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气派的大楼伫立在鼬的眼前,鼬顿了顿,大步流星地迈了进去。
顺着楼梯上了三楼,一拐角,鼬从虚掩着的门里瞥见,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在桌前整理着什么,桌上一片狼藉。
鼬礼貌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那人答道,随即抬起头望向鼬的所在。
面对着那人一脸的疑问,鼬淡定自若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证件。
“琴江报社的,宇智波鼬。”
那个男子稍稍有些意外,琴江报社和他所在的泰晤报社,近些年来一直维持着朋友兼竞争对手的关系。所以,闪入他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合作”,第二个念头是“绝对合作”。
“我奉公司委托来查个事情,能否借阅一下贵报社几年前的出版报纸?”
“具体哪一年的?”男子很快回应道。
鼬转念想了想,时间太久远的估计也不太容易查找,便用商量的口气说:
“最早也就三年前的吧!从三年前到现在的。”
男子闭上眼睛想了想,很专注的样子,然后睁开眼睛:
“嗯,有的,请随我来。”
那个男子很客气地把鼬带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大书架前,书架上塞着密密麻麻的过期报刊。
“基本上所有的都在这里了。”
“麻烦你了。”
“不客气,您慢慢找吧!还有什么需要的就请说一声,我就在那边整理资料。”
鼬点点头,淡淡一笑,男子便走开了。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记者证”,鼬微微一笑,果然如同鬼鲛所说,这东西还挺好用的,只要时间不长,穿帮的可能性的确不大。
不过运气也是帮了大忙,今天周末,报社里值班的人少。
眯了眯眼,鼬把视线重新投向了书架,毅然伸出手抱出了厚厚的一堆。
一个多小时后,鼬有些疲倦的眼神忽然闪了闪,目光停留在了两年多前的一则校园惨案上。
鼬的表情渐渐地变得肃穆,英俊无比的脸也阴沉了下来。他抿了抿嘴,迅速地把那张报纸一卷,塞进了衣袖里,向男子打了声招呼后,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报社。
路上,鼬掏出手机,拨通了鬼鲛的电话号码。
“喂,鬼鲛,你们还在电影院吗?”
“鼬桑啊…你怎么才回电话?好久…电影早就放完了,我们都准备回学校呢!”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鬼鲛略显失望的声音,可见他一直在苦苦地等着这个迟来的电话。
“抱歉啊!我有点事耽搁了,蝎他们怎么样了?”
“蝎貌似不太好…那个女孩不知道去哪了,一直没见她呢!”
“噢...”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着小南姐果然强悍。虽然不清楚她和那个女孩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很激烈的了。
“那好,我也直接回学校了,咱们过会儿学校见!”
挂断电话,鼬加快了脚步,健步如飞地朝着学校的方向赶去。
晚上,阿飞从梦中惊醒,忽地坐起身来,霎时间感觉头痛欲裂。用手狠狠地拍了几下脑袋,深呼吸了几口,终于好受多了。
然而眼睛的余光却瞟到床边似乎围着一圈怪异的东西。
阿飞缓缓地抬起头,不出所料,床边站着一群脸色惨白,表情森然的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阿飞冷冷一笑:
“我好像并没有请你们来叫我起床吧!”
没有回答,周围的一切静逸得可怕。
阿飞霍地睁大双眼,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和憎恨。
“给我消失吧!”
猛地一挥手,眨眼一道白光向着那群人袭去…
人群中发出一声可怖的哀嚎,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阿飞垂下头,呆了呆,然后慢慢地下床走到桌子前。
从药瓶里倒出几颗阿司匹林,端起水杯,一阵猛灌。
冷水入喉,意识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绝走了进来。
“哟!阿飞你已经起床了啊,我正准备过来叫醒你呢!”
白绝笑着说道。
“你晚了一步了。”阿飞看向绝,皮笑肉不笑。
“阿飞果然是个好孩子啊!”白绝夸赞道。
“是啊!阿飞是早上睡,晚上起的好孩子。”黑绝语气里带着戏谑。
“……”阿飞默默地走到窗前,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城市上空在这个秋季的夜晚十分晴朗,一颗星星在斜上方一闪一闪,窥探着黑暗中的秘密。
人们都能看见眼前的晴朗,可是谁能预料到即将来临的风雨呢? 这个念头冷不丁地在阿飞的心里冒出。
“琳有没有过来?”
半响,阿飞转过身来,低声问绝。
绝摇摇头,挖苦道:
“现在还不到半夜,她得养足了精神才能来。”
阿飞没有立即回话,他低下头,手里玩弄着药瓶,小声地喃喃道:
“有种不祥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