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灭了,
我仔细检查了下,钨丝并没有断。
我重新按下开关,灯泡闪了两下又灭了。
我问,你怎么了,不开心么。
灯泡回答,等会儿,有个蛾子在窗外看我好久了。
我说,那不挺好,有人看得上你。
灯泡说,我不是火,别让她看错了,误了人一辈子。
我笑了笑,又把灯泡按开,说,那你更应该亮起来了。
既然人家选择了你那你就不要让她错过,好好待她,
若是让她投了火,那才是真误了她一辈子。
故事讲完了。
这是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读完这个寓言小故事我有些想法与大家分享,不仅仅是爱情。
假如一个人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都很好地得到了满足。
爱、感情和归属的需要就会产生。
有时候,人会空前强烈地感到缺乏朋友,心爱的人。
也就是说,人有时候会渴望同他人有一种亲密的关系,渴望在他人的社会关系中有一个位置,并且会达到这个目标而作出努力。
人希望获得一个位置,有时候胜过希望获得世界上的任何其他东西。
有时候甚至在面包和爱情之间选择了爱情。
关于归属需要尽管在小说、影视、戏剧以及新兴起的社会问题文学中是一个常见的主题。
借助文学作品的渲染我们大致了解了工业化社会引起的频繁迁徙,漫无目标、流动性过大给儿童身心带来的严重损害。
儿童们变得没有归属或蔑视自己的根基,蔑视自己的出身。
他们被迫同自己的亲朋好友分离、同父母姐弟分离、体会到做一名过客,一名初来乍到者,而不是做一名本地人的滋味。
我们也低估了邻里、乡土、族系、同类、同阶层、同伙、熟人同事等种种关系所具有的深刻意义。
这里我很高兴地向大家推荐一本以极大的感染力和说服力来叙述这一切的书。
它能帮助我们了解我们根深蒂固地要成群结队、要入伙,要有所归属的动物本能。
阿德瑞的《必须服从的土地》。
这本书的大胆直率使我获益非浅,因为它强调了我平时疏忽的问题,并迫使我对此认真考虑。
也许此书对广大读者也会起到同样的作用。
我相信我们社会的流动性,传统的团体的瓦解,家庭的分崩离析、代沟,持续不断的都市化
以及消失的乡村式的亲密加剧了人们对接触、亲密、归属的无法满足的渴望以及对战胜目前广为蔓延的异化感、孤独感、疏离感的需要。
我强烈地感到相当一部分的青年叛逆——我不知道有多少或到什么程度的起因是极度地渴望集体感、渴望接触、渴望面对共同的敌人,真正地团结在一起。
无论什么敌人,只要它能使一个集体团结起来共同应付外来危险。
类似的情形在军人之间体现的比较充分,他们被共同的外来危险推入一种非同异常的亲密的兄弟关系,结果往往是整个一生他们都会紧密相依。
我想如果一个好的社会要发展、要健全、它就应该满足人的这一渴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