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一阵刺痛袭来,阿飞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了下来。
是在逃出车里的时候被玻璃划伤的吗?阿飞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左臂上那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居然到现在才察觉,果真是心里装的事情太多了嘛....
慢慢地走出了电梯,阿飞感到身心俱疲,脑中不断回响着迪达拉悲愤的话语:
你是个混蛋!嗯...
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么讨厌我吗?”
阿飞颓丧地抬起头,呆滞地望着头顶上方昏暗的白炽灯。
每当悲伤无奈的时候,就会仰起头,因为那样可以将快要涌出的眼泪吞回去....
无力地依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阿飞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待复又睁开时,眼里布满了血丝。
“蝎就那么好吗?”
阿飞的嘴唇微微颤抖,血红的双眼里霎时闪过一丝狠戾。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冷了,昏暗的白炽灯开始一闪一闪,照得整个走廊忽明忽暗。
一股阴森的冷风吹过,阿飞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声....
蝎从睡梦中惊醒,双手不安地抓着胸口,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焦躁在逐渐膨胀。
这是怎么了?又要出什么事了吗?蝎狠狠地皱着眉头,在心里暗暗嘀咕。
微微睁开双眼无意识地瞥了一眼黑幽幽的寝室,视线在窗户旁边的穿衣镜前停住了。
唔...那是什么?
蝎定了定神,紧张地注视着:
似乎有个长头发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在穿衣镜前一跳一跳的....
一股恶寒从蝎的脚底直蹿上头顶,蝎瞬间感到头发阵阵发麻,他惶恐地闭上双眼,过了几秒后状着胆子睁开,穿衣镜前什么都没有....
课堂上,迪达拉心不在焉地趴在桌子上,对于讲台上老师唾沫横飞的演说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唉....都三天了呢!
迪达拉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三天阿飞没有发短信更没有电话,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音讯也没有,迪达拉越来越感到不习惯。
想起了诀别前阿飞给自己披的那件外套,至今还挂在寝室里晾着,不如....去和他道个歉吧!
不管怎么样,毕竟先发火的是自己,把话说的那么绝的也是自己!
想来想去都是自己的不对,迪达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了下课后就去阿飞家登门道歉!
“旦那,我去校外买个东西啊!很快回来,嗯!”
迪达拉拿起外套,和蝎打了声招呼后就独自出了校门。
到了阿飞家楼下后,迪达拉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缄默不语的建筑物,一股冷风刮过,迪达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披上外套快步迈进大楼内,迪达拉转身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待电梯门关闭后,他顿了顿,手指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六楼的按钮。
电梯开始徐徐上升,迪达拉则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电梯内部银色而光滑无痕的大门,不禁有些失神。
忽然,目光从大门反射出的影像中不经意地瞥到了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
迪达拉急忙转过身,可后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走出电梯,迪达拉咬了咬嘴唇,有些忐忑地望着虽说是白天却依旧很黑暗的走廊,稳定了下稍有些紧张的心绪,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似乎察觉到了迪达拉的临近,开始不稳定地一闪一闪,没几下就熄灭了,走廊里顿时陷入一片彻底的漆黑中。
迪达拉心里一惊,伸出双手无助地摸索着,试图摸到阿飞的门前。
但他惊恐地发现,无论怎么摸,就是摸不到门,手所能触及到的只有冰冷的墙壁。
与此同时,迪达拉萌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头顶有什么在盯着自己一般,这种感觉很真切,甚至于能模糊地听到头顶传来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