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还是吴秀才
一只被主人养大的边牧,在一次的意外车祸中被撞骨折,而后面对这只生命,主人视为麻烦,随后利用其最后一点的价值给肉摊老板换回来四十斤肉。等待这只边牧的结局,也无非是卖肉的屠宰户杀掉,肉流通到市场内被人吃掉。
一个去买菜的普通女子,在经过肉摊时看到了这只边牧,而后花钱将其买下,精心的照顾下,一天之后这只边牧便能重新站了起来。因为这是边牧的又一次新生,女子给它起名“新新”。
这种人间的琐事,对于形形色色的人来说,观感都有着很大的不同。一如某地学校的流浪狗小黄被捕杀后,网络上的观点那般撕裂,有的人斥责安保的无情,有的人哀婉一条生命的消逝,而我印迹最深刻的,是即便到了今日,依旧能清晰的回想起那只狗被捕到网兜内的笑脸。它在那个生存着的环境,遇到的大多是善良投喂它的学生,在最后被捕杀的时候,它想到的大多也是要给它找一个新的家。
在万物生长的迷境内,其实任何一个生命的降世都有着自我的使命;而任何的一个轮回,其实又都有着既定的脉络,但在这幽深的脉络之中,也会有着一些微妙的因果。
十几年前我那个时候的人生是极为荒诞的,虽然有着正式的,在当地人眼里还算光宗耀祖的职业,但大概是因为爱玩的天性,当地的诸多“有名气”的“大哥,大少”们和我关系都不错,下班后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回家,而是先去他们聚集着的酒吧,夜场打上几把斗地主或者炸金花。
也是在一个凌晨,市区玩了一夜开车返家,过了转盘路,刚好赶上市场的牛肉摊出摊,想着我爷爷比较喜欢吃牛蹄筋,便将车停下,去买了一点,而后便在隔壁卖鸡鸭鹅的摊位上看到一只被捆着四肢的狗。狗的眼睛是浸着满满的泪水的,因为只能躺着,看人的眼神特别无辜。一直以来,我心比较软,被它看了几眼便被触动到了,便过去问,卖鸡鸭咋还卖狗呢?那个年龄很大的大妈说是自家养的,不听话就拿来卖掉,等一会就送到张家那个狗肉店里了。狗大概是有灵性的,听到狗肉店,浸着的泪水就留下来了。
我大概沉默了几十秒,问她多少钱,这只狗。她说这只狗送肉店论斤称的话,能卖到一百一十多,你给我一百一就可以了。我说给你一百爱卖不卖!她意思是不跑这一趟了,就把那只狗给了我。也就这样,鬼使神差的我在那个早晨带了一只狗回家。也好在那个时候生活在小镇,养只狗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那只狗跟着我回去后,也可能是受过一次惊吓的缘故,走到哪里都小心翼翼,放在盆里的骨头,得看你一眼,默许后它才会吃。因为家里还有一只从小养大的“花花”,平时被花花欺负,也是很落寞的就跑到小角落里躲着。
我那个时候依然比较爱玩,喜欢在晚上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就被人接到夜市练摊,到KTV唱歌,然后去那个当地比较知名的慢摇吧到凌晨。在临近元旦还有几天的一个晚上,一位朋友又要开车带我去市区,准备出门的时候,家人喊住我,说我弄来的那只狗被北边捕鱼的拉船里带走了,当时我很气愤,让我这位朋友自己去,然后带着家人去了那个捕鱼的家里理论,一番争执,把祖上几代论边了,最后攀了个表亲,在人家家里吃了顿饭,又带了几只大鲤鱼和那条狗一块回来了。
而就是在那个晚上,那个要带着我去市区的王姓朋友,在路上出了车祸,被半挂车撞到了路下,一车的几个人全部没了……
在当时的那个年龄,知道信息后 心中涌动的情绪也不过是有着一些难过与伤感,几天 十几天后,对于这种消逝在生活里的朋友也就淡忘了,唯一的感慨是经过他出事的那个路段,会稍稍减速,和坐在副驾的朋友唏嘘几句,我一个哥们当时就是在这里没的,开车可得注意安全。
过去了这个路段,也无非是人生的一个片段罢了。
然而,随着这些年年龄的渐长,再回看这些,命定里的东西都是有着诸多的因果。有的人仿佛生来是赎罪的,有的人仿佛生来就是到某一个地方拿一个东西就走的。而有时候,你做的任何一件事,看似微不足道的时候,也许你的一个既定的人生脉络都为此发生了一次抛锚和改线………
这世间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极为微妙的,而这个微妙显然不是迷信,而是规律。
(完)
PS:写作这一块,苦熬三四个月没有收入的日子,我翻译的水平很好(英文),自己也经常翻译很多东西,有诸多翻译作品。此外,能代写传记,有丰富经验,接受试稿,如果有这方面需求和资源的朋友可以私聊我(我的微信:wuqiao1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