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瓶邪ONLY】一念(《天葬师土登贡戈》衍生,玄文,慎入!)

《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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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此文设定大改,为瓶邪ONLY,另原设双邪会有姊妹篇。@天真告急
哥、追、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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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是不可能的。
丁真俄色活佛,借名讳一用。
活佛曾曰,人得到了,却没感受,又有什么意思。
反问曰,然如反之,有感受,却得不到,终成痴念,又当如何自处?
活佛不答。
自答曰:一念不生,了了分明,即寂而照;了了分明,一念不生,即照而寂。寂而不断,了了分明,照而不动,一无所得,空空寂寂,了了分明,寂照同时,上观双融。
一念不生,前后际断。
为此一念,得永生。
——题记

01、嗔念
十三岁上孜珠寺,丁真俄色在雪山下捡到了一个男人。
也是在他十三岁,他在上师仁钦江参活佛座前受戒出家。
俄色跟着上师学苯教教义,这男人看上去颇为不屑,但每每领悟起教义来,男人却教他快上许多。
上师劝俄色保持一颗平常心,既不需去计较领悟力的高下,也无需计较男人的态度。
俄色年岁还小,不明白这是为何。上师给他的答案是,即便他计较了,也不能改变上述事实。领悟的快,并不代表领悟的深,你须看,男人那嗔念深重。最终苦的,还是他自己。你该可怜他,而非因他失了虔诚心,被拖入地狱。
俄色自幼聪慧,被认定为是穆邦萨东大师的转世,那时,他自认为自己懂了上师话语中的含义。
然他心智尚幼。他与男人一道上山,对男人是有感情的。他不忍男人被嗔念拖入无间地狱。他问男人,“上师说,你有嗔念,你的嗔念是什么?”
这时名字仍叫做吴邪的男子用藏语进行日常对话尚且困难,他想都没想,便吐出三个音节。这三个音节,从次之后俄色就再没有从男人口中听到过,哪怕最终他的年岁超越了男人。
男人知道俄色听不懂,古怪地笑了笑,转用藏语一个词儿一个词儿道,“活佛,上师既然说我有嗔念,那我便要用我的嗔念反驳一下上师。”
俄色赶忙道,“既然你已认定你有嗔念,上师说的无措,又为何要反驳呢?”
男人笑意加深,“因,我确有嗔念。”
俄色不记得男人是怎样用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将他绕晕的。苯教本不擅长饶舌辩论,更遑论这男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极度有掌控欲,说到后来,他竟然绕到黑教历史上的种种被隐藏起来的血腥虚伪来,并道,“黑这个颜色,不是谁都能用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黑这种颜色,就算你想给它洗白,它也洗不白了。这已经超脱了黑本身的意志,是上天给予的。”
“黑岂不孤独可怜。”
“你说自己的教义孤独可怜,那么相较于我的嗔念,究竟是哪方更可怜一些,更接近地狱一些?”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懒洋洋的,他抬起头看着天空。
孜珠寺苯教的僧人,穿的是红色藏袍,红色在黄灰色的土地与蓝色的天空间,显得甚是醒目刺眼。俄色也仰头看男人,男人的脖子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甚是恐怖。
男人注意到俄色的目光,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轻声一笑,接着低头看孜珠寺下的一座天葬台。
“活佛。我想当天葬师,烦劳您与上师通报一声吧。”
三年后,他为这个男人取了一个名字,叫土登贡戈。
土登贡戈是他这里学了藏语,但他看上去对藏族文化并不陌生。

02、回首来时已无路
俄色始终记得他捡到男人时的样子。
男人捂着脖子,躺在雪山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俄色。
俄色仿佛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无数恶鬼狰狞爬出,一眨眼,那双眼睛里又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他心念一动。知道这男人这么等着他,是因为他还不想死。
他停下脚步,向男人递过去一只手。
男人却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一般,凝视着俄色。俄色注意到男人捂着脖子的手上全是被冻住的血痂,心猜可能是手与伤口被血糊在一起了,没办法挪动。
“……”男人嘴巴张了张,显然是想说什么,俄色却听不清,也听不懂。
俄色始终记得男人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对生的渴望,也有对死的诉求。
俄色,并没有看明白。
土登贡戈下山的时候,俄色问他那时到底想对他说什么。
土登贡戈单手行了个礼,他的眸子里无喜无悲,轻声道,“皆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活佛,你救了我,你却是要去无间地狱偿还救我之债。”
“此话怎讲?”
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异常柔和,完全不见三年前的戾气与不屑,他虽行着礼,却不念经文,不举佛礼,因着他对教义甚为清楚,才被夏登寺竹康活佛相中,令他行使天葬一责。
天葬乃有大功德之事,男人三年下来,无论过去造了多少业,此刻也该被宽恕了。
“我因一念坠入地狱,活佛,你救了一个该死之人,违背因果。你本因接受上师灌顶入佛门,却先一步与我这一念接触。你对我,乃是以救命为皮的嗔念。我为因,土登贡戈为果。然活佛需记着,无论我,还是土登贡戈,都逃不出那一念。”
言下之意便是俄色因当日一救,与男人捆绑在一起。男人放不下那一念,本可由死亡带走,俄色却救了他,这一救,却让男人永堕地狱。
救人救到底,男人一日放不下,俄色也一日不能证得大道。
俄色忽然间想起,那日他与男人的争论男人的嗔念。
“这一念,可是你那嗔念?”
男人柔和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俄色突然一拍脑门,“吴邪,你这是在关心我。你这是在自责么?”
男人的名字,在藏语里很长,也很难念,并且他始终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然他终究是叫的熟悉了,直到男人求他赐他一个藏文的俗名。
他不等男人回答,自顾自说起来,“你向我求名字,实则希望我亲手结束我当年在吴邪身上中下的因。你以土登贡戈的身份重生,或可减轻一些我救你的罪孽。虽不清楚罪孽究竟在何处,但你既然如此说,那必然是有因果可循的。我当年救你,并非出于佛法善心,乃是稚儿一片赤子之心,我根本不明白救下你的含义,所以你要劝我不救。我救下你,乃是我害了你,你也反过来害了我,你身上又是一道业,所以你才会在当日我无知无识问你嗔念时,不压制自己的嗔念与我辩论,好叫我察觉这点,是不是?”
男人不语。
“因果是这么说。可你却没有怪我,你不是真恶人。若我当日放你死了,我一样要造孽。倒不如现在这般,有一日,你可放下执念,立地成佛。”
男人突然凄凉地笑起来。
“活佛。在我这辈子最天真的时候,我也以为忍着忍着,我便能成佛了。殊不知,这一念至今,我已无回头之路。”
也不想,有回头之路。
他默默地推过俄色想要随他下山的手。带着土登贡戈的名字,下了孜珠山。
孜珠寺,乃是有缘人得以一见。
天忽降小学,那一条来时的羊肠小道,此刻,已然不辨踪影。
唯剩下奇形怪状的山顶上,那几只秃鹰,沉默地立于风雪中,目送那一抹红色身影的离去。
此坑不会太长。
熟悉我的脾气都知道,我比较温柔的。
但是千万不要此文的楼里因为CP和写作手法惹我,我也不会对玄学部分做任何解释。
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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