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恋小说】梦里花落(17):逃不开的初恋;受不了的虐恋(SM)



禁恋小说连载《梦里花落》(点击阅读)

017
时间一晃就是一年多。
此时的深圳特区正是日新月异,从一片滩涂迅速发展成为现代化国际大都市,高楼大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天空延展,一座一座鳞次栉比,遮盖天际,被称为“特区速度”。建筑行业也大获发展,到了最辉煌的时期,成就了许多知名的房地产巨头,比如深深房、星河地产、观澜湖集团等等。建筑公司也纷纷涌现,比如深港集团、建安公司、广东二建等等。
房地产公司主要负责项目的投资、开发、销售及服务,建筑公司则负责项目的施工建设,许多大型集团公司两者兼有,捆绑发展,肥水不流外人田。建筑公司可以承接本公司地产建设,也可以承接他人项目,很赚钱。

工地上的刘沐寒依然是不多言不多语地闷头干活,这样的员工老板都喜欢,平时虽也受些工友们的欺负,但以柔克刚,老实人最后总是享受福份的那个。这个世界,太精明不好。
省吃简用,又没有了夏莲的开销,很快攒下了一笔小小的积蓄。
办好暂住证,从布吉老街后面的贫民窟里搬出来,在龙华租了一间小阁楼,面积不大,20平米,六层的顶层,冬冷夏热,但价格便宜,离市区也近一些。
每天早晨七点准时起床,街边凑和吃个早点,然后骑着他的二八自行车汇入深圳的自行车洪流。
到了班上,把带来的午餐饭盒交到厨房,工作到十二点休息,吃饭就在食堂或者就在工地上。下午六点半左右下班,骑上自行车约半小时后到家,饭自然是要多做一份的,好留到第二天中午。
忙忙碌碌已是晚上十点,早早睡觉。工地上的一天,太累。
刘沐寒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不会有任何波澜。

这天下午七时,他推着自行车刚刚走出工地大门,一个女人,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个他想念多年而不得的女人,向诗悦,坐在路边的水泥凳子上。
她在等他。
一见到弟弟,向诗悦就扑在他怀里哭了。那一瞬间刘沐寒突然明白,这辈子他就是诗悦姐永远的树洞,她可以随时向他寻求保护,永远安全,他还永不后悔。
在楼下的小餐馆里,向诗悦断断续续地诉说了她的经历,但最隐秘的情节却是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偎在弟弟怀里说的。
特区速度,社会已经非常开放,男人带个女人回家再正常不过。一直对刘沐寒有那么一点意思的房东大姐贼眉鼠眼,但中间突然敲开门,悄悄塞过来一盒安全套。
深圳打工族临时夫妻太多,性病泛滥,大姐估计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吧。

向诗悦说,就在那次和弟弟见面后不久她就结婚了,嫁的就是她的大学老师,大她10岁的那个老男人。
“他不是男人,他是衣冠禽兽!”向诗悦狠狠地说。
刘沐寒没有打断她,但接下来的一番话,当时他并不完全理解,多年过后才算彻底明白。
原来,那个“禽兽”是一个SM爱好者,非常强烈,无所不用其极的那种重度爱好者。
据说有文化的人,知识分子,更容易爱好SM,向诗悦的老公是不是一个例子?

80年代,向诗悦这样的姑娘有一个代表性的名词,叫“文青”,典型特征就是喜欢听邓丽君的歌听到流泪,再写一些为赋新词强说愁,酸溜溜无病呻吟,或者朦胧派不知所云的诗句,特别迷恋北岛顾城舒婷这些人。
而向诗悦的老公,孟兆然,就是这样一位腹有诗书的朦胧派诗人,加上他文质彬彬的外表,清瘦精致的外型,把做学生的女孩迷得五迷三道,最终和这个大他10岁的老男人坠入了爱情。
心理上的挣扎自然有,毕竟,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为她进了监狱,双方还有五年的约定,但女人多少都是现实的,感恩之心斗不过青春期的荷尔蒙。刚上映不久的电影,路遥的《人生》,刘巧珍和高加林的爱情故事,成了向诗悦下定决心的催化剂。
她要追求自己真正的爱情。

其实,这也是刘沐寒彻底离开向诗悦的原因。
青梅竹马的两个孩子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人生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生活轨迹不可能再重合。监狱5年,落后于社会,两人早已是天上地下两个极端。姐姐属于那5%,人中龙凤,穿皮鞋的命,而他被淘汰下来,只能穿草鞋了。
因为爱,所以放弃,放弃才是最深的爱吧。
刘沐寒并没有告诉女人一件事,她结婚的消息大哥刘铁蛋早就传了过来,于是就在前一天,他从深圳坐了20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赶到重庆,提前住进了她结婚用的酒店。戴上帽子折起衣领,躲在大厅后面阴暗的角落里,他亲眼看见了诗悦姐出嫁的全过程,看见了她脸上幸福的笑容,直到婚宴开始才离开,并连夜赶回了深圳。
这件事他会埋在心底里,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示人。

恋爱都是幸福的,书生模样的孟兆然极为温柔,细心体贴,令向诗悦神魂颠倒,但这种温柔实际上隐藏着极强的控制欲。
新婚宴尔的幸福很快过去,平淡到来时,孟兆然露出本色,一步一步,把妻子带进了一个她不可能接受的世界。

捆绑,禁锢,鞭打,滴蜡这些还可以接受,但拴狗链,学狗爬,叫主人,做性奴,这是传统教育长大的妻子绝不可能接受的行为。
妻子期盼着白天恐惧着晚上,生不如死又不敢稍有不从,否则就是束缚、吊打、捆成粽子一样。
“在外,人模狗样,在家,就是禽兽不如。”向诗悦狠狠地说。

刘沐寒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有此种癖好,为什么要把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这不是变态吗?这不是虐待吗?这不是犯法吗?
他想起了夏莲和东东的故事,想起那个已经失踪一年多的可怜女孩。
那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多年以后自己会客观地看待SM,却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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