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约】◇原创◆成长中的故事,峰与朱

乔峰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后盘坐着运功疗伤,阿朱抱着一堆换下的血污秽衣想去清洗,不知羊皮图从内衬中滑落出来。。一夜羌胡族节日庆祝,因有人夜半抢药,致使族人多有死伤人命,羌胡族人从大喜至大悲,清晨羌胡族老老少少便围聚到了大头领帐前,呼喊着要大头领替死难的族人讨要报仇。大头领明白其中缘由,只能稍加安抚族人同胞,转身进了屋内找乔峰商议对策。
阿朱正在木盆内搓洗衣物,见大头领焦虑的走了进来,望着阿朱迫切问道:这乔兄弟,疗伤几时能好。阿朱望着乔峰气顺安和,神情坦然。回道:大头领切莫急,这疗伤时候催急不得。大头领只能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乔峰早些完毕,好商议眼下对策。
乔峰舒缓轻展四肢,轻吐口浊气,缓缓睁眼起了身。大头领望着乔峰,哎呀!乔兄弟,你可急死我了,长叹了口气。乔峰回道:大头领有何事如此焦急不安。大头领愁色不展道:昨日我族人遇人抢药,拼死抵抗,多有死伤,眼下族人群情激奋,要报复寻仇。可我不愿再多有死伤。乔峰轻点下头,几番交手,这伙抢药之人武功之高,乔峰也是深有体会。
不好啦!大。。一羌胡族人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气急踹踹喊道:不好啦!大头领,城外来了大批的大夏人,吵囔着要我们交出杀害大夏王爷的凶手。大头领心中一凛,举足无措。转而望着乔峰。乔峰微微向大头领一躬,开口道:大头领可否再借那井水一用。。。未待多时,阔步出了屋。大头领一愣,向阿朱问道:乔兄弟,这是何意。阿朱放下手中衣物,回道:大哥一向做事光明磊落,自觉不会连累大头领等族人。说着也跟着走出屋外。
城外一里处站着两排四五十人西夏兵士正备甲以待,中间是黑袍老者与司徒庆等人。荒漠的信孤城周围是一望无垠的沙地与绵延起伏交错的沙丘,经年累月时常卷刮起满天的沙尘,使人睁眼不开。乔峰站立城门前一里处,手中拿着皮囊。
黑袍老者朝乔峰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图,黑三不知怎么站在其身旁,面色有些尴尬的望着乔峰,乔峰摸了下胸前,道:黑三。。乔某从不信你是如此小人。黑三颤声道:乔兄弟,他们抓了麻姑,我也是没有办法。。说着低着头,不敢再望着乔峰。黑袍老者笑道:乔峰,你把水交于我,我便不做纠缠。西夏人要找你寻仇,老夫绝不插手。
乔峰哈哈笑道:斜着皮囊口,水从皮囊里淌出条细线,流在地上。黑袍老者神情一紧,喊道:乔峰,你作事果断老练,老夫敬你是条汉子,老夫先放人表示诚意。黑三与麻姑,两人手上牵连着麻绳,缓步朝乔峰而来。
乔峰身后城门一阵响彻的喊声传来,大批羌胡族人涌了出来,老老少少手中握着,弯刀、农具、棍棒、走在带头前的正是大头领本人。纷纷嘴里异口同声的喊着:“戈骨卡““戈骨卡“。扬滚起阵阵尘土,气势高昂。
羌胡族人站在乔峰身后方才停下,大头领望着乔峰有些惭愧道:乔兄弟,保卫家园,不畏强人,你替羌胡族人站了出来,我等族人怎能畏畏缩缩躲在后面。
望着眼前的一湖水,岸边的一株老杨柳,历历旧事仿佛就在眼前,乔峰牵马站在土坡边,望着旧时的篱笆,草舍,柴堆,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这人影正在捡拾木柴,乔峰忍不住夺框的泪水,朦胧住了眼睛,高喊道:爹!爹!说着放开缰绳,朝这人影跑去,这人闻着呼喊,不敢确认,有些迟缓的半转身,望着身前高大魁梧的汉子,在泪流满面注视着自己,乔三槐顿时有些震慑感,散开了手中的木柴。直愣着不敢肯定的喊了声:是。。。柱子嘛。。是我爹,是我。乔峰喜极而泣止不住泪水,此刻仿佛回到了童年,阿爹牵着自己在戏耍的情景。乔峰紧紧一把抱住乔三槐,不管在外面如何英武不凡,铁硬的汉子乔峰在此刻一切都软化回归了平凡。他只有一个身份,乔三槐的孩子,小名柱子。
阿朱看着此景,有些掩着泪,擦拭着。这个男子乔峰带来了太多惊喜,惊艳和惊人的情怀。乔三槐拍着有些够不着的乔峰肩头,笑道:好!好!我的柱子都长那么高了。乔峰兴喜抹着泪扶着乔三槐道:爹,你身体可好。娘身体好嘛?乔三槐老泪花了眼,瞧近前站着个姑娘,拍着乔峰道:这姑娘谁家的啊。乔峰哈哈笑道:爹,这是儿的媳妇,以后就是乔家的人了。乔三槐一听,乐呵呵的咧嘴笑道:好小子。快!快!招呼姑娘屋里坐。
乔峰欣喜冲着了里屋,望着一位华发苍苍的老妇正在缝补,“噗通”一声跪在身前。猛的一连扣了数个头,又没忍住哭声道:娘!儿,柱子回来啦。老妇望着眼前高大的汉子,与小时那的模样已联系不起来了。只有这声柱子,才让老母满脸泪流。晚饭间,乔三槐夫妇夹菜堆满了阿朱的碗,乔峰呵呵的不住笑着。阔别多时的儿时温暖,又一次让他感到了一切都不是重要,珍惜眼前的才是最为重要。
乔母与阿朱说着乔峰儿时的趣事,乔峰与父亲聊起了家常。每每问到与阿朱成亲的事,阿朱与乔峰都会互望着彼此有些盼望,又有些羞色。四人围拢着,乔峰讲述着离家后的经历,只挑些开心和好事说,其他的只字未提,只是生怕双亲担忧。晚上乔峰与乔三槐睡在外屋,阿朱与乔母睡在里屋。一切都是如此祥和宁静。
一连多日相伴,两老驻足屋前依依惜别乔峰阿朱二人。懂乔峰是做大事,明大理。心虽有不舍,却晓儿知母心,乔母惦念再三,乔峰一连三回头,三次伏地叩拜,才恋恋惜别父母双亲。盼离间,乔峰阿朱踏上了回丐帮总舵的路上。
溪水中有鱼儿戏相追逐,初春的溪水还有些凉寒,阿朱用绢帕拧揉了把,递给乔峰擦拭,这绢帕是阿朱贴身之物,近的鼻前嗅上阵阵淡淡芳香,沁人心脾。乔峰有些疑惑问道:阿朱,大哥未有出汗,也不曾那里脏了,这绢帕。。
阿朱笑道:大哥看你也有心细之时,磕碰了也浑然不知,瞧瞧你手背。乔峰抬手见右手背一处破口,微微有些发红。乔峰哑然一笑道:自从有了阿朱伴身,大哥的心细全叫忘了,心里全然就装着阿朱你了。阿朱呵呵一笑道:在大哥心里喝酒排第一,打架排第二,最后才是阿朱吧。阿朱摸着发辫站在乔峰边,凝神注视着乔峰。你误会大哥了!大哥心里啊!打架排第三,喝酒算是第二,第一的位置永远是给阿朱留着。说着拍了拍胸脯。阿朱嘻嘻一笑道:大哥,人家是逗你的啦?乔峰紧握着阿朱纤手,互相靠着坐在溪边。
道上马鸣一声,蹄声大作,两匹马不知为何纷纷撒蹄远去。不好!乔峰一惊,忘了拴马了。阿朱挽着乔峰臂膀,拉了下轻柔声道:没了马,我们走路回去就是。乔峰心思有些东西还悬留在马背,轻功施展,一个腾身,一个翻挪,急追之下,总算是拉拽回了一匹。
二人搭乘一匹马,乔峰持着缰绳,不缓不慢的行着,嵩山距离洛阳路途不算远,这一日多的路程,总算是回到了洛阳。洛阳城中络绎不绝涌来不少江湖人士,丐帮中的帮众纷纷都不知置办着什么,乔峰问了,都一笑的跑开了。进了内堂,汪剑通的伤势也好了许多,能起身走动,正在与几位长老站在内堂说话。
乔峰上前抱拳拜见,汪剑通看到乔峰归来,笑逐颜开的言道:峰儿,回来的好,我与诸长老正在商议你的事,乔峰一听,愣了下,道:师傅,是不是乔峰那里做了不对了?汪剑通坐下身,左右摆着手道:峰儿,你过来说话,乔峰迈了两步站在汪剑通身前。汪剑通道:你可真心实意愿娶阿朱为妻。乔峰听了“噗通”一跪,语正声严道:徒儿此生非阿朱不娶。甚好!汪剑通道:峰儿,你身为我亲传弟子,又是丐帮八袋,常与阿朱进出来往,姑娘家的名分早些定下为妥,于公于私莫要辱了丐帮名声。乔峰一听心中欣喜,猛的俯身一扣,高声道:谢过师傅大恩,徒儿听凭师傅安排。
丐帮帮主亲传弟子乔峰大婚,已然传的江湖沸沸扬扬,慕容家算是阿朱半个娘家,虽有嫌隙,但还是拜上了邀贴。女子的出嫁闺阁需要有一居所,不能混淆代之,阿朱被安排在了洛阳一大户院落中,此处乃是丐帮在洛阳好友的家中。男女婚典前不能见面传话,恐视为不详不吉之照。
良辰吉日被定在了当月初十,正是万物复苏重生,一切皆是生机盎然。洛阳大户院落中,阿朱端坐铜镜前,左右有两个可人的侍女帮着梳妆打扮,喜冠插在发髻上,珠翠、点罗、红缨、娇羞的鹅蛋脸两侧上施扑着淡淡红霞连韵,嘴唇上绚丽的红朱唇膏而抹。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