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一站长挂出红灯,阻拦日军驰援专列,一天后新四军攻克据点


1945年8月,日本虽然已经宣布投降,但驻扎在陇海线的日军,却一面拒绝向我新四军方面投降,一面加紧暗中通过东陇海铁路经连云港,向日本本土运输物资。
随后,苏鲁边区新四军决定,武力接管东陇海线八集至新浦段。
战斗随即打响,当新四军突进至八集附近时,驻守在当地炮楼内的百余名日军,凭借着精良武器、坚固工事,进行着疯狂的垂死挣扎。
一时间,我军突进受挫,伤亡不小。

为了避免人员损失,上级决定,对八集据点采取围而不攻,断其水源、物资供应的策略,以最小损失,获得全胜战果。
随后,八集据点外面,战火顿歇,而据点之内的敌军,望着外面乌压压的新四军部队,不由地心慌意乱起来。
“滴滴~答答~”据点内的电报声,开始日夜不歇。求援的电报,一封接一封地发向徐州城内……
几天后,一列满载士兵、军火的专列,从徐州缓缓驶出,目标直指东面的八集据点。

就在列车启动后不久,徐州城内的地下交通站,发出了敌军派出援军的电报,并在电报的右上角,标注了一个“急”。
必须拦下这列火车,至少也要将之拖到我方拿下据点来才行。
收到电报之后,鲁南、苏北的游击队迅速展开积极活动,对沿途的日军据点,进行积极袭扰、打击,营造出新四军大部队已经掌控铁路沿线的“态势”。
不过这些“障眼法”能否吓退这列敌军,关键还得看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当时的大庙站站长——墨振东。
墨振东是在日军出发的当天下午,收到了阻拦日军专列这个任务的。
当天下午,墨振东站在窗口向外探望,当他看到火车站入口处,站着一个化缘尼姑(地下党员何英)的时候,他的眉棱骨顿时一跳。

下一刻,墨振东便走出了办公室,装作不经意地走向了那个尼姑,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女尼向墨振东的衣袋内,快速塞进了一张纸条。
墨振东随后又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然后才慢慢回到了办公室内,迅速锁住了房门。
他从口袋中抽出纸条,看明白了上面的指示之后,便划了一根火柴,将纸条点燃后,丢在了烟灰缸内。
缕缕的烟气飘荡在眼前,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墨振东开始沉思着,想起了办法……
当天晚上,下班后,墨振东没有离开车站,零点左右,调度向他汇报,说是上面通知,有一列军车今晚将要东去,要车站做好接发准备。
“来了。”墨振东心中暗道,他等的就是这列军列,墨振东迅速安排下去,准备接车。
三点十分,列车抵达大庙站之前,墨振东持灯上岗,履行站长职责。
黑夜之中,放眼西望,渐渐靠近的列车,灯光被前方障碍物遮挡得时隐时现。

二十分钟后,军列进站,墨振东提灯巡视车辆,军列里有三车厢马匹,一车厢大炮,其余车厢全是兵员,乌泱泱站满了日军。
车停稳后,墨振东侧挂守车红灯,然后转身进了办公室内,车站不亮绿灯,列车就不能出发,列车司机眼巴巴地等着出发信号。
却一等,等到了天亮。
天明时分,两个日军士官和一名翻译找到了墨振东,随后几人将他领到了尾车跟前。
车厢前站着一个配大佐军衔的日军军官,那人见墨振东来了之后,便问道:
“为什么不打灯?”
墨振东早就想好应对计策,他向对方汇报道:
        “昨晚新四军大部队穿梭前面的铁路,来来回回,都看不到头尾,东面通往大许的通讯断了,前方铁路路线情况不明,因此不敢擅自让列车过去。”
那名日军军官听罢,拿出望远镜,向东面看了一会儿,向墨振东问道:
“现下要是车开过去,会怎样呢?”
墨振东故作诚恳地答道:
      “现下新四军活动频繁,铁路沿线已处于游击队夹缝之中,前方恐怕已是共产党的天下,护路河、护路堤距离铁路不过三四十米,对方埋伏两侧,用步枪、手榴弹袭击的话,正好是其发挥威力的有效距离,一旦列车进入伏击圈,后果不堪设想。”
那名日本军官听罢,脸色变了几变,不再言语,也没有再提出发的事儿。上午八点多,日军派出的侦察兵返回后报告,前方路段,可以看见不少老百姓活动于铁路两侧,行动十分可疑。

对照侦察兵的反馈与墨振东的分析,日军军官随即下令原车待命。
这列列车一直在车站滞留了十六个时辰,第二天深夜,日军军官接到了徐州方面的通知——八集日军据点已经失守,驰援已经没有意义。
当天夜里,这列驰援的列车,倒挂机车返回,不久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墨振东一个人手提信号灯,站在站台处,望着日军火车消失的方向,长吁了一口气……
      在那个烽火狼烟的岁月里,有无数草根英雄,他们在晦暗之际奋起,却最终消隐于历史的长河之中。这些隐匿在历史长河之中的故事,虽然鲜为人知,却依然是当年那幅波澜壮阔的人民战争画卷之中,不可或缺的一角。
     感谢阅读,我是青史如烟,聊小众历史,不一样的草根故事,本文是革命珍闻录——第37篇,欢迎大家关注,翻阅往期精彩内容,欢迎评论、转发,共同弘扬正能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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