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快乐!你给了她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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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原著:三弦)

猩猴一家,整整齐齐,团团圆圆
祝大伙儿中秋快乐!

佳节福利!
天之下新一批人设草图
陆续公开!
(配图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emmm)




天之下 · 节选
诸葛然推门进来,沙丝丽见到诸葛然,不禁一缩,躲到齐子概身边。齐子概道:“别怕,叫人。”
 
沙丝丽一脸茫然:“叫人?”
 
齐子概道:“以后你住在这,见着的人多了,要有礼貌。每个人都有称呼,你见到人要打招呼。叫他诸葛叔叔。”
 
沙丝丽甚是怕诸葛然,嗫嚅着喊道:“诸葛叔叔……”
 
齐子概笑道:“别怕,你诸葛叔叔只有嘴巴凶而已。”
 
诸葛然拉了张椅子坐下,道:“你这样带孩子,管不住。”又问沙丝丽,“知不知道自己几岁?”
 
沙丝丽眨着眼,不明所以。诸葛然又问:“几岁了?”沙丝丽仍不明白。诸葛然又问:“你在山上过了几个冬天?”沙丝丽道:“很多个,六七八九个……很多个。”
 
诸葛然看着她,说道:“差不多十五上下,小不过十三,大不过十七,就当你十五岁吧。以后人家问你年纪,就说十五,懂吗?”
 
沙丝丽点点头,齐子概皱眉:“你问她年纪干嘛?”
 
诸葛然拿手杖在地板上敲了两下,骂道:“臭猩猩别插嘴。”又道,“沙丝丽是外族名字,启人疑窦。换个名字,你以后不叫沙丝丽,改姓齐。”又对齐子概道,“帮她取个名。”
 
齐子概摸摸下巴:“这我真没想过,就叫沙丝丽不行吗?”
 
诸葛然道:“想让人怀疑她,尽管叫。等她被吊在城墙上当肉串,你再来个一夫当关,慷慨赴义。”
 
齐子概道:“那就叫齐白莲,出淤泥而不染,行吧?”
 
“莲你娘,难听死了,你几时见过莲花?”诸葛然骂道,“换个。”
 
齐子概不以为然道:“我觉得这名字挺好,好听好记。你书读得多,来一个。”
 
诸葛然沉思半晌,说道:“就叫齐小蒹吧。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是个好名。”
 
“啥?”齐子概问,“什么蒹葭,什么白鹿黑鹿?”
 
诸葛然道:“一个草字头,底下一个兼字。”他举起拐杖比划着。齐子概摇头:“这字我都不会写,换个简单点的。”
 
诸葛然骂了几句,又想想道:“日高日上,日上日妍,越长越大,越大越漂亮。女字旁的妍,齐妍。这个字总会写了吧?”
 
齐子概道:“用点大家听得懂的字,尽往冷僻处找典故,装博学呢?”
 
诸葛然骂道:“你来一个听听!”
 
齐子概问沙丝丽道:“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沙丝丽喜道:“沙丝丽爱羊肉和大饼!”
 
齐子概问诸葛然:“齐小羊?齐大饼?”
 
诸葛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行,就这名字。”
 
齐子概哈哈大笑,诸葛然看了看周围,想找灵感,沙丝丽又道:“沙丝丽还喜欢这,这里舒服。”
 
诸葛然眉头一挑,道:“你带她回崆峒,算是给了她一个家,就叫齐小房吧。”
 
齐子概一拍大腿:“行,就这个名字!”对沙丝丽说道,“以后你就叫齐小房。”
 
沙丝丽不甚理解,只得点点头。
 
诸葛然道:“以后若有人问你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回答?”
 
沙丝丽道:“十五岁,我叫齐小房。”
 
诸葛然点点头,又道:“如果有人问你过去住哪,怎么过日子的,你就说你脑袋被撞坏,什么都记不得。如果人家还要问,你就说你爹叫齐子概,叫他问你爹去。”
 
沙丝丽茫然地点点头。诸葛然又问了几次,仔细嘱咐,这才起身。
 
齐子概取了酒壶和两个酒杯,放在桌上斟满,问道:“你特地来说这些?”
 
诸葛然举杯,跟齐子概碰了一下,喝了酒,道:“要走了。”
 
“这么快,不多住两天?”齐子概把酒杯斟满,举起酒杯示意,两人又碰了一杯。齐小房没喝过酒,闻着气味芬芳又有些刺鼻,见他们碰杯,甚是好奇。
 
齐子概笑问:“乖女儿,要试试吗?”
 
齐小房点点头,齐子概又取来一个酒杯斟满,齐小房拿在手上把玩良久,齐子概跟诸葛然都盯着她瞧。齐小房学着诸葛然跟齐子概碰杯,齐子概笑嘻嘻跟她碰杯,齐小房一饮而尽,被辣得呛咳起来。齐子概哈哈大笑,问道:“好喝吗?”
 
齐小房感觉一股热流自体内散出,暖暖的,甚是舒服,只是头晕眼花,说了句:“很……舒服。”便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怔怔望着远方,不住傻笑。
 
齐子概见她喝醉,哈哈大笑,又问诸葛然:“要不再留几天,帮我教教这女儿?”
 
诸葛然翻了个白眼,道:“我要不是被你抓去找密道,早该回去了。”又道,“还有事呢。华山跟唐门最近闹得不可开交,我看沈庸辞这老小子怎么继续他的中道!装他娘的佯!”
 
齐子概道:“楚静昙儿子都多大了,还替你哥记恨?沈庸辞不像你一张嘴就犯毛病,你瞧不惯罢了。”
 
诸葛然微笑道:“我哥都不介意了,我替他记恨啥?沈庸辞这人,站着趴着开口说话都有模有样,一套接着一套,八面玲珑,倒是他儿子……嘿……会是个人物。”他想起沈玉倾,想起几个月前在青城吃的哑巴亏,对这青年颇为赞许。
 
齐子概又斟了一杯酒:“我就说你,安生的日子不过,搅黄一池水做啥?我瞧你哥也不是短命相,十年而已,等不及?”
 
诸葛然道:“按座排次,轮着说话,上桌吃饭,下桌拉屎,这日子多无趣。”他执起杯子,“百多年来,九大家不知出了几十上百任掌门,放进族谱,逢年过节亮牌位,谁都记不得几个名字。掌门如此,副掌门更不消说,连牌位都没,只在十年八年没人翻的掌门谱录上挂个名。五十几年前少嵩之争,嵩山虽然输了,曹令雪的名字总算让人记下。这世道,不只没了侠客,连英雄也没,是人就不该活得这么窝囊。”他与齐子概碰了杯,仰头喝下,“我哥有这兴致,我自然陪他耍,你用拳头留名,我动脑袋。成与不成,三五十年后人家提起昆仑共议,总会想起一个人,叫诸葛然。”
 
齐子概知他想在武林上弄出点动静来,也不好劝他,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偶而让齐小房喝一杯,尽说些闲事。一坛白干很快见底,诸葛然告辞,临走前给了齐子概一个药方。
 
“照方子配药,研成药膏让小房抹上,遮盖她那几根金发,就当叔叔送她的礼物。”诸葛然看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齐小房,又道,“那愣小子跟着你,得多给他点苦头吃。”
 
送走诸葛然,齐子概睡了会,醒来时晚膳已经送到,两大碗羊杂汤面,两颗馒头,一盘烤牛肉,一盘串烤羊肉,一大盘烫青菜,还有两颗水煮鸡蛋,附了一小碟酱油。若是换了九大家中其他家的膳食,以齐子概的身份,这餐简直可算寒酸,可在崆峒,齐三爷这日常已算得上丰盛。
 
齐子概正要去叫齐小房吃饭,却见她裹着棉被从屋里走出,嘴里说着:“沙丝丽……饿……”
 
齐子概板起脸道:“你叫什么名字?”
 
“齐……齐小房……”齐小房望着桌上饭菜,垂涎欲滴。
 
“以后你困了就回炕上睡,别老让我抱你上床。”齐子概知道她过去风餐露宿,现在有个遮风挡寒的地方,着地就睡。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毛病要改。齐小房点点头,又望着桌上食物,齐子概也点点头,齐小房欢天喜地,端了面就跑,齐子概喝止她,齐小房望着炕,说道:“那里……舒服……”
 
齐子概指着桌子道:“吃饭得在桌上吃。”又见她先喝汤,伸手要去捞面条,齐子概拍了她手背,教她拿筷子。齐小房夹不起来,勉强把面条卷起,一口口送进嘴里。齐子概摇摇头,瞧她跟刚懂事的孩子似的,不难猜想她这十几年日子何等艰苦。
天之下 · 节选
四月过后,端午便近,八大家照例送来一些贺礼,多半是杂粮粽子、油盐食品,也有少部分银两。九大家礼尚往来,崆峒却是只收不送,一年三节的贺礼是惯例,这些礼物又有些是九大家与各地商贾指名给朱指瑕和齐子概的礼物,两人也一并捐了出去。
 
这日,李景风前来练功,见齐子概正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笑道:“小猴儿越来越阔绰了。”一问之下,才知是诸葛然用个人名义送的礼物。齐子概道:“这礼物是我跟小猴儿的交情,别的礼物我都送入库房,唯独这一项留着。”
 
李景风心想,三爷与诸葛然果然交情深厚,将他所送的礼物特别珍藏,于是问道:“三爷跟副掌认识多年,应该送了不少礼物,三爷都收藏在哪了?”
 
齐子概道:“当了。”
 
李景风讶异道:“当了?”
 
齐子概道:“不当,出门的旅费哪来?虽说我哥当上盟主后,这几年九大家的礼数重了些,总的来说还是剔着牙缝过日子。出门不带点银子,只报公差,打家劫舍吗?”
 
李景风愕然,心想这当了跟先入库再领出到底差别在哪?还真不好厘清。后来想想,许是报账时不用看人脸色吧。
 
“你也有。”
 
“我?”李景风讶异。
 
“小猴儿也给你准备了礼物。”齐子概说着,掏出一封红包递给李景风。李景风拿在手上,沉甸甸的,约摸二两重,内心疑惑,打开一看,竟是二两压成薄片的银子,银面上写着“李景风”三字。
 
“银子?”李景风更是讶异。
 
“二两银子,实用。”齐子概笑道。
 
“是挺实用。”李景风苦笑。此刻他身无分文,这二两银子的零花无疑是一笔巨款。
 
齐子概又道:“小房也有。”
 
齐小房瞪大了眼睛。只见齐子概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锁,比李景风的银子厚实些,上面写着:“不苦不病,芳龄永继。”似乎是纯金打造,虽远比不上齐子概的玉扳指贵重,与李景风的二两银子相较又是云泥之别。
 
齐小房不知这金锁价值,放进嘴里咬了两口,苦着脸道:“不能吃。”她看齐子概与李景风哈哈大笑,浑然不知何故。
天之下 · 节选
自回到崆峒以来,都是齐子概照顾齐小房日常起居,一点一点教她认识器具用品,又教她洗衣扫地,做些简单工作。他知自己粗枝大叶,就怕把这白纸似的女娃儿养坏了,更是加倍小心,一旦小房学会什么,必摸头表示嘉许,若是做错了也不打骂,耐心叫她重来。这趟要出远门,怕她一时失去依靠,甚是不放心。
 
“总之,中元节前后回来。这段时日,你帮我顾着小房。中元节若要看热闹,也带上她走走。”他想了想,又道,“你懂节制,好好练功就不用嘱咐了。”
 
李景风问道:“三爷,这趟回来,能教我剑法吗?”
 
“剑法?”齐子概疑惑道,“马上用剑不易,要学兵器,多的是好用的。认真说,剑真不是好兵器,刀都比它靠谱。”
 
这番话李景风曾听饶刀把子说过,可自个跟沈未辰要了初衷,总不好一丁点剑法都不会。“不用多精深的,粗浅的就行。”李景风道,“我也就指望学点皮毛,别连一招半式都不会。”
 
齐子概也不问他理由,回了句:“行”。
 
齐子概离开后,李景风照常下午练功,陪着甘铁池说话。平时齐子概常公办离开,多半一两天便回,齐小房乖乖等着,可这次齐子概一去近月,初时还不如何,两三天后,齐小房见齐子概还没回来,似乎有些焦躁。平日李景风练功,齐小房都躲在房间里,免得打扰,到得第五天时,齐小房探出头问:“义父回来了吗?”
 
“还没。”李景风回答。
 
又过了约摸一个时辰,齐小房又探出头问:“义父回来了吗?”
 
又过了两天,齐小房变本加厉,不到半个时辰便探出头问:“义父回来了吗?”
 
李景风被她问得烦,又见她天真,只得道:“别问了。三爷要去很久,今天明天后天都不会回来。”
 
又过了两天,李景风见齐小房餐盘上竟然有东西没吃完,吃了一惊。这小姑娘虽然身形细小,可绝不放过任何一点能吃的东西。到了房门口,见她蜷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李景风知道她担心齐子概,问道:“不开心吗?”
 
他听到低低的啜泣声,齐小房道:“义父不会回来了。以前在山上,也有很多人没回来。”
 
李景风忙道:“三爷交代过,别提山上的事。”
 
齐子房只是蜷曲在棉被中啜泣,不再说话。李景风只得道:“你看月亮,等月亮圆了,三爷就会回来。”
 
齐小房噗地跳起身来,跑到窗边。此时是白天,齐小房左看右看找不着月亮,急问:“月亮跑哪去了?”
 
李景风忙道:“晚点就能看见了。”
 
齐小房就守在窗边盯着天空看,过往她在山上百无聊赖时也是这样望着天空,也不觉得无聊。等李景风练完功,天色昏暗,齐小房见着月亮,顿足大哭:“还要好久好久!”说完扑上床,裹着棉被不住翻滚。
 
李景风哭笑不得,收拾了东西便回去。
 
此后几天,齐小房每日醒来,一整天便是看着天空,等着月亮变圆,只除了跟着李景风去陪甘铁池说话。她虽不开心,齐子概的吩咐却是半分也没落下。李景风见她每日这样发呆,过意不去,只得搁下练功,陪她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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