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春,萧宿铜灵通讯总站情报站秘书黄炜琳,接到上级命令——打入伪苏淮特别区行政公署情报室,搜集日伪机关情报,同时设法将日伪机关特务的花名册搞到手。
接到任务之后的黄炜琳,随后打入伪苏淮特别区行政公署情报室宣传局,成为了情报科的一级雇员。
当时的她,目的很明确——设法接近情报科长刘海彬,并从对方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
然而,工作一段时间之后,黄炜琳就发现,这个刘海彬为人非常狡猾,而且仗着根子粗、后台硬,平日里为人处世非常傲慢,很难相处,想要接近对方挺不容易。
而且存放特务花名册的保险箱钥匙,刘海彬也是随身携带,任何人都无法接触。
拿不到钥匙,就打不开保险箱,就拿不到组织上要求搞到的花名册。
怎么办?眼前的局面,看起来是个死结,不过黄炜琳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发现了一个另辟蹊径的办法,刘海彬这个人是个非常惧内的主儿,不过偏偏是这个性格,却非常贪财好色,经常在外吃喝嫖宿夜不归宿。
黄炜琳在伪情报科工作这不长的时间内,刘海彬的老婆王珍梅便跑到这里两次,每次都要大吵大闹一番,有一次还将刘海彬的衣领扯着,厮打到大街之上。
既然刘海彬那边打不开局面,那就试试王珍梅这里,打定主意的黄炜琳,随后便经常买些礼物、衣料或食品,登门看望对方,专门找对方喜欢的话题聊。
久而久之,王珍梅跟黄炜琳之间的关系逐渐熟络了起来,王珍梅暗想着,这个黄小姐和刘海彬是一个科室的,整天在一起工作,正好能够替自己监视刘海彬的一举一动,治一治这个家伙的风流病。
黄炜琳得到这个任务之后,平日里经常给王珍梅汇报刘科长的工作情况,不过她属于两头讨好,互不得罪。
每当刘海彬在外面胡搞不回家,王珍梅前来办公室准备大闹之时,黄炜琳总会拉着王珍梅劝对方,并力保刘海彬确实是因为公务缠身才没能回家。
几次下来,王珍梅也不吵了,刘海彬这边更是感激万分,觉得这个小黄,懂事还能办事,渐渐地也就增加了对黄炜琳的信任,开始将对方当成了自己人。
成为刘海彬的“自己人”之后,黄炜琳开始渐渐寻思着,怎么将保险箱的钥匙尽快搞过来。
不久,这个机会便很快来了。
7月初,刘海彬派出的勤务员,帮他搞到了20两大烟土,说来也巧,这天刘海彬刚接到货,下面的勤务员便急匆匆地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
“科长,苏淮特别区行政公署长官郝鹏举和日本领事、徐州特务机关长前来巡视,咱们得赶紧把这个箱子收拾起来。”
一听这个消息,刘海彬的脸顿时白了,虽然当时徐州城内有公开的大烟馆,但日本人表面上还是喊着禁烟,并设有苏淮特别区徐州禁烟局,装潢门面。这个时候,要是被长官们巡视抓了个现行,那可就要触犯“违反公职官员条例”的大霉头了。
正当刘海彬无所适从之时,楼下有人高喊:
“推荐官以上先生,马上到礼堂就座。”
紧赶紧地急催,让刘海彬顿时六神无主,慌了神,一面向外走,一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一旁的黄炜琳见机赶紧插了一句,“科座,绝密保险箱不在长官们巡视之列吧?”
“哎呀!”刘海彬一听,幡然醒悟,他赶忙掏出腰间的钥匙,递给了黄炜琳,“赶紧帮我把东西装进去。”
黄炜琳没接钥匙,故作为难地说道:
“科座,这不太好吧,还是您自己亲自锁吧。”
刘海彬急着赶下楼,哪里听得进去,他拱拱手对黄炜琳拜托道:
“黄小姐,拜托你了。”
说完,便急慌慌地跨步下楼,赶往礼堂而去。
黄炜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先是用最快速度打开保险箱将烟土装了进去,随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胶泥,在上面按下了钥匙的印模。
做完这件事儿后,黄炜琳拿着钥匙,等待刘海彬的回来,随后将钥匙交还给了对方。
当天下午,黄炜琳将印模交给城内的交通站,几天后,一把崭新的钥匙交到了黄炜琳的手中。
在随后的一天晚上,黄炜琳独自来到了办公室内,悄悄打开了保险柜,快速抄下敌特人员全部名单和分布潜伏情况,随后悄然离去。
几天后这份绝密名单便出现在了邳睢铜军分区侦查科科长的手中,徐州附近的日伪敌特自此再无遁形之处。
在那烽火狼烟的岁月里,有无数草根英雄,他们在晦暗之际奋起,却最终消隐于历史的长河之中。这些隐匿在历史长河之中的故事,虽然鲜为人知,却依然是当年那幅波澜壮阔的人民战争画卷之中,不可或缺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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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徐州文史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