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浮生》所谓人也不过是鬼罢了。都只是芸芸众生。不定期更新。

我找到了保安小张,大家都这么叫他,跟他悄悄说到:“今天晚上我就跟那个女的好好聊聊,你倒时候千万不去那个地方巡逻,也尽量拖住时间,别让其他人过去。”
小张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用眼神示意我放心吧,他知道该怎么做,之所以那么多人会成为我的盟友,原因只有一个,所有人在这个地方呆的都快发疯了,但出于某种条例,他们无法离开,甚至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这个基地到底是哪?为何做到了如此绝密?我还不太清楚,但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出去,只要有一个人出去了,就会有办法让其他人也离开,哪怕这是一次经验。
就说食堂做饭的那个胖子,还有小张吧,他们已经七八年没有与外界联系了,更别说回家了,一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里,是个人都会发疯,所以他们才愿意帮我,而我也甘愿当一个探路石。
时间来到了八点,我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过狭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监控的死角,那是一个楼道口,如今也被废弃了,左右两边的房间大部分放的都是杂物。
至于这个基地有多大,我难以估量,有些地方我没有权限进去,等了许久之后那个女人果然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除了白大褂之外穿别的衣服,她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足以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材,我觉得有点古怪,但也没说什么,把她带到了旁边的一个杂物间。
“我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壮壮,因为你的身体很壮实。”
她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变,用了一种诱惑暗昧的语气,还用手指着我的身材,她越凑越近,把我逼到了墙角,但身体有一种本能驱使我觉察出了不对劲,我刚要说你别这样,却见她眼神突然一冷,反手掏出了一个针管,就朝我身上袭来。
我下意识的用手抓住了她的手挡下了这次攻击,并且顺势把她撂倒,那个针管也被我扔到了很远的地方,我把她按在了墙上,笑着说:“你想干吗?只是聊个天而已,犯不着动手动脚的,放心我对你没那种兴趣,而且我死了也会有人把你的秘密公布出去。”
她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我摆布,如果她的秘密真的被陈医生知道了,看的出来后果很严重,她恢复了之前那种清冷的语气问道:“你到底想干嘛说吧。”
接下来的步骤就省略很多了,我说明了我已经意识到,陈医生根本就不是为了给我治疗失忆,而是为了某种研究,她对于这个结论并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我继续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就是要知道,我究竟是谁,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知道你窃取陈医生的资料,恐怕也是为了离开这里,但是通过我几个月的观察发现,你同样也与外界联系不上了。”
“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不代表无知,你的这些行为,让我联想到了商业间谍,我姑且就这么给你定义吧,因为这个基地里是不让任何人拷贝数据的,而你那天晚上偷偷潜会实验室,我也偷偷地观察你。”
我很从容的说出她的秘密,并附带上我的要求,确切来说也是拉她入伙,他沉思了许久才说道:“你的身份我不能直接告诉你……”
“放NMDGCP,你们把我绑在哪里研究了那么多年,还美其名曰给我治疗失忆,小白鼠都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小白鼠,你们算什么?快说!我究竟是谁?”
我的愤怒把她震慑到了,她左右权衡了一下就说到:“我会把你的档案交给你,我觉得还是你自己看比较好,就在明天,还是这个地方。”
我冷笑一声,哼,哪有什么明天?这女人诡计多端,给她时间,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我不得不防,我不屑地对她说道:“其实你现在就可以做到。”
她最后被我逼的没办法,只好让我在此等候,她要去取我的档案,也只能如此了,有一些地方我出入确实受限,她出去之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档案袋,并且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最好还是一个人看,并且做好心理准备。”
我看着那个档案,竟然觉得她说的话有些道理,心中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所以我也不着急打开它了,就问了这里究竟是哪里?我每天重复的实验到底是干什么的?被当做小白鼠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这也成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问,那些试验看上去七零八碎的,但每一次都让我头疼欲裂,我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
每一次试验无非就是进入别人梦境中看着别人发生的片段,我没有意识分离之前,就觉得那些梦是自己的,那些人也是我。
她笑了笑:“这比你的身世还要玄幻,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这里确实是一个深埋于底下的科研基地,但研究的目的除了玄之又玄的鬼,也就是那些梦幻,陈医生还有更大胆的想法,这些梦境中有更深层的领域,被称作集体潜意识,而在陈医生这里就被称作神域。
神域到底是什么?没人能说的清楚,但古往今来人类都想踏进这层领域窥探究极,神域也代表了整个宇宙,这是一个广义的概念理论,但那陈医生终于找到了一丝可能,而我也不仅是实验中的一员,跟我同时作为实验体的还有十个人,包括那画家。
而她叫做周清,是敌对公司派过来窃取研究数据的,只是没想到,进来之后,出去就很难了,她也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这证实了我的猜想,而周清又说,我为什么被作为试验中的一员,是因为我的精神足够强大,在进入那些梦境中能够保持自我,她说的这些我当时并不太理解,对我来说也不需要理解太多。
我打主了她的话语,但我也不会放她离去,我起身将门锁上,让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她想把自己摘干净不可能!我还是控制不住打开了那个档案。
赖国军,年龄二十七岁,职业军人,籍贯黑龙江……
我认真仔细的看着这个档案,那确实是我的照片,我的样貌,我第一次认清楚了我自己是谁,我又翻开了第二页,看到了我的父母也看到了我的妻子和孩子,照片中那个小女孩十分可爱,我忍不住用手抚摸着,看着那对母女,我竟然陷入了彷徨,为什么我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为什么照片上的那些人那么陌生?
我努力回想着这档案中的一切,却没有一点印象,哪里写的很明白我的生平,但我开始怀疑那真的是我么……
突然周清笑了,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重复着说一句话,不过第一句开口的是:“时间不够了,你记住,你眼前的事物并非真实,并非真实,并非真实……”
突然房门被几个安保人员撞开了,他们用电击棍狠狠的打在我身上,我瞬间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昏迷,在我昏过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周清也遭受到了同样的袭击,她没有反抗,倒在地上的时候,眼睛也在看着我,我听到随后陈医生也进来了,他骂骂咧咧的说道:“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这个实验题有问题,不过先保留吧,至于这个女人,呵呵……”
最后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滴~滴~滴~
情绪波动百分之二十五……
意识连接百分之六十七……
五感连接百分之九十二……
身体数据反映正常……
药剂维持正常……
能量供给正常……
正在导入梦境索引……
灵能感知已连接……
叮~叮~叮~
连接出现错误,意识强制唤醒中……
请相关人员紧急处理……
一阵缓慢的呼吸还有哪些杂乱不堪的电子音将我唤醒,我缓慢的睁开眼睛发现我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确切来说我正在一个充满液体的容器里,我的精神涣散,全身失去知觉,能动的也只有眼球,我观察外面,发现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精密复杂的仪器在自己工作。
这是哪里?我瞬间清醒,似乎发现了更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我看到了这个容器中有很多管子连接着我,而我只是一个人首……
69《何为沧海》
本期BGM:归途-北辰,故事和音乐更配哦~
在最深暗的海洋里,甚至光透下来都是很微弱的,在明与暗之间,在洋流之下,竟有一个被锁链束缚的牢笼,那牢笼锈迹斑斑,关押着一位少年,他紧闭双眼,承受着大海之中的孤寂,没到午时三刻,就会有一条逆龙游至此处,向牢笼里的他吐出雷光。
这雷光会给少年带来万箭穿心般的痛苦,若是旁人,早已形神俱灭,而他已经习惯了,甚至雷光最耀眼之时,他也只是紧皱眉头。
逆龙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向深海中游去,明天的午时三刻,它还会来完成刚才的事情,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千年……
然而此时牢笼周围却有神光涌现,不多时竟然出现了一个虚像,那是一缕神识,是一个白发老者,他给少年带来了一壶茶,斟满了一杯,而那少年也终于睁开了眼睛,非常恭敬的接下了那杯茶,老者用轻缓的语气说道:“几千年了,你满意吗?”
少年思量了许久略有明悟,恭敬地点点头,笑着……
自古以来法师都过着两种生活,白天给人算命问卦,处理因果之事,到了夜里就得通阴问鬼,处理鬼神之事,这一点到了二十一世纪也不曾改变,徐飞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他跟着自己的师父在想香堂里工作,但是近几年师父年纪大了,就把香堂里的事都交给了他,这是正经传承,徐飞也把师父的本事学了个大概,一般的工作都能应。
在他们香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必须得到两点才能关门,白天可以晚点来,可以下午在开门,但夜里一定要等到两点,也就是丑时。
因为这个时候就是那些孤魂野鬼来求助的时候,徐飞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白天忙完了活,到了夜里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毕竟是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就在香堂里玩电脑,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来者是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看上去有点虚弱。
那人双手抱拳:“您就是此地的阴阳先生吧?或者法师?”
徐飞把他让了进来,让他入座,回答他正是,同时他自己心里也低谷,这都好几个星期了,终于有人夜里上门了,可以积点德了,他不慌不忙的把香点好了,这才坐到那人的面前说道。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啊?”
那人看着刚刚点的那三炷香,有点恍惚,不过不安的情绪平静下来了,这才缓缓说出自己的诉求,原来他离婚了,之前有个特别相爱的妻子,他离开她的目的不为别的,因为不久之前自己查出了绝症,不想耽误她一生,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女人,上演了一出被捉奸在床。
她的确很伤心,她以为她们的爱情可以至死不渝,忠贞无悔,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于是就离婚了,殊不知这些都是这男人设计好的。
讲道这里的时候男人很痛心,他想哭却没有眼泪,只能干嚎,只能哽咽,在情绪平复了之祸,他又继续讲道:“离了婚之后,我淡出了她的所有视线,并且还到处散布我在外面花天酒地,我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渣男,这是不是很可笑,但我认为这是值得的,至少她能渐渐的忘记我,放下我,可是最近我知道她又要结婚了,那个男的对她特别好,我知道她是真的爱他,可是我也知道,她没有完全放下我,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过几天她……”
满城秋雨,冷似人心,在江南小城中,虽然很热闹,但街头巷尾的百姓却并不感到开心,他们刚刚经历过番邦的劫掠,虽然皇朝派军镇压,但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大街上的乞丐们随处可见,有很多病死饿死的,无人收尸,但尸体们如果发臭,官府就会派一些人找一处荒郊野地就地掩埋,时间久了,城外的山间就到处都是土包了,那些土包没有墓碑,就像他们生前一样。
但小城依旧繁华热闹,和人们心中的荒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城中有一处青楼,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会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多少达官显贵都会来这里消遣,这也是小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青楼门上的牌匾写着春香坊,据说还是一个有名的文人提笔的,不为风流,不过行乐也。
但今天春香坊还没有正式开张呢,大门外就来了一个住着拐杖腿瘸的刀客,这腿瘸的刀客年纪差不多三十多岁,身上破破烂烂的,最值钱的可能就是他那把刀了。
他饶有深意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叹了一口气,抬腿想要进去,却被伙计拦了下来。
“嘿!干嘛呢?干嘛呢?哪来的叫花子?别进来!先出去。”
“我们还没正式开张呢,先归置归置,再说了你有钱么?你就敢来这。”
两个伙计边说边讥讽他,但同时也发了善心,人性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复杂,只见他两个拿出了几个铜板给了这瘸腿刀客,他们根本就不害怕他手中的刀,也只当他是要饭的了。
“我找人。”刀客冷冷的说道。
一听说找人,两个伙计就纳闷了:“你找谁啊?”
但刀客的话让他们更加疑惑了。
“我找凤儿。”
“凤儿?我们这没有叫凤儿的姑娘啊,等会,你不会要找我们老板娘吧?”
伙计们突然想到他们的掌柜的年轻时花名就叫凤儿,那一听说这刀客找那人,当时就不耐烦了,他们掌柜的那是有头有脸的人,多大的牌面啊, 平时他们都见不到几回,你想见就见,当时就想赶他出去了,这一阵喧闹就引起了其他的人的注意,包括掌柜的……
在遥远的神之国有一座浮空的仙岛,岛上百兽乐居,正中间有一个已有万载的参天大树,是一颗具有神性的桃树,,而这里还住着一位主掌六道姻缘之事的神仙,被称作媒神,他就住在这神树之中,每天用神性编织着六道的红线。
今天他的一位弟子百无聊赖的陪着他,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看得出来小孩今天心不在焉,这位老神仙就问他了。
“岚,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那被称作岚的孩子被师父问起,这才百无聊赖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师父有件事情我不太能够理解,咱们做媒神,为六道生灵度缘,为他们牵线搭桥,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也是神职,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有很多在人间的人们他们明明真的相爱,两个人确实心意相通,为什么我们不能为他们牵上红线,成就他们的姻缘呢?反而要给他们安排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老神仙听到徒弟的话,停止了用神念操纵红线,转身过来给他倒了杯茶缓缓说道。
“世人皆有情,也有缘,但此缘非彼缘,乃是他们前生有所亏欠,今生才会相遇,世人也皆都愚钝,喜欢当远处的风景当做旅行的归处,却抓住那看似美好的事物,实际上那些真的适合他们么?到最后什么也留不住的。”
“人们的缘分,是根据在世的功德修来的,万事万物早已经注定好了,有些人即使真心相爱,缘分不候,中途也会分道扬镳,人们总是把这一过程称作缘分尽了,实际上谁的缘分从来都没有尽过,只是换一种方式积累罢了,等到积累到某种程度,他们会再次相遇相爱,尽管他们当时已经不知道他们前世亏欠的缘分。”
“即使人有真情,也要看缘分才能定的,尽管有真情者跨越山海亦可平,但终究逃不过缘聚缘起,缘灭缘散,一切都是天道使然,造化苍生,但若是真情,无论是时间还是生老病死,无尽的轮回,他们终将还会相聚。”
老神仙没有直接回答徒弟的问题,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讲述,但岚并没有听懂,嘴里嘟囔着:“真麻烦,难道就不能简单点有真情的就一直在一起不好么?哼~”
老神仙笑了笑,对他慈祥地说:“现在你是不太懂这个,你得自己去经历,看的还不够多,这样吧,我在人间有很多缘分要牵线搭桥,都是一些很难处理的事情,你下界去帮我度缘吧。”
苍海村就坐落在海边,村民们都是村民们都是蚩尤大战败了之后逃到此处的夷民,但是今天村里的村民们显得惶恐暴躁,极度不安。
“你是个不祥之人,我们必须把你投到海里去。”
“赶紧动手吧,淹死这个妖女!”
“她是孤星,我不想看到她,快动手!把她献祭给龙王!”
“苍天啊,为什么要让我们经历这些,她虽然是个妖女,但也只是个孩子啊,不过也只能牺牲她了。”
人群吵吵嚷嚷,有几个壮实的村民围着一个被捆绑住的小女孩,想把她扔到海里,那女孩看上去大概已经十五岁了,她并不想反抗,眼神中早已充满了绝望,她就任由村民们抬了起来,扔进了大海。
很快身体的本能令她开始挣扎起来,水已经开始呛进了肺里,她开始不断地下沉,直到这个时候她仍然没有怨恨那些村民。
是啊,如他们所说,自己应该去死吧,父母在自己刚一出生就染上了瘟疫,病死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认为她会带来灾祸,不过他们还是将她养大,往事一幕幕开始在她眼中浮现,这是将死只人的走马观花。
“我的牛死了都怪你,滚远点!”
“我的丈夫走了,是你,是你!都怪你,如果他不靠近你的话,绝对不会把灾祸带到自己身上!”
“哎呀小姑娘你也十五岁了,不如我教你一些让人快乐的方法?我给你买糖葫芦,做烤鱼,嘿嘿嘿~”
“大哥,咱还是别对她动手了,听说这个女孩不干净,靠近她就会倒霉。”
“切,没劲,走了!”
就到这吧,自己确实是该走了,不要怨任何人,不要怪任何人……
突然少女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海边,安然无事,而旁边有一个俊朗的少年在烤鱼,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女孩便说道:“醒了?我真对你无语,难道你就不知道反抗么?”
少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样子是被这少年救了,远处的苍海村此时却异常热闹,那些村民们今天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用妖女献祭了龙王,也许就能保来年风调雨顺了,只是有许多村民会百思不得其解,此时龙王庙里为什么会少了一座童子的泥像……
徐飞今天果然等到了他想等的客人,时间地点都没有出现任何偏差,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客人会来的,这位女客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她来算命问卜,查询婚姻之事,现如今她快要结婚了,但从脸色上并没有看出有任何喜色,反而很憔悴。
“先生如您所说,我现在的未婚夫的确对我很好,但,我还有一桩心事未了,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他结婚,我放不下。”
徐飞笑着说:“这位女士,你放不下的是前任吧,而且他已经去世了。”
那女人潸然泪下,哽咽的说道:“是的,我不曾想他会去世,所以现在怀疑他离开我也是为了隐瞒这个事情,两年前他得了癌症,他竟然都没有告诉我,他离开我就是为了让我……”
徐飞拿出了纸巾,在那女人情绪平复了之后认真的说道:“其实你现在的一切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你可以放不下过去,但你不能对不起现在,这对你,对他以及对你的前任来说都不合适,所以放下吧,你的前任在那个世界看到你获得幸福他也会高兴的,放下吧……”
春香坊的掌柜的在楼台之上就看到了那刀客,她笑呵呵的嘲讽着他。
“呦,这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李公子么?你怎么回乡了啊?怎落得如此窘相?只让人发笑呢?”
“我来履行当年的承诺,回来接你了。”
“李公子您说什么呢?我们之间那有什么承诺啊,只不过是当年某个风花雪月之夜的一句戏言罢了,我是娼J,你是风度翩翩的公子,我哪敢记得当年许下的那个诺言呢?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再者来说,您让我放下这春香坊,跟你这个乞丐远走高飞,你可真能说笑,麻烦您先看一下你自己的德行好么?”
那掌柜的说到这,用手绢捂住了嘴巴,充满嘲讽的笑了起来,仿佛在听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他的态度很绝情,让楼台之下的刀客无言以对,是啊,当年只是当年,现在他们的身份,也一样是不同的,不过刀客还是抬着头笑着对她说道:“那好吧,我这里有一个东西还给你吧,今生缘已尽,你保重……”
说罢刀客从怀中掏出一个被手绢包裹着的东西,交给了看门的两个伙计,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息壤的人群,此时江南小城再次飘起了细雨……
少年走在山路上,他身后跟着一个少女,她不敢跟的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突然少年回过头对她撕喊道:“你跟着我干嘛?我没能救到你,离我远点!”
然而那少女依旧在跟着他,无论少年对她如何谩骂,因为对她来讲,除了这少年身边,自己似乎也没有归处了,渐渐的她跟着少年去了很多地方,游遍九州,少年也不再对她反感,慢慢的开始友好,甚至照顾她。
无数日月更替,他们相依为命,无数个四季轮回,他们结伴而行,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当热闹的城邦,少年来这里同样也是为了进行自己的职责。
就在不远处女子看着树上的花折伞犯了难,刚才的一阵狂风让她的伞吹到了树上,她不想将其遗弃,于是下定了决心,慢慢的爬上了树,她小心翼翼的终于够到了伞,结果一不留神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恰好就在此时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路过此处,忙几个健步飞奔至此,他接住了那女子,避免了一次意外,却也迎来了更大的意外……
女子本以为自己会被摔得很惨,结果正看眼睛看到了自己被人就下,而且还是个面容俊俏的公子,瞬间羞煞莫名,赶紧从公子的怀中挣脱开来,整理衣装对那公子道谢。
“多谢公子相救。”
“无妨,只是小姐你为何冒险,只是为了一把伞么?”
“公子有所不知,这把伞乃是一故人所赠,只不过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它对我有不一样的意义。”
成了!躲在暗处的少年心满意足的看着远处那对姻缘,而少女坐在她旁边,她也很高兴,因为他又完成了一个职责,又度了一段缘分,少年满心欢喜的对她讲:“今天我高兴,这么顺利,晚上我们吃鱼。”
少女也满心欢喜的点点头,他的欢喜,也正是她的欢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早已心意相通,只有她懂少年的孤寂。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今天烤鱼的动作总是心不在焉,她问他怎么了?但少年却低头不语,不多时,少年说了一句让少女莫名其妙的话。
“你会记得这个味道的吗?你会记得我吗?到了那边你可以好好的。”
“你怎么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你不会要丢下我吧?求你,不要!”
少女立刻觉察出了不对劲,她死死的抱住他的胳膊,此时他的泪早已抑制不住,从脸颊滴到了土里,他无声的回应着,也无力的回答着,此时在他们周围,温度突然降到了冰点,从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门,从门中又闪出了一队兵马,最后两个头戴高帽的人被请了出来,这还没算完,在他们的身后,还走出了两个怪人。
他们手握兵刃,身穿铠甲,凶神恶煞,一个牛头,一个马面,这些人将他们包围起来,随后其中一个头戴高帽,身穿白衣的人笑嘻嘻的说道:“你已经跑了很多年了,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我知道你也是个当差的,这么多年了,你的确也在做着神职,我们不为难你。”
少女已经被这帮人吓着了,她躲在少年的身后,少年安抚着他,随后说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再次相见的。”
随后他一掌将少女击晕,却并不着急将人交出去,冷静的对周围的人说道:“等等,我有一个请求,哪怕用我的功德我也愿意。”
“哦~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你的请求是什么?”
“用我的功德换她做个普通的人吧,我知道她身上背负了什么宿命,我也知道她是孤星,如果实在不行,就让我来背负她的宿命吧……”
对面的那些人面面相觑,对面的那些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但此时从哪门里面却又走出来一位文官,他捋了捋长长的胡子,看着少年和他怀中的少女,最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就随了你的意吧,你满意吗?只不过这样一来,你还要接天罚……”
伙计将一支玉钗呈给了掌柜的,就是刚才那刀客所留,掌柜的漫不经心的收下了,并让他自己忙自己的去,随后一个人坐在窗沿上,欣赏着这街道上的人海,而她的手绢也其实早已湿透……
徐飞刚要关闭店门,前几天见到的那个男人,又来了,不过他这次来是道谢的,见到他徐飞也很高兴,得知那女人已经完婚了,他高兴地把男人请进了屋,不仅点了香,还喝了杯酒,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对他们来讲,一桩心事算是给了了,自然要开心。
“老哥她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满意吗,相信她以后能过上更好地生活了。”
“其实老哥不瞒你说,我没想到她竟然没认出我,也对,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当时还是个小屁孩,她当然认不出我,不过我确实想等我长大了也一定要娶她,哈哈哈,你说可笑不?哈哈哈哈,我竟然想娶我的老师,哈哈哈哈……”
岚走出了神树,他的师父在后面送他一程,老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去人间的一些禁忌,千万不能干涉一切因果,也不能对人类产生感情,更不能做违背生死轮回之事,一切都违背天道,要受罚的,老神仙可能确实太啰嗦了,岚都听烦了,终于他们走到了分别之地。
“好了好了,师父你太啰嗦了,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要继续给我讲明白我的疑惑。”
“哈哈,徒儿到时候你自然会有最好的答案,那个答案也最让你满意。”
“又故弄玄虚,师父最坏了,略略略~走了啊。”
老神仙笑着目送岚离开,他始终都是笑着,只不过这笑容中充斥着太多无奈……
新婚之夜的第二天,女人醒了过来,她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想说给丈夫听,她梦到了自己在沉入海底,马上就要被淹死了,那种感觉她心有余悸。但却被像一个泥偶一样的少年给救了…
(天道有情亦无情,人有真情亦无缘。缘情同在有悲喜,不思朝暮思沧海。)
尘时川的白话:你以为这是一个故事么?不,这是很多故事的融合,但同样它又是一个故事,不是什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没有的事,只是讲一个因果轮回,缘分起落的过程,
故事中媒神其实就是月老
但是我不敢用这个名字,我没那个胆。可以干脆换一个名字会好一点。
(你满意吗?其实,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说实话缘分这个东西是最奇妙的,即使是神仙也捉摸不透,一句话归天道管。
至于故事中主人公到底是谁,其实我想表达的一件事,主人公其实正是现实中每个有情却无缘的人们……
70《华灯初上》
他的生活很简单,两点一线,一成不变,每天朝九晚五,但却还是想抽出时间,做些对他来讲有意义的事情,四处逛逛,走走停停,看看这个已经将他吞噬的都市,在这钢铁森林中,到处都闪烁着霓虹的光彩,却不能照亮还在忙碌人们的内心。
此时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他先是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他自己本身也有一个口袋,黑色塑料袋并不显眼,但在超市买完东西打包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一角,超市店员用古怪的眼神看他,他连忙把黑色袋子里的东西掩饰好,接过店员打包好了东西,匆匆离去。
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今天第一个目的地,即使下起了小雨,街上的人依旧很多,人潮汹涌,人来人往,除了工作单位里的同事和领导,在这都市里没有一张他熟悉的面孔。
他有些沉默的靠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拥挤的人群,自己识趣的不去打扰他,把音乐声音开的也小了些,车载电台里放着一些经典老歌,《昨夜星辰》。
他的世界很嘈杂,却也很平静,内心和眼神中少了一只生气,他迷惘的看着这城市中的一切,感叹那些找不到归宿的人们,自己何尝又不是一样呢……
“喂,张总,材料我晚上十一点肯定给你发过去,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加班,实在不行明天早上之前,我肯定交到你手里,我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哎,小军啊我跟你讲,他那个房子啊,没有80万,他不出手,咱们得多给他提提价了,没事儿,我跟你妈有办法,先把婚结了再说呗。”
“我一个人在这城里很害怕,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想回家,行吧,我在等一个月,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吧,实在不行,我再回家,不用担心,生活费还够。”
太吵了,对他来讲,世界变得吵了,他缓慢的从口袋里拿出耳机,开始听起自己的音乐,借以屏蔽这个世界的嘈杂,人们都在追寻着什么?奋力的往前走着,不知疲倦,从不停歇,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归宿和归途呢……。
从天空的角度来看,此时的城市更像是血管中的血液,车流和人群就像不停游走全身的红细胞,每个人都在不停忙碌着,直到彻底失去眼神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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