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大家好!!!
我——回——来——啦——【←你还有脸回来?!】
实在是对不住大家,就这么消失了……等等我看一下【翻帖子】呜哇快一个月?!已经这么久了吗?!【←乱棍打死】
真、真的非常抱歉!!!明明说好是更新顺延一周,结果变成潜水一个月……
我承认此次断更有考试繁忙的缘故,但个人的惰性还是此次断更的主要原因……拖延症一旦撒手就刹不住车了orz这段时间我中断了所有回复,但每天都会在吧里逛一圈&看回帖……大家的宽容与守候我都记在心里。感激涕零,无以为谢【土下座】
所以新年期间不会停更QWQ但由于我没写大纲【←还没写?!】的缘故,对近期剧情的思路不是很确定,所以文的质量会曲(zhi)线下降……我也考虑过改为半月更以获得更多的思考时间,但掐指一算发现对拖延症患者而言一周和两周的有效利用时间好像没什么差别orz
与无意义的思前想后相比,我选择在有限的时间里,写出真正想写的故事。
在此提前谢过诸位读者对我这一任性决定的包容【土下座】
那么废话不多说——下面献上兼容性×1+正文×2!
再次感谢诸位的守候!
【论歌词与作者内心戏的兼容性】第二期
妄想症Paranoia《自攻自受》- 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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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决定要写F炎的时候其实特别迷茫……不知道让他们发生什么故事才好orz
然后打开了这首歌。
……灵感get(๑•̀ㅂ•́)و✧就写个很虐的故事吧!【←你这人真是】
平时回答大家问题的过程对我而言也是完善设定的过程。放出“Flame已经死了但炎黄说不定还活着”的信号以后我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诠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同体不同心,同运不同命。
有一点我要坚持——所谓的Flame与炎黄仍是一个人。事实上我认为从灵魂回归的那一瞬起“Flame”与“炎黄”就都不存在了——两缕灵魂的混合体是那副躯壳的主人。
但我觉得任谁也无法轻易接受这两种不同的人生——与他们所带来的完全对立的立场。
所以我稍稍动了一个手脚。
我让“他”在心里主动将“Flame”与“炎黄”相对独立。当两方面记忆带给“他”无限的自我纠缠与无法消受的苦难,“他”会将“Flame”与“炎黄”分裂开,让他们彼此争辩、对抗,最终得出一个答案。
而文中“那雪白的荒原”,是“他”精神世界现在的模样。
以上便是我自作主张的私人设定。
那么——在这种背景下来看,Flame与炎黄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呢?
——Flame——
炎黄某种程度上大概是Flame的过去时。Flame在原作以一袭漆黑为开场白,但相比于“紫罗兰最强使徒”,我更在意着他前骑士团长的身份。
Flame他……以前也像炎黄一样吧?
少年意气,挥斥方遒。
说不定他也有一群出生入死的伙伴。说不定他也曾站在正义的阵营顽抗黑暗的侵蚀。说不定他也曾幻想着,有一天能走遍天涯海角。
说不定……他的梦仍未消散,对“那位大人”绝对的忠诚是一切往事的遗产。
然而在这一刻,他背对消逝殆尽的曾经,眼看炎黄拨乱时间转盘。
炎黄回到了他的过去——留Flame一个人在混沌与离索中徘徊。
明明是同一个人,拥有的却如此不同。
……他应该蛮嫉妒炎黄的吧?
我觉得如果Flame与炎黄真的彼此独立,那么对学园的背离大概也算Flame对炎黄下意识的报复。
『你看,你拥有的东西多么脆弱。』
『你苦心经营的信任,你舍命相伴的友人,你拼尽一切守护的和平——』
『我只要这么轻轻一碰——』
『然后哗啦一声,你什么都没有了。』
『你的未来,你的往事,甚至于你的姓名——只需要我这么轻轻一碰。』
『你看,你是多么脆弱。』
Flame毫无疑问是极度讨厌炎黄的——出于他仍少年意气的敏感的心。
然而他只是厌恶他吗?
……并不。
Flame与炎黄从同一灵魂中诞生——这就是转机所在。Flame一脸冷漠地观望炎黄的挣扎与争辩,本来只想看戏,顺便挫一挫这个“聒噪烦人的弱鸡”的锐气——虽然他后来真的有点被惹恼了——但当炎黄将“不要伤害他们”列为仅有的请求,Flame一定是动摇了的。
『看看你这蠢货。』
『我好不容易答应你一件事,居然把它用在别人身上?』
『天真!固执!愚不可及!』
『我和你可不一样——』
不,Flame和他一样。
Flame的过去……与炎黄如出一辙。
他不可避免地将过往投射于炎黄。他所嘲笑的,所摒弃的,所不屑一顾的——全部都来源于他自己。
然而嫉妒的根源是无果的艳羡。
他曾得到的炎黄也曾得到,但他已失去的,却被炎黄抓在手心。
死死地,抓在手心。
即使以性命相挟。
所以Flame终究退却了。他并非向炎黄退却,而是对自己的内心退却——
『如果一切没有转折,现在的我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那么就算是一厢情愿……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助你一臂之力吧。』
『就当是……』
『就当是,给命运,给人生可能性的肯定。』
他给炎黄一个承诺 ,也是给自己一条退路——一条回到过去的退路。
他期盼当一切尘埃落定,如果炎黄归去得所,那么他也能与之同行。
他的应承是对自身往事的致敬。
可就是这样一场庄严的致敬——被一簇火焰焚烧成灰。
Flame亲手点燃这自焚之火。
与籽岷的行迹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自我认同。
而Flame本身,不过是一缕思绪。
如果自身都无法明确其存在的意义……
那么消逝,不过是弹指之间。
——炎黄——
相比于Flame,炎黄真是个很好懂的人。
因为他经历的太少了。
炎黄的人生以水边的苏醒为始,到“前哨战”灵魂融合终结,细算下来大概一年都不到——即使如此他仍形成了极鲜明且锐利的性格,与侦探社四人缔结情感纽带,他的价值判断与价值选择自成一体。
……所以请大家自行脑补当他发现自己站错阵营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手动再见】
炎黄当然要责怪Flame——这是意气使然的自然反应。然而当他读取Flame的记忆,在无数个分岔路看着那个人走向歧途,他将发觉自己毫无责怪Flame的立场。
炎黄的现在是Flame久远的过往——Flame当年的选择是炎黄此刻的选择。
他清楚地意识到一切是从哪里转折的。然而当他扪心自问,发觉如果是自己站在十字路口,他选的路将一直追寻着Flame的脚步。
何过之有?
唯命数而已——
——然而籽岷最不信命了。
这一点完整地复刻在炎黄身上。所以他拼命试图弥补,试图告诫Flame迷途知返,从字句在理的劝告到暗流汹涌的胁迫——
『还来得及,一切还来得及……』
『只要你听我这一句话——!』
他陷入一场长年累月的策反,怀揣着疑虑、坚定与充分的耐心,唯一目标是顽固不化的自己。
而在那静谧之境,Flame一个正视的眼神,给予了他迄今为止最蓬勃的希望——
『他在听我说!』
『他现在在听我说——』
『我所做的一切,也许不是没有用!!!』
一时狂喜与经年的期待使他做出这个决定——这个倾付了一切信任的决定。
他将自己的伙伴托付给他。
却是“不要伤害他们”,而非“保护他们”。
『我理解你。』
『我尊重你的立场,体谅你的处境,感谢你给我的机会……』
『所以,我就赌这一次。』
『赌我对自己的了解之深。』
然而他想得太天真——或者说想得太专注了。他摒弃一切外界因素,专注于Flame与他仅有的伙伴。
……于是,一连串小小的差错。
炎黄他……
他满盘皆输。
珍贵的朋友生死不明,全部的信任惨遭背叛,而罪魁祸首竟销声匿迹。
无论他如何呐喊Flame都不会来向他解释——因为那名战士已然灰飞烟灭。
那么作为其对立面的炎黄……
又能存在多久呢?
炎黄与Flame之间的感情不能用CP来概括。
彼此信任是自我信任,彼此欺骗是自我欺骗,彼此摒弃是自我摒弃,彼此背叛是自我背叛——他们之间的一切,是自我剖析的赌局。
那么,如今,在他们都已消逝之后……
「同一躯壳下次诞生出的又是何方神圣?」
【章七】
『“听着——速战速决。再拖下去迟早要酿成大祸!”』
『“战场上的局势我比你清楚。”』
『“我就不信以你的能力,这么久连边境都拿不下!”』
『“也不看看你给我的都是些什么人——村民?学生?土著?这帮人能打才有鬼!”』
『“现在能用的劳力只有这些,你就不能搞个人海战术一口气把城门——”』
『“一口气把城门毁掉?笑话,你当对面都是死人,城门是羊毛做的?”』
『“百八十个人冲上去总能连击几回吧!你大胆一点,破了边境还愁没人用?别那么心疼一次性用品——”』
『“哈?这就是你的计划——抓来的壮丁都丢去送死?我跟你讲,这种打法我帮不了你!”』
『“什——你这是抗命!!”』
『“我根本就没有收到什么命令!你听好了,我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防止你胡闹!别妄想命令我——还是说你想踩在我头上?”』
『“……你的忠诚呢,Flame——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要谋反吗!”』
『“我的忠诚献给谁,要我自己来定!”』
『“……”』
『“……”』
『“明天。明天必须把这些杂鱼收拾干——”』
『咔』
『“谁在那里?!”』
“啊啊啊啊——!!!”
视野突然明亮——
她猛地坐起来。瞳孔涣散着,薄汗濡湿了凌乱的樱色长发……
拼命喘息。
耳际深陷于嗡鸣。
在哪里?!
我、他们……等等?
什么时候?!
往哪跑?!
谁!!!
“——安穆?安穆——”
“咿!!”
少女一惊,猛地转过头——室友关切的面容映入眼底。
回归正常的听觉拯救了她的混乱。
“哎呀阿野你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呢。”蔚野舒了口气,无奈的笑容浮上嘴角,“我正收拾东西呢,你忽然大喊大叫的——像恐怖片一样。”
“啊?”安穆的神色变得有点紧张,“我、那个,我喊了什么?”
“你把整个大陆的语气词喊了个遍。”蔚野转身继续整理笔记本,“快起床——别说你忘了要陪我去图书馆。”
安穆闻言终于放松了紧绷着的肩膀——宛如一张忽然松了弦的弓。她懒洋洋地从被窝里挪出来,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一个哈欠从床前打到盥洗室。
呜哇……我是不是越来越懒了?
她慢吞吞地挤牙膏,同时这么想着。
安穆——或者说忆光暮——已经进入学园一个月了。刚开始她紧张得要命,第一周独来独往根本不和人搭话,为了避免泄露信息连课都不怎么上——然而随着被请去办公室的次数呈几何级数式上涨,她终于意识到这种掩人耳目(?)的方式似乎在学园不太管用。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抱住左右逢源的好心室友——名唤蔚野——的大腿,声泪俱下地痛陈“论社交恐惧症给我带来的N点伤害”。少女软绵绵的同情心泛起惊涛骇浪,两人促膝长谈相见恨晚,当天就像小动物一样窝在了一张床上。
忆光暮就这样在蔚野的悉心指导下终于过上了普通的校园生活——并在习惯“安穆”这个名字的同时以不可阻挡之势越发安逸慵懒。
……虽然成绩依然挂科。
虽然得知蔚野是微微的妹妹的那天她花了一个下午把下巴装回原位。
“安——小——穆——”
“嚎(hao)啊(la)嚎(hao)啊(la)杯(bie)锐(cui)惹(le)!”
少女含着泡沫口齿不清地抱怨,丝毫没有加快速度的意思。
她得抓住这点空隙。忆光暮是那种需要独立环境才能冷静思考的人——尤其是在面对特殊情况的时候。
蔚野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也不打算把蔚野卷进来。橙子小姐从未提起“微微的家妹也在学园就读”一事,说明她不能指望蔚野帮她完成任务,甚至要特意将她排除于计划外……只是为了避免在传达室留下可疑记录,忆光暮才冒了一个险,假托道谢将任务报告交给蔚野,连带室友的家书一起寄走。没想到这一招居然完美奏效,前几天她已经收到橙子的“回信”,更有了与橙子明面上通信的理由。
但这些都不重要——好吧,现在不重要——好吧好吧现在不是特别重要。相比起虚无缥缈的“周全”二字,忆光暮更在乎眼前的任务,即回信里那短短的几行字……
想到这里她就越发头疼。虽然拆信时她不够谨慎,只来得及草草浏览就在蔚野闯进房间之前烧掉整封信来避免追问——她知道这很蠢——但忆光暮确信自己完全看清了新下达的指令。
问题就出在这里!
明明把最全面的档案抄录过去了——利用图书馆志愿者的职务之便——那还要照片做什么?
连常规的监视指令都没下达,任务的最终目的更是提都没提,却要求拍日常照片这种无关痛痒的东西……
而且“越多越好”是什么意思?!
难难难难道目标有替身什么的——
哎呀橙子小姐到底卷进什么鬼事情了啊!
忆光暮不满地鼓弄着腮帮子。她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运筹帷幄的女青年,指望能把满心疑惑挟裹着泡沫统统吐进水池。
……可惜这不是她唯一的忧虑。
她不擅长念书,“血迹斑斑”的成绩单昭示着一切——然而这不代表每天按时上课是她噩梦频发的罪魁祸首。
梦见那一天的次数越来越多……
而且开始越来越清晰。
最开始只能看见模糊的色块。混乱的赤红与黑纠缠不清,紧接着是一声怒喝,狂躁的心跳声纷沓而至——然后她会睁开眼睛接受月光干涩的关怀。
而现在,从她开始上课的那天起……
三周。
短短三周——模糊的梦居然清晰成触手可及的记忆。
为什么?
我明明没忘,明明什么都记得——焦黑的脂肪,指尖的血迹,两种虚幻声线的纠缠……
为什么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提醒我?
是谁在提醒我……
是什么在提醒我?!
“安——穆——我要无聊死了!”
少女一僵——紧绷的拳峰离台面不足分厘。
不可以这样,忆光暮,你不可以这样。
你得冷静,冷静,冷静……
你在方块学园……你在执行橙子小姐交待的任务……你在这里读书……
不可以露出破绽……
……呼……
很好。
少女迅速喘匀呼吸——这对她而言是一大进步。她看向镜中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心说这么见阿野肯定会被逼问一整天,于是努力眨着眼睛试图冲淡瞳孔中酝酿的怒火。
然而不论如何润湿双瞳,深色的杀意却不见一丝消逝。
……还是洗把脸来得爽快。
少女弯身凑近池子。她还沉浸于伪装自我的苦恼中,于是毫无防备地用力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然后水从池底反弹溅了她一身一脸。
一、身、一、脸。
嗯。
字面意思。
学园的基础设施真良心。
忆光暮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几乎肉眼可见的脏话顺着气场大喇喇地往外戳。但她很快拿出了大局精神,伸出手在水帘洞般的视线中寻找毛巾,并拼命安慰自己连遭创伤的心灵。
谢天谢地,微微小姐不在。她要是看到保准笑死我——
“哎呀你怎么这么慢!我进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我见证了基因的奇迹。
忆光暮浑身湿漉漉的,盯着狂笑的蔚野一脸绝望。
晨光溶于面颊上的水珠,开启全新的倒计时。
【章八】
“……你不会真想写篇论文出来吧?”
“我都申请延期了,当然要拿出点成绩。”
“哎那我能不能蹭个名分?你看,这么多书都是我找出来的——”
“别打歪算盘啊你!”这话似是责备,语气却盈满了笑意,“我申请了你可没有,怎么不见你翻书写作业?又想混过去?没门~”
“……呜……小气鬼!”
安穆气呼呼地转身,脚步踩得震天响。蔚野不甘示弱,鼓了鼓腮帮,把书页翻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申请延期是蔚野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她实在太在意这件事了——整个大陆那么多专家学者,为什么独独漏掉这个领域?明明是显而易见的问题,怎么可能无人触及?
Flame的身体,之前到底去哪了!
她隐隐意识到其中的复杂程度——这正是她提出申请的原因。白焰老师并不支持她,但也没有阻止,说明这并非毫无希望或会触及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说不定老师早就知道答案,只是过于复杂不好解释?而不支持她也是因为浪费时间……
不!
我偏不放弃——这个答案我要亲自找出来!
蔚野的脑袋低得更深,几乎贴在书页上一行一行阅读。前几天的资料搜集使她对网络失望至极(“哪来的那么多相关政策?!!”),现在蔚野把仅有的希望投向了出版书。她已经花了三天半清查紫罗兰动乱相关的史书,此刻她的“魔爪”正伸向近代史科普读物……
然而前景仍不容乐观。
哎呀好气——到底是什么秘密值得这么藏着掖着的!
“喏,所有书架都找完了!”安穆把一摞精装书“嘭”一声砸上桌面,如释重负地瘫进椅子里,“呜哇好累……为什么会这么累啊……”
“辛苦啦,成文以后请你吃蛋糕。”
“完了这蛋糕我吃不到了。”
“哎呀你好烦——”
一来二去之间,笑意回到了蔚野的嘴角。
还好有安穆来帮忙。不然能否坚持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哎,怎么样?”搬书少女随手拆了盒牛奶,“有头绪了没有?”
“……呜……”
哪壶不开提哪壶。
蔚野又开始沮丧了,泄气地趴在书上一脸生无可恋。
“完全没有。”
“不会吧你——我校侦探社堂堂一社之长兼史诗级大学霸蔚野居然有解不出来的问题?!”
“你别打趣我啦……”蔚野蔫儿哒哒地戳着书页,“你看你看,‘Flame的紫罗兰身份在方块学园前哨战后被公众所周知’——从这里开始讲哪还有线索可找!连前哨战的细节都不描述,有些甚至把Flame曾被剥离灵魂这件事给略过,思路根本推不下去……”
沮丧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也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慢慢铺在桌子上。
“……那个,阿野,这里边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吧……”
“……幺蛾子?”
“比如……”
“Flame其实还活着什么的!!!”
安穆突然提高音量,吓得蔚野一个激灵!
“那种事怎么可能——你小声点!”蔚野从未如此庆幸今天阅览室中只有她们两个,“被管理员赶走怎么办?”
“你想想!”安穆似乎根本没听到蔚野尴尬的提醒,“Flame以前可是骑士团长!‘英俊潇洒高大帅气还特别能打’,战斗实力肯定超厉害,其他使徒都忙着应付咱们学校的主力,加上是熟悉地形的主场作战——他没有输掉的理由好吗?难道是被一群喽啰乱棍打死啦!”
“就算这么说——谁知道当时没有什么意外?”蔚野只想让管理员怨念的视线从脑中消失,于是绞尽脑汁试图迅速驳倒高谈阔论的室友,“三拳难敌四手好吗!而且你也不算算他都打多久了?几年内从冰雪国到中心城到黄昏岛,打架斗殴的事儿紫罗兰全让他干了,指不定受了重伤或者行动不便什——”
——等等?!
蔚野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他没脑子啊?打不了还大张旗鼓地跳反,明明偷偷溜出要塞就——阿野?喂!阿野——”
“安静!!!”
蔚野对自己极严厉的声调一无所知。
刚才……
刚才思路突然连通了!!
就在一瞬间!
现在呢?现在为什么想不起来?!
快想!
快想!!
可恶!!!
……冷静,蔚野,你要冷静……
这是仅有的机会了……
刚才你在思考什么,现在重来一次。
Flame——前哨战,灵魂归位……
身体与战斗……
去向……
胜利……
不行!缺了什么……
缺了……
缺了什么?
“安穆。”
“小小小小小的在?”
“刚才你接话之前,我说了什么?”
“咿……你指哪句?‘三拳难敌四手’?”
“不对!在这之后——你记得什么全都说出来!”
蔚野无暇顾及礼貌——或者说此刻对她而言,礼貌没有任何意义。
每一分思绪都集中在脑海深处。
只需要一个线索就……!
“复述一遍——快!”
“是是是是是是——”
蔚野握紧指掌,迅速闭上了眼睛,眉头紧蹙。
“三拳难敌四手——”
人数?
预估偏差?
不,前哨战排除。
“从冰雪国到中心城到黄昏岛——”
里程?
气候?
环境因素备选。
“战斗一直由他负责——”
战损?
驳回,“大张旗鼓”。
疲劳?
归入预估偏差。
“也许受了伤或者行动不——”
“就是这个!!!”
蔚野的心跳几乎息止!
就是这句!线索是——
行动障碍!!
“我明白了!我懂了!这下一切都能说通——从去向到战斗到胜利都符合逻辑!”
蔚野拿出昭告天下的气势,指着天花板大声宣布!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她的内心戏?
“啊?等等??阿野?什???”
安穆的疑惑几乎要具象化成一个问号糊在蔚野的脸上。
“你看——一直以来我都想错了!”
蔚野的声音激动地颤抖着。她拽过一个本子在空白页潦草地涂画,连珠炮般地解释,大脑飞快运转。
“我找了这么多的书都是为了确定一件事——Flame的身体究竟被藏在哪里!”
“如果那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被发现,Flame只可能在停尸房醒过来——但学园附近没有那种地方!也不可能被保管在那个据点里,Joker不会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他肯定没被发现——那么我怎么可能查得到!这几天我一直在自己的思路里绕圈!”
“然而!然而!灵魂离开了身体那么久,归位后Flame不但没有适应不良或无比虚弱,还和Joker一起对抗校长、飞猫和侦探社成员,然后居然成功逃脱!”
“这说明什么?”
“他的身体被照顾得很好!无论灵活程度还是力量还是魔力,都与剥离灵魂前相差无几!”
“那么——综!上!所!述!”
笔尖划过纸业荡出回声!
“我错了——一直以来都错了!”
“Flame的身体根本没有被藏起来!”
“他就在前哨战现场,作为一个独立的人!”
蔚野将笔掷上纸面,大声宣告迷雾的终结!
“……”
“……”
“……怎么了?我说得……安穆?小穆?”
“这……”
“这、这真是……”
“太出色了!!!”
安穆几乎跳起来向蔚野扑去,环住她的肩不停地晃——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阿野世界第一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可思议好吗!不!可!思!议!!!”
“我也没想到会突然有进展……”推理少女脸上终于露出全然欣慰的笑容,“以防万一,小穆,我交给你个任务。”
“尽管提尽管提!”
“去问一下白焰老师,前哨战当天除了Keeper、Joker、飞猫、方校长和侦探社初代成员5人,还有谁在场。”蔚野轻轻抿唇,“没有具体的证据我还是不太放心。”
“没问题……等等,那你呢?”
“我去一趟侦探社活动室。是时候让档案册排上用场了——”
少女彼此鼓舞着,奔赴答案揭晓前的兵分两路。
足音息止在空无一人的房间。
遗留于案的书籍静默着,与纸页上笔迹散乱的“Flame”一词如出一辙。
而少女殊不知那答案……
何尝不是无穷谜团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