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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原著:三弦)
文/三弦
才刚跨完年,又是春节时期,其实对我来说,只有农历年才是真的过年,这是打小养成的想法,毕竟只有除夕才有红包领嘛。
过去一整年我都很少在微博发言,工作太忙是主要原因。我在想,明年第二部要是连载结束,是否也要休息一下,重新修订第二部?
说说第二部与第一部的不同吧,另外还有一些修订版第一部的改正原因。
首先修订版在青城增加了许姨婆这个角色,虽然戏份不多,倒是颇惹人厌,这角色的存在是为了让故事合理,并且补足之前没想到的另一种面貌。故事合理的部分,是我考虑到沈怀忧(沈玉倾的祖父)纳妾的时机点,由于前面三个孩子出生后才有许姨婆的三个孩子,显然他纳妾的时间点较晚。考虑到此点,我觉得妾室的年纪会与沈怀忧有些落差。如果双双死去,就显得太过特意,我不喜欢这种所有主要角色的父母都已双亡的写法,那太过特意,彷佛这些上一辈个个都是石头里跳出来似的。所以在【掌门辈的父执辈】上应该也要有些人物存在,尤其戏份偏重的青城,因此添加了许姨婆、叔公沈勤志等一众角色。
另一个原因,我觉得许姨婆这种人不仅在天之下该有,而且应该占据大多数(如苏长宁老婆一样。)或许不需大书特书,但她必须要存在。
另外,某些人物的登场与提到次数增加,也是为了加强读者印象,天之下的人物太过繁琐众多,即便只是一个小配角,我都会尽力去写清这个人物。
除了人物之外,也改写了一些我认为比较细节的桥段。
再说说正在连载的第二部。
之前就曾提过,写作这么多年,越到后期,我越是希望自己的角色更贴近凡人,这也是我选择低武世界的原因之一。
第二部比起第一部,我用了较少的隐笔跟暗喻,主要是为了方便读者理解,写天之下时,我的出发点从来不是主角要多帅多威风,当然,也不是主角要有多惨之类的(所以那个杨衍别看着我。)我在写每个角色时,考虑的是从该角色出发的反应。这当中包括该角色的智商、情商、出身、目标、理想、性格等等等,写作这回事,如果能从字句里分辨出角色(不仅只依靠口头禅之类的方式)那就算是聊窥门槛。
我也没想在这本书里特意要讲什么议题,或者让某些人物代表某些议题,那些人事物如果与现实有所参照,那也仅是因为必然发生或恰巧发生,天之下很单纯,就是一段架空的历史。而我将它记载下来,仅此而已。
虽然重申过很多次,但我还是得重申,天之下不但低武,也低智,所以千万不要期待什么计中计,什么大反转,什么一切早在预料中,出现在每个谋士面前的,只有啪啪啪打得半天响的脸,以及:“怎么会这样?”或:”运气真是太差了。”或者是:”这下输光了,没得玩,只能自杀了。”诸如此类的过程。
我在写大局互角时,一是考虑双方手上的筹码,二是平等思考每个人物的性格与情感、智慧,三是当时的局势流向。不考虑谁比较聪明或者谁才是主角,最后还有运气成分,就像是昆仑共议上沈庸辞的弃票原本是失败的,却因为点苍阵营某方的倒戈反而负负得正,每个人都是窄视野。能看到的只有眼前,也没有什么隐藏筹码,更别说什么算三步五步,有时候一步就摔个狗吃屎了。例如古尔萨司一个晃神,后院就起火。就算作为目前智力标竿的谢孤白与诸葛然,放心,有得是他们摔死的机会。
或许有人会说,明不详除了差点被老严打死那次之外,不是没吃过什么亏?其实说到底,小明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输赢亏赚,牛山村的村民不猜忌,小明输了什么又赢了什么?行舟子不偷改遗书,小明输了什么又赢了什么?李景风不受诱惑,或者杨衍一定跳火坑,小明又是赢了什么又输了什么?他身上从来就没有输赢,只有旁观。而我既然会写到的故事,肯定是他的参与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要是毫无影响写来干嘛?不值一书嘛。
所以当某个主角决定要去干一件事时,干不成的机率是很大的。而且越大的事,成功机率越低,不是只有主角会筹划,故事里每个人都会筹划,连臭狼都会筹划自己的护卫,诚如第二卷的杨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比古尔萨司聪明,但既然知道古尔萨司监视自己,他也能想尽办法避开古尔萨司的监视去联络塔克。而高乐奇要赎奴隶时,只要古尔萨司多问两句,这件事可能就破局。
天之下里头的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聪明人能看得更远,但不见得能走到那么远,因为路上满是荆棘。
例如我在看评论时,很多人都以为沈庸辞这么狡猾的人应该有很多“后手”。
但我实在想不出沈庸辞有什么防备儿子篡位而安排针对儿子的“后手”?我代入沈庸辞的思维反复想了几次,我还真不知道沈庸辞这“后手”是什么?准备一批死士,将来闯进足足有数千人马驻守的青城救他?我更不知道,在正常运作体系下,沈庸辞能在巴县里头安排怎样的“后手”,且这后手启动时机,是在一个自己失去权位,但没有身亡、且处于软禁状态下发动。而他也要养一批心腹,这批心腹对他效忠原因是来自于掌门权力(已被沈玉倾取代)以外的理由。且这些心腹足以撼动继任掌门所掌握的权力。
这存在于很多作品当中,但天之下没这种超凡思维。沈庸辞只是个普普通通,勾结蛮族,夺取掌门,绸缪青城利益壮大自己的普通人。
我也很难想象沈庸辞对着他心腹说:将来我儿子要是篡位,你去联络XX掌门,反攻回来,助我重登大宝。
当然在武力方面,也不用期待什么武功高强力战千人,只有一不小心被乱刀砍死或者被乱箭射杀。另外,天之下还有个小特色,由于阶级不等于武功,很多世人不知道的高手还没升迁上去,例如青城内乱时,那个轻功足以追上沈玉倾的护卫,或者跟李湘波过了二十馀招的小队长,指不定现任某个隐藏小兵会有接近掌门实力也说不定。大抵来说,就是菁英怪随时出现。
好像扯得有点远了……
其实天之下的故事很简单,他也不是谁与谁的战争,谁与谁的对抗,谢孤白的对手从来也不是诸葛然或者明不详,李景风的目标也不是明不详,杨衍更不是把沈玉倾当作对抗的对象。
所有人都是各忙各的,或追逐自己的理想,或找寻自己的道路,或保住身边重要的人事物,还有反抗环境给予自己的压迫。不只是主角们,也包括配角们,例如懦弱却挣扎着在父亲底下生存的严烜城,被玉粒金莼圈养的沈未辰,夹处在嵩山少林之间的萧情故,力图振作的行舟子、扩张势力的严非锡等等等。没有一个配角是为了帮主角抬轿而存在。
所以当谢孤白答应俞继恩一定会帮他搓合沈家兄妹的婚事时,别以为这件事会是一个谢孤白能随意唬弄过去的事,因为一旦发现被骗,又不能妥善处理,俞继恩就一定会报仇,或者成为炸弹。因为读者必须考虑,严非锡会不惜让严家的儿子娶俞净莲,来彻底切断青城与襄阳帮的联系,襄阳帮或许不配,但襄阳却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而关于严家这段筹划,可以重看第一部狭路相逢该卷,老严的谋算是如何被老谢先一步打断。
因为在俞继恩的世界里,他就是主角。不可能摸摸鼻子就算了。在严非锡的世界里,他也是主角,他也不是坐在那等着主角出招,或者等着主角来击败他。他们会竭尽自己所能地去对抗他们的敌人。正如彭千麒在被追杀时,终于还是急中生智,敲响钟声唤来追兵。
当然,作为襄阳帮的老大,行舟子怎么看待这件事,却又有一番想法,足以牵制到俞继恩。因为他同样有自己的利益考虑。
另一个书中的例子,是楚静昙杀谢孤白的理由,这理由也很简单,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无论怎样都不该知道青城的秘密。因为那是整个青城的存亡,站在楚静昙的立场,便是十个诸葛亮也杀了。驱使楚夫人作出违心之事的原因是情感,是为了保全青城的作为。
而谢孤白保命的那句话,也不是字面上:“我是来帮二弟成为天下共主。”这个理由。
上一个这样想的是小猴儿,才刚把他大哥送去西天。什么智可通天,得之可安天下的智者,这不是天之下的调性。
谢孤白透露的另一个讯息是:“我知道是你要杀我,但我不跟二弟说,却选择对你示忠。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辅佐二弟。”
楚静昙留下谢孤白,不是真信了有他就能让儿子成为天下共主,而是这句话里头的这一层含意,那时沈玉倾就在旁边,谢孤白大可说破,但谢孤白没有。所以她决定暂时留下谢孤白。
那么楚静昙就全然信了吗?她能做到的事她一定会去做,所以她必须怎么做?她要有自己的眼线去看着谢孤白的一举一动,这是她能做到的事。那么,前几章她烧掉的那两张图纸的来历,与内中的意涵就不言而喻了。
老调重谈,其实只是希望读者有正确打开天之下的方式,这个群像剧,讲的始终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人与命运、时代、压迫的斗争,是人而非超人。这本书里的每个人都在抗争,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驱动这本书里大部分人行动的根由,不是算计,而是情感。绝大多数人物追求的,也不是权势地位或名利。
别把故事复杂化,有时把事情往简单处想,只要盘算的人够多,这书也够复杂了。
结果硬是把个新年感言,写成了天之下导读似的……
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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