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后世说

大家好。
这儿是收flag的文耀。
本来以为至少能在六月的最后一分钟更出来……中间突然发生了无论如何也要放下一切去做的事……
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大家。
作为高考之后的第一更,却搞成这样……
……
……反正我早就没什么信用可言了吧orz
总之,这章信息量还是蛮大的,希望大家喜欢。
就这样。
感谢大家的等待。
……
……
然而这并不是我没有提前写完稿子的借口【摔】
请骂我。
请扇我巴掌。
嗯。
没啦感谢QwQ
「不要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们啊。」
【章二十二】
九鱼用力盯着膝盖,感觉心脏快要跳炸了。
偌大的宴会厅里空无一人。光线很暗,仅有几只蜡烛飘摇着火苗,但那微弱的光芒被烛台上镶满的水晶反射过几次后,竟已能隐约照亮大半个房间。绣工精妙的挂毯因朦胧的光源而影影绰绰,纷繁复杂的纹样层叠压覆于其上,详细描绘着海滨国引以为傲的古老传说 ; 墙边的展示柜中不乏意义非凡的国礼,其余部分也尽是价值连城的摆设,琳琅满目却规整协调地陈列,将考究华丽的装潢风格展示得淋漓尽致。房间正中则摆着做工讲究的实木长桌,构成桌腿的塞壬镂雕精致到令人发指,仿佛被迫卸去妖媚的女妖真真切切地臣服于海国之王的威压……
而可怜的九鱼,正是在这样一个大厅里僵坐着瑟瑟发抖。
她缩在长桌两侧的高大扶手椅之一。屋子里没有半点响动,凝固的气氛让生性胆怯的小姑娘大气不敢出小腿不敢晃,只好绞紧手指试图缓解紧张,却除去关节钝痛之外毫无收获。
好……好可怕……
她眨巴眨巴酝酿着泪水的湛蓝左瞳。
皇族的城堡——好可怕!!!
好大!!好空!!压迫感好强!!明明使徒会议已经那么可怕了——为什么会有比它更可怕千万倍的场合存在啊!!!
救、救命……
要死了——!!
五歌大人QQQAQQQ——
“——久……”
“呀啊对不起咿咿咿咿咿!!!!!”
于是粉鱼匆匆地一开门——就看到什么顶着白毛的可怜生物飞一般地缩进桌子下面,随着门板的“吱呀”声不停地抖抖抖抖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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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你久等了。”海滨国公主的微笑带着歉意,“有这种程度的光线就行了吧?”
“啊——是、是的……让您费心——咿!!”
仆人退出宴会厅时放轻了手脚,但关门声仍把九鱼吓了个哆嗦。厅里的蜡烛被全部点亮,光明斥退了先前肆意飘散的恐怖氛围,但房屋格局自带的压迫感仍把无辜的小姑娘压得有些抬不起头……
粉鱼几乎开始有罪恶感了。
“我还以为五歌会来,所以挑了个压得住她的大地方。”她不自觉地解释道,唇角的弧度更柔和几分,“没有要吓你的意思。”
“啊——没事的!!是我没和您打过招呼就来,我没关系的,那个,请不要这么顾虑我……”
方才还缩成一团的九鱼一下子挺直了脊背。纤细的声线虽仍不稳却已有了几分底气,清透的湛蓝虹膜勇敢地暴露于血统高贵的交谈对象,那过分认真的样子仿佛正面对一场决定千万人命运的谈判。
……尽管水汪汪的眼角让这一切毫无说服力。
是个有趣的女孩子呢。
“九鱼,对吧?”她念出那个与自己相近的名字,语气又多一分轻快,“你对守卫出示了信物,说五歌托你来拿下一份名单和情报。”
“是、是的……”
“她真的很信任你啊——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来做。”
粉鱼笑着这么说道。被赞许的小姑娘害羞得微微低头,生涩地应允着与她搭话,却没注意到对方语气里那怅然若失的意味。
那个强势而警觉、几乎怀疑着整个世界的五歌,信任着一个这样拘谨胆怯的人……
……五歌……
这么久了……
我们对你而言,究竟是……
“……说实话我至今还是不敢相信。五歌有这样一个可以信任的旅伴……”
“——哎??”
心思细腻的公主话锋突转,显然把对方搞懵了。
“……她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粉鱼停了两秒便继续说下去,“就像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一次露营活动,她明知道有老师在,还是守夜了一整晚——只因为附近有狼群出现的传言。”
回忆柔和了她的语气。
那时候,五歌那蛮不讲理的保护者的模样,和困倦却不肯入睡的倔强表情……
“她这个样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啊没没没没没有!!”九鱼一听这话急忙摆手,头几乎摇成了拨浪鼓,“五歌大人——五歌很照顾我的!!她救了我还一直保护我,没有她的话我肯定活不到现在——倒是我这边,因为恐血,总是麻烦她……”
“噗——‘五歌大人’?”
“呜……那个,是我自己的习惯……”
雪白的发色将她微红的脸颊衬得格外可爱。
粉鱼几乎被她局促的模样逗笑了。如果是这么一个坦诚又害羞的女孩子,就算是如今的五歌,交付信任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
……等一下。
等一下。
她刚才说……
“等等——你恐血?”
惊讶的语调。
怎么会?
五歌做着暗杀的事,却带了一个恐血的人同行……?
“啊?啊,是的——”九鱼一愣,毫无戒备地继续说着,“因为谈判总是发生意外,所以五歌让我待在能被她保护,又看不见他们的地方……”
“……谈判?”
她面容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什么谈判,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而这个人又毫无顾忌地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这到底——
“……您不知道吗?”
九鱼隐约注意到她的奇怪反应,声音开始放轻。
“五歌用您给的情报,找到隐居在大陆的紫罗兰的人……然后去谈,劝他们自——”
“和紫罗兰谈判?!”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您、您真的不知道吗……?”九鱼被对方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整个人愈发弱气起来,“那个,呜,对不起……我我我我不该说这个的,您千万不要和五歌大人——”
“她和紫罗兰怎么可能谈得起来?!”
她冲动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板的刺耳声响是认知坍塌的警报。
“五歌和紫罗兰——怎么可能?!!”语速骤然加快,“她会去谈判?!炎黄被夺走以后她一直——还有籽岷的仇,有这种积怨,她怎么会——”
冲击性的信息将思绪绞碎—— 一切想象随着前提的动摇而轰然塌陷。粉鱼甚至不敢建立关于欺骗的假设,自己的判断在这一瞬全部成为空中楼阁,正常的思考无法推进,她只能将视线投向桌子对面的人,几乎祈愿着她接下来的言语不要打碎她心中的那个猫耳少女的模样——
却看到一双同样迷惑慌乱的眼睛。
空气在诡异的气氛中静默。
……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话?
不,等等……
那是……
“……难道……”
这个人,比她更加……
“你不知道……吗……”
“五歌的那些事……”
你不知道……?
回应她的,只有对方愈发惊恐的目光。
粉鱼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分钟内受到了难以言述的折磨。五歌信任这个人,却不说追杀紫罗兰的真正理由 ; 五歌似乎不信任她,但却将思念和不安完全展示在她面前——
明明面对同一个事实,她们却同样怀疑,不敢肯定自己的认知是事实本身,只能颤抖着思绪妄加揣测——
——不。
不是的。
皇族严格的教育在最恰当的时候安定了粉鱼的动摇。
既然已经面对事实,就有了无需质疑的可靠信息。不要慌乱,不要妄自菲薄,像橙子所做的那样,依靠理性去构建最佳的可能性——
五歌,那个安全感极其稀薄的可恶的家伙——
到底对谁说了谎?
理智在一瞬间回流。那名刺客的性格不会轻易改变,而往事中的悲剧是既成事实,五歌见过的紫罗兰也确实都已身亡……
而她没有对自己掩饰这一切。
关于暗杀,五歌没有欺瞒她。
但这就意味着……
她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对方身上。那紧握的手掌,不自觉护住胸口的防卫姿态,仿佛被思绪击落的骤缩的左瞳——
“……五歌大人……不是去谈的吗?”
比先前更加纤弱的,颤抖的声音。
“我还以为……她……”
几乎如发丝般苍白的面容与愈发兢惧的左瞳。
“这么说,她是去……是我……我把他们……”
还有愈发混乱的语言——
“是我把他们……!!”
咚!!
“什——你等一下!!”
她先前安坐的椅子被撞翻在地。九鱼毫无预兆地冲了出去,无视对方的呼唤只义无反顾地冲向厅门,仿佛用尽全力去逃离那一切,逃离这个揭露血腥现实的房间与过于残忍的欺骗的事实——
砰!
“呜……!”
她在拉开厅门的一瞬与谁撞了个满怀。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她失去平衡,全靠那人的拉扯九鱼才免于跌倒,但她无暇道谢或道歉只是不顾一切地向门外迈进——
那人却攥紧了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拽回屋里。
“放开我!!”她用力拉扯着试图挣脱,言语间氤氲起泫然欲泣的模糊感,“让我走!!让我走,你松开——”
“那是不可能的,盟主大人。”
……
所有人的呼吸停滞在这个瞬间。
九鱼极僵硬地愣在原地。她一点点抬起头来,左瞳极惊恐地睁大,凝视着那个陌生的、仅在她记忆中残留一个迷幻侧影的,却完全毁灭了她的闯入者——
而那个人,只是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安静地看着她,甚至隐约弯出一缕笑意。
“什……什么……”
再次被信息量冲击得愣了神的粉鱼终于能发出一点声音。
“亦泠……你……”
“你说她是什么?!”
“公主殿下,力量药水的效果不会持续太久——请叫卫兵吧。”
那人的声线却平静安稳,仿佛已看穿这一切……
只不过是命运的玩笑。
“我只见过您一次,但那天您的姿态始终镌刻在我记忆里……”
“好久不见——紫罗兰的盟主大人。”
“我终于见到您的真身了。”
私心抢沙发——
给我的“头号迷妹”,一直在听我诉说的,善良得令人心碎的女孩子。
私心抢板凳——
给那个在今晚拯救了世界的男人!!ヽ(*。>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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