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妹妹?人生?妹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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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叶

首先声明,不推荐任何有妹妹的人阅读本作,否则后果自负(不会真有人有妹妹还看妹系作品吧)。入间人间创作的《妹妹人生》一直被誉为“妹控圣经”。与传统的萌系恋爱喜剧里童话故事般的兄妹不同,本作的兄妹恋情是被世人唾骂的、不被社会允许的,这种沉重而苦涩的氛围笼罩全书,使得本作在我看来不应该被归类为“轻小说”,而更应该称之为“轻文学”。如果把萌系恋爱喜剧比作甜度100%的糖果,那么本作就是纯度100%的黑巧克力。
暑假结束,妹妹哭着找我讨救兵。那是她六岁,我十岁时的事。难得主动靠近的妹妹,手上拿着绘图日记本。「帮我……」她目光一与我对上,便战战兢兢地朝我递出日记本,小声地如此说道。我想,我和妹妹的关系,就是从这个瞬间开始发展的。爱哭、没有毅力、只会发呆、没有朋友,让人操心,无法放着不管的存在。──那就是我的妹妹。「因为哥─哥几乎是我人生的全部嘛。」始于幼年期,经历成长期,于成年之后做出选择的人生──描述难分难舍的两人的「一生」,略带苦涩的兄妹爱情喜剧。

本作中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写作手法,就是几乎所有的人物都没有姓名,男主角用“哥哥”指代,女主角用“妹妹”指代,就连男主角的女友都是用“她”来指代。这种写法使得书中的文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读者“他们是兄妹”这个事实,让读者一再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正因为他们是兄妹,才会诞生这种互相渴求的感情,他们的相爱毋庸置疑是建立在兄妹关系的基础之上的。不得不说作者入间人间对于角色与读者之间的情感共鸣的把控非常精准。

接下来聊聊剧情。把全部的人生奉献给血脉相连的妹妹。互相依存,彼此扶持地走在他们的道路上。这就是“妹妹人生”。本作的剧情发展主要由角色的成长阶段来划分。
外人?亲人?那个小学的暑假,当妹妹拿着没完成的日记来找哥哥的时候,在那个瞬间,肯定有什么东西发生改变了吧。这是哥哥堕入妹妹人生的开端,软弱爱哭的妹妹依靠着哥哥,而哥哥享受着这种依靠,宠爱着妹妹,期盼着时间永驻。这种纯粹的感情到底该怎么样命名呢?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仅仅是兄妹这个词所能概括的。

迷茫?逃避?妹妹从小学生变成了国中生,目睹穿上国中校服好似变了一个人的妹妹,哥哥意识到了妹妹的成长,明白了时间不会永驻的他开始迷茫。自己对妹妹的感情到底和普通的兄妹有什么区别?所谓的亲情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哥哥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他不知道自己与妹妹的关系能否持续下去,也不明白这样的关系持续下去究竟是对是错。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让他选择了看似最正确的决定——逃离妹妹,去远方上大学。

舍弃除了妹妹以外的一切。大学里的哥哥交了女朋友,他很喜欢她,这一点在书中的很多小细节里都有体现,一直到故事的最后,他也一直没把她忘记,两情相悦的人能够恋爱,是一件幸福美好的事。但是,妹妹已经追来了。尽管哥哥花了三年时间让自己远离妹妹,试图逃避自己对妹妹的感情,然而妹妹只用了三天就让他回归了原点。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没有办法分辨爱的种类,对妹妹的爱和对女友的爱在他看来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因此,在妹妹与女友的天平上,哥哥选择了妹妹。当妹妹问哥哥有没有交女朋友,哥哥满怀歉意地说出“现在已经没有了”的时候,他已经舍弃了除去妹妹之外的所有事物,决心与妹妹两个人一起生活下去。

妹妹人生。哥哥毕业了,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一份在面包厂的工作,这工作和他的大学专业没有关系,甚至和大学也没什么关系,纯粹是一份流水线工人的工作而已。工作环境很糟糕:机器很吵、气味很大、还让人腰酸背痛,但是也还是处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于是,与妹妹无关的事情都用一句“这种事情随便啦”带过,既然可以干,也可以赚钱,那么也就接受下来了。繁重且重复的体力劳作会让人忘记时间的流动,哥哥不想前进,只想停下来,让此刻永远持续下去。努力工作赚钱供养妹妹的哥哥,追逐梦想被哥哥供养的妹妹。哥哥想要的东西是“被妹妹需要”,但是如果妹妹的梦想实现了呢?自己还会被需要吗?自己存在的意义还剩什么呢?时间不会因人的愿望而驻足。妹妹成功成为了小说家,不再需要哥哥工作的供养。这让哥哥不知所措,一直以来,他都把“被妹妹依赖”作为人生的意义,当妹妹不再需要他,他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意义就崩坏了。那么,失去意义的话,再去找寻新的人生意义就好了吧?经过痛苦、迷茫,哥哥终于明白了,他们兄妹两个人就是彼此的存在意义,他不断的在心中划分着两个人的区域,划出女友,划出朋友,终于连父母也被从这个区域中划出,一个仅仅两个人构成的,被世人唾弃的世界就这样诞生了。他们生存的意义不在于他们做什么事情,不必拘泥于究竟是谁依赖谁,仅仅只是二人的存在本身,就构成了对方的意义,让他们能够相互扶持地活下去。

如果说哥哥是舍弃了除去妹妹以外所有的事物的话,妹妹则是打从一开始心中就不存在比哥哥更重要的事物。用galgame来打比方的话,哥哥是放弃了所有其他路线进入了妹妹线,而妹妹则是连选项那种东西都不存在。对于她来说哥哥就是全部,她的人生只有这一条路线。“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好了”,就连“成为小说家”这个梦想都只是为了得到哥哥的夸赞。

本作分为上下两卷,在我看来,上卷像是酒心巧克力,兄妹之间的甜蜜被苦涩的现实包裹;而下卷就像是糖衣药丸,用兄妹之间甜蜜的感情来粉饰苦涩的现实,倘若舔舐尽那一层薄薄的糖衣,留在味蕾里的,应该会是难以言喻的苦涩吧。入间人间巧妙地把理想照进现实,塑造出了一对不被世人理解的兄妹,我无法评价这样的感情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但是这份情感一定是最纯洁的,是兄妹两人之间无可替代的至宝。
“假如能扔下,就会轻松很多。我一直很清楚。假如不强迫自己割舍,就只会碰上各种苦涩辛酸。我已经充分体会过了。但是,「幸好没有放弃」的念头,也不只一、二次闪过我脑中。所以,我觉得这样子也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据说人无法一个人生活,那么,该和谁一起活下去呢?男主角给出的答案是∶“把全部的人生奉献给血脉相连的妹妹。互相依存,彼此扶持地走在我们的道路上。这种说法太严肃沉重了,还是换个更轻松绵软的说法吧。有了,这个说法很好!就决定用这个说法了!那就是──妹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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