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推荐】折翼天使与失忆之人|《终将成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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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伊之助

《终将成为你》为荣获第21回电击漫画大赏金赏的仲谷鳰出道作,原作于漫画杂志《月刊Comic电击大王》2015年6月号~2019年11月号连载,于2018年宣布动画化,顺带一提作者仲谷鳰还曾与《安达与岛村》作者入间人间合作创作了一部本作的外传小说。本作以出色细腻的感情描写,真挚动人的少女刻画受到诸多百合爱好者的喜爱,笔者在看完原作漫画后内心思潮澎湃,遂将思绪记录了下来。
《终将成为你》讲述了不知道“爱”为何物的小糸侑结识了学生会会长七海灯子。“无论被谁告白,都无法喜欢上对方。”灯子的这番话让侑产生了共鸣,可本以为是知心朋友的灯子却毫无预兆地向侑告白了,由此展开了两人之间的恋爱故事。主线故事主要围绕学生会参与的一系列活动,如运动会,合宿,学生会话剧展开,以事件为载体,展现出主角们内心丰富的情感波动,但本文主要从情感层面行文,情节上细节就不展开讲了。
下文包含但不限于基于剧情的合理推测,笔者的主观臆想,下文含有部分剧透,建议至少看完原作或原作动画后再阅读下文
在漫画第一话,灯子便向侑表明了心意“我好像会喜欢上你”。灯子在聆听完侑关于自身感情的独白后,发现侑似乎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可以依赖的人,于是说出了这句话。出人意料的展开在漫画中并不少见,但庆幸作者并未止步于此而是对感情、人物以及剧情深挖,并在中后期对爱情的纠缠刻画达到巅峰,最终平稳落地,而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也成就了一段佳话。
折翼与失忆
本作的主角都并非寻常人般能获得感情,她们身上背负着或多或少的无奈与心酸,亲人的离世与自我的内耗让她们偏离了常规少女漫画的走向,双方不经意的邂逅也并没有让爱情如此轻易地到来,但路途的艰难更彰显感情的可贵,性格与缺点的互补让她们改变了彼此,走在了一起。作品在精神层面对应两位女主灯子和侑分别有两个线索,对应的主题概括出来就是对自我价值实现的探索和对感情缺失的迷茫。灯子因为姐姐的意外离世内心无法适应,为了填补心中的空缺,她戴上了名为“姐姐”的面具,完美,热情,坚强,这是她所要扮演的角色,她以成为姐姐,通过社会性自我实现来获得自我身份认同,她也的确在生活中时刻扮演着主角,但是正如本作中的一句话,“在他人面前改变既有人设是很困难的”,对于自我形象的设定,外在的评价有时候比我们自己的最初设定要更重要或者说更有话语权,因此面具一旦戴上便很难脱下来了,要保持姐姐的性格以此重新确立自身的价值,灯子只能暂时抛弃曾经自身的性格与记忆,强迫自己失忆,在他人的注视下演好每一场戏剧,虽痛苦但这即是她的选择。

侑则是宛如天使般的存在,她用她的善良无私地包容着一切,接受着一切,无例外于灯子的两幅面孔,在侑普世性的关怀下,灯子才能久违地做回原来的普通的自己,由此恋爱之情萌发,解释了前文的的唐突告白——“我好像会喜欢上你”。接着回到侑的身上来,故事在开篇引入侑时便介绍了侑的问题——无法喜欢上他人,无法把任何人当成是于自己而言的特殊的人,憧憬着少女漫画中闪闪发光的恋爱,而自己哪怕是被告白也无法生出任何感情,喜悦或悲伤之类的,都感受不到。对感情的迟钝和麻木让本应青春萌动的少女无比迷茫。

“不用担心,我的翅膀一定只是比其他人长得慢一点而已,肯定马上,就快要…”侑如此安慰自己。在迷茫之际,侑邂逅了学生会会长灯子,并得到了灯子的爱慕 ,可哪怕被作为前辈的灯子表白后,侑心里还是生不出任何特殊的感情,她羡慕着灯子能拥有喜欢她人的感情,也讨厌着无法拥有感情的自己。她人对自我的感情会让自己拥有那名为特别的感情吗?侑一方面探寻着答案,一方面接受了灯子陪在她身边的要求。
规则—一道名叫喜欢你的桎梏
这里要区分规则和设定的区别,侑感情的缺失是作者赋予的设定,性格及衍生出的行为也是同理,而规则在本作中是角色出于自身或被他人赋予的枷锁,轻易无法改变,可以类比所要经历的苦难,由于并无明文规定且只是作为规范剧情发展的框架,或许称为“约定”更合适,不过为了强调其稳固和重要的特点还是暂且称其为规则吧。规则是本作女主角区别于传统恋爱角色的异质点,是两者关系得以保持微妙平衡的基石,也是关系发展的绊脚石,其实在很多作品中都可以看到规则的影子,例如《辉夜》中的不能先告白,《中二病》中的中二幻想,这也往往构筑了作品的特色以及未来的发展框架。
有个有意思的规则是,灯子明明喜欢着侑,却要求侑不要喜欢上自己,看似矛盾的背后其实是规则的使然,在灯子看来,喜欢是束缚人的字眼,她人口中对姐姐的喜欢让她愈加无法脱身,在承受过喜欢所给予的压力后,灯子认为喜欢是对被喜欢者的一种残忍,于是便出现了灯子的内心独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你,在我眼中是最温柔的存在。”灯子喜欢的是无法将他人看作是特殊的人的侑,灯子请求侑不要喜欢上自己,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侑面前卸下压力的重担,用撒娇的方式来换取片刻的欢愉,灯子也说过“我讨厌我自己,对喜欢我讨厌的东西的人,没办法喜欢的吧。”她的人格被深深烙上了姐姐的印记,她没有选择保留原来的自己,而是以一种近乎失忆的方式去取代了她的姐姐,灯子放弃了获得恋爱的可能性,拒绝了一切告白,因为她自卑地认为别人喜欢的都是她身上拥有的姐姐的特质,原本的自己毫无价值。她害怕也逃避着侑的喜欢,这是保护自己不被侑拒绝而失去唯一依靠,也是在逃避别人喜欢上甚至被自己讨厌的本我的割裂感的最终选择。这般虚伪的自己是不应该得到侑的喜欢的。

规则的打破出现在侑发现并承认“我喜欢灯子学姐”这一事实开始,可久违寻找到的翅膀又因为灯子的一句“不要喜欢上我”而变得摇摇欲坠,往前再迈一步便可将两人关系带到一个新的阶段,可前进的犹豫酸楚与停留在安全距离内的舒适让侑痛苦难耐,说出喜欢对侑而言无疑是自身感情的圆满,但圆满的侑就失掉了所爱之人依靠的价值,侑还是不忍打破灯子所沉湎的幻想乡,反将自己想传达的话语深深地咽进肚子里。

喜欢你却说不希望你喜欢我,喜欢你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口,这几点无不昭示着规则的强大引力,牢不可破的规则让全篇陡生了一股扭曲的意味,而打破规则的重担还得落到希冀改变之人侑的身上。
「喜欢」的注解
细数灯子的所作所为,包括对喜欢的偏狭理解、戴上面具、喜欢上侑、不希望侑喜欢,,这些都是灯子的自我意志,并无外部因素的推动,即都是为了她自己,也不曾为侑考虑过,由此发掘出了一个被作者隐藏着的真相,灯子是一个相当自私的人,尽管站在灯子的遭遇出发,自私仍然是成立的,灯子自私地告诉侑不要喜欢上自己,所以喜欢着侑而不用担心会被拒绝,独自享受侑的温柔,不用承担被侑喜欢的风险,自私地享有着喜欢她人的感情,自私地承担着另一个身份给她带来的压力,自私地否定了侑重新成为感情健全人的可能,在明知侑不会喜欢上别人后,还强加给侑自己的爱意,明明不喜欢被“喜欢”的字眼束缚,而自己却亲口说出了“喜欢”将侑给束缚了,所以她对侑的爱是一种强欲,自私的爱。那么接连犯下强欲与色欲之罪的灯子又是缘何得以获得侑的喜欢呢?笔者认为有四,其一是灯子美好的外表,侑对灯子的第一印象便是“帅气的学姐”,追求美好的事物乃人之常情,侑也难免受到了一部分来自美好形体的引诱(雾),其二是回应的需要,一昧地接受灯子的喜欢让温柔的侑感到不安,侑对所有喜欢她但无法得到回应的人都抱有亏欠的感情,因此回应这种喜欢,弥补这种亏欠便成为了侑冥冥中的目标,“我要喜欢上学姐”,这也是侑心中无形的期待(不过可以喜欢上某个人也一直是侑的目标 并不是单独针对灯子了),其三是侑心中的色欲,面对灯子肆无忌惮的索取,侑几乎都选择了接受,这既是对灯子无私的包容,也是另一种程度的享受,面对索吻时说的“说不喜欢那也是假的”即证明了侑内心的色欲(确信),其四是特殊关系的建立,对一个向自己告白过且经常撒娇的人,侑不能不把灯子看做特殊的人,在有过共同的经历,共同的秘密后,特殊关系更为私密了,如此关系下,人们往往是新鲜且充满好奇的,宛如缔结了某种无形的契约,会对对方产生或多或少的依赖,感情便很容易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
灯子与侑直接的联系物是什么呢?灯子需要的是侑的陪伴和温柔,不过侑并不需要灯子的什么,侑因为察觉到灯子对她的依赖,不忍损害灯子的利益,也是因为想在灯子身上寻找特殊的感情,所以保持了双方之间较为特殊的关系,于是两者的关系便是由自私的灯子擅自牵连起来的一条线,关乎的是灯子的利益,不过说是利益关系难免有些残忍与不妥,笔者突然想用姐妹来描述这段关系,灯子作为妹妹,因为姐姐的离世,对姐妹关系的破裂无所适从所以自行扮演起了姐姐,抛弃了自己的妹妹身份,侑的出现充当了姐姐的角色,灯子也因为重新成为妹妹而感到安心,不自觉得表现出妹妹对姐姐的撒娇(观众眼中的色欲),又因为想要维持姐妹关系的稳定所以不希望任何变量的出现(例如喜欢的感情),在灯子的认识中“喜欢是束缚人的字眼,因为喜欢这样的你不就代表了不喜欢不是这样的你”,所以自私的灯子用“喜欢”将侑给束缚在了自己身边,姐妹关系的稳定是规则运行的根本目的,也是灯子的希望,直到规则被侑破坏了。(被掰弯了(喜))
色欲伪装下的“真”爱
犯下强欲与色欲之罪的灯子在认识到侑的不擅长拒绝后,变本加厉地向侑索取,并不讨厌灯子侵略的侑的放纵更是助长了这一行为,因此本作在大众面前表现出来的便是如蜜糖般的由色欲所包裹的恋爱关系,爱情的合理性似乎也在“她们都这样了还不是爱情吗?”这样的回答中被证实了,但如果抛去有关色欲的相关行为,感情的发展与她们的精神活动其实是相对割裂的,灯子对侑是需要关系,灯子需要姐姐形象的侑的温柔体贴,在原作的很多地方如果把灯子对侑说的“我喜欢你”的含义理解成“我需要你”这般的妹妹对姐姐的依赖其实也符合语境,而侑则是因不善拒绝而被灯子强行建立关系的局外人,也并非一开始就喜欢灯子,陪伴在灯子身边是因为灯子的请求,以及自己也需要在人际关系中寻找那名为特殊的感情,去除色欲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和恋爱搭不上边了,对喜欢与需要的分辨让笔者陷入了思索。

最终作品中的一句话打动了笔者,“哪怕其他的一切都充满虚伪,但对侑的喜欢,始终是我最真实的心情。”诚然色欲不一定包含喜欢,但喜欢一定包含色欲,灯子从未在侑面前掩饰自己的缺点,色欲也好,脆弱也罢,也正是因为侑的温柔包容,灯子没有任何必要向侑掩饰任何东西,更何况是以喜欢的名号的利用了,构成的利用或许是不争的事实,但笔者已经不愿再深究下去来揣测至高的爱情了。事实上只要有任何一方(实际是双方都)产生了感情,利益关系的的虚伪便不攻自破。笔者并不认可什么一见钟情(即笔者否认灯子初见侑时的感情是爱情),但笔者相信本作中的两位女主在共同相处,共同经历后诞生出了喜欢对方的感情,哪怕有色欲和利益的掺杂,也不妨碍其中爱情的神圣和令人向往。灯子不知道姐姐会喜欢什么人,没有参考答案的她第一次自己做出了选择,所以她喜欢的第一个人侑即是证明她自我存在的依据。灯子对侑的感情是不属于姐姐的,独属于她七海灯子对小糸侑的感情,仅有这点未曾伪装。或许爱情本就可以概括成一种需求关系,一种“想和你在一起生活”的心情,一种“不愿孤身一人”的执着,一种“想触摸,想得到,想亲吻”的强欲,但笔者更认可爱情的需求是相互的,感情的输出与得到的感情应成正比,即形成一种平等的稳态。本作中的灯子拒接她人的爱,缺失了感情的输入,侑则被“不要喜欢上我”所束缚,缺失了感情的输出,并不对等的恋爱关系和届不到的感情,这是两者关系让人看着别扭的根源。(灯子作恶多端)
爱情的诞生——从理性中归于感性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鲁宾曾说:“爱情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某种特殊的想法和态度,它是亲密关系的最深层次,不仅包含着审美、激情等心理因素,还包括生理唤起与共同生活愿望等复杂的因素。”因此笔者对本作爱情的产生有了些许看法,性欲是爱情的原始动力,前文已经论证了灯子和侑都有着性欲(对特殊的人的渴望),接着是特殊关系,灯子仅在侑面前摘下面具,让侑走近自己的内心,这即是侑之于灯子的特殊,侑虽然因为自身缺陷无法认识到特殊,不过在灯子的强欲下,她也被迫卷入了这种特殊的依赖关系,特殊的关系是催生感情的温床,灯子的真实自我以及双方之间的亲密接触是两人之间的秘密,由此诞生了一个只有两人知道的私密空间,因为私密关系的舒适和害怕关系的被破坏所以对对方产生了依赖,这已经是一种超越普通友情的亲密关系了。至此,爱情诞生的前提条件已经基本完备了。爱情的诞生是由灵魂深处的共鸣和情感交流造成的。前面都在用理性的方式去思考爱情存在的合理性,主要是说明喜欢的诞生并不是无缘由的,从而用来批驳此前本作可能产生的对爱情的怀疑。其实爱情的诞生往往更加纯粹,也许是第一次邂逅时灯子绝美的外表,也许是第一次初吻被夺走时的怦然心动,也许是两人独处时的鱼水之欢,爱情就是这么不由分说地产生了。或许有人会认为因为是主角所以恋爱是正常甚至必经之路(实际上这也是大部分纯爱作品的前提),不过如若去除作品中的主角光环,灯子和侑也只是茫茫人海中相遇的普通人,没有谁强迫她们只能选择对方并且一定要在一起,所以探讨一下爱情的诞生,普通人最终如何走到了一起还是挺有必要的。恋爱作品中主人公的相见相识相恋,羁绊的加深,爱情的结果或凋败,只要不是过分的庸俗,那必然是灵魂的相契,感情的相匹。人们总是在无形中用着各不相同的标准来衡量周围熟悉的人或物,讨厌一个人是有着明确的理由,而喜欢一个人也一定是因为她符合了你内心的某个标准。仅仅靠利益为纽带而存续的关系绝对称不上爱情,灯子喜欢侑绝不仅仅是寻求姐姐一般温暖的庇护所,更多的是在了解了侑后对侑的特质的喜欢,温柔也好毒舌也罢,这是于自私中剥离出的感情,侑也不仅仅是充当圣母形象在灯子身上渴望找回自己失去的感情,而是在了解了灯子的柔软,残缺,强欲,色欲后,依旧选择接纳,我们眼中灯子的缺点,或许正是侑喜欢的地方。
有情人的究极命题
两情相悦是可遇不可求的福分,而终成眷属则是对恋人之间的究极考验。告白对有些人来说只是检验双方匹配度的一道程序,或者是对自己感情的一份交代,但在众多以拉扯见长的作品中,告白无疑被赋予了更大的意义,往往象征着关系的成熟甚至是作品的完结。在本作中,告白是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对侑来说更是如此,她要面对不能喜欢上灯子而对自己感情的自我隐瞒,还有灯子可能产生的对拥有感情的自己的拒绝,对抛弃旧关系和对建立新关系的渴望激发了告白的勇气,尽管内在外在的困难重重,但他们仍想向对方传达自己的深情,要想收获结果必然要挑战并且打破规则。结果的不可知并没有击垮侑的执着,侑想必也是怀着忐忑,犹豫的心情才选择了告白,可“顺从自己的内心而告白”这也是她全篇中为数不多的“自私”行为了。“我不会喜欢任何人”“请不要喜欢上我”这些约定或是规则也都随着感情的升温而消融了。
关于标题
关于本作标题《终将成为你》,剧情中给出了一种解释,即灯子为保持自身的价值,让旁人认可而选择的成为姐姐的模样。很容易联想到的意思,不过这一点在作品后期已经被推翻了,不应该成为贯穿全文的标题。所以笔者认为,本作标题中的“成为你”中的“你”解读成理想态下的自己应该更加合适,即拥有自我意识的人,感情健全的人,以及喜欢的人的恋人,“成为”又对应到了剧情中的另一个关键词——改变,即冲破枷锁的改变,在本作中不改变意味着稳定和安全,“如果改变会让现状消失的话不如什么也不做。”想要得到你的喜欢就不能改变,但要成为你的恋人就必须改变,这是侑面临的选择,而后的结果“终将”二字已经告诉我们了。
看完漫画后,笔者不禁对动画感到惋惜,甚至不曾谈及二者关系的转变就草草收尾,并未展现原作漫画的全貌,对漫画后期侑的的告白以及对灯子如何喜欢上拥有正常感情的侑和两者在告白后共同的失落迷茫等复杂感情限于篇幅并未提及,实在可惜。本作有将除主角外的她人加入叙事,丰富了二人以上群体所产生的纠纷,各个性格迥异、结局各异角色完善了整个作品的恋爱生态,组成了同一个背景下的恋爱群体,同时也或多或少地给迷茫时期的侑和灯子一些指引以及打破规则的危机感,好在本作没有刻意增添角色来营造混乱的多角关系,而是着重叙述内在规则和刻画人物精神活动来丰富本作由于缺少外来磨难带来的矛盾上的不足。不似情意绵绵,克服外压,终成眷属的有情人,本作更像是一场精神上的苦行,克服自身缺陷后又要褪去规则的枷锁,一次有点拧巴纠结但又充满温情(和姬情)的的有关恋爱命题的探讨。

狡猾(饥渴)的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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