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泣魂(轻松校园风+恐怖诡异,晓众,主蝎迪,隐鸢迪)


蝎无精打采地回到寝室,推开门,大家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他。
瘫坐在迪达拉床前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就是一阵猛灌。
“看这个样子,是失败了吧?”
佩恩哪壶不开提哪壶。
“岂止是失败?简直是糟透了,你们都看到了,事情弄的一塌糊涂!”
蝎不满的语气像是在抱怨,又没抱怨的对象。
“那个人是阿飞?”
鼬放下手中的书,平静地问。
“是,你们也看到了?”
蝎说着,转身瞅了一眼床上的迪达拉,迪达拉还处在深度的睡眠中。
“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
鼬很中肯的评价道。

佩恩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子,随后开口
“貌似记得蝎你以前提到过,在咖啡馆的时候,店里的人都看不到那个阿飞是吧?”
蝎猛地被点醒,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对,但是你们刚才却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难道也有?”
蝎后面的话语咽了回去,他看到了佩恩和鼬都摇摇头,证实他的猜想是错的。

“我一直和鬼怪那些东西没缘分,除了上一次在鬼屋。”佩恩复又强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上次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蝎冥思苦想,但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就算是自己真的弄错了,手机上的照片和其他人奇怪的反应是不会有错的。

“难道他是故意针对的我们?所以除了我们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到?”
蝎心里冒出一个极其荒诞的想法。
佩恩愣了下,没有答话。
鼬站起身来,走到蝎的身边坐下。
“你这个想法太扯了,他以前又没见过我们所有人,如何特意针对?”
“那...”
蝎抓狂了,使劲地揉着自己红色的头发。
鼬轻轻拍了下蝎的肩膀,微微笑了笑
“换个角度思考,也许原因不在我们这边呢?”
“什么意思?”
蝎抬起头来,目光里充满了疑惑。
“这个阿飞,的确让人琢磨不透,所以他这个人,就不能用常理思考,以前看不见他,现在却能看见,或许是因为他,具有随时隐去自己身形的能力呢?”

蝎听了鼬的话如梦初醒,一时怔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家伙,真是有够麻烦的。”佩恩叹了一口气,抱怨道。
蝎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佩恩这个话是在说他或迪达拉,还是在说阿飞。

“对了,飞段他搬走了吗?”
蝎突然发现少了一个恬燥的人,没了他,整个寝室显得格外安静。

“还没,他向他那个朋友求情去了,说是晚上睡觉去那边睡,白天上课和睡午觉依旧回我们寝室。”
佩恩解释道。

蝎的脸上浮现出了“是这样啊”的神情,忽然他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飞段的号码。
“飞段,你现在在北七吗?”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飞段有所反应,蝎就抢先问道。
“是啊,我在角都那说情呢!”
传过来的是飞段软绵绵的声音,可以想象得出,他刚才肯定是在对角都软磨硬泡,软硬兼施。
“角都先生今天是白班?”
蝎唐突地问。
“是呀!”
飞段满脑子问号,这个蝎到底想干什么?
蝎沉默了片刻,思考了几秒后,对着手机话筒说
“飞段,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噢?什么事?”
飞段很意外。

“电话里不好说,你要不先回寝室?”
“现在不行啊,我得先把这边搞定,什么事这么急啊?”
飞段的语气颇为不满。
“那我过去找你!”
说完,蝎直接挂掉了电话。
飞段的“哎——”这个感叹词还没有传送过去,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断线声。

“老大,鼬,我去一趟北七,迪达拉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拜托你们了!”
蝎拿出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

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蝎对他们抛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后,急忙奔走出了寝室。

“到底是什么事?”
到了北七宿舍楼后,飞段满腹狐疑地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蝎。

蝎深深地缓了几口气后,把嘴凑到飞段耳边
“是这样的……
飞段的脸上呈现出了惊愕的神色,随后皱了皱眉头,神情冷静下来。
“蝎你是想?...”
蝎急忙点点头,咽了口口水,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飞段也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双急切的琥珀色眸子。
然而这不安的氛围却被飞段忍俊不禁的笑声打破。
“哈哈哈,原来蝎你也有这么坏的时候啊,我真是没想到啊,哈哈!”

蝎无语地看着狂笑的飞段。

这时,角都从饮水机处接了两杯凉开水递给了飞段和蝎。
“什么事这么开心?”

“哈哈,角都,你的那位同事不老实啊,也许你都不是很了解他呢!”
飞段打趣地调侃道。
“你是说绝吗?”角都奇怪地问。
蝎点点头。

“我和他只是同事,一般也只会在工作的事情上有所交流,至于他的私生活,我不了解也没兴趣!”
角都的神情相当不屑,看来他丝毫不在意绝的奇怪行径。

蝎和飞段眨巴眨巴着眼睛互相瞅了瞅。

“那起码我经常睡他的床吧!也麻烦到他了。”
角都露出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淡淡地说道
“这不算是他的床,是学校提供的床位,供我们工作闲暇的时候休息用的。”

“那意思是我不必感谢他喽?”
飞段有些诧异,没有想到角都和绝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冷漠。
“那就随你自己了。”
角都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斜着眼扫视了一下飞段。

蝎拉了拉飞段的袖子,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飞段接收到了蝎眼神里的信息,急忙开口
“角都啊,那件事情你就应允了吧!你也看到了,我们寝室里的人关系多好啊!”
角都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咬一口藕还连着丝一样,剪不断理还乱啊!角都,求求你了!”
飞段抱着角都的胳膊摇晃着,眼里充满了乞求。

蝎汗,那叫藕断丝连,飞段你个白痴!!

“好不好嘛?我的小角都!我亲爱的角都!”
飞段肉麻的声音让蝎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角都你就答应吧!角都,角都!”

“那好吧!”角都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
蝎感激地看着角都,谢谢你终于答应了

松了一口气,对现在的飞段是另眼相看啊,不愧是软磨硬泡,真是有够软!

“耶!!谢谢角都,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来个拥抱!”
飞段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个正在寒战的家伙,对着角都来了个大大的,甜蜜的拥抱。

“记住,不要随便惹事哦,还有少抽烟喝酒,晚上十点以前过来。”
角都宠溺地刮了刮飞段的鼻头。
“好的,你就放心吧!”
飞段回答得自信满满。

放开角都后,飞段拉起蝎,撒欢般地奔出了北七宿舍楼。

“怎么样?”
回到了526寝室,蝎把自己的计划对着鼬和佩恩复述了一遍。
佩恩神色凝重
“闹得有点大哦,不怕学校知道了给咱们处分?”
“我们可以晚上人少的时候去。”鼬很淡定地出着鬼点子。

佩恩无语地揉了揉额头,瞟了一眼鼬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飞段你的腿完全好了么?”蝎有些担忧地看着飞段。
飞段猛地一拍左腿,然后转了两圈,展示给大家看他没事了。

“你不必拍那么使劲吧!”
佩恩的嘴角抽搐了,见飞段那么一拍,他心里一紧,仿佛疼的是他自己

“没事就好,只是....”蝎走到了迪达拉的床前,怜惜地看着他。
迪达拉依然睡得和婴儿一样恬静。
蝎怜爱地用手轻轻拂开了迪达拉脸上的一缕金发。

小子,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这样的事,不参与也不坏。”鼬简短地评价道。

今天的晚上,夜黑风高————


绝自顾自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时不时地刮着一阵阵秋风,带着稍许的寒意。
绝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衣领。
“今天的路灯好暗啊!”白绝眯起眼睛,朝远处望去,前面的路依稀看不清。
“不是暗,是好几盏路灯都没开。”黑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总之快走吧,我真不喜欢这几条路,每晚都黑漆漆的。”白绝小声嘀咕。
“那也没办法,回家的必经之路。”黑绝也很无奈。

走到了一个巷口,没有路灯,绝打开手机照明,隐约看到前面的小巷细细长长的,看不到巷尾。
秋风寒森森地刮过脸颊,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晚上9点多了,这里的行人都没有,路过的车辆都很少,周围全是缄默不语的建筑物,银色的卷帘门借着月光闪出一阵阵寒意。
绝停住了脚步,似乎看到眼前有几个黑乎乎的人影一闪而过。
白绝:“好像有东西。”
黑绝:“是不是小猫或者小狗?”
白绝:“不,是人影。”
黑绝:“难道是歹徒?”

绝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踌躇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可是又不能不回家,眼下也不清楚还有其他的路可以回家了,绝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大步往前迈去。
白绝:“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黑绝:“也许吧!不过我也有同感。”

绝走到了一个垃圾桶旁边,发现垃圾桶旁有只黑色的野猫,正踮着脚谨慎地走着,看到绝龇出了一声“喵呜

这时,四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绝的眼前,堵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棒子,还有个人手里拿着绳子。
白绝:“这是歹徒吗?”
四个人的面孔被月光渐渐地映了出来,一张张英俊的,却又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还有一个人蒙着面。
黑绝:看来是几个装歹徒都装不像的臭小子。

白绝惊愕,怎么会有一个人蒙着面?要蒙不应该一起蒙嘛...惊慌乱扫的目光渐渐停留在了一个人身上,琥珀色的漂亮大眼睛,火红的头发。

白绝:“唔你不是赤砂蝎嘛?”

“是的,绝先生,你终于认出我了呀,别来无恙啊!”
蝎笑得柔情似水。

黑绝:“切!装歹徒都装不像,一看就是几个痞子!”

“是吗?”鼬轻轻地笑了笑。
鼬走到绝的面前,忽然伸手给了绝一记手刀,绝“哎哟”一声栽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
“可恶,下手这么狠!”白绝咬牙。
低头看见地上的石头,正准备伸手去捡,怎知鼬的反应更快,他右脚一提,向下一蹬,踩住了绝的手,绝吃疼,又叫了一声,叫声刚出口,鼬左脚一扬,使劲踢向绝的面门,绝无法躲避,硬生生地吃了这一脚,霎时间眼冒金星,头昏脑胀。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白绝不甘地大囔。
“你们几个歹徒,流氓!”黑绝气愤地咒骂道。
“咦?刚才还说我们装歹徒不像呢!”
蝎也毫不客气地回嘴。

佩恩走过来,麻利地用手中的绳子把尚无还手之力的绝五花大绑。
“解决了,”佩恩拍掉手中的灰尘,“比想象中的好对付。”

“放开我,你们几个家伙,不怕我告到学校,给你们处分嘛!?”
绝很不安分地在地上扭来扭去,脏兮兮的地都被他擦拭得干净了很多。

“冒犯了,绝先生,其实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怕你不会乖乖就范,所以才出此下策。”
蝎一边解释着,一边把绝扶了起来,绝好不容易在蝎的帮助下站起身来,没好气地瞧着蝎
“我们无冤无仇吧?”
蝎看着说话的白绝,歉意地笑了笑
“绝先生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是关于阿飞的事吗?如果我也不知道呢?”黑绝低沉的嗓音响起。
蝎笑而不语,这时,那个蒙着面的人凑了上来,掏出一把水果刀,在绝的两腿间比划来比划去。
“你想干什么?”
绝很不安地把双腿紧紧地闭在一起。

“你说呢?”蒙面人戏谑的声音从面罩下传了出来。
“不老实交代的话,就别怪我...”说着蒙面人拿着水果刀做出了一个横划的动作。

意思很明显,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老子就把你切了!
绝顿时惊惧失色
“我说,我说你你别乱来!”

白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那就告诉你们一些事吧!”
“这个?不好吧..”黑绝紧张地说
“没事的,阿飞并没有说过要保守秘密!”

白绝抬起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四个人,眼里带着一抹哀伤。
“的确,我和阿飞认识,不仅是认识,我和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是朋友,只是希望不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黑绝补充道。
白绝叹了一口气,顿了顿,眼神涣散,
“阿飞一直是个好孩子,但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阿飞,和以前并不一样,应该说,非常不一样吧!”
蝎紧蹙眉头,疑惑地问
“为什么不一样?”
白绝看着蝎,认真地答道
“因为以前的阿飞是个活泼开朗,热情的人,而现在
蝎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蝎的话没说完,身边的鼬轻轻地拍了拍他,示意让绝继续说。
蝎马上闭了嘴。

“阿飞一直是个性格外向的好孩子,爱笑,也爱开玩笑,和他一起总是很快乐,但是这一切都被一件噩梦一般的事故所湮没了。”
“的确是噩梦。”黑绝低垂下了眼,黯然神伤。
“阿飞的爸妈都是在外贸公司工作的,工作的地点就在市中心的那幢金贸大厦,你们都知道吧?那幢楼30多层,很高很漂亮的。”
鼬稍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白绝看到鼬的表示,继续说道
“那天是阿飞爸妈公司组织的一次聚会,聚会上很热闹,公司允许员工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参加,当时阿飞6岁,和爸妈一起去了,看到聚会上有很多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便兴奋不已地和他们一起玩耍,然而,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公司举行聚会的楼层在8楼,但是那天不知道是谁大意了,把窗户给打开了,而窗户的护栏又矮,阿飞他们玩着玩着就闹到了窗户边上,不知怎么的,阿飞就从窗户那掉了出去!”
说到这里白绝的神情有些呆滞,似乎沉浸在了痛苦的回忆里。

蝎他们面面相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那可是8楼啊,一个才6岁的孩子就那样掉下去了,他爸妈当时都吓傻了,慌忙跑下楼去,但是阿飞的呼吸和心跳都没有了。”
黑绝惋惜地接腔。

“但是”白绝回过神来,又说,“他爸妈虽然悲伤至极,但不想就那样放开自己的孩子,决定还陪着阿飞度过最后一个夜晚。”
“然而,就在那个晚上,发生了极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毫无生命体征的阿飞,突然苏醒了过来,对,他活过来了!”
白绝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是真的复活了吗?”鼬狐疑地问。
白绝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真的复活。”
“阿飞虽然醒过来了,但是性格完全改变了,变的和你们现在看到的一样,神秘,深沉,让人琢磨不透,所以即使是我,也不能了解到现在的他了。”
白绝的语气里充斥着不可磨灭的痛惜之情,眼里也带着深深的忧伤。

“但是,阿飞是绝对不会去伤害你们的,这点可以肯定。”黑绝毫不迟疑地说。
“对,无论他的个性怎么变,他绝对还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不会去害人。”
白绝也强调道。


“那,为什么我的手机里拍不到他的影像?还有其他人都看不到他?”
沉默了半响,蝎缓缓问道。
白绝愕然,连连摆手,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蝎并没有追问。
“阿飞不是鬼,但是也不能说是个正常人,这么说吧,他是一个站在边缘地带的人,一脚踩在阳间,一脚踏进阴间,是活人和鬼魂之间的纽带。”
黑绝道出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

“为什么我想到了法医?”冷不丁地,蒙面人冒出这样一句话。
月光照射了过来,映出了蒙面人漂亮的紫色眸子。
白绝忽然失声惊叫:
“居然是你,飞段,怪不得我听你的声音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眼见穿帮了,飞段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蛮横地瞅着绝,
“是我又怎么样?不是因为你,我用的着蒙住口鼻?害的我呼吸不畅。
“你....”白绝哑然。
“你不怕我以后不让你睡我的床了?”黑绝冷冷地瞧着飞段。
“不怕,又不是你的床!!”飞段气急败坏地囔道。
“不会的,绝先生可是很大度的,是吧?”鼬笑的很温润。
“....”绝对鼬很是惧怕,一想到刚才的被虐,就浑身不自在。

“好了,老大,我们放开他吧!”
蝎有气无力地对佩恩说。

佩恩疑惑地看着蝎,又看看鼬,意思是就这么简单放了他?

鼬点点头,
“他说的已经够多了,我们也不能太咄咄逼人。”
佩恩三下两下解开了绝身上的绳子,绝的样子有些狼狈。
“希望绝先生不要太计较今天的事,我们也是迫于无奈。”
蝎淡然地看着绝,轻轻地说。

绝狠狠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嘴里嘀咕了句“真倒霉!”,随即沮丧地绕过蝎他们径直走了。
撒花,发完啦
没有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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