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泣魂(轻松校园风+恐怖诡异,晓众,主蝎迪,隐鸢迪)

紧张的正文稍微休息下,来发个不同格调的番外【是由异魇的第一人称来写,描述他对阿飞的看法和感受,以及他的眼光看待其他事,我感觉这个角色还是比较神秘的,对阿飞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和正文不冲突】
这两个故事的时间段一个是在蝎对阿飞的误伤后【戳穿喉咙那次】,再一个是迪达拉第一次在凶灵空间遇到异魇,然后回来和阿飞和好的期间【其实那次是异魇劝小迪回来和阿飞和好的,阿飞自己根本没有勇气】
接下来放文
“异魇。”
坐在卧室床上的他朝我微微笑着,带着点疲惫的无力神情,“我不怪你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刻意伪装得这么深沉大度,其实他心里的伤痛,没有人比我更明白。
何必呢?
“我说真的哦。”
明明伸手就可以碰到他憔悴得可怜的脸,我却如同是脚被钉在了地板上一样,怔怔站着动弹不得。
“还有一件事,”他稍微眯起眼睛,嘴角的弧度非常好看,“你的心意我很明白,但是……我心里真的只有迪达拉一个人,抱歉。”
“我们能做朋友嘛?”
带着点期待的深邃又乌黑的眼睛,被他那样一望,我立刻毫无招架之力,无论他说出的话多么刺痛,我都一定会欣然笑着点点头。
可这次不一样。
我努力动着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所有的情绪和声音都拥挤着堵在了喉咙口,连动一下都无比困难。
又被封印了吗?这种无助又焦躁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梗得我胸口发痛。
“你不同意吗?”他失望地叹口气,“果然,我们还是……”
眼睁睁地看着他站起来,虚弱而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朝着门口走去。
我仓皇失措地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胳膊,想拼命告诉他,我同意,我什么都同意,求求你别走。
可他的胳膊如同蛇一般地从我手中滑出,连温热的触感都没有留下来,纯粹的冰冷。
我蓦然一惊,绝望和惊恐的感觉涌上来,再看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他已经走了,只剩下苍凉落寞的寂静。
无可遏制地,我终于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阿飞!!”
一片寂静之中我的声音如此突兀刺耳,似乎要冲破黑暗,冲破束缚着我的铁链,我惊跳一下,恍然回过神来。
是的,我没有痛觉,感觉不到疼痛,就连细微的刺痛也感受不到,可当看着身边这个沉睡着的男人的时候,当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的时候,那种舒服的、微微湿润的感觉却让我有了一种心酸的无力感。
那种感觉,似乎就是心痛。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安抚他受伤的心?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真的不愿意让他在睡梦中逃避现实,虽然现实是那样惨痛得无法面对。
无意识地伸手过去摸摸他的头发,凑近他的脸,他察觉似地睁开眼,眼里的警觉神色在看清是我后,稍稍有些缓和,口气却还是不悦:“你做什么?”
我有点心虚:“没事,就是看看你。”
他眉头皱得更紧,却意外地没有推开我,也没有追究我不经过他允许擅自爬到他床上的“罪责”,而是自顾自地继续睡起来。
我的眼光慢慢往下,在他光滑的脖颈处停住了,那里,曾经被人狠狠刺穿过,当时的他,一定很痛吧……
那个时候我搂着他坐在地上,他已经涣散的眼睛和血流如注的脖子都似乎在控诉着什么,我没有慌张,我很镇定,我很沉得住气,顺利地替他止住血,再替他按摩伤口,很快就复原了。
可他依旧苍白着脸魂不守舍,魂魄都仿佛被抽走了,以至于连站起身都无法做到,就那样自暴自弃般地躺在我怀里。
我咬牙:“我去杀了他们!”
他默不作声,眼神黯淡无光,嘴角微微抽搐着。
那些人的性命和他的失魂落魄相比,我还是选择了顾及后者,我可不想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出什么意外。
我将他抱着放在床上,他僵硬地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问他什么话,一概得不到回应。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嘛?
哪知打那以后,他不吃不喝不睡,就那样躺着不动,眼眶凹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真是和鬼没什么两样了。
当然,和我还是有点区别的……
这样下去总归还是不行的,我自作主张将半死不活的他拖进浴室,在浴缸里放好温水,再擅自脱下他的衣服让他半躺进去。
空气中渐渐升腾而起的热气让我视线有些模糊,我也不太会伺候人,只得笨手笨脚地将沐浴露倒在手上,在一股脑儿朝他身上抹,他依旧没什么反应,仿佛我在摸块石头。
人类真的好麻烦!
赤裸着的背脊,虽然有些瘦削线条却很优美,肩膀宽阔结实,皮肤光滑紧致,我的指腹抚摸上去,忍不住有点流连忘返,哎这样好的男人,迪达拉为什么不珍惜呢?
实在是想不通。
专心致志地把沐浴露顺着他的脊背朝下涂抹,从指尖上能感觉出他在微微颤抖,是厌恶吗?他真是不屑于掩饰,将厌恶都通过皮肤传递了过来,生怕我不知道一样。
触碰到他后腰的时候,他突然使劲抓住我的手,正心下愕然,却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你的手太冷了。”
无趣地笑笑,我缩回手,正准备说什么自嘲一下的时候,却是难以置信地看到,他的两腿间起了反应!
这种生理反应男人都明白,我虽然不能算是人,但我也清楚。
稍稍有些尴尬,可我又移不开视线,反复确认般地瞄了好几眼,那生动的坚硬挺立真不是错觉……他忍耐不住似的转过身,脸有点红,愤怒又羞耻地:“要找年轻帅气的男孩子外面多得是,用不着赖在我这里!”
我莫名其妙:“什么?”
他不管不顾地站起身,将我朝外推,力道很大,看来他也并不像他看起来得那么虚弱无力,把我推得节节败退,想辩解又想不出说什么,最后“砰”地一声,被他毫不留情地关在门外。
砰了一鼻子灰,我耸耸肩,无奈地笑笑,被他赶出来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用不着放在心上。
他对我永远都是这样排斥抗拒,有的事并不是我的错也会被他冠以奇怪的罪名,然后赶出家门。
厌恶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都替他觉得累。
虽然那种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明确的拒绝和嫌恶让我有点不舒服。
笑了笑,抬头看看被黑暗笼罩着的走廊天花板,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不放过他呢?
我如此纠缠着他,附在他体内,总是自取其辱般地把我的力量给他,可他根本嗤之以鼻毫不领情,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是期望得到点其他什么东西吗?
强打起精神,我将自己彻底实体化,也将眼里的阴冷和鬼气收敛一部分,如他所愿,来到不远处的酒吧,坐在沙发上,学着其他正常人一样端着酒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四处瞎瞄。
可我不会喝酒,也不会抽烟,更是学不会这些,虽然酒吧晚上人多纷杂、鱼目混珠,我这样依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我知道,就算我不说话,不做什么引人注目的动作,依旧能散发出强大魅力的磁场,对这个我还是有自信的。
虽然这份资本对某个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很快,有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孩走了过来,她们打扮得并不过分,只是稍微涂抹了点紫色的眼影,在这种环境,在外表上还能保持这样一份清纯很难得,但是不是表里如一就不知道了。
她们看着我的方向低声窃窃私语了会儿,爆笑了一阵,声音放肆又高亢,而后便从容地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朝我伸出手:“帅哥,能否请喝杯酒?”
见我没反应,她们继续说:“我们请你喝总行吧?别这么小气嘛!”说完还露出无辜的撒娇表情。
这应该就是他所希望的吧,只要能甩掉我,他不介意我跟什么人继续去“鬼混”,总之只要他置身事外就好。
可我也有自尊,那点薄薄的、可怜又卑微的自尊,我是死灵王,我是凶灵空间的鬼王,我怎么能,怎么能容忍人类女孩对我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调戏呢?
她们连和我说话都不配,我也不会因为这种情况而特许她们听到我的声音。
女孩子们脸上渐渐露出不耐烦和失望,居然大胆地蹭到我腿上来,不停地用屁股磨蹭,估计这是她们惯用的轻佻而有效的套男人技巧吧。
我强忍着不动,女孩便凑近了仔细看过来,眼里复又燃起了十足的兴趣。
“你真的好帅哦,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我知道她们的赞扬是坦然真诚的,不过我不需要这种恭维。
“帅哥,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嘛?有没有女朋友呀?”
“……”
“哎呦,还害羞啦,我不问就是,”女孩子嬉皮笑脸,“不过你这张脸要是上杂志,那绝对迷死一大批人。”
说着。她的手就厚颜无耻地伸过来,要摸我的脸,然而动作却突然像被烫了似的哆嗦了一下。
“怎么回事?一下子好冷啊!’她停下动作,转头疑惑地看着另一个女孩,后者也冷得牙齿打颤,双臂紧紧抱胸。
“算了!还是取暖比较重要,帅哥有机会多来哦,我叫XXX。”女孩子对我抛出一个媚眼,意兴阑珊地站起身,嘟着嘴快步离开了。
如我所料,我的魅力并没有打折,只是在他面前黯然失色,在其他人面前,我出众的外表和气质使得我依旧是众星捧月的被追逐对象。
我实在是没有必要总缠着他。
我笑了笑,忽然也想学其他人的样子喝喝酒,就算喝不下,用那液体滋润一下干涩的喉咙也好。
“搞得这么像人类做什么?”
眼前蓦然又浮出他鄙夷而又轻蔑的表情,我笑笑,拿着酒杯的手慢慢放下。
对,我不需要学人类,我安安分分地做我的鬼就好,也不需要任何怜悯,更不可能露出软弱的姿态。
我也不软弱,我依旧很强大。
身着制服的酒店男服务生朝我这边走过来,我抬眼看了看,这个人身形修长,相貌清秀,身材比例极佳,应该是这里很受欢迎的人。
他径直坐到我身边,象征性地和我碰了碰酒杯,见我不喝,他露出十分好奇又感兴趣的表情:“怎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能不能说说?”
说着,眼光不停地上下打量我,我被这种审问般的视线搞得浑身不自在,一声不吭打算站起来走人。
胳膊被人一把拉住:“美男别这么快走嘛!”
我转头冷眼看着他,他的手劲很大,可能都不亚于阿飞,可不知怎么地,对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我心里只有厌恶,他笑吟吟地望着我,笑容温和有礼:“陪我喝几杯吧,我请客怎么样?”
短短几分钟我就被几个人轮流着要求请酒陪聊,真是受宠若惊,突然恍悟了一个道理,难道越是不领情越是拒绝越是冷漠越是无动于衷他们就越是喜欢纠缠我?
这年头的人们还真是奇怪,我在沉思着要不要也这样对阿飞,不过想想也算了,阿飞算什么,这个服务生无论是外形还是对我的态度都远远好过于他,我老百折不饶地巴着那个百毒不侵的顽固男人做什么?
正出神地想着,冷不防腰部被狠狠掐了一下,抬眼看到服务生对我笑得暧昧不清的脸。
我也笑了笑,回报他一个毫不留情地扼住脖子的动作,并轻而易举地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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