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人物9:列夫·托尔斯泰 Лев Николаевич Толстой


理想是指路明灯。没有理想,就没有坚定的方向;没有方向,就没有生活。
                                                    ——列夫托尔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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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Лев Николаевич Толстой;1828-1910),19世纪中期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政治思想家、哲学家。
托尔斯泰出生于贵族家庭,1844年入喀山大学,1847年退学回故乡在自己领地上作改革农奴制的尝试。
1851-1854年,托尔斯泰在高加索军队服役并开始写作。1854-1855年参加克里米亚战争。1855年到彼得堡进入文学界。
1857年,托尔斯泰出国看到资本主义社会重重矛盾,但找不到消灭社会罪恶的途径,只好呼吁人们按照“永恒的宗教真理”生活。
1860-1861年,托尔斯泰为考察欧洲教育再度出国,结识赫尔岑,听狄更斯演讲,会见普鲁东。
1863-1869年,托尔斯泰创作长篇历史小说《战争与和平》。1873年-1877年,经12次修改,完成第二部里程碑式巨著《安娜·卡列尼娜》。 
1870年代末,托尔斯泰的世界观发生巨变,写成《忏悔录》(1879-1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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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0年代,作品有:剧本《黑暗的势力》(1886)、《教育的果实》(1891);
中篇小说《魔鬼》(1889)、《伊凡·伊里奇之死》(1886)、《克莱采奏鸣曲》(1891)、《哈泽·穆拉特》(1886-1904);
短篇小说《舞会之后》(1903)。
1889-1899年创作的长篇小说《复活》是托尔斯泰长时间思想与艺术探索的总结。
晚年的托尔斯泰力求过简朴的平民生活。1910年10月从家中出走,11月7日病逝于一个小站,享年82岁。

成长经历
托尔斯泰1岁半丧母,10岁丧父,由亲戚抚养成人。上大学时不专心学业,痴恋社交。从语言系转到法律系。
托尔斯泰喜欢阅读,对哲学,尤其是道德哲学感兴趣。他喜爱卢梭的学说及其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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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的人生阅历很丰富。他18岁兴办农民子弟学校,后来当过公务员,参军打过仗。
这些经历为他写作提供丰富的素材。例如小说《童年》《少年》《青年》《塞瓦斯托波尔故事集》等取材于他当兵的经历。
退役后,托尔斯泰来到彼得堡,结识屠格涅夫、涅克拉索夫、冈察洛夫、费特、德鲁日宁、等作家和批评家。
托尔斯泰倾向于德鲁日宁等人的观点,但又认为任何艺术不能脱离社会生活。
25岁时,托尔斯泰读到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非常钦佩。但由于个性偏激,导致两人长达17年对立。
1856年,托尔斯泰准备以代役租等方法解放农民,起草方案并在自己庄园试行。
1857年,托尔斯泰开始游历欧洲,先后到过法国、瑞士、意大利、德国。
几年后,托尔斯泰再次出国,考察西欧的教育制度。到德国、法国、瑞士、英国、比利时等地考察学校。
回国后,他在亚斯纳亚·波利亚纳和附近农村为农民子弟办了20多所学校,后又创办《亚斯纳亚·波利亚纳》等教育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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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9年,因为观点不一致,他同《现代人》杂志决裂。
1860年,长兄尼古拉逝世,更加深了托尔斯泰的悲观情绪。
1862年7月,托尔斯泰外出时家中遭到宪兵连续两天的搜查。不久他关闭了学校。
这一年,托尔斯泰与18岁的索菲亚·安德列耶芙娜·托尔斯塔娅(СофьяАндреевна Толстая)结婚。
索菲亚是沙皇御医的女儿,他们育有13个孩子。大部分时光他们过得不错。
妻子帮忙管理庄园,托尔斯泰潜心文学创作,写下《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等传世之作。
他的每一部文学作品都要修改很多次。写《战争与和平》花了6年时间。《安娜·卡列尼娜》历经12次修改。妻子帮忙清稿和保存文稿。
结婚后的托尔斯泰脱离社交,安居庄园,购置产业,过着俭朴、宁静、和睦而幸福的生活。
1866年,托尔斯泰出席军事法庭为士兵希布宁辩护。希布宁因不堪军官的虐待打了军官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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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经托尔斯泰为之奔走,希布宁却终被枪决。这一事件使他开始形成反对法庭和死刑的看法。

思想转变
1869年9月,托尔斯泰因事途经阿尔扎马斯,深夜在旅馆中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忧愁和恐怖,即“阿尔扎马斯的恐怖”。
1868年秋至1869年夏,托尔斯泰对叔本华哲学产生兴趣,深受影响。1870年代,托尔斯泰产生新的思想危机,并开始新的探索。
他研读各种哲学和宗教书籍,不能找到答案。这些思想情绪反映在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中。
在70、80年代新的革命形势和全国性大饥荒影响下,托尔斯泰完全脱离本阶级,完成酝酿了10多年的世界观转变。
他访晤神父、主教、修道士和隐修士,并结识农民、独立教徒康·修塔耶夫。最终,他完全否定官办教会,转而接受宗法制农民的信仰。
在《忏悔录》(1879-1880) 中,托尔斯泰阐述了自己思想转变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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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对暴力革命,宣扬基督教的博爱和自我修身,从宗教、伦理中寻求解决社会矛盾的道路。
托尔斯泰不仅厌弃贵族生活,经常从事体力劳动,耕地、缝鞋,为农民盖房子,拒绝奢侈,持斋吃素,他还改变了文艺观。
托尔斯泰指斥自己的作品包括《战争与和平》等为“老爷式的游戏”,宣传自己的社会、哲学、宗教观点,揭露地主资产阶级社会的各种罪恶。
他还从事广泛的社会活动。1881年迁居莫斯科,他访问贫民窟,参加1882年莫斯科人口调查,深入了解城市下层生活。
1881年,他上书亚历山大三世,请求赦免行刺亚历山大二世的革命者。
1891年,托尔斯泰给《俄国新闻》和《新时代》编辑部写信,声明放弃1881年后自己写的作品的版权。
他组织赈济梁赞省和图拉省受灾农民的活动。
他还努力维护受官方教会迫害的莫洛康教徒和杜霍包尔教徒,并将《复活》的全部稿费资助杜霍包尔教徒移居加拿大。
从1890年代中期开始,托尔斯泰更强烈地批判社会现实,对自己的博爱和不抗恶思想也感到怀疑,在《哈泽-穆拉特》等作品中有所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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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政府因《论饥荒》一文企图将托尔斯泰监禁或流放,又因《复活》指责他反对上帝,不信来世。
1901年,他们以俄国东正教至圣宗教院的名义革除托尔斯泰的教籍。这个决定引起举世抗议,托尔斯泰却泰然处之。
托尔斯泰因沙皇政府镇压学生运动写了《致沙皇及其助手们》。他致函尼古拉二世要求给人民自由并废除土地私有制。
1904年,托尔斯泰撰文反对日俄战争。
托尔斯泰同情革命者,也曾对革命的到来表示欢迎,但回避1905年革命。
革命失败后,他反对沙皇政府残酷杀害革命者,写出《我不能沉默》一文。
世界观激变后,托尔斯泰一再想离家出走。这种思想反映在他80-90年代的创作中。
在生前最后几年,托尔斯泰内心痛苦不安。他意识到农民的觉醒,但因为与他们的思想情绪有距离而悲观失望。
他一边过着地主的庄园生活,一边为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符合信念而深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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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自己的信徒(托尔斯泰主义者)与夫人之间的纠纷感到痛苦。在离家之前,托尔斯泰与妻子的决裂程度人人皆知。
一天晚上,夫妻又闹不和。之后妻子下跪恳求托尔斯泰再为自己读一遍早年他为她创作的诗歌和散文。
妻子想找回当初的甜蜜,但是托尔斯泰已经死了心。
1910年10月28日,托尔斯泰从亚斯纳亚·波利亚纳秘密出走。途中患肺炎,10天后在阿斯塔波沃车站去世。
遵照遗言,托尔斯泰的遗体被安葬在亚斯纳亚·波利亚纳的森林中,没有立碑和十字架。

创作特色
创作主题一:人性
托尔斯泰的作品反映真实的人性,一方面源于他对社会和生活的观察,另一方面受到西方启蒙思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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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像一般教徒那样思考信仰问题,也没有完全走向人本主义。他对人性的思考游离于二者之间。
创作主题二:乌托邦
托尔斯泰反抗暴力与奴役,反对土地私有制,反对崇尚资本主义物质文明和“进化论”,要求奉行合法的生活义务和合理的生命法则,回返健康的农耕生活,通过人人的劳动和道德实践建立起充满兄弟情谊,平等、和谐、友爱的属于全人类的人间“天国”。
托尔斯泰学过法律和哲学,博览群书,多次游历欧洲,接受西方启蒙思想并付诸行动,而当时俄国还处于新旧交替相对落后的时期。
托尔斯泰是走在时代前列的人,因此常常感到痛苦。这是一种思想和精神上的“孤独”。
艺术特色:史诗体小说
托尔斯泰创造了史诗体小说。历史的事实融合艺术的虚构,在巨幅群像中显现个人面貌,庄严肃穆中穿插抒情独白。
他不仅再现宏观世界,还能刻画微观世界,写出人物内心的多面性、丰富性和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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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托尔斯泰的小说,感觉波澜壮阔又天衣无缝,虽是虚构却无比真实。
他的文笔朴素、简洁,浅显易懂。
人物影响
托尔斯泰和他的作品是俄国文学的代表,影响了全世界好几代大文豪和文学爱好者。
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是具有“最清醒的现实主义”的“天才艺术家”。
                                                                ——列宁
不认识托尔斯泰者,不可能认识俄罗斯。
                                                          ——高尔基评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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