

过去的一个世纪里,我们这个世界间的联系前所未有地紧密,而真菌就如死亡帽那样,已经搭着外来植物的便车,或干脆随风飘荡数百千米,无数次地开启了环球之旅。
现今由于气候变化,许多这类生物可以在原先过于寒冷干燥的生态环境中茁壮生长。如果历史给出了什么暗示的话,我们可能还没有做好迎接未来挑战的准备。
雪豹卓玛家族
三江源人迹罕至的高海拔地区,可能是中国雪豹分布最密集的地区。2021年5月26日下午,四川省石渠县的一个山坡上,母雪豹卓玛腾空而起,咬住一头大公岩羊的脖子,瞬间鲜血四溅……雪豹卓玛一家三代与岩羊4年间的故事,就这样展开了。

2021年5月26日下午,四川石渠县的一个山坡上,雪豹卓玛腾空而起,咬住一头大公岩羊的脖子,瞬间将其杀死,之后它与岩羊一起坠到了陡坡上。卓玛猎杀大公岩羊从开始到结束的全过程不到10秒,期间它用尾巴控制平衡,捕猎过程中头和身体的方向几乎没有变化。| 骆晓耘

岩羊群像被施了魔法,排成一条线,从左向右,向雪豹藏身的灌木丛横扫过去,这倒像是岩羊在搜索雪豹。
一些岩羊走到灌木丛边吃草,既不前进,也不紧张,我相信雪豹就躲在不远处,岩羊却没有发现它。
我全神贯注盯着岩羊,几分钟如同永恒般漫长,我甚至有点怀疑雪豹已经离开。是继续等,还是变换一下位置观察……
这时,岩羊群一排屁股对着我,很整齐,我决定拍一下这个场景。为了让景深大一点,我改变了一下相机的设置。
就在此时,所有岩羊突然转身狂奔,一道白黄相间的影子腾空而出——雪豹咬着一只岩羊跳到空中!只见鲜血在空中飞溅,雪豹和岩羊一起坠下陡坡,坠落中分开落到地上,雪豹双前掌抓住岩羊再次咬住喉咙,更多的鲜血流出,流淌在岩羊的大角上,岩羊已经一动不动了。从镜头中看,它们就像落到了我的脚边。
雪豹抬头,看见了路上的我,松开口,翻身跳上山坡跑到了半山腰。
不到10秒!从高速连拍的9张照片看,在腾空猎杀岩羊过程中,二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雪豹的尾巴从垂直向上,转到了垂直向下,而头和身体的方向一点都没有变化。
这是2021年5月26日下午,发生在四川石渠县的惊心动魄一幕。
2019年8月23日,我跟著名探险摄影家吕玲珑老师和他的助手泽仁邓珠在石渠拍摄兔狲时得知,有人用手机在路边拍到了雪豹,于是我们决定去看看。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山谷。山脊从沟口的几十米,慢慢抬升到里面的五六百米,碧绿的草坡上有不少突出的裸岩,山坡正南向山脚下有一条小河。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很多岩羊,估计有500只以上,这是一个理想的雪豹栖息地。
转眼到了2020年6月。吕老师传来消息,有人在我们去过的山谷拍到4只雪豹,应该是雪豹妈妈带着3只幼崽。4只大雪豹在一起机会难得,雪豹是领地性动物,一定会再回来的,我决定守候拍摄它们。
6月25日下午我赶到了雪豹点,但守候数日并没有看到一只雪豹。

雪豹卓玛的大女儿拉姆正准备从洞穴中出击,捕杀路过的岩羊,它在这个洞穴中产下了卓玛家族第三代的 3只幼崽。| 泽仁邓珠

7月3日,守候雪豹第9天下午,助手尼玛扎巴说好像看见雪豹了,有3只,在山坡高处的石头堆上。
我一看,两只雪豹正在大石头下面的绿草坡上往山坡下跑。几秒后,大石头堆里又跑出两只,最后都消失在草坡后面。
等了几分钟,一只雪豹岀现在草坡上,卧着休息。一会儿又出来一只,再一只,再一只!共4只!
开始下小雨,然后变成大雨!大雨中4只雪豹卧在草地上一齐注视着我们。
过了一会儿,雨更大了,雪豹妈妈起身缓步向左面的流石滩走去,几秒后3只小豹跟了过去。
雨雾茫茫一片,很快就看不见流石摊中雪豹,估计它们是找个石头洞躲雨了。
玛雅世界大揭秘
数百年来,玛雅人创造的世界一直隐没于中美洲的潮湿森林中,鲜少向世人轻易显露真颜。如今,一项名为激光雷达的革命性技术正在揭示其惊人的规模和复杂性。这些发现不仅能改写所在地区的过去,还能从根本上重塑其未来。

在危地马拉霍穆尔发现的一个仪式中用于燃烧树脂的香炉,刻画了玛雅冥神的形象。| 鲁本·萨尔加多·埃斯库德罗

两位考古学家已经在中美洲的丛林中共同工作了几十年,他们都是美国国家地理学会探险家,任职于杜兰大学科研岗位。
酷热和潮湿,以及与致命野生动物和武装劫掠者的不期而遇,都是探寻古代玛雅宝藏的过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曾经繁盛了数千年的文明后来神秘地湮灭在密林之下。
因此,当他们最重要的发现竟然出自位于新奥尔良有空调设备的办公室,就有点讽刺,甚至是不太公平的。
他们围坐在电脑前,在同事弗朗西斯科·埃斯特拉达-贝利的注视下,杜兰大学的马塞洛·卡努托点开危地马拉北部一片森林的航拍图。
起初,屏幕上只见郁郁树冠。但该图像是利用一种名为激光雷达(“光探测与测距”的简称)的技术绘制而成的。安装在飞机上的激光雷达装置向下发射数十亿束光脉冲,然后测量反射回来的激光。穿透树冠的少量脉冲即可提供足够的数据点,生成丛林地面的影像。
卡努托敲击了几下键盘,移除林冠层,让地面的三维图像显露出来。他们所观察的这片地区远离任何人口中心,大多被认为无人居住,即使在1100多年前的玛雅文明鼎盛期也是如此。
但突然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山坡上出现了人造的水库、梯田和灌溉渠。貌似小山的其实是一座座大型金字塔,塔顶还建有仪式性建筑。
几代考古学家认为是一方首府的聚居区其实只是前哥伦布时期超级城市的郊区,而这些大城的存在却无人知晓,它们通过人工铺设的高架干道彼此连接。
激光雷达的应用正在彻底改变玛雅考古学,不仅能够引导研究人员找到有价值的遗址,还能让他们了解古代景观全貌。
对这个在全球最不宜居地区之一繁荣发展的古老文明,数十项激光雷达勘测——包括由危地马拉玛雅文化和自然遗产基金会 (Pacunam)资助、2018年在新奥尔良公布的这个突破性项目——已经颠覆了人们长期以来形成的固有印象。

考古队员克拉拉·亚历山大在查看霍穆尔附近一座被盗墓者破坏的墓葬。激光雷达发现了数以千计前所未知的古墓、神庙及其他玛雅建筑,也揭示出玛雅被大肆劫掠的明证。| 鲁本·萨尔加多·埃斯库德罗

“激光雷达对玛雅的考古推动之大,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危地马拉考古学家埃德温·罗曼-拉米雷斯说,“我们一直需要进入遗址并进行考古发掘才能了解这些建造者,而这项技术可精准展示发掘位置和方式。”
特别是,这些图像推翻了玛雅低地人烟稀少、只零星散布自治城邦的旧观点。
每次新的激光雷达勘测都愈发清晰地表明,玛雅是联系密切的文明社会,其规模和复杂程度令人难以置信——一座玛雅大都市拥有数百万农民、战士和建筑工,他们建造的基础设施卓越不凡,远超之前任何人的想象。
这一发现不仅能改写该地区的过去,还能从根本上重塑其未来。
沙漠里的时尚坟冢
智利北部的阿塔卡马沙漠中,成百上千万吨的服装垃圾堆成一座座山丘,令环境不堪重负。快时尚消费热潮的推动下,服装淘汰速度不断加快,大批废弃衣物的寿命终止在填埋场与焚化炉。

上霍斯皮西奥的克布拉迪亚市场中,一名妇女推着车卖茶。商人以20美元一大包(600千克)的价格购入二手衣物,再以每件约12美分至3美元的价格转卖出去。| 塔玛拉·梅里诺

阿塔卡马沙漠位于智利北部,从太平洋沿岸延伸至安第斯山脉,是一片布满橙红色岩谷和山峰的荒原。
这里是世界上最干旱的沙漠之一,被观星的游客列为一生必去景点,在这里可以观赏到清朗至极的夜空。
但阿塔卡马还有个不那么光彩的名声——这里是世界上扩张速度最快的废旧衣物处理场。
这一切都来源于被冠以“快时尚”之名的大批量迅速出产的平价服装,这一现象制造出大量垃圾,被联合国称作“环境与社会突发事件”。控制源头是现在面临的首要难题。
看数字就一目了然。2000至 2014年期间,全球服装产量翻倍,消费者购买量上升 60%,平均穿着时长却只有以前的一半。
据估,有五分之三的衣物会在出厂之后的一年内寿命终结在垃圾填埋场或者焚化炉——相当于每一秒钟就有一卡车的旧衣物遭到丢弃或焚毁。
大多数的废弃衣物处理设施位于南亚或非洲,那些接收衣物的国家往往不堪重负。
加纳首都阿克拉郊区的一座填埋场中据称有 60%的垃圾是衣物,堆叠高达 20米,作为这场危机的象征,此地的负面名声已经传遍国际社会。
智利北部的境况在一条网络视频中被称为“时尚垃圾带”,是著名的太平洋垃圾带的陆地版本。
贫瘠的上霍斯皮西奥市人口仅有12万,市郊一座座巨大的旧衣堆连成一片衣海,一眼望不到边,衣服上的标签显示它们来自世界各地。
一条山沟里,一座由假皮草外套和正装衬衫堆成的小山上,是一堆在烈日下晒得发白的牛仔裤和西装外套,有些衣服上还挂着价签。瓶子、包和其他垃圾跟这些衣服混在一起。

堆成山的废弃物改变了上霍斯皮西奥郊区的面貌。每年都有数以吨计的衣物被倾倒至此,其中多数是以不可生物降解的合成材料制成,会在长久的岁月里留存在阿塔卡马沙漠。| 塔玛拉·梅里诺

“衣山”的照片在网络上传开之后,许多智利人表示十分讶异。“想到我们正在变成发达国家的纺织品垃圾场,我感到很震惊。”一家专注于循环经济实践的公司负责人富兰克林·塞佩达说道。
但这个南美国家是如何变成了世界制衣业的堆放仓,不仅与全球化贸易有关,同时还是风向瞬息万变的时尚潮流带来的后果。
幽林萌发于春池
季节性降雨在林间地面蓄满一个个绿洲般的小池,带来不可或缺的生机爆发。这些微末水体虽然只能维持短短时日,但来年又会开启下一个循环。

一对木蛙在年度繁殖季迁徙中到缅因州某个春池的浅水处交配。傍晚时分的稳定降雨和4~5℃的气温令许多蛙类和蝾螈解除休眠状态,走出过冬的巢穴。| 特里斯坦·斯平斯基

我循着经年累月坠落的针叶铺成的柔软路面穿过一片铁杉林。前方有团亮光,像是某片林地的枯枝败叶起了火,走近看却是阳光——空地上一个小池反射回来的光线。
这种像盛在碟子里的浅浅积水叫做春池,我就是为它来的。
暮春时节的下午暖和宜人,而池里的水量已开始收缩。春池主要靠雨水和来自森林地势高处的径流灌注,并无固定的入水和出水口。
这些水洼都很小,往往深不过 1米,而且常连缀聚集,恰是与海上群岛相反的存在。
随着暑气渐增,春雨谢幕,池水就随着蒸发和被周围草木吸收越来越少,大多数池子到夏末都会干涸。这是春池的一个核心特质。
鱼类在池水干涸时无法存活,意味着蛙、蝾螈、各类昆虫等等的幼体有更多机会长成。
在这美国大东北地区的最北端,一块楔子般的冰川曾于 2万年前到达全盛期,之后它一边消融一边向东挪移,在地貌中留下诸多锅穴、单斜脊以及堆积着黏土和冰碛的沟壑。
这里的森林携带着那片冰川留下的记忆。丰富的溪流、沼泽和池塘,再加上繁多的季节性小池,就好像远古巨冰赐予我们的水源厚礼。
春池拥有海绵般的松软边缘,山势较高处的地面则干而硬,但都是同一个生态系统不可缺少的部分。
树为水池遮阴,避免其过快干涸 ;又把枯枝落叶撒进水里,喂养细菌和昆虫。藏身于周围枝叶间的鸟类和蝙蝠吃昆虫,而当池水里大大小小的两栖类涉险登岸的时候,也有许多会被其他动物捕食。
生命就这样循环不息。从水中到陆地再到天上,栖居在这片森林中的生物总有一鳞半爪的身体材料是从池水里得来。

仲夏,睡莲从池底各处萌发,为其他水生物种提供荫凉。| 特里斯坦·斯平斯基

如果我们对构成风景和物种的各要素不够了解、不知保护的话,就会整个失去它们。
随着春池干涸,它们看上去可能只像些浅浅的泥坑。就算是在春天和夏初生机最旺盛的时节,穿林而过的人们也往往不会多看它们一眼。
这些小池外表没什么魅力,却藏着地表之下的巨大活跃能量,令人想起深海的鲸。如果我们眼里只有海浪的话怎能知道它们需要保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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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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