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登上埃塞航空的飞机,中国人、黑人、白人、印度人、阿拉伯人杂陈客舱,就有国际化那味了。埃塞人号称最美非洲人,看看埃航空姐的侧颜,属实有点惊艳了。飞机的广播我已经听不大懂了。这回要乘风万里,去赤道之南的赞比亚首都卢萨卡了。
以后咱要主打一个国际化了。International !
同行的夏老板是南京人,六年老非洲,稳得一匹。埃航飞机餐吃不习惯,鸡肉和鱼都没什么味道,夏老板掏出老干妈,分了我一袋,果然下饭。飞了十个小时后,到达埃塞首都机场中转休息。我在飞机上几乎一整夜没睡,头重脚轻,有点儿发飘。在这里,我们和从广州起飞的同事段工会合了。夏老板对埃塞机场熟得一匹,请我们喝埃塞咖啡。咖啡杯是中国风格,大概是made in China。我平时不喝咖啡,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问了问夏老板,可真不便宜呢。埃塞人长得是真好看,埃塞机场的地勤和空乘,有一个算一个,身材挺拔,颜值在线,皮肤是咖啡色的,并不黑。也可能是因为机场选拔出来的都是靓人。
虽然是飞非洲,但这种国际航线都是空客宽体大飞机,很安全,又飞了五六个小时,中间在津巴布韦短停了一下,最终抵达了赞比亚首都卢萨卡。
赞比亚国家很友好,中国人是落地签,但海关慢得不行不行的,干站着等,没动静。警察看我们排在队尾,带我们直接去了他们本国人出机场的柜台。签证官小哥是个很黑的阳光靓仔,我用刚练的塑料英语跟他对谈,他笑口一开,全是大白牙,直接卡戳放人。
出机场的时候,我们遇到了问题,段工的一件行李箱不见了,我俩英语都烂得可以,可以说几句,但听不太懂,最后我俩合伙填好了行李丢失登记单,两天后这个行李还是找回来了,这是后话。
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中国人学了那么久的英语,能阅读,但开不了口,听不懂。你很难想象一个外国人能看懂汉字,却不会说,也听不懂中国话。
我和夏老板人肉托运过来的射灯被扣住了,我们早知道要补税。海关也早就盯上了我们这条大鱼。这两大箱子射灯是用来开店照明的,非洲没有,必须得从国内带过来。海关官员打开看了看,说,你这是摄像头吧?
NONONO,这要是摄像头,那这税可交不起了。就是普通灯具。夏老板跟机场海关的头儿磨了俩小时,最后交了140美金的税,还不收美金,要收赞比亚货币——夸查。夏老板去换钱,出了门回来却被拦住了,最后给了看门人100克夸查小费才放行。
同事Pak王来接上了我们,上了车,老王是个非洲通,提醒我们一定要系安全带,不然警察看到就是100夸查。出机场的时候安全带系好了也没用,警察看到中国人就满脸笑容喊boss,boss,伸手要小费。老王很无奈,说钱都已经给了机场海关了。最后还是给了警察20夸查。1夸查大概等于0.4元人民币,8块钱。
同事开玩笑说,在赞比亚,中国人号称“行走的夸查”。果然的!哈哈哈。
出了机场门,就算是真正踏上非洲的土地了。
这里是万里之外,低矮的树木生长得野性自由,看上去就很非洲。
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我却很平静,甚至有点儿淡然。也许是半年前就知道了自己要来非洲,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也许是年龄到了,胆力已坚,也许是因为跟着老非洲一起来。
远方之所以远,是因为没有去过。
我毕业后独自北漂,后来又去了南京,然后又回到北京,也算走南闯北,也略略见过一点儿世面。虽然这次玩得有点大,来了万里之外的非洲,也是微微一笑,心里不慌。
那个独自北漂的惊慌少年不见了。
那个少年并不知道,有一天他要去非洲工作生活。他不知道以后会取一个英文名,成为了Vincent.Liu。
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呢,盖取其吉利也。Vincent者,即文森特,其英文本意为胜利也。
胜利在非洲。
文森特,从此以后我们踏上非洲,从此以后是远方,是星辰与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