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津大学毕业后,我做了一个让人“看不起”的决定



有人说,“你牛津毕业,不也就是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全职妈妈么?”
——小7妈
 
没上北大,才是开始
我,出生在一个二线城市的普通家庭。因父母都是两边家庭的老大,所以我也成了十几个表弟表妹的“大姐大”。
从小看着弟妹们长大,我早就明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道理。
我的童年谈不上特别快乐,因为在上学以前,我把大部分的玩耍时间都花在了学习电子琴上。屁股挨着凳子,一坐就是半日。
我很讨厌弹琴,可是拗不过我妈。

我爸看我实在可怜,他们就决定不卖电视给我买钢琴了。就这样,我的主业从“弹钢琴”变成了“写作业”。
上小学的第一天,老师问“学过拼音的请举手”,台下“唰”地举起了一大半。我又羞又怕——“大家都会了,老师是不是就不教了”?
所幸的是,老师还是按照书一页页地教,而我听得格外认真。
小学成绩一直还行,是好学生但不拔尖。有一年暑假,爸妈带我去北京旅游,让我摸着“北大”的围墙走了一圈。从此,“考北大”成了我唯一的人生目标。

目标有了,但我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学习的天分。直到托人上了市里的一所重点中学(因为地段不符),我便如文殊菩萨附了体,人生开了挂!
五六百人的年级里,我几乎每次都是年级第一。从不知课外班和家长辅导为何物,学生会主席一干就是六年,连副科的美术作业还被老师私藏留念。
也许是因为我在这个奠定人格的关键时期,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位“伯乐”吧!
然而,当校长把冲刺高考省市状元的重任交给我时,我却歇了菜。为了应试反复大量的题海战术,为了考学须科科平衡的无奈,让我不仅反感,而且叛逆了起来。
虽然还常常是“年级第一”的座上客,但学习于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时我就开始想:国外的教育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高考。
我十七年的人生理想就系在“北大”这两个字上。结果,我考成了全年级的一个大笑柄。
在完全的自我否定之后,我强打精神去对外经贸大报了到。没想到,没上北大才是我精彩青春的真正开始!老天并没有埋没我这个自带学霸气质、怀有教育理想的“人才”——
全校评了十篇优秀本科毕业论文,我是其一;
知名外企市场部全国只招三个毕业生,我是一个;
半路出家搞教育的我,竟然同时收到了牛津和剑桥的录取。
去了牛津才发现,我们是教育系儿童发展与教育方向的首届学生,全球只招了12人,而我是唯一一个完全没有和教育相关的教育背景的“程咬金”;
一开始我是学的比别人慢,但毕业论文最终脱颖而出,拿了【杰出】!“程咬金”让导师们惊掉了下巴,并受邀去系里做了一次研究成果的分享。
果真,只要有了终身学习的意愿和能力,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更具戏剧性转折的是,痛恨线性代数、誓死不找“多毛”老外的我,在牛津认识了小7爸——一个做纯数学、金发碧眼的北欧海盗。
之后这么多年,我跟着小7爸满世界乱跑,便决定了做一名全职太太。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却又那么出其不意——
我,那个满怀拯救祖国儿童于水深火热教育之中远大理想的我,竟然做了一个瑞典“老八股”的全职太太!
至此,牛津数学博士后的牛津教育系全职太太,这已然成为了我在朋友圈里的“人设”了。

 
换尿布的尴尬
十年前,我决定弃商从教去牛津大学学习儿童教育时,就被人嘲笑:“你这是去世界第一名牌大学,学习给人换尿布啊!”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亲爱的老爸。
其实,即使去了牛津,我也还是没学会换尿布。但是对于“由谁来换尿布”这个事情,却有了至少从理论上的透彻理解——
在家里,妈妈应该是孩子在婴儿时的第一带养人(因为母乳喂养等原因);在早教或幼教机构,由博士生来担任孩子的第一位老师也不为过。
早期教育就是有这么重要!值得投入最大的力气,花最多的时间,请最贵的人才。
所以,一毕业我就满腔热血地投入到了国内逐渐红火的早教事业中,实现了当年在申请书上写的——“用更好的早期教育来报效祖国”的誓言。

然而,当我面临是否选择专心当一名全职妈妈时,是心有不甘的!
我能够做的那么多,却只能做这么少吗?
尽管我熟知“依附理论”和“亲子关系”的重要,但内心还是有过无数次挣扎——
早晨去散步,我是插上耳机听个讲座,还是陪她聊聊走过的树林?中午陪小睡,我是端着手机边哄边看,还是拿起绘本讲个故事?下午逛公园,我是选择带上电脑,还是选择清空大脑?
有人说,你牛津毕业怎么了?不也就是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全职妈妈么?
我无法反驳,但我知道我做了对的选择。

每一次换尿布,每一口喂食,每一次啼哭,都是婴儿不可重来的宝贵学习机会。
因为自己全职带娃,小7逐渐熟悉并开始预测妈妈的回应方式,形成了最初的秩序感和安全感。
因为自己全职带娃,孩子的真实需求我总能悉心体察。该给予及时回应的时候,我会敏感;该放手让她探知界限的时候,我会等待。小7在学会信任妈妈的同时,也学会了相信自己。
因为自己全职带娃,生活和教育无法割裂开,而这正体现了杜威所说“教育即生活”的真谛。妈妈做饭,她来拣菜;妈妈擦灰,她来拖地;妈妈买菜,她来付钱......一个成人的基本生活技能对年幼的她来讲已经不再陌生。

每天都可以观察和研究自己的“小白鼠”,我从书本上学来的教育理论在一点点消失,而在生活中实践教育的方法却在一天天盘活。
对于一个搞儿童教育研究出身的女性来讲,没有比当全职妈妈更合适的工作了!
 
牛爸津妈的入场
有朋友说,我是妈妈里的专家,专家里的妈妈。
在中国接受的传统公立教育,在英国启蒙的科学思维训练,在瑞典感受的西方思想文化,在日本收获的教育匠心精神。也算是四海为家国际化了吧!
专家不专家我不敢说,但自己走南闯北的教育和生活经历,让我确实有很多可以拿出来和其他妈妈分享的地方。
再看看我们的小家,一文一理,一中一洋。除了在饮食偏好上高度一致以外,在其他方面我们总是不断碰撞出火花和灵感。
带娃之余,我想把这些火花和灵感记录下来,写给你看。

不过,我的带娃方式或许会颠覆你的认知——早期教育不靠教材,只培养一种感知能力。看似平凡琐碎的生活细节,我能把它们变成一节节从认知思维发展到习惯品格培养的“快手”早教课。
不想为小孩铺脚下的路,而愿帮她开心灵的窗——若能普及这样的家庭教育,就不枉我读的那些书,走的那些路了。
在我的文字里,也许你会看到另一片从未所闻的视野,和一些生活教育选择的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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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7妈:
牛津大学【幼儿发展与教育学】硕士,“生活感知教育”发起人。从10年前回国办学到现在成为全职太太兼职作家。目前定居瑞典,旅居日本,育有混血小美女一枚。
小7爸:
瑞典籍数学家。从小热爱物理,到大二却发现数学才是真爱。在牛津大学做博士后时与小7妈相识。现任日本知名大学教授,擅长代数和统计思维,还跳得了华尔兹,通晓中国现代史,烧得了红烧肉,写得了好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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