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在一场拍卖会上,一幅书画以4.368亿元成交,震惊全国。是什么样的书画作品,值得这样的天价?这个作品,就是“宋四家”之一北宋著名书法家黄庭坚的手书作品《砥柱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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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砥柱铭》卷高32厘米,长824厘米,加上拖尾纸上历代名家题跋,共卷长1500厘米左右。作者黄庭坚和苏轼齐名,被称为“苏黄”。在宋代时《砥柱铭》由王厚之、南宋权相贾似道收藏,是贾似道收藏的“黄庭坚双璧”之一。
明朝时,由著名收藏家项元汴收藏,卷上有宋代贾似道、明代项元汴直至清代民国藏家的大量题跋和钤印。《砥柱铭》全文一共600多字,合起来一个字就价值70多万,这恐怕是几千年前的黄庭坚没想到的!《砥柱铭》的词并不是黄庭坚原创的,而是唐朝的魏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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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拍出天价后,质疑的声音也来了。有的学者怀疑这幅画是假的!理由是,有的字和黄庭坚在别的作品里的样子不一样。这个其实好解释,在古代,书法作品又不是说流水线上生产,一个模子刻出来,标准化生产,每个作品都一样。那可是纯手工的,一个人不同时期写同一个字还不一样呢。比如上海博物馆藏的赵孟頫《杜甫秋兴四首》卷,对一般熟悉陈子昂成熟书风的人,就会怀疑是不是真的,幸好他老人家自己为自己代言了,亲自说了:“此诗是吾四十年前所书,今人观之,未必以为吾书也。”同一个人,几十年间,画风也会有很大变化。
认为《砥柱铭》是赝品的理由还有:印章!有人觉得,所谓明代大鉴藏家项元汴鉴藏章,与其他公认名迹上项元汴鉴藏章比对,发现至少有18枚印章与真印章明显不符,其余则大多模糊不清或笔画残缺,无法确认是真印章。而像是从别的画上挖过来的。还有,这幅手卷墨色偏淡,与黄庭坚其他作品皆使用浓墨的习惯不符,也有违宋人喜用浓墨的风尚。总之,质疑的声音不小。买家也不干了,我花了四亿多买的,本来心里美滋滋,你告诉我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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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买家悬赏200万元求能驳倒那个提出质疑的专家。因为那个专家说了八个理由证明画是假的,所以买家说若驳其一条成功,愿出10万元人民币酬劳,驳其二条成功,愿出20万元人民币酬劳,依此类推。若八条全驳成功者,加倍酬谢。“期待卓越而有正义感的文物鉴定家能拨乱反正,还国宝应有之身份和历史地位。”同时,这个买家还郑重承诺:一旦驳议圆满成功,黄庭坚这幅《砥柱铭》手卷将无偿献给国家博物馆永久收藏。真是大手笔!
看到这里,可能很多人会说,即使是真的也不值那个价啊,四亿,那是什么天文数字啊?就买一幅画?那么这幅画到底稀罕在哪儿呢?首先它是唐朝魏征的词,宋代黄庭坚的字。距今已经近一千年的历史。这么说吧,只要是黄庭坚这样与东坡齐名的诗人及书史上宋四大家的地位,其片言只字,都很珍贵。其次,它流传有序,从宋朝到明朝到清朝,经过谁的手,谁收藏过,基本都是有记录可循的,也避免了很多造假的可能性。而且,从另一个角度看,千年前的画作背后承载了很多文化和历史,出处、保存条件以及稀有程度对价格影响很大。中华民族文化璀璨绚烂,期间朝代不断更迭,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特征,这些就在不同时期的文物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通过研究这些文物,可以让后人去了解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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