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梁实秋挚爱的妻子程季淑意外去世后,梁实秋陷入深深的痛苦,写了《槐园梦忆》悼念亡妻。半年后,他却对比自己小28岁的女明星韩菁清一见钟情,并一天一封情书把她追到了手。
01
梁实秋19岁时,父母给他订了一门婚事,女方是安徽绩溪的名门之后程季淑。两人虽是父母之命,后来却又自由恋爱,双方见面后对对方都很满意。程季淑是在北平长大,温柔娴淑,梁实秋在清华求学,两人可以说是才子佳人。恋爱后的梁实秋写了不少情书和小说,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大多有程季淑的影子。恋爱让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因为总有一个倩影在他心里徘徊。
1923年,梁实秋赴美留学,程家不知道两人相恋至深,准备把程季淑嫁给小职员。程季淑只好委托闺蜜出面,让梁家正式提亲,两人的关系才得到了两家的承认。梁实秋到美国后先在科罗拉多大学读书,后来到哈佛大学读硕士,因为记挂着程季淑,毕业典礼都没参加就回国了。1927年,两人举行了婚礼,有情人终成眷属。
婚后的两人也十分甜蜜。程季淑对梁实秋好,对公公也十分上心。梁父来看他们,把他爱喝的盖碗茶都备好了。梁父喜欢喝滚开的水泡茶,但时间不能长也不能短,程季淑就守着茶碗估计时间差不多就端过去。梁父说除了妻子泡的茶,就属程季淑泡得好喝。
02
梁实秋在青岛大学教书期间,曾翻译莎士比亚的书,每翻译完一些就将稿子交给妻子,程季淑就用纳鞋底的锥子在稿纸扎一个洞用绳子订起来,装出来的的书就像线装书。梁实秋说:我翻译莎翁,没有报酬可言,穷年累月,很少得到鼓励,慢慢长途中,陪伴我的只有季淑一人。程季淑把梁实秋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他的长衫、千层底布鞋、袜子都是她亲手做的。1937年,日军入侵,梁实秋决定携家撤离,但岳母不愿意走,夫妻两人商量,梁实秋先走,等局势改观,程季淑再带家人同他会和,没想到这一别就是6年。
6年里,程季淑要照顾老母,还要照顾三个孩子。一直到1944年才辗转到重庆,和梁实秋团聚。夫妻两人相对流泪,长久无言。后来回到北平,但到1948年,梁实秋阖家又迁到广州,后来又到了台湾,但长女和儿子却留在了大陆,这之后直到程季淑去世也没能见到这对儿女。20世纪70年代,梁实秋和程季淑迁居美国,和小女儿一起生活。夫妻俩坐汽车都是牵着手,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但是,1974年,噩梦还是发生了。梁实秋和妻子程季淑去市场购物,结果市场门前的梯子滑落砸中了程季淑。程季淑被送到医院后手术不成功,她临终前拉着梁实秋的手说:你不要着急,好好照料自己。到了生命的终点,她牵挂的仍是自己的丈夫!可见用情之深。
程季淑去世后,梁实秋说自己就像一棵树,突然一声霹雳,电火毁了半劈的树干,还剩下半个,有枝有叶还活着,但是生意尽矣。
03
谁知伤心得只剩半条命的梁实秋半年后就爱上了歌星韩菁清!当时,梁实秋已经71岁了,应邀回台后认识了小他28岁的韩菁清。见面第二天,他就按她前一天提供的住址,站在她的楼下向上仰望,进门后和她畅谈了一个下午。再见面时,韩菁清对梁实秋说:“我想为你做红娘。”没想到梁实秋脱口而出:“我爱红娘!”
当时,他的朋友、学生们无一人赞同两个人的交往,梁实秋虽是国宝级大师,但已经古稀之年,听力减退,还患有糖尿病。年轻漂亮的韩菁清图什么呢?但挡不住两人朝夕相处,感情日增。自相识的第六天开始,梁实秋每天写一封情书,当面交到她手上。他写道:“不要说悬崖,就是火山口,我们也只好拥抱着跳下去。”韩菁清终于被他打动了。那段日子,梁实秋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丧妻的抑郁似乎已经一扫而光。
虽然不被外界看好,但在1975年5月9日,梁实秋还是与韩菁清举行了婚礼,洞房在她家。步入洞房时,近视的梁实秋不小心撞在墙上,她一把把他抱起来。梁实秋笑她是“举人”(把他“举”起来),她笑他是“进士”(近视)、“状元”(撞垣)。婚后,韩菁清悉心照顾梁实秋的饮食起居,每晚下厨为他煲汤,每天搀着他散步,陪他走过了生命最后的12年时光。不知怎样评价梁的第二段感情。第一任妻子程季淑那么好,两人相濡以沫度过了近半个世纪的时光。当时梁付出的感情是真的。程去世后,他的痛苦应该也是真的。但仅仅半年之后就去追求别的女人,又半年之后就再婚了,进展还是有些快了!当然,梁实秋不是完人。我们不能用圣人的标准期待他。他没有做出有违道德的事,应该恋爱自由,婚嫁自由。他的老妻在天上应该也希望他快快乐乐,过好余下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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