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悬名棺》一次“意外”将我和老薛拖入了一个深渊。我们

【原创】《悬名棺》
一次“意外”将我和老薛拖入了一个深渊。我们本意是为了救人,却无意中打开了一扇诡异世界的大门。金眼珠,眼廓石,须弥寺,女头蛇像,婆罗碑……然而当我们经历了所有可怕的事最后站在终点时却发现,一切的一切,居然和一个名字有关……
第一章旧事
“嗒嗒嗒”
  一个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向人群的中心走过去。人们都很识相的让了开来,这个老头儿是整个村子辈分最高也是最见多识广的,这种怪事只能让他来看看。
  “陈叔,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嘛,村长下了禁令,人不准从跟前过,动也不让动,一直杵到这儿算个啥事情嘛!”
  “别急别急,额来看看。”陈学民回应着,尽力的往前走。
  他眼眶出现了一个一人来高的石像,周围地面有些一指宽的裂缝,两人合抱的灰色石柱顶端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女人头颅,女头的表情甚是怪异。上面有一些裂痕,而且一片一片的分布着青苔,只是女人的头颅处却只有一些裂痕,寸草未生。
  “啥时候冒出来的?”
  “今儿晌午”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陈学民看了几眼就摇了摇头“准备迁村儿吧”。
  话音一落,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我老祖坟还在这儿,身价性命都在这儿,迁村这不是要我的命哩嘛!”
  “是啊,陈老,您见多识广,还有别的啥法子木有?”
  “我打死也不走!”
  各种怨声载道,陈学民却没有理会,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石像震了几下。
  “嗯?”
  咯咯吱吱---------
  “啊啊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快!离远点!!”
  石像的抖动越发的激烈,石柱上的裂痕已经快要彻底扩散,就在石像快要崩塌的时候,却忽的停住了。
  “咋,咋,,咋回事?”
  “闹鬼了?”人群已经开始慢慢退散。
  陈学民静静的看着石像,的眼中散出一丝恐惧
  “千万别是……”
  哗!
  陈学民心中正呢喃间,却见两行血泪从女头眼中流下,沿着石像流进地下……
  …………
  “后来呢,后来呢?!”老薛猛咂了一香烟,满是好奇的望着我望着我“那村儿里的人都搬走了?”
  我摇了摇头,“大部分都走了。”
  “啊?!还有人敢留下?!那儿他娘的正儿八经闹鬼啊!”
  我往躺椅上一躺,看着天空,回答道“没走的都是些走不了老弱病残,还有一些老古板。”
  “那些人……最后怎么了?”这次老薛连手里的烟也顾不上抽了,皱着眉头问我。
  “好像是差不多都没了吧,最后只有陈学民从里面出来了,不过疯了,没多久就死了。”
  “啊?!”老薛奇怪的挤了挤眼睛“他不是一眼就看出来那石像有古怪吗,他还留下干嘛??”
  “哎---”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些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个陈学民到底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我看了眼老薛,然后从躺椅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道
  “我爷爷。”
  然后转身就从阳台向屋里头走去。身后传来老薛满是讶异的声音
  “啊。。啊啊?可是他姓陈你姓封啊!?!!!哎哎哎。你去哪儿啊?”
  “谁他妈说过爷孙就得一个姓了?!”我回头淡淡撇了他一眼“吃饭!你都一点儿不饿啊?!!”说完也不等他,径自出了门。
  “饿啊,哎哎哎,你等等我,疯子!!神棍!!!!等等老子!”
  我是封景,一般熟人叫我“疯子”,后面这个一米八的略胖吃瓜群众是老薛,我们俩从大学毕业以后就一起打工,合租了这间公寓,吃饭睡觉唠嗑全都在一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搞基。
  进了一家快餐店,一人一份吃着正香,老薛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好像嘴里要吐出来金子,对我说道,
  “你知道老晓儿和那谁前一向去沙漠旅游的事儿不?”
  我叫他这一下吓得够呛,半天才缓过来,没好气儿道“知道啊,怎么了?”
  老薛嘿嘿一笑,随即神秘道“听说人从沙漠里带回来一件古董,上交了文物局,奖了不少钱呢!要不,咱俩也去溜达溜达,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哈哈。”
  我听的一阵白眼,这晓儿是我和老薛的大学舍友,大学的时候就挺有钱,人家去沙漠旅趟游不算什么,我跟老薛?恐怕连去沙漠的车费都没有。这小子就会异想天开。
  “咱俩手里折耳点钱,别说沙漠可,在北京玩一趟就得饿死!”
  老薛悻悻然点了点头“好吧好吧”然后有嘟囔道“唉,咱们家教当了这么长时间,连个好好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唉,好人难过活啊!”
  我一听他又在满嘴跑火车,顿时就醉了,得,你要是好人,那全天下那儿还有好人的容身之所?
  正神游间,却听他又说“说起来,好久没见过大学那帮猪队友了吧,有两三年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也有些时日没聚过了,遥想当年我们“七人帮”呼风唤雨的日子,还是有那么些温馨的。
  长长叹了一口气“是啊,唉?你上次说老晓儿是在哪儿工作了来着?”
  “商山啊。”老薛答道。
  “哦”我吞了两口饭思索着。
  “要不去找晓儿?”他看了看我,又道“其实也行,正好咋俩要旅游不是,挺顺陕西那地方不错的,美食半边天!”
  我想了想,也确实,反正我们俩也没钱,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倒不如去个近一点的老晓儿那儿蹭他的吃喝。但其实有更重要的一点,我的爷爷陈学民就是商山的鹿城人,鹿城也叫商南县,离老晓儿所在的鹤城不算
我点了点头,确实,也有些时日没聚过了,遥想当年我们“七人帮”呼风唤雨的日子,还是有那么些温馨的。
  长长叹了一口气“是啊,唉?你上次说老晓儿是在哪儿工作了来着?”
  “商山啊。”老薛答道。
  “哦”我吞了两口饭思索着。
  “要不去找晓儿?”他看了看我,又道“其实也行,正好咋俩要旅游不是,挺顺陕西那地方不错的,美食半边天!”
  我想了想,也确实,反正我们俩也没钱,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倒不如去个近一点的老晓儿那儿蹭他的吃喝。但其实有更重要的一点,我的爷爷陈学民就是商山的鹿城人,鹿城也叫商南县,离老晓儿所在的鹤城不算远,只是我妈是河南人,我爸在陕西又是光杆司令一个,全家便搬离了陕西省。如果有机会路过鹿城,我还是想去看一看的。
  事不宜迟,我跟老薛当晚就收拾了行囊。但上网却没有查到有从河南直达陕西商山的火车,坐班车的话也没有高速,只能不停的倒三,四次车。
  中途从从三门峡到五里川长途车暂停的时候,车上又上来了一波人,在这波中途的乘客中我们认识了一个秦岭的老大哥,叫沈从文。他给我们讲了很多有关秦岭以南部分地区的风俗习惯,其中也有一些有趣的东西。这个沈从文虽然看着黑黝黝的,憨厚老实,但是讲起神怪异事来,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有些连车上所有乘客都被吸引。里面就有个我印象非常深刻的。
据沈从文所说,当时他们村里莫名其妙死了一个人,这个人死状很凄惨,不仅面庞有些发青,而且四肢以一种非常深的程度扭曲着,整个人以一种人类绝不可能做出的动作蜷缩着死去。村里围观的人都看的心惊胆战,有人认出这个人是离村子有一两个小时脚程的山头的猎户,是个孤家寡人。可按照当时那一块儿的风俗,这种暴毙的人是需要让村里的青壮年和家里的年轻人共八个,去“八星捧月”,即送棺入土,埋入祖坟。只是这猎户无依无靠,这方圆几里也只有他们一处村落,便决定由村里人筹钱为猎户置办棺材,再派选八个青壮年送棺回猎户的山头埋了。沈从文当时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一听村里人要“八星捧月”,便想显得自己胆大,一下便应承下来。他与另外七人,吃了下午饭后便出发,当时农村人一般一日两顿饭,下午三四点左右就吃了饭,一干人走走停停,到了猎户的山头,也不过太阳刚刚落山。这猎户在在山头的一块平地上有个小木屋子,周围用篱笆围了起来,八个人在屋子旁将猎户的棺材掩埋,堆了石头立了木牌便是完成了任务。沈从文正准备离开,那另外几个人见到猎户房门并没有上锁,就要进猎户的屋子休憩,顺便吃些东西,想来猎户应该会有一些贮存的肉干之类的东西。其实按当时的习惯,“八星”被逝者的家属招待是应该的,只是沈从文认为人已逝去,再动人家私物实是不敬,表了态便离去了,还有两个沈从文被说动的人也跟着他下了山。而那五个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愣头青,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径自进了那屋。
  到了晚上,剩下的五个人也回来了,沈从文见了他们,却隐隐觉得这五个人有那里不对劲儿,却说不上来。直到第二天早上,这五个人都被发现暴毙在家里,死状与那猎户一模一样,沈从文这才想起那五个人正是脸上隐隐有一丝青色。得知五人暴毙,沈从文懊悔不已,后悔自己没有早些反应过来把他们送去救治,也后悔没有将他们都在进屋前拦住。
  我跟老薛当时听得一愣一愣的,车上本来嫌我们三人吵闹的乘客们霎时间也安静了下来,连司机都放慢了车子,似是竖起耳朵静静地听沈从文讲来,我们心里都特别想知道那猎户和那五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可沈从文却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他好奇心重,当时送棺离开时,他突然听到进屋的五个人惊疑的声音,转身一看,透过破烂的窗户纸,那五个人正围着屋子里正中间一个什么东西看着,有些像什么动物的尸体,那东西就被吊在房梁下…………
第二章意外
这个故事,本身其实并没有特别稀奇的地方,因为这种莫名其妙死人的怪事全世界各个地方都能搜罗出来那么几件。只是这个故事让我最敢兴趣的是最后最后那个动物尸体一样的东西。沈从文自己也承认,他最后爷没有选择进门也是有那东西的原因的。他那时年轻。也是个有冲气的年轻人,唯独对鬼神之事又敬又怕,却又特别想要了解,这也是人的一种矛盾心里吧。后来他寻过死去的人的家人。他们的家人就道那晚回来时那五人都对他们讲过关于那所见生物的情形。其中有一个人的家里人就有一个经历了一百多岁春秋老太爷。老太爷一听,直道那些人死前是在那猎户家中遇到了“血脖子”,所谓“血脖子”是陕南地区一中罕见的甚至于拥有很多民间传说的怪异生物。这种生物虽然罕见,但却不是仅仅存在于民间传说,就像神农架野人一样是确实有人见过的。而最让我内心打鼓的是他们对这“血脖子”的描述,这种生物有蛇虫一般蠕动的身体,比蛇要更粗,却要比蛇短。最重要的是,它长着一个似长发女人一般的头颅,头颅上有着长长的黑色毛发,如果不是这东西的脸上也长了许多毛,光看头的话,还会误以为是个女人。而这东西用来爬行的粗圆身躯上长满了红毛,就像一个血红的长脖子,因此被称为“血脖子”,也叫女头蛇。这不禁让我联想到当时我爷爷陈学文所遇到的石像,两者几乎一致,这女头石像正是我的父亲对我讲的也是我对老薛讲的最后一个关于我祖父的故事。不过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老薛嚷嚷将陈学文的事对沈从文也讲了一遍,沈从文也是木然摇头,不知这当中到底怎么回事。
  车终于进了陕西,虽然车程劳累,但我俩与沈从文老大哥相见如故,一路唠天嗑地,时间也过得飞快,就连换了几个我们也不知道。
  然而车终归是要停的,沈从文老大哥在途中到了村子,便下了车。我们互相道别,我与老薛也约定一定会去拜访。
  后来的一路翻山过水,车上没了乐趣,我也开始进入了坐车的状态,摇的我是晕头转向,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我站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我的眼前有一块石像,女头柱身,正是我爷爷所遇到的那座石像。
  心里一惊,我飞快的转身跑开,刚跑出没几步,却感觉脚下踩着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撕~”
  脚下一松,居然是一只浑身红毛头顶黑发的血脖子,正吐着猩红的蛇信,瞪着人一般的双眼看着我。。。
  “呃啊”一脚踢开那血脖子,也不知道她飞了多远。越来越多的“斯斯”的蛇吐信声环绕在我耳前。我浑身发凉,定睛往四周看去,却是黑暗中无数的血脖子在蠕动……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空间吞噬了,黑暗中不知该往哪里跑,只能定定的站着,正当我想要大叫时,却朦朦胧胧中似乎听见司机的叫喊声
  “都下车吧,下车!”
  我猛然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站起身,却见车上空无一人,看了看表,已是下午四点。打开车门,天空一片灰暗,阴凉细微的雨水敷在脸上。刚下了车就看见一个贼胖子抽着烟歪歪扭扭的站着,正是老薛那老烟枪。我上去拍了他一下,问道“怎么回事?”他指了指前头,顺着指尖望去,雾霭缠绕的两座巨大山峰之间被大大小小的石块堵了个水泄不通。
  “前面山体滑坡,过不去了。”老薛满脸愁容,道“你看这周围荒山野岭的,手机没信号,还连个村子都找不到,要是突然蹦出来个什么人熊啊,独狼啊办??!!”
  我捂住了额头,这小子,不封个想象大师真是屈才了。现在哪儿来的野生动物,况且人家司机走了多少年这条路了,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山路彻底堵死了,暂时没有车前来接应了,我们仔细询问司机,确实只有这一条路能到鹤城,这么颠簸的车程也不知道老晓儿那货是咋撑过去的。
  因为出了特殊情况,司机这才正式向我们介绍了他自己。他名叫魏国勋,约摸有个四十多快五十岁,身体显得略微有一些臃肿,黑发中掺杂着几缕白发,脸型方正,眉目和蔼却又显得睿智,言语也很稳重,让我们感觉很是信赖,因而我们就都叫他魏师傅。魏师傅轻点了人数后,给我们留下了他的电话。告诉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原路返回去最近的商山南县住宿一晚,另一个就是我们步行走小路绕过山路,到达山间堵塞对面稍远的地方联系商山鹤城车站的车过来接人,不过要绕过这大山,脚程也估摸得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车上的乘客们你一句我一句商量了一小会儿,便一致决定要走小路,虽说很多人都是大包小包,但互相帮衬帮衬也不算什么事,况且二十多分钟都路程也算不得远。至于下雨的问题,一点点小雨连头发都淋不湿就没人当回事。
  魏司机已经跟鹤城那边的车站联系了车,车赶过来也得至少一个多小时,我们在车上略做修整,留下乘务员看车。乘客们在魏司机的带领下,打着手电筒,沿着山路,泥路,穿过羊肠小道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便绕了过去,便走到了山对面,只是为了离滑坡山体远一点,就又走了十多分钟。其实来回就那一条路,就算不用司机帮忙我们这些乘客也能自己过来,只是魏司机确实负责,必须是把我们这些人亲自送到专接车上,然后才要
必须是把我们这些人亲自送到专接车上,然后才要自己回车上。
  我和老薛正在路边悠哉的等着专车来接我们,心里想着怎样痛宰晓儿这老小子一顿。突然,老薛手机一震,哩哩啦啦的铃声一响,低头一看,竟是老晓儿。难不成这小子长了千里眼顺风耳!?然而老薛接了电话,却是大大的惊讶表情。
  “啥?!你在商山南县?!你来郑州找我们?这么草率?。。。奥,你在商南过夜。**,我们俩都快到鹤城了!。。。行行行,这边出了点事,我俩一会儿去商南找你!”
  看着老薛古怪的神情和对话,我便知道了八九不离十,捂着笑脸道“我靠!那老小子在商南是吧!”
  “对啊!”老薛先是有些怒气,大脸上却又突然浮现一坨贱笑,道“老规矩,喝!先撂翻,脱光,再扔到宾馆过道!”
  我会心一笑,随即微微一叹,终于还是要去商南,虽然没有去成商山有点可惜,但商山南县就是我爷爷陈学文当时村子的县城,我想去看看哪个我爷爷经历了诸多事情的地方。据说如今那里只是一片废墟,只剩下破房子烂木头,可我仍有一个巨大的好奇心催促我去那个村子里看看是否真的有如同爷爷所说的一个那么重要的东西……
  我二人与司机说明了情况,便与魏司机一起回去。回程三人打着手电筒,发现这山间雾气下了雨却暂时还未消散。来时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回来却是有点蒙蔽视线。感觉走了不到二十分钟,雨渐渐的有些大了,路面开始坑坑洼洼,出现了一些泥潭。两边的灌木杂草被雨水打的滴滴答答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烦躁。
  “这?”魏司机突然停下,蹲下身子打着手电筒对着前面的地面不停的照看打量。我跟老薛心奇,打着手电上前,看到前面只有一条山路而已,不过山路前方被雾遮挡着。
  我一边用手电照着前方的雾气一边对着魏司机道,“魏师傅,我们继续走啊!”
  一旁老薛突然一愣,手掌在我的肩膀上搭了一下,眼睛却看着魏司机蹲身的地方,道“你看这地面。”
  我听得疑惑,也一起蹲下,却看见这里的路不像开始坑坑洼洼,而是异常平坦,要不是这路是土色,简直异常地就像水泥路。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沿着这条路继续走,毕竟就这一条路,兴许是雨大了冲刷掉了些什么。
  这一走出了大问题,我们越走却是越心慌,魏司机的头上已经冒出些许冷汗,我和老薛也是呼吸沉重。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已经把我们的头发外衣全淋湿了,却依然没有一点走在回程的感觉。前方的雾已经散了,远处还是那一条光滑如水泥般的路……
第三章地图
“邪了门了!”老薛一脚蹬开路边的石头,原地蹲了下来,不断的四处张望,已经完全没有心思搞笑了。
  我双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汗水和雨水还是混杂着顺着额下一直流,什么时候雨已经这么大了。
  “哎,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吧!”魏师傅叹了一口气,也不害怕雨水进到眼睛,强睁着眼睛不断往前面的路上看。
  我在心里已经安慰了自己无数次,我想可能是雨大了我们走的慢了,也可能是我们走了岔路。可是这里没有岔路,我们三人也远比方才十几人一起走要快的多。
  方才已经试着打过电话,我们三人的手机根本没有一丝信号,此时的魏师傅就跟我和老薛一样是睁眼瞎。
  老薛指了指旁边一片看不到边的树林,道“魏师傅,咱们要不从这边上的林子进去看看吧?”
  “不行啊,”魏师傅摇了摇头,“林子里太危险了。”
  我点了点头,也反对进林子,回头看了看,眯起了眼睛,身后的路也是平滑异常,感觉就像,我们一直在这条路上徘徊一样。
  “那?走回——嗯?”魏师傅捏起地上的土,突然怪异道“——好粘。”
  我和老薛都是有些差异,向地上看去,这路虽然光滑异常,但因为雨已经比较大,地上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积水。可是这路再光滑也不过是土罢了,遇到水肯定是粘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捏起一点泥土,在手里搓了搓却立刻认同了魏师傅的说法,这粘的东西不是土,而是雨水,我把两根手指分开,土里雨水夹杂着一点点的泥土,颜色泛白,就像胶水一样被拉的细长。
  “这石头上也有。”老薛手里拿着刚才踢开的石头,却还是有着像粘液一样的东西。
  我们慢慢发现,这种粘液一样的东西也不是满地都是,但是也非常的多。我们到底没有细究这粘液,当务之急还是走出这里。
  “把这石头放这儿!”老薛把手里的石头狠狠定在地里,道“一会儿八成还能看见。”
  我心里打起了突突,我们走在了一条鬼路上,难道这一条路在无限循环?
  毕竟不是水泥路,这条路虽然平,但毕竟还是土路,而且是土质异常松软的土路,很快脚就可以踩出泥坑。慢慢的已经泥水能没到脚踝。虽然没空管这些,可令我瞠目结舌的却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块石头。路一直还是那样,每一次都像走在新铺的路上一样,虽然因为下雨而有大量积水,但总得来说地面仍然是平整的。其实我的内心更想找到和我方才用脚踩过的地方踩出来的一模一样的泥坑。可是也没有,我感受不到地面高度的变化,说明我们极有可能走的是新路而不是我们之前走的路,这条路并非是无限循环的鬼路,只是它通往哪里,我也不知道。
  就像我们在后面一直走,前面也一直有人在不断铺路,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走不出去的路有人遇到过,可是这种鬼铺路一样的事我们可能是第一波了。
  三个人都喘着粗气,在雨中隐隐已经可以看见一丝丝人呼出水汽,这是气温下降的征兆,这样下去我们三个都得生病。
  “唉,这恐怕是鬼在铺路啊!”
  魏师傅苦着脸叹了一声,不断用愧疚的眼光看着我和老薛,我们心照不宣,拍了拍魏师傅的肩膀,这种事也怪不得人家。
  “不然,走回去?”老薛用征求的眼神望着我和魏师傅,我俩也一时难以抉择。回去的话还要走一个小时,这里土质极软,容易下陷,目前来看往回走不仅消耗时间和体力,而且在这越来越大的雨中我们三人也不知道能再坚持多久。当然,如果再往前走一小会儿就能到达班车所在位置的话,这一切都不成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不过三个人片刻后还是达成了一致,再继续往前半小时,如果还是出不去,便原路返回。
  现在是六点四十,整个山间已经见黑,方才手电筒只需要开到弱光,现在开着强光能见度也不是太远了。不过让我最担心的还是这越来越大雨,乌云下根本没有月光,我们的手电筒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泥水沾满了我的裤腿,雨水一直蔓延到我的膝盖,几次想要连肩上的背包都扔了,还是没敢。半个小时到了,现在七点十分。
  我们统一关掉了手机,只校准手表,一是三个人都带着手表,手机也就没了用处。二是是手电筒如果没了电,手机必须立刻替上来,所以要关机省电,扣出电池。三是就算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信号,也无法告知救援人我们的确切位置,只有到达了国道才能用的上手机,手机必须可以撑到那个时候。总之,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就像是这个世界的bug。
  “走吧。”我们三人不需要再商量,只有走回去了,既然前面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铺路,那我们就往回走,这下总应该是走过的路了吧。一开始走确实回程的路没错,可是就走了十几分钟,又是一条平滑的路铺开在我们眼前。我已经受不了了,用脚狠狠地在这鬼路上跺,泥水四溅间,却觉得脚下生疼。抬起脚,一个脚印泥坑里立刻进满了水。但脚印比较浅,不再像前面的一样陷到小腿,而是半只脚踝,难道说这土质变硬了?前面的土遇水后是非常软的。老薛和魏师傅也一样,试着踩了踩。魏师傅将手伸进坑里,摸了摸突然惊疑道“这下面,好像是水泥?”
  我和老薛听得一惊,在这周围来来回回走着,的
我和老薛听得一惊,在这周围来来回回走着,的确有一部分泥土下陷很浅,然后伸手一摸,的确是又平又硬,宛如水泥一般的东西。三个人顾不上继续走了,因为我们已经开始打心底觉得单单靠走已经是不行了。用脚不断踢踏,手不断拨泥,还好这块水泥不大,这里土质也软,我们很快就清理出一块沾满泥土雨水的石板,石板是个正方形的,每边大约有个一米多,表面略有些粗糙,上面有很多七扭八歪凹陷下去的纹路,这些纹路很粗,四通八达,还有一些简易的标识,可是都被泥水挡住看不清楚。
  老薛用手不断地抹来抹去,一些地方的图样就渐渐清晰了起来。
  “疯子,你看这像不像是旁边的树林。”他指着一块刚刚抹的清晰的图形,我一看,还确实是,这森林附近还有一些粗长的线条凹陷,我和魏师傅也跟着抹这些图标,却是越抹越兴奋,这石板是一个地图!
第四章 疑问
我们三个尝试着想要把这块石板抬起来,便不断的往石板周围的地下挖,然而挖了半天却全都是石板的一部分,这根本不是什么石板而可能是一个石台,我们只挖了不过二十多厘米,但石台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很明显远远没有到底。这东西也很有是一个插入地下的长方体石柱。我们需要节省力气,放弃了挖掘,倒不如将走出这条鬼路的希望寄托在石板地图上。用手抹了半天,地图的纹路渐渐清晰起来。
  地图上标有圆圈的位置只有一个,圆圈贯穿在两条交叉路线中间,一条线路两边全都是串着两个三角形的简易森林图标,另一条穿过森林直达森林另一边一个画着叉的图标,剩下的便是许多山川河流的标识,有的因为泥水和石板时代问题已经模糊不清。
  “我们是不是在这儿?”老薛指着圆圈的位置,我没有立即回答,按理说是这样的,不仅是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分布来讲,我们所处的位置与这圆圈的位置极为的相似,就算是按照逻辑,如果这圆圈不代表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那刻这地图的人也就做的没有意义了。
  可是,这石台地图很可能是近代的,因为石台看起来大部分都还清楚,也没有青苔和裂痕,并不是年代久远的样子。那么这石台又是谁放的?我心里觉得十有八九是在我们前面不停铺路的那东西,他能在我们赶路的情况下诡异的铺路,还能在地下埋入这种石台,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魏师傅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老薛。
  “只是不知道他这个叉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看那个叉号,心里抱有一丝期待,但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和疑惑,从圆圈到叉号,这条路贯穿森林,路上会遇到什么?路的终点又是什么?
  肩上的行李已经觉得越来越重了,魏师傅也已经累的不行了,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艰难的摇了摇头道“唉,是我害了你俩年轻人啊,我马上五十的人了,死了也认了,这是老天要收我的命,可怜连累你们俩好小伙子啊!”
  我跟老薛听得不解,人各有命,我们俩自己要去商南,关魏师傅什么事,老薛最会说好话,赶紧道
  “唉~魏师傅!您可别这么说,咱们这一趟要是走了出去,咱们可就是患难与共的亲人,哪儿有您这样见外的。”老薛一张甜嘴两下把魏师傅说的感动涕零,不过人家魏师傅也是聪明人,很快恢复正常同我们一起商量着。我看的暗自满意,魏师傅抛下了心理负担我们就等于有三个思维敏捷的人了,就算这是条鬼路我们也得走通了。
  魏师傅这一高兴,气也不喘了“小封啊,你觉得这叉号会是什么地方?”魏师傅见我不停地盯着那叉号思索,便问道。
  “不知道,难道是藏宝图?”我皱了皱眉。
  “疯子,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老薛以为我在耍闹,也不放过这教育我的机会,赶紧就反驳我。
  “不,小封说的有道理,”魏师傅也皱起了眉头,继续道“这石板年代并不长,极有可能是人留下的宝藏地图。”
  “可是宝藏没用啊!!”老薛双手抹了一把脸又用力摊开“咱们得走出去啊!”
  “出不去,”我看着老薛,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不是有几分可怖,插口道“这地图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我们或许从发现这地图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老薛愣了一下,他肯定懂了,制造这鬼铺路的东西能力远远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所以这块石板到底是我们偶然发现的,还是那个东西提前设计好的,已经成了一个问题。老薛深呼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指着圆圈到叉号的那一条路线,道“也就是说我们只有这一条路了是吧。”
  我点了点头,既然只有这一条路,就算真的是鬼门关也只能走一走了。正想仔细看地图记住路线和方向,却听见魏师傅突然道
  “别急!这地图哪边是正面?”
  魏师傅的表情很疑惑,地图,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有什么好找的,可仔细一看,的确如魏师傅所说,地图没有表明方向,圆圈路线左右的森林图标都是横着的,对称的。而不管从前后左右哪个方向看这个地图,都是可以的,方向根本搞不清楚。因此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该走左边的林子还是右边林子。
第五章 到达
我们抛开了所有想不通的难题,结果被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困住了,解决不了方向问题,我们就只能继续沿着这条路继续走,那样的结果很可能是在这条路上永无止尽的走到死为止。在那之前我们只能选择进入两边危机四伏的丛林,大山的丛林,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可怕的。更何况我不认为我们还走在一开始的那条路上,我们现在在哪里,甚至还是不是原来的世界,在我内心深处都画上了一个问号。
  我再一次仔细观察地图上圆圈路线两边的丛林,范围都非常大,一边的丛林图标已经彪到了石面边缘,而另一个只有这一边的四分之一还不到。这说明如果我们走错了路,就很可能会永远走不出丛林,丛林里的方向比这里更难分辨,想回来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我们三人的体力,还有这场不见停歇的雨都随时会让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分开走?”魏师傅试探着问我们,我和老薛二话不说就摇头,在这里分开走根本就是找死,这魏师傅也是个不笨的人,怎么现在还说这些话。等等!分开走?岔路口?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心里立刻像打了惊雷一般,我赶紧在这地图上搜罗,手指颤抖着,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果然,在线路一头,离圆圈三四十公分处,有一道又小又细路线插在这条最宽的路上。我高兴的抓住魏师傅的肩膀使劲摇“魏师傅,简直是天才!”
  魏师傅被我摇的七荤八素,道“哎哎!哎哟!!!小封啊,找到了?”
  “疯子疯子?你怎么了?”老薛以为我真疯了,赶紧把我从魏师傅身边拉开,一脸害怕的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但的确已经没时间了,便赶紧道“我们必须分开走了!”
  见二人听得不解,我继续道“现在,已经不用再管东西南北了,我们目前走的这条路,圆圈是我们的所在位置,而这条路两头只有一头走一个岔路口。”
  老薛顿时一喜,道“奥!我明白了,你是想找到那个岔路口来分辨地图的方向!只要将岔路口和地图上的岔路口标识对上,整个方向就清楚了!”老薛刚说完却又挠了挠头“可我们刚才从那边走过去又走回来,也没见岔路啊。”
  “对,”我点了点头“按理来说我们走到哪里路都是刚铺好的,已经没有方向之分了,就连路是否和这地图上的一样都说不清楚。”
  “你是说,”老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石板图,指着叉号道“它既然让我们找到地图,那我们已经走出了那条鬼路?他真正想让我们去的,是这里?”
  老薛的话我已经不用回答,回答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的感觉是我们的一切已经被那个东西完全掌控了,出了按照它的意思走下去,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我们要分开走以最快的时间找到岔路口让后回来汇合,再找到正确的路?”魏师傅看了看我们,说道。
  但我和老薛却沉默下来,魏师傅所说的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三个人分开走,肯定有一个人单独走,单独就意味着他的危险性成倍的增长。魏师傅见我们俩沉默,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走这边就好,也不知道这地图上的二三十厘米在这真的路上到底有多远,我们就四十分钟后在这里汇合吧”
  我觉得四十分钟有点时间长了,我本来觉得如果二十分钟找不到的话就应该三个人汇合在一起一齐沿着一头走,直到找到岔路为止。正要说话,魏师傅却已经转身走开了几米。
  “魏师傅,咱们还是一起吧?”老薛大声一喊,谁知魏师傅头也不回,道“你们两个年轻人本来大好的前途,却被我带错了路,这一点事都不让我这老师傅做,我良心有愧啊!”我听得内心一热,像魏师傅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又有多少呢?雨中魏师傅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可就是这颤抖,让我没有勇气张口将他留下来。
  事不宜迟,我和老薛沿着另一个方向一直走,沿路也没说几句话,瞪大了眼睛找那条岔路,只觉得这四十分钟太长了,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雨中魏师傅那略显得发胖蹒跚但又坚定的背影。
  终于,四十分钟到了,我和老薛没有发现任何岔路,但却发了疯似的就往回跑,回程那么远的路却好像飞快的就回去了。用手电筒不停地照着,地上一个不深不浅的黑色方坑旁边站着一个略微发胖的身影,方方正正的面容上带着高兴至极的笑容。我跟老薛飞快的跑到他跟前,没有问岔路的事,只是一人叫了一声魏师傅。
  不用说,魏师傅找到了岔路口,我们便轻松辨明了方向,三个人终于还是进了丛林。雨水打的树叶啪啪作响,丛林里远比想象中的要难走得多,主要是灌木和树干,不过这里的泥要比路上硬的多,脚下不会动不动陷下去。打着手电筒避开一些树枝倒刺,但还是有避不过去的,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在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遇到什么鸟兽,这或许是下雨唯一的好处,但时不时有着蝙蝠还是猫头鹰突然被惊飞的拍打翅膀的声音还是让我们心中忐忑。
  沿着这条路也走了将近四十多分钟了。按照魏师傅所说,他找到岔路口用了半个多小时,而半个多小时的脚程就应该对应了大约三十厘米的地图路线。叉号离圆圈有至少半米以上,也就是说我们可能要走一个小时左右。
  噗噗哒哒哒!!
  又是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些动物下
又是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些动物下了雨都躲在哪里,虽然遇了几次有了心理准备,但动不动就突然出来一两只还是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快看!”老薛手电筒远远的就开始比划,我们顺着看去,果然有一个黑色的事物伫立在一颗颗大树中间,黑夜里不断落下透明的雨水,打的树叶啪啪作响,这是这附近唯一的声音了,我们三人都秉着呼吸,没有上前去看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
第六章 盗洞
“方方正正的,看颜色好像是个石柱子!”老薛远远的就能看清楚棱角,道“形状跟刚才那石台有点儿像啊!”
  我一听,这样就准没错了,既然与那石台想象,两者必定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个地方正是石板地图所标的叉号,已经在丛林的边缘,只要我们继续往前走,出了丛林,一旦找到村落或者公路,那就是得救。
  用手电筒打量了许久,我们终究是没有敢直接过去,三个人从不同的方向一边摸索一边前进,分别到了离那石柱不到十米的地方。
  “咚!啪!”
  一个东西落地的响声吓了我一跳,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老薛那二货居然扔了一块石头砸在那石柱旁边。空气骤然间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见没什么反应,便也随手拿起一块比较大的石头扔了过去。
  …………还是没什么情况。
  这下子我们壮了胆子,三个人快步走到那石柱附近,拿着手电筒不停的照,离得近了才发现这根石柱和之前那根还是有区别的。这根上面满是裂痕和青苔,棱角也已经被时间冲刷的有些圆润了,显然年代要久远得多。我把手电筒上抬,发现这个石柱并不高,我的身高将近一米八,而这个石柱只比我高一两头,看样子也就两米多一点。
  老薛忽然连跳了几下,一边跳一边用手电照石柱的最上方。
  “看不清啊!来,疯子,我架你上去,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什么地图之类的。”老薛已经蹲下,挥着手让我骑在他肩膀上,我点了点头,往他身上一骑,慢慢的直起身。
  “小心点。”魏师傅观察着石柱附近的地面,还不时的用手电打量我们周围,生怕有什么意外。我心道这魏师傅果然想的周到,我想到的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老薛把我架起,一下就看到了石柱顶端,不出预料,并没有什么地图之类的,这石柱的顶端是沿着两个四个角连起来的叉号。果然,这里就是那个地图所标注的终点。
  “上面就一个叉,啥都没,放我下来吧。”我一边用手电筒打量一边对老薛喊着,确定没有漏掉什么后就下来了。
  “那不然我们把这石柱砸开?”魏师傅疑惑的看着这根石柱,感觉无从下手。
  “还是算了,”我道“咱们已经快出丛林了,围着石柱转悠也不是个事。”
  “对啊!”老薛附和着我,不断的往丛林外看着“咱们都出来了,找个地方睡觉才是真理。”三个人达成一致,离开石柱便往丛林外围走。
  雨终于小了下来,我心想这雨还不是和我作对?我走不出丛林的时候它下的又凶又狠,现在我快出来了它倒是西安了许多。朦朦胧胧的月光突然照亮了一小块地方,我心里暗惊,这正下着小雨月亮怎么就出来了,不科学?!抬起头,黑云原来遮住了大半个月亮,不过剩下的一些月光也开始帮我们增强了一点视觉,我们索性便调小了手电筒的亮度。
  快走出丛林了,我们手上和脚上也不由得利索了许多,不断的用手拨树叶,用脚踢树干,我越来越高兴,心里放松了许多,突然就来了饿感,仔细想一想,从中午倒了车一直到现在,已经快十个小时没进一口东西了,方才又紧张又因为晕车没什么感觉,跑动了这么久,忽然一放松,就觉得肚子开始叫唤了。
  突然,前面的魏师傅不知怎的一个踉跄。
  “啊呀!”
  他这一摔不要紧,跟在他后面的我和老薛都没反应过来全扑在了他身上,魏师傅顺手扒上手边一颗树,想要止住摔倒,三个人的体重赫然就集中在那颗树上。只听见哗的一声,那两人合抱的大树居然直接在我们旁边倒了下去。
  “哎哎哎妈呀!”
  “哎呦呵!疯子你小子变重了!”
  “妈的胡说什么!”
  三个人摔了个狗啃泥,我俩赶紧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身上沾满的泥水,就看被压在最底下的魏师傅。
  “哎呦!这树怎么回事啊?!”
  魏师傅躺在地上揉了揉腰,抬着疼痛的表情看着那颗倒下的大树,我跟老薛也投过去目光。
  这树也就四五米,不过却不细,大约有两个小孩儿合抱那么大,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么粗的树怎么会这么就倒了?!三个人手电筒在树干上照来照去。
  “看看看!这里边是空的!”老薛指着刚才魏师傅用手扶过的地方。我一看,那块地方树皮已经掉了一大块,魏师傅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看见一大片黑屑,惊道“怎么我随便一抹就掉了?!”然后他将手放在鼻前闻了一下,惊道“这树死了!”
  魏师傅闻到了腐臭味,我和老薛立刻用手电筒照亮树身,这才发现树身已经发黑,一片叶子也没有,树干也快掉光了。照向方才魏师傅扶过的地方,里边的是黑黝黝的空洞的树心。我心道,怪不得,这树早已经死了,魏师傅一扶就断了。
  “不,不是断了!”魏师傅似是知道我心里所想,我回过头,看见他已经跑到了树干的地方用手电不停地照,忽的又蹲下身,道“这儿有个洞!”
  我和老薛听得一愣,赶紧快步过去,三盏手电灯光一聚,一个刚好与那树直径契合的洞口出现在眼前,里面黑压压的一片,深不见底,阴冷的凉气不断从洞口飘出,这外面雨刚刚转小,本来就有些湿冷,但这湿冷与这洞口飘出的渗人心骨的气息相比却还是差的远。
  “地下有东西!”魏师傅站起身来,不敢再看着洞,面目凝重
“地下有东西!”魏师傅站起身来,不敢再看着洞,面目凝重道。老薛听得木然,道“有宝物?”说着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
  “别!”我和魏师傅异口同声,却还是没来得及,三人立刻撤出好远,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咚!的一声回响从洞口传了出来。
  见到没什么事,我便放松了下来,“薛胖子,你他娘的胡扔什么?!这下面有个炸药机关什么的咱们仨现在全都玩完了!”
  “嘿嘿!手滑!手滑!失误失误!”老薛也是一阵后怕,挠了挠头,一脸干笑。一旁魏师傅擦了擦冷汗,没有说话。
  这洞内不一会儿就能传出回响,肯定是一不深不浅的洞,那声响应该是撞在了什么石壁或者石门上,联想刚才的石柱和地图上的标记,这个洞还被用朽木遮掩,如果是个藏宝洞的话,不会这样浅,而且附近还立着一个极为显眼的石柱。所以这地下十有八九是个墓!而这洞,肯定是个盗洞!我心中这样暗想,却没有说出来,我们走到这里确实不应该再为这盗洞花费心思。
  三人面面相觑,自然是没有下洞的打算,不用商量就继续往丛林外面继续行进。想到那诡异的路和地图,还有这莫名其妙的盗洞石柱和月光黑云下的淅淅沥沥的奇怪的小雨,我们着实是不想再久留,连饿着的肚子也管不着了,脚下生风,直接是利索的不行。又走了不知道多远,看着表已经十点四十了。黑夜月光朦胧,黑云不断交替遮挡着月亮。借着淡淡月光和手电筒,泥水已经从全身到了头顶,却还没见到落脚的地方。
  拨开一大片树叶,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便见不远处一个灯火通明的村庄。约莫有四五十户人家。
  “哎呀,还真不小,看来今儿个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了!哎呦!可累死我了!”老薛现在就伸了伸懒腰,深深打了个哈欠。我借着昏暗的月色,看着这在月光下闪烁着明亮灯光的村庄,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对,这村庄安静的出奇,现在根本未至深夜。可那村庄又的的确确家家户户点着灯火,难道是我多心了?
  三人行到村前,村前是两个大石头左右摆着隔出的一个村口。心里只想着换了衣服好好睡一觉,就快步跑了进去。
  我们三人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阔绰的门,拿着铜环连扣了几下。却没有人回应。
  “有人吗?”
  老薛一声大喊,却还是四周寂静。
  接连又试了两家,还是一样没人回应。这情形越看越古怪,偌大一个灯火通明的村子怎么就没个人应声?
  咚!
  正疑惑间,魏师傅突然拿出一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大石头,狠狠砸在那门上,我有心想要拦他却已经晚了,他这一下手劲儿极大,铁锁瞬间就应声裂开。
  吱--------
  门应声而开,阴暗月光下淅淅沥沥的雨水中,一丝轻风刮过,屋内灯火摇曳,可屋里却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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