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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运的列车上,我总是有种与时空的剥离感。高速移动的物理位置于我不过是银幕上闪烁的像素点,上车,下车,嗅到的始终是钢铁丛林。我化作一粒尘埃,在洪流中裹挟着前进,迷失在幻灭的丁达尔效应里,目之所及,是人,是车,是楼,是城。我到了吗?耳畔是不同于家乡话的嘈杂,手机里是江宁道路冻结预警。我大约的确是到了。
攀登是不同的。鲜活的肉体与山岩碰撞,与泥土交融,似角马迁徙,像蚂蚁行军。但它们是为了生存,攀登是不同的。攀登就是为了攀登,是刻入骨髓的对征服海拔的渴望,用每一寸肌肤去感受汗水撒过的距离。有些人,生来就是要攀登的。
总以为《孤高之人》改编自梦枕貘的小说《垂直极限》,实则不然。《垂》的主人翁以攀登为人生追求,似赤子的无理取闹。羽生丈二为了攀登珠峰,长期驻守尼泊尔,又为了取得尼泊尔长期驻守资格,娶尼泊尔女人为妻,生子。他们总愿意病态地追求极限:抉择好自己的人生选题,便牺牲了剩下的整个人生。《孤》的攀登则更像是情绪的宣泄口。
初读《孤高之人》,常常对一个人所能承受的苦难感到错愕。回望一生,文太郎所遇之善无善终,所遇之恶不胜数。山才是他唯一的朋友。苦难之于文太郎,不过是独自徘徊山旁时的、他存在于世上的证明——他的灵魂早已在大西老师死后禁锢在了山上——双子山、八岳主峰赤岳、北阿尔卑斯、帕米尔高原、乔戈里峰。他成了怪物,社会的属性终于被他深深掩埋。他自责:“只要和我扯上关系,事情就会变得一团糟糕。我,看来还是自己一个比较好。”
作者在书的最后说,即此,文太郎应该也避不过那一天。3月11…日本山那天开始所面对的困难,他不是也有责任一起去承担?即使多艰苦,也不能够放下背嚢。相信前面会绽放出一朵花。那是日本文学绕不开的,也是直面苦难、直面人之于社会属性的最佳选题。在社会关系与攀登中,文太郎选择了攀登,但社会与攀登从来是纠葛的。坂本真一的画笔镜头,始终聚焦在社会语言里。文太郎为何深陷自我质疑?不过是彳亍于肯定自我追寻的自足价值。少年壮志的宫本堕落到偷走文太郎的全部钱财,初恋的白月光夕实步入风尘无力自持。没有两片相同的雪花,却不约而同地坠落自云端。
坂本真一惯用抽象的借喻画面去捕捉缥缈的自然感。千仞高山崩溃于眼前,便画作摩天高楼的坍塌,无数双手拍打帐篷,猎猎风声跃然纸上。当性欲充斥文太郎的躯体,他的双脚便抽象为巨大的肉块。画面里的女体已然消失,天地间只剩下忘我的快感。对健村做爱的描绘也是透过扭曲身体的形状来表达。躯体在交媾中破碎,健村便是含着对夕实的性欲攀登,意欲超越攀登之神文太郎,最终命丧雪山。
何谓孤高之人?文太郎生而为骆驼,跪卧在红尘,背负着的是社会的压力;跃而为狮子,独行驰骋,岩壁就是他的草原;脱胎成小孩,征服K2。尼采的上帝死了,人便是介乎动物与超人之间的绳索。乔戈里峰之巅,文太郎成了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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