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最后的骄傲(佐助和少年卡卡西的故事)

先汗一下...距离上一次更新真得是久远到W自己都掩面了.
anyway, 记得留下文评感想告诉W你的看法~
【章二十·愈合】
宇智波东街723号。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宇智波佐之助缓缓睁开了眼,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玄关,打开门。
“晚上好,佐之助君。”
少年一言不发地看着来人,随后侧过身,沉默地示意来人进屋。
原野琳微微低了低头,有些犹豫地走进了没有开灯的里屋。“那个...打扰了,佐之助君。”
没有客气的寒暄,也没有礼貌的茶水,宇智波佐之助关上门便转过身,凝冷的黑眸直视客厅中央忐忑站立的少女。“有什么事?”
“水门老师说刚刚在木叶城门口看到了你...”原野琳的视线落在了少年无力垂落的左手腕上,目色担忧,“老师不放心,让我来看一下。"
宇智波佐之助低头看了眼自己断裂的左手腕,头也没抬地问道:“所以呢?”
栗发少女有些不解地一蹙眉。“我是一个医疗忍者,佐之助君,如果你的手臂有什么不适——”
“所以呢?”
原野琳眸色一凝。“请让我看看你的手腕,佐之助君。”
回复她的,是黑发少年的沉默。
深吸了一口气,原野琳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伸向对方的手臂。
措不及防地,在指尖触碰到皮肤的前一刻,少年伸手钳制住了她的手腕。惊异地抬起头,原野琳正对上一双凝视着自己的漆黑眼瞳,勃怒的火焰无声蔓延在那幽深的眼底。
“佐之助...君?”
“我对你们来说究竟是什么。”少年隐忍的口吻让疑问变为了陈述,“一个身份不明的入侵者,还是一个连忍者都不够格的废物?”
“你是第七班的一员,老师只是担心你——”
“所以就特地派遣一个医忍来?”五指收紧换来少女一声吃痛的轻呼,他愤怒而自嘲地低吼道,“别开玩笑了!”
“佐之助君——”
“你见到你敬爱的老师回归时的情景吗?你知道现在城门前有多少伤员,这次胜利背后的代价有多么令人作呕!?”
宇智波佐之助紧紧闭住了双眼,脑海中无法停止地浮现出一幅幅猩红的画面,幸存之人拖着残缺的肢体走过木叶大门,他们溃烂的伤口狰狞而血肉模糊,肉体和汗水的腐烂味弥漫了空气...还有在这之上刺耳的、荒谬的欢庆之声。
“波风水门不让你去治疗伤者,却来这里询问我这该死的手腕?”荒谬至极,少年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冰冷的笑意蔓延在逐渐变红的眼瞳中。“哦,我差点忘了,你当然会来确保我的健康...我可是一个拥有宝贵写轮眼的血继者,以当比我年幼的孩子被送往战场送死时,我依旧在这城墙后无知而安全地活着,就算在药品极度缺乏时我依然会得到最优先的治疗,不是吗?”
愤怒还是大笑,荒谬还是现实,宇智波佐之助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内心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在这个熟悉却陌生的时空中,他长久以来的认知变为了无知,他的信念颠覆,他的骄傲愚庸。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质疑和争论这一切。他的决心早在七岁那年就坚固,他的良知在大蛇丸给予他咒印时就已消失,他的感性和羁绊也在终结谷斩断...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已经决定将自身的人性扼杀、将灵魂出卖给恶魔的他会在得知忍校的孩子被送往战场时感到不忍,为什么会在看到那个因支付不起药品而抢劫的男孩时感到怜悯,为什么会在目睹胜利的代价后感到愤怒和不值...?
他又为什么此刻站在这里质问这一切的不公?
——佐之助君的亲人和朋友一定很爱你吧。——
——我...没有亲人,也不需要朋友。——
——但他们将你保护得很好呢。——
波风水门的话语一遍遍回荡在脑海中,少年从一开始的嗤之以鼻和否定,到现在的辗转和动摇。
保护...?
挫败与迷茫,宇智波佐之助缓缓低下了头颅,握紧少女手腕的五指松动。
…或许。
疲惫地闭上了眼,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原野琳缓缓地反握住少年的手,制止了他的举动,“请让我治疗你的伤势,佐之助君。”
他没有再抗拒,木然地任少女轻轻抬起了自己受伤的手,荧绿色的查克拉一点点连接着断裂的手腕骨。镶嵌在肌肉层中的骨头碎片重新组合,损坏的神经系统精确地生长起来。
绿色的查克拉渐渐消散,原野琳松开了少年愈合的手腕。
宇智波佐之助缓缓抬起左手,转动手腕张开五指,合拢。手臂完好如初。
“我是一个医疗忍者,让伤者不治而归就是我的失职。”
闻之,他缓缓抬头看向少女。
那一刻,原野琳柔和的栗色眸子中倾泻了太多的情感,有悲伤,有恐惧,有疲惫,有麻木,但也有接受, 还有信任和坚定。
那并不是一双属于12岁女孩的眼睛,而是一名被战争无情的火焰疲倦和麻木、灵魂深处却渴望与等待终结的士兵,无论是战争的结束,还是生命的的停动。
“这是战争,我没有胆量质疑它,佐之助君,但我会努力做到我力所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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