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画欣赏·17:达·芬奇-救世主


在1649年被斩首的英国国王查理一世和1660年复辟帝制的查理二世的收藏目录中,都提到一幅作品:基督做出上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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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
救世主的主题在16世纪早期非常流行,特别是在北欧画家中,画中的基督通常手拿一个水晶球,水晶球的顶上有一个十字架,这被称为十字圣球。
在萨莱的财产清单里有一幅画,画中“基督做出上帝的样子”。
画中人物在让人感到安宁的同时,又令人不安。他有神秘的凝视、难以捉摸的微笑、瀑布般的卷发和朦胧的柔美。
1649年被斩首的英国国王查理一世和1660年复辟帝制的查理二世的收藏目录中,也都提到这样一幅作品。
后来这幅画从查理二世转入白金汉公爵之手,而他的儿子在1763年卖掉了这幅画,自此它在历史记录中销声匿迹。
可供考据的是,查理一世的遗孀曾委托文策斯劳斯·霍拉制作过这幅画的蚀刻版画。此外,达·芬奇的追随者们曾画过20幅以上此画的复制品。
1900年,达·芬奇的原作再现踪迹,被一位英国收藏家购得,但画作已被损坏,上面覆盖了大量颜料,且涂了过多清漆,已经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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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被认为是达·芬奇的学生博尔特拉菲奥所作的摹本,后来又被登记为博尔特拉菲奥摹本的复制品。1958年拍卖成交价不到100美元。
2005年,当画作再次被转卖的时候,买主是一个由艺术商和收藏家组成的联盟,他们认为这不是摹本,不是复制品,而是达·芬奇的真迹,就像《美丽公主》的故事一样。
曼哈顿艺术史学家兼艺术商罗伯特·西蒙对画作进行了长达5年的清理,并向多位专家展示。
正在鉴定《美丽公主》的马丁·肯普看到画作时,立刻被水晶球和人物头发震惊。“它有列奥纳多手笔的气质”。
这幅画与1650年文策斯劳斯·霍拉的蚀刻版画一模一样:富有光泽的蛇曲卷发、饰带上列奥纳多式的绳结图案,以及基督蓝色袍子上不规则的褶皱。这些在达·芬奇其他画作中很常见。
那会不会是学生们临摹画作的复制品呢?
经过画面清理后,专家借助高分辨率的图像和X射线分析,发现基督的右手拇指最初不在现在位置——临摹画作的人无须做出这样的改动。
白色底漆反射出的红外线图像显示,在基督左眼上方,画家为了达到晕涂的朦胧感,曾用手掌压在未干的颜料上,这是达·芬奇独有的技法。
这幅画被画在胡桃木的画板上,以稀薄到几乎透明的颜料层层叠加而成,与达·芬奇同一时期其他画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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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大多数专家都认为这是达·芬奇的亲笔画。2013年,艺术联盟以近800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一位瑞士艺术商。
这位艺术商转手又以1.27亿美元价格卖给一位俄罗斯化肥大亨。

情感互动
与其他救世主题材作品不同的是,达·芬奇的作品带给观赏者一种不断变化的情感互动体验,类似于《蒙娜丽莎》给人的感觉。
雾蒙蒙的氛围和晕涂过的模糊线条,尤其是嘴唇,给人创造一种心理上的神秘感,让笑容变得耐人寻味。
这是一丝笑容吗?观者每一次看到这个笑容,都能发现细微的变化。
基督究竟是在盯着我们看,还是在凝视远方?当你左右移动位置的时候,会有不同感受。
他的卷发蕴含能量,像弹簧一样直抵肩膀,就像达芬奇在描绘水流的漩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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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下端不再朦胧柔和,而是变得清晰。反映了达芬奇的透视观:物体越接近观看者越显得清楚。
创作这幅画的时候,达·芬奇正在研究眼睛如何聚焦的光学问题。通过让前景中物体更加清晰的方式,来制造立体的景深错觉。
基督右手两根手指离观者最近,所以轮廓更加清晰。右手看起来好像正从画面中向我们伸过来,为我们赐福。
几年后创作的《施洗者圣约翰》中,达·芬奇再一次将这个技巧用在圣约翰指示方向的手上。
画面中令人费解的反常之处是,基督手中的水晶球里面有三个参差不齐的水泡,由晶体内不规则的微笑间隙构成,被称为夹杂物。
达·芬奇准确地捕捉到了夹杂物的闪光。另外,他还精准地表现出水晶球压在基督手掌上,看起来更加平滑和明亮的感觉。
这些都说明达·芬奇努力让画面符合科学和现实。然而,他未能画出通过透明实心球体视物时应该发生的扭曲现象。
无论是玻璃还是晶石,无论是球体还是凸透镜,都会产生放大、反转和颠倒的效果。可是达·芬奇的画作中,水晶球就像一个中空的玻璃泡,没有任何光线的折射和物体扭曲的效果。
画中未被球体遮挡的手掌上有重影,但只是达·芬奇决定微调手的位置时留下的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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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根据光学原理,球体内呈现的基督的袍子和手臂将是缩小和反转的镜像。达·芬奇为什么没有这么画?
正在潜心研究光学的达·芬奇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但他选择不那样画,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分散观者的注意力,也许是为了赋予基督和他的水晶球一种神奇的特性。
不得而知......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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