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还是吴秀才
尽量的不愿再触及这件事,从四年前的南方小城,那个深夜,回想起来,最先得到的信息,还是看到李微敖拍摄的那张病房图片,而后心中生出的是一缕彻骨的冰凉。。。
这些年,尽量规避,这个人,这件事,这场荒凉。但并不代表,不会去关注,相反的事,从昨晚到今天,很多的关于他的文章,都认真仔细的阅读,而后心里生出的依旧是那份潺潺的冰凉。
劳东燕教授说,这四年恍惚就像一场梦,原来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
事实上就是如此,这四年对于很多的人来说,真的是大梦一场,但即便是真实的,我们可以看到,哪怕是怀念一下,也会被讥讽为消费。
或是,麻木不仁的说一句那已经被说烂了的话语,你觉得不好,那你润啊!
这样的话术和逻辑,在当下的互联网是极为普遍的,几个月前咱们这里也是布满了类似的话术,你写农村熏腊肉要被集中收费的时候,有人会说,这么垃圾的地方,你咋还在这里生活呢,咋还不滚;你写某个失孤的老人,羞涩着到大街上去摆摊,不会招揽生意的窘境时,他们也会说,生活这么艰难,你还赖在这里,是不是贱啊!
在他们的骨子里,任何只要是表达生活不幸一面的文字,都是有罪的,都仿佛戳痛了他们的神经一样。也许有人说,这都是水军,其实现实中还真的存在。我曾经说过在普通的一个流水线工人,当时因为家里的至亲死了,却只是因为他们一家常年在外,家里的耕地被回收,而至亲的尸骨就无法安葬在老家,连叶落归根都不行。外面的墓地墓园,又不是他们这种家庭能消费起的。后来他问我,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明明自家里有地,却不被搭理。我问他,是怎么和村干部交涉的,他说,人家说不行,规定!
我说,农村的风俗很多,你家里没找吗,你让你父亲去找就可以了,但他说,自己的父亲不敢去找,打电话也不敢。。。。
后面是我咨询了一位专业是这一块的律师,了解到一些规定,又特意给他们村干部打电话,不搭理,直接说法律法规,然后骂一句,你们这特么的是违法啊,信不信就上面告你,才解决的这件事。但解决了也就解决了,自此与他也没有任何交际,直到我写了一篇什么文章,总之是一个影响很坏的案件,这货居然在评论区评论说,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被收买了?
看完后,我久久的没有回复,心情平稳了才将他删除。
而这类人,其实就是一切的罪恶之源,因为正是他们对恶的纵容,以及帮衬,才导致着恶愈发泛滥和嚣张,理性真正向善的人,被他们一个个的抨击和羞辱,渐渐消失,心里疲惫的只能沉默。这种恶,真的很撕裂。
在网上看到一则短评,非常的有意思。
暖气停了,老一辈的父亲,在家里打孩子,发飙,老天老大他老二的风格,但却连维修的电话都不敢打,只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国企,而国企代表着权力!
在我生长的那个镇子,这一类的父亲极其的多,在我的印象里,一次赶年集,一个卖猪肉的和一个摆摊套圈的因为地界的问题发生了争执,卖猪肉的肚大腰圆,凶猛异常,拿着明晃晃的杀猪刀就要找人家算账,套圈的小摊贩在那里瑟瑟发抖,但不一会来了一个穿着协警制服的小年轻,和套圈的那个小贩有点亲戚关系。
而后,那个卖猪肉的原本凶狠的脸,瞬间换上的是极尽谄媚的微笑,腰都弯到了地上,被那个小年轻用手扇着光秃秃的脑袋十几下,踹倒了也不敢爬起来,最后,小年轻说,这是我什么什么人,你特么放老实一点,还没用交代,卖猪肉的就主动让出了大半的摊位,而隔壁卖猪肉的也主动让出了大半的摊位。
自始至终,无有人再唠叨,为何市场管理部门划分的卖猪肉的区域,突然就插进来一个套圈的。。。。
而这类凶猛的人,他们的凶猛只会对着和自己一样,或者比自己软弱的人,对待权力,即便遭遇了不公,骨子里也透着虚弱,而这种虚弱,让那些手里有点小权力的人,肆意的作恶,无限的践踏着他人的尊严。问的话,不践踏,仿佛人家还不习惯。
事实就是这样,当被践踏的人已经习惯了,看到别人在那里维权,发声,就会自卑,而后恼羞成怒的抨击别人,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觉得自己像一个不是被阉割掉的人。
这个世界,是有好有坏的,而好的你可以赞美,但坏的,更需要有人说,若不,就不会平衡,但这个道理,对于愚昧的人,大恶之人,是讲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