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日志78:超脱 Detachment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Albert Cam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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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亨利·巴赫特是一个擅长与学生进行情感交流的老师,但他选择埋藏这种天赋。
为了避免与学生或同事"日久生情",他选择做一个代课老师,在每个学校都只呆很短的时间,然后就离开。
这天,亨利•巴赫特来到一个社区学校,准备代课一个月。这个学校因为学生反叛、经营不善而面临绝境。
由于学校一直没有起色,已经影响到周围房价。女校长卡罗尔压力山大,学校的心理辅导师多丽丝、女教师萨沙等一众老师也是备受煎熬。
亨利在第一堂课上就遭到顽劣学生挑衅,但被他巧妙化解危机。独特的教学方式渐渐引起学生们的兴趣,也赢得女教师萨沙的好感。
班里有个因肥胖而自卑苦闷的女学生梅丽迪斯,时常受到同学嘲笑。最让她受不了的是父亲对她持续不断的打击和否定。
当她给父亲看自己的摄影作品时,父亲却叫嚣着让她减肥并弄好自己的头发。
但是亨利保护了她的自尊心,并鼓励她继续摄影的爱好。梅丽迪斯非常喜欢亨利。
在梅丽迪斯镜头下的亨利清冷忧郁,从来不笑。其实他内心承受极大的压力,童年的阴影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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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他亲眼目睹母亲服药自杀。在似懂非懂的年纪,他感觉到外公与母亲之间难以启齿的关系。
一天夜里,独自坐在公交车上的亨利黯然神伤,独自流泪。这一幕被车上一名刚刚受到嫖客凌辱的雏妓艾瑞卡看到。
下车后,艾瑞卡一路尾随搭讪亨利。亨利虽然果断拒绝艾瑞卡的纠缠,但看到未成年少女如此糟蹋自己的人生感到十分难过。
不久后,再次遇到受伤的艾瑞卡,亨利无奈将她带到自己的单身公寓,为她疗伤,并收留了她。
没想到艾瑞卡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还将客人带回公寓。这让亨利十分恼怒。艾瑞卡为了不被赶走,向亨利保证再也不会了。
两人相处渐渐融洽。艾瑞卡逐渐恢复少女的天性,也给亨利带来久违的温暖。在外公病重时,艾瑞卡时常替亨利照顾陪伴他。
病入膏肓的外公精神失常,陷入对女儿的深深自责中。亨利强忍内心的伤痛安抚他,让外公平静满足地离开人世。
梅丽迪斯兴奋地给亨利看她的摄影作品。在她的作品中,亨利是个无脸人,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教室。
这代表虽然学生们已经越来越喜欢这个代课老师,而对于亨利来说,他仍是毫无表情地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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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迪斯向亨利吐露心声,是亨利给了她自信和希望,让她重新变得快乐起来。她希望能拥抱一下亨利。
亨利拒绝了,但是经不住梅丽迪斯声泪俱下的恳求,两人拉扯时,女教师萨沙推门进来,说:你们在干什么?
亨利长久以来积压在内心的痛苦终于爆发了,他喊出了那句想向外公喊出的变态老男人,心中转念的是少女的躯体和母亲自杀的影像。
亨利回到公寓,下定决心将艾瑞卡送走。艾瑞卡的哭喊再次撕扯亨利的内心。他又恢复到那个麻木不仁的“超脱”状态。
梅丽迪斯因受到刺激而变得绝望。在学校的义卖会上,她用亲手烘焙的毒蛋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梅丽迪斯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的场面十分触目惊心。亨利看到这一幕就如同看到童年时母亲倒地身亡一样,而自己再一次感到无能为力。
这成为压倒亨利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明白自己的超脱已经不起作用。
他对萨沙说:我对今天有了感悟,我身不在此。你可以看见我,但看到的只是躯壳。
“我们要失败了,因为我而失败了。我让所有人失望了,包括我自己在内。 自我救赎的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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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片狼藉的教室,亨利独自念出那篇诗:我的灵魂失语了,我的心在冷却,下沉,显出疲软的病态。
即使后来亨利在抚养中心再次见到艾瑞卡,也无法让他走出这份抑郁的阴影和困苦......

影片赏析
影片名字为“超脱”,是反语。主人公用一种看似超脱的处事方式生活着,但内心的阴影以及他所关心的周围人的生活阴影,都令他无法真正得到超脱。
影片真正的主题是对现代社会的忧虑。故事以美国校园为背景,反映了许多社会问题,如青少年教育、心理疏导、学校管理、女性的社会认同、家庭内部隐性矛盾、亲子关系等等。
影片的基调阴郁、压抑、沉重,感情基调苦涩、残酷、绝望。看完电影后能深深体会到那种痛苦,但似乎找不到出路。
男主人公的这种“超脱”带有存在主义的荒诞感。影片引用了加缪的名言,也有一点《局外人》的表现手法。
影片信息量很大,但用了碎片式处理,在“轻”与“重”之间完美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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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看阿德里安·布洛迪的电影,不得不说,这个人物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只有他能完美演绎出这种忧郁和“超脱”的感觉,在与其他人物的互动中又一秒钟变得亲切。
片中梅丽迪斯的扮演者贝蒂·凯耶是导演托尼·凯耶的亲生女儿。
影片2011年在美国上映,导演托尼·凯耶获第24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艺术贡献奖,并获电影节大奖提名。
当现代人习惯了自以为是的生活之后,偶尔看看这种有点“绝望”的电影,能让人冷静下来,思考一些东西。
影片又名《人间师格》。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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