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是不是为八路军做事?”郝改英只说不知道,日本人甩起鞭子丈夫身上用皮鞭抽,又用棒子打,最后吊在一棵树上打,衣服都被打飞了。血从身上流下来,流到地上,聚成一个又一个的小血窝……
“不说老实话,叫你人头落地。”日本兵狠狠甩来一巴掌,郝改英的头脸立刻肿了起来。刚刚经过了一夜的蹂躏,郝改英连站也站不住,但眼前的一切,却让郝改英睚眦欲裂,就要冲过去和日本人拼命。而让郝改英如此激动的,正是因为日本人的囚禁关押与暴行。郝改英1917年11月出生在武乡县故城镇五欲村,后嫁到河底村,与刘来成成亲。小两口的日子并不富裕,但好在安安稳稳,踏踏实实。但这份岁月静好,都在日本人侵占山西之后被粉碎了。1939年农历四月十八的上午,郝改英刚从娘家出来,就遇上了三个抢东西的日本人。一看见郝改英是个清秀的小媳妇,日本兵嗷嗷叫着逼近。郝改英当时已有4个月的身孕,但眼见就要遭殃,还是抚着肚子转身奋力逃跑。但一个孕妇怎么能跑得过日本兵呢?
刚跑到村外,郝改英就被按倒在地,挣扎之下也只换来拳打脚踢。在村外的土墙边上,郝改英被脱掉衣裤,按住手脚,遭到了日本兵轮流的侵犯。鼻青脸肿、浑身酸痛,过了好久,郝改英才有了力气,硬撑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回了家,但刚到门口,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叫惨叫,郝改英一听顿时着急起来,原来,自家院子里竟然有十来个日本兵,正在围着丈夫拳打脚踢。日本兵很快将郝改英的丈夫捆了起来,而推门而入的郝改英相当于“自投罗网”,有两个日本兵过来把她扭住,一同带回了南沟据点里。原来,日本兵这是收到了汉奸的报告,说郝改英的丈夫“通匪”,所以来抓人。一路上,推推搡搡,夫妻俩双双被推进了“魔窟”。到了晚上,一伙日本兵闯入关押郝改英的地方,一群人几下子就把她的衣服撕掉,一个浑身是伤的郝改英被被他们推过来推过去,郝改英禁受不住,跌倒在地上,日本人就像猫逗老鼠一样,这个摸一把,那个打一下,还专门打郝改英的隐私之处,郝改英只觉得羞愤难当,险些吐血。
但接下来,日本人一个接一个地把侵犯了郝改英,整整一夜,郝改英都是在日本人的嚎叫声中度过的。郝改英生不如死,但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因为她知道,在据点的哪一个地方,丈夫也在挨打受苦。果然如她所想,天亮之后,郝改英就被拉出了房间,循着惨叫一看,郝改英就看见了自己遍体鳞伤的丈夫。他们把郝改英推到丈夫身边,问:你丈夫是干什么的?郝改英说:是老百姓。一个日本兵立刻就在郝改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说老实话,就叫你人头落地。“你丈夫是不是为八路军做事?”郝改英只说不知道,日本人就越发怒气冲冲,甩起鞭子丈夫身上用皮鞭抽打,又用棒子打。最后又被吊在一棵树上打,衣服都被打飞了。鲜血从身上流下来,流到地上,聚成一个又一个的小血窝……
这对夫妻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于是,日本人对他们分别进行了折磨,郝改英面临的是无尽的折磨虐待,而几天后,郝改英得到了丈夫已被刺死的消息……丈夫死在了日本人的手上,郝改英的厄运更加严重,她先是被送到一个“毛太君”的住处,后来又成了日军小队的“公用器”,经过几天的折磨,郝改英身下出血不止,活生生流下一个死胎……肚子疼得厉害,就算如此,日本人对郝改英的折磨也没有停止,在折磨之下,郝改英浑身浮肿,身下肿胀,不能站立、不能行走,连上厕所也是针扎一般疼痛。但就在郝改英认为自己要死在据点的时候,转机出现了。一个翻译官看到了郝改英的样子,觉得留她在据点也没有什么用,于是,自己做主将郝改英放出了据点。但这时候,郝改英已经不能走路,无法回家,还是路过的中国百姓发了好心,将她送到了分水岭一个亲戚家里。后来父亲到分水岭用担架把奄奄一息的郝改英抬回家。经过100多天的休养,郝改英才有了一些人模样,又过了几年,郝改英改嫁,但即便如此,她的生活也没有回归正常,她失去了生育能力,身体也是大病小病不断,一生都在贫病的纠缠中度过。这就是郝改英的故事,她只不是中国大地上再平凡不过的女子,但因为一场战争,她就成为了牺牲品,失去了健康,失去了丈夫,失去了本该平凡却安稳的人生。
跟随她们的,不仅是一辈子的噩梦与伤病,还有在贞操观念下,人们的议论与白眼,就像另一位慰安妇制度受害者侯冬娥所经历的那样,在白眼和鄙视中过了一辈子,甚至,在背后,很少有人叫她的真名,而是称她们是“进过炮楼”的女人。岁月虽然能抚平伤口,但这群慰安妇制度的受害者们,岁月只不过是噩梦的拉长,因为,即便如现在,她们也没有得到一句真诚的道歉。日本一面使用种种伎俩企图息事宁人,一面抛出“没有证据证明慰安妇的强迫性”‘慰安妇等同军妓’等种种言论对她们大肆污蔑。
历史不容遗忘,真相惕励世人。无论是对受害国家和地区,还是对加害国来说,只有记住战争历史,并从中吸取教训,才能开启互信和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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