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香粪坑”三年奔小康?清朝人创业项目画风竟如此清奇



湖州乌程县的穆先生发财了,几年间就成了当地富户,而这仅仅靠得是一个“有味道”的创业项目。
穆先生家住湖州乌程县的乡下,这个镇位于山凹底下,没有什么副业,靠着耕种维生。有一天,穆先生进城,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商机。
城里繁华闹市,道旁都有粪坑,在不知不觉间就把这些人粪收集了。但在穆先生生活的乡下,人们为了肥田,只能四处捡粪,甚至有了“粪值千金”的情况。

穆先生随即叫瓦匠把门前三间屋掘成三个大坑,每一个坑都砌起小墙做成隔断,墙上又粉刷装饰,这还不算完,穆先生又四处淘换了一些文人字画挂在墙壁上,还为这三间房起了一个文雅高深的名字,叫“齿爵堂”。
装修后,穆先生不忘宣传造势,书写了海报传单四处张贴,发放。一时间,镇子上到处都是写着“穆家喷香粪坑,奉迎远近君子下愿,本宅赠送草纸”的广告。
果然,穆先生这不走寻常路的行动引起了大家的关注,特别是想到“免费拉粑粑还能拿草纸”,更有人心动不已。前来一看,这三间厕所竟然如此豪华雅致,蹲一次坑还能赏景,于是更吸引了无数“粪丝”。
时间一长,穆家的喷香厕所出了名,还专门开设了女性专区,一时间,穆家客如云……
如此一来,穆先生也忙碌起来,发草纸,扫卫生,晚上还要仔细将粪屋上锁,恐怕有人来偷粪。

因为穆家有粪,种田的庄户都来他家买粪,每担都价值不菲,即便没有现银的,也挑柴、运米、担油来兑换的。这样一来,穆家的日子富裕起来,还得了一个号“新坑穆家”的名号,甚至还引发了“红眼病”,村中有人与穆家作对,另建一坑“抢生意”,最后,还是穆家的儿子考取了秀才,有了身份,才保住了家业。
但穆家为了名声好听,还是定期请乡邻吃饭,地点就选在家里喷香的厕所旁边,这边饮乐,那边排泄,也成了特殊的一道景色!
这个故事来自清初酌元亭主人所作小说《掘新坑悭鬼成财主》,如今读来像笑话,但放在当时的情景中,却有一定的合理性。
首先就是粪肥的受重视性。
穆先生盖屋引粪的事还真不算是夸张,例如,乾隆末年来华的外国人马嘎尔尼使团成员就被中国人拾粪的场景触动,还特意在见闻录中写下一笔。

“中国人非常注意积肥。大批无力做其他劳动的老人、妇女和小孩,身后背一个筐,手里拿一个木耙,到街上、公路上和河岸两边,到处寻找可以做肥料的垃圾废物……;

“除了家禽粪而外,中国人最重视人的尿粪……中国人耙这种粪便积起来,里面搀进坚硬壤土做成块,在太阳下晒干。这种粪块可以作为商品卖给农民”;同时,农民“在田地里或公路道边安放一些大缸,埋在地里,供来往行人大小便”。
捡粪风潮,可见一斑。
其次,穆先生修建豪华厕所的可能性。
对于古代的厕所,也许有人的认识还停留在“野放”,但实际上,中国早就有厕所的概念了。 
新石器时期的半坡文化就有和猪圈并排的大坑用于排泄。而厕所的建造记载最早见于战国时期,例如,《墨子》就谈到了用高墙来保护私密性的问题。

两汉时期,修建厕所则十分普遍,王侯之家还有了冲水厕所,而且坑位相对减小了,也可能是吸取了前朝的经验教训,当时的厕所多依托猪圈而建,当成以排泄物为猪食以及与猪粪混合为肥料的目的。至今,还有汉代的陶厕所珍藏在博物馆里。
不仅有固定式厕所,各种移动式厕所也很多,马桶、虎子成了人们生活的好伴侣。最出名的当然是故宫,相传上万间房屋的故宫没有一间厕所,人们解决问题就是靠着各种器具。

下人蹲着用的可能叫马桶,皇帝的叫官房。下人小便的叫夜壶,皇帝的就得叫“虎子”。皇帝和嫔妃为了突显身份,宫房用料也很奢华。比如慈禧的官房,桶身就是极品檀香木打造,外面还装饰着壁虎形状的雕塑,眼睛都是红宝石。
为了使整个排泄过程不产生异味,还得事先在恭桶和便盆中铺满细沙,之后再在上面铺一层用炭火烧过的名贵沉香木屑,最后再在上面撒上厚厚的花瓣…… 

除了器具奢华,他们方便时还有专门的“铲屎官”,例如传说中,慈禧晚年有痔疮,上厕所十分折磨,这就多亏了李莲英、安德海等小昕伺候,而手快、手准、劲道刚好,也成了这两位获得盛宠的原因之一。
最后,穆先生家的厕所重要竞争力在何处?
穆先生家的厕所人气十足,可不只是因为厕所豪华,自带文化周边,提升附加值。还因为穆家新坑“免费发厕纸”。如今,看来这微不足道,但在之前,柔软的纸张用来擦腚,可是难得。

毕竟,南唐后主李煜和自己的周皇后还要用厕筹(竹片)解决,而元朝开始流行使用厕纸,但也不够柔软,例如,《元史·列传第三·后妃二》中,就讲裕宗徽仁裕圣皇后孝顺婆婆,用自己的脸测试厕纸的柔软度,搓的够软了,才放心给婆婆使用……
 这样一看,就能了解为啥穆先生家的厕所能发展成一大产业了。
对此厕所经济,您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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