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一楼先敬度娘,并说明~~
     感言:
先感谢已下单的众亲&久候的诸位了!
  这次要同时出新本外,又将旧本一起理理,耽搁颇久~>.<
旧版因是 pdf版的,修字不易,不过新图上,会有增喔!
  旧版此次会增印几乎的为:
  彼之旅端(含彼端之旅、隔江犹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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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有天(含百花齐放之花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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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新书:
(数字为目前算的字数,也可能定稿时略增减百字内)
  若能再见:28⑥485 字(含特典:晏起)
       http://tieba.baidu.com/p/1330932521
  花落水流(花视点全文)合:27061
花葬:6380
(谜:会泪流的未来式HE吧!--正考虑要不要放,如果让偶被扁了怎麼办?>.<)
    ====== 计,目前
全本已过32万字(汗-若花葬不入,也有31万字--)
   故,原预计让黑眼镜串个门子(黑:其实是来拐伙计的?)的〈传世〉一篇,当新文来发罗。

传世
  一、静极思动
  在杭州的日子,闲得有些无聊。
  据那部几年曱前曾红极一时的「魔戒前传」(那是我大学时看香曱港同学买来的繁体字译本--确实比翻成「指环王」好些)书里,有提过这种说法:
  「舒服的日子和好事情似乎一下子就过去了,说起来也不怎麼精采;那些恶心的、吓人的、让人不舒服的事情却可以成为一个好故事,往往会占去最大篇幅。」
  以前翻这段时,只觉得好笑,定义做「小说家语」。尤其在近几年历过鲁王宫、海底墓、秦岭树、长白山、西王母到广西水底的大事后,我确实已经觉得那些放著好日子不过的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叹;而之后因「结亲」前的种种事曱件,造成谜题越多越杂,所以我真心实意地在心里暗自发誓「小爷要平平安安过日子」。
  但是,在万物回春、生机蓬勃的天气里,还必须待在沉闷的古董店看门外来回经过偏就不进店里的人潮,就真的令人无言了。
  我百无聊赖地按著笔记电脑上网,但最近没什麼活动好谈。
  约半年曱前,闷油瓶来找我告辞,说他要重回长白山去,我没能追回他,只得到他交代,要十年后去接守的吩咐。那让我一度茫然跟旁徨--不知道让何去何从。
  但最后,我却有了小花。
  会和小花走到如今的关系,也是有点,嗯,不知怎麼解释。大概所有最后能送作堆的人回想自个儿从过去到现在后,也只能用句「缘份」带过吧!至少,我私下用别个理由绕圈子「访问」大学那些有成家的学长姊或同学,他们跟他们另一半(男女都有)究竟为什麼最后会结成婚,怎麼交往起的?他们几乎都说:「没什麼浪漫史,跟电视小说演的也都不一样,反正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也许,就是「自然」吧!
  明明是刻意的相会、极力地避开,却总是不自觉地就走在一起。关心也好、缘份也好--我想,重点可能还是在於我们想法相似吧!
  不过,即使再怎麼心念相通,现实横亘时,也不得不多思考。之前,我还以为必得要回到「亲戚模式」,才能看淡有过的心情;但最终,小花抱了继承人来,向我承诺「十年不改」的约定后,我们还是能牵住彼此。每每回想今年年初那有点乱糟的过年,我就哭笑不得,但如今已经有个悬在颈间的戒錬,没事摸个两下,都能让确定如今的身份。虽然不能明著说,但从年初,小花便三曱不五时找种种理由南下,让我们能有很多相会的时刻,新结连的温存,是难抑的。
  何况,他月初才走。
  耳鬓有过的厮摩碍著如今王盟也在店里,我没能怎麼样游神相忆。只是记著小花这回离去,是要举行他的家族会议,而我却没什麼理由或身份可以参加,就有些怅惘。
  尽管有他家亲长辈认可、两方父母同意、也问过祖先了,但这种事,还是得低调再低调--所以,这回小花去,只抱了如今是他过继来的侄儿:日曦,声明他已有「继承人」的身分,好将可能来的「解夫人候选者」一概拒却。
  但下一次「十年家聚」,也许就不同了。
  甩甩头,我决定不再去想未来的事,要考虑怎麼计划新一年的生意。虽然春日很闲,但我名义上接了三叔盘口,去年二叔管理一阵,如今又逐渐还我做,我要不振作也难。
  做完工后,要怎麼样呢?
  这一思考倒使我惊觉,我这人交过的「至交好友」还真是挺少的!老痒是断了讯、学长同学们又各自工作成家去、胖子待广西开他的田、闷油瓶远走不回、小花又因为我们各自工作,无法日日相聚、日曦跟著他住在帝都,搞得现在只有个瞌睡的王盟跟我呆在店里。
  我又再度看向门口,盘算要不要处理完手边事后就去西湖边慢跑散心,此时,听到门铃串响。
  「欢迎光临请--咦!」
  王盟反射地跳起喊欢迎辞,才喊一半就戛然而止,快速地太不像他!我因此好奇,抬头凝神一注目,就看清楚是个笑得油腔滑调、在屋内还挂著太阳眼镜的人。

  这不是黑眼镜?
  我最早是跟三叔在蛇沼重遇而认识黑眼镜的,听说他是被三叔预先安排的一支人马,同属长沙狠角色,有旗人背景及特殊身手,是个像闷油瓶一样单股的人,虽然油滑点,但也还有些义气。我记得,在我跟胖子坚持留下等闷油瓶从陨玉里出来时,拖把那批人三天两头抱怨,只有这黑眼镜一直笑笑地随我们等,直到拖把他们终於要走时,黑眼镜也示意我们最好要跟他们走,虽然最后因为我的死脾气,他还是跟拖把先走,但离去时叹气拍肩的示意倒也真是有点人性的,不知道王盟干嘛一副吓呆的表情?
  「呦,小三爷,真好久不见。」
  黑眼镜用个假想的摘帽动作将手在胸前横摆,我斜眼描见王盟倒退几步,有些小心地保持距离,更是奇怪。
  「不用担心,小兄弟,」黑眼镜露曱出很白的牙齿,向王盟咧嘴笑笑:「今天我只请小三爷喝酒。」
  在王盟显然大松口气的明显态度下,我一面奇怪王盟的诡异表现,一面问:「干嘛喝酒?我们有熟到可以一起去喝酒?」
  「哎,小三爷,您就当我是为当初在塔木陀那先丢了您,良心不安的陪罪吧。」
  黑眼镜仍是笑笑地说。
  我心里狐疑,说:「那也不用陪罪,是我自己要等小哥,跟你们也没关系。而且那时三叔不在,你们是他找的,自然跟我没关系。」
  黑眼镜仍是很好脾气,似乎完全不管我的拒绝,继续笑笑地说:「那就当我要跟小三爷新结交,请小三爷去喝一杯,如何?」
  我有点迟疑,因为我对黑眼镜的认识只有三叔介绍那点话,其他完全不知情。也许问小花会有底,但记得小花上周去开会时,说过他家族会结束,便要趁这空档跟南方经理人谈下季的计画之类,大概没空回我。
  这一犹豫,我就听到黑眼镜低低笑著(他这家伙居然也旁若无人就走到我眼前),说:「抱歉我真忘了,也许您能否出门要请教您当家的意思?」
  我如遭电击,结巴地说:「你,说什麼?」
  黑眼镜笑得很痞,不过声音仍很低:「咱虽然不敢说是最强,但也在这行混得到前面席次,所以也跟您当家有过几次交集。承他不弃,有收过密曱令,上面说『吴家小三爷因是老亲家,如今是由花儿爷护著的』,这话,小的还有点能力去解读内涵。」
  我无言地瞪著,心里觉得这家伙八成只是胡扯,我可不觉得小花会用什麼「密曱令搞大宣传」,但是如果黑眼镜真的像当初阿甯说的跟闷油瓶一样「明标价码」,那他们的确是倒斗业够格的高手,有可能和小花见过。那如果自解家的老伙计里含蓄得知我们「特殊的关系」,并非不可能--不过也许他只当我们是很亲的亲戚吧?
  好在从黑眼镜的态度来看,他会说这句话,只是想说明他跟小花等人的关系不会交恶,才能有些特别消息;所以他找我喝酒也只是套交情。尽管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会来找我,但现在真的是挺闲的。小花不在,胖子搞他的新生活动如火如荼、闷油瓶也闭关去,乾脆跟个还有点认识的人喝酒也无妨。
  想著,我说:「我自己能决定出门的。王盟,你看店。」
  看王盟如获大曱赦地猛点头,无比心甘情愿地留在店里的样子真的很少见。我心里暗自好奇王盟怎麼那麼怕这家伙,边塞了皮夹、暗传个简讯给小花后,就一起出门。
  我跟黑眼镜没那麼熟,所以去的地方还是公开点的才安全,就去了老地方「楼外楼」。黑眼镜悠然自得,毫不在乎地坐著任我点菜。可惜我今天早餐吃晚了,都搁到一点过仍没很饿,不然有人请客,应该多点狠些才对。
  但最终我还是只能点两三个鱼肉,就看他吃为主。黑眼镜悠闲自在的吃法,心无旁鹜地令我想到当初请阿甯客的感觉,转瞬间,阿甯就已经死了--他们两个都跟我一起待过蛇沼,但一死一生,真是奇怪。
  耗了一小时多,我们(主要是黑眼镜)才吃完那一顿,然后在一壼茶配几杯酒的情况下,我听黑眼镜开口:「小三爷现在也挺清闲吧?」
  这什麼意思?
  我想著,说:「也不一定,有时可能临时有货——当然如果你也有龙脊背等级的东西的话,来串门子也成。如果没有,倒真的会闲。」
  我只是闲聊两下,可黑眼镜就坐正了些,稍稍靠近我,神秘地笑笑,说:「小三爷真是快人快语,我确实有龙脊背的货色。」
  哪有可能?我才说你就有?
  我翻翻眼,才想跟他回应几句,就见他掏出一张照片,悠闲地平平曱滑过桌面给我。
  我只是随兴一瞄,但立刻瞪大眼。
  那不是闷油瓶掉在蛇沼的黑金古刀?
@苹果痘儿 @Sweet好天气 @Touya_靴子 @_解小邪_ @78号台风过境
THX ^^
至於想像延伸~可以尽情啊!!
毕竟,花爷与天真正在「蜜月期」中嘛~
至於盟同学会如何......
      其实,西瓜也不错吃吧!!(远目)
kusokusokuso
花:黑瞎子!警告你,不能涉入我领域!
    黑:花儿爷在上,小的怎敢?
不过......小姐外的丫鬟,可得赏赐欤?
花:要得赏,你先说说拿什麼来换?
黑:为花儿爷义务工作如何?
 花:可以,十次!
黑:花儿爷不是说笑吧?小的虽没张小哥的身价,可也不低啊!五次,如何?
 花:九次!
黑:不成啊!我也得留点养家费哪!六次吧!
  花:八次!不能再少,不然我就先将那伙计拍卖去了!
黑:花儿爷够狠的!不过还是赏小的面子,七次就好吧?
 …….
邪:小花,你在干嘛?这年头人难找!不要乱来啊!
花(耳语):这是生意,亲爱的。
盟:QoQ 姑--解当家,您不是开玩笑吧?

二、等价交换
  我最早跟闷油瓶会面那天,正是三叔传简讯叫我赶去买龙脊背的时候。结果刀被闷油瓶早一步买去--后来更知道,那刀就是钓闷油瓶用的,三叔只拿我装幌。说起来,当初没抢到手真是牙痒痒,懊恼自己没快点赶上,没准儿转手就破百万的净利;但后来几次历险中,我不得不承认,那把刀被闷油瓶买走才是实用,因为只有闷油瓶使了它才能保我们其他人上天下地入海穿山都平安无事。老实说,在蛇沼里最后拚命拉出闷油瓶后发现他不但失了忆,连黑金古刀都跟著不知哪去时,我跟胖子事后谈起来都「心疼宝贝」不已,但蛇母的那个地域跟一堆诡异的鸡冠蛇让我们怎麼样都鼓不起勇气进去。再说,定主卓玛跟我们提过每五年才有一次的雨季现在已过完,真让我跟胖子去,大概也找不到路!何况,也不知道闷油瓶究竟在哪个地方搞丢。
  但同样去过蛇沼、又比我们先离开,一人轻松多的黑眼镜,确实有可能「捡回」这件宝贝。
  不过明器这东西谁能期待丢失后会有善心人^士送回这等事?别的不说,在「新月饭店」抢的鬼玺现在也不知被哪方得去,我手边的还是小花家传下保管的,对外绝口不提,待我未来用。
  吞了口口水,我问:「这把刀是真的?」
  黑眼镜痞笑道:「应该不假。」同时,递了更多张不同角度的照片,有好几张让我看到他在像摄影棚背景里的地方举刀摆姿势,不知情技师的大概以为他老兄要投演武侠片去(而且很像流氓架势),总之,照片看来东西是真的,几个角度反出的光影也不假。
  我丢回去,说:「看来是拍的不错,不过没见到实品也不知真的假的。」
  黑眼镜居然点头:「没错,我也这麼觉得。因此,要请您拨空看验验货色,免得我自泥沼里掏时摸错件了。」
  我无言地想,就算去鉴定确实是闷油瓶用过的刀,难道黑眼镜会「物归原主」?看他一脸精明计算的样子,不可能。但如果他要「卖回」给我,我可掏不出这些钱来。何况,闷油瓶又不在,我要买回给谁用?难道再找个大主转卖?但手头现金可没这麼充裕,还是黑眼镜希望在我这「寄卖」不成?可如果他想卖,找别个店不是更快些?还是他想透过我找小花来卖吗?
  我正盘算著,就听到黑眼镜不偏不倚地轻咳声,道:「您不用担心,这东西原是那位小哥的,要还他,倒也不是不行。」
  我两眼睁大,心想怎麼黑眼镜这麼义气?真该叫胖子学学。
  「不过,小的辛苦从塔木陀带回来,也该有点跑腿费吧?」黑眼镜继续笑著,说。
  「你要多少钱?」
  我问,同时在想自己的户头,几十万还有办法,如果要上百万,只好先跟小花磨点来:我爹没可能有钱,而二叔又是肯定会训话的--三叔盘口帐目前他都做成电脑档,随时查看,我一动用他就知道。
  「哎,小三爷,谈钱多伤感情?」
  黑眼镜咧出牙齿,油油地笑一下:「不过呢,请您要协助去一个地方,取个东西回来,就像我将这把刀带回来一样。而这地方很近,就在南方而已。」
  那听来不难。
  我才要问「是去哪里」,就听到淡淡的声音说:「黑瞎子还要请人去的地方保证不是容易进的,你可别答应。」
  「小花?」
  虽然看到人的瞬间心里有种爆冲的喜悦,但我还是努力忍住,尽量不让黑眼镜咧出看戏笑容地挪出位子让小花坐到身侧另个空^椅,然后小心地问:「你不是该在长--上^海?」
  这是小花跟我约定过的对话,照他说,要永远布个疑阵。
  「早上董事们的茶会结束,下季出巡表演训练行程谈好,之后的续请宴会跟新手培训宣传就给剧务他们去处理了。」小花说起戏语比我流利许多,而视线不动,睨著仍笑笑的黑眼镜一眼,手不轻不重地在桌底按了我一下,才说:「而且老家那最近也没大事,就南下来看看。」
  所以,他家族会议已经确定,表演也敲定,便又赶来。

  然后大概一出机场就看到简讯。
  我有点窘,其实只是想表达他忙他的,不用著意我,我也有事可忙,才传了句「我跟道上人称黑瞎子的去楼外楼喝几杯,他似乎有什麼生意要聊,有后续再说」的话去,但小花似乎会对我没在店里有别的想法。
  黑眼镜故作正经的咳嗽声让我们同时抬头,看他仍是露^出足以拍广告的白牙,说:「既然花儿爷都来了,要不跟来一起鉴定这货?」
  「什麼货?」
  小花才坐下,自然不清楚。我才想解释,黑眼镜就掏摸出他才收起的照片,又递过去。
  我想先说明,但小花很快就扫过图后,淡淡地道:「这好像是听霍老太说过的那把刀。」
  「听说?」黑眼镜很有礼貌地问。
  「张小哥那把,是吧?」
  小花没有看我,只在桌下按了按,才问。
  我只能点头。
  「那麼,显然你想谈价码。」小花轻轻拿过我没喝的茶,抿了半杯,才说。
  「小的可不敢向花儿爷放肆。」黑眼镜摆摆手,但仍笑得不卑不亢,比起当初王^八丘那些人色厉内荏的模样,我暗自惊奇他果然有办法做个单股的狠角,边听他说:「只是想商请想要这把刀的人,替我到某个地方拿某个东西出来而已。」
  「你也拿不出来的,你认为吴小三爷能去?」小花斜了我一眼,说。
  「那可未必。」黑眼镜仍是笑,笑得够像北平老人说的「贼忒兮兮」:「但是若他有本事请动花儿爷,那应该能去。」
  我才想说「小花又不是什麼事都肯应」,就听到小花已经说:「刀你没带来吧?」
  「自然得收好著。」黑眼镜用著自怜口气说:「谁叫我还是天涯独命人呢?不过花儿爷也知道『狡兔三窟』的常识,那东西,自然藏好著。」
  「至少不会藏在摄影棚里。」小花轻哼了声,说。
  我被这一点醒,才突然发现,黑眼镜的照片里有一张有摄入反光的摄影棚名称,那正是我们去过的。
  难怪他会知道。毕竟,摄影棚总会私留个一、两张他们觉得可以留做编本、广告的顾客相片,而当初我们以「试镜」藉口去拍的相片,如果仍留在店里,总可能有人逛到。
  而黑眼镜八成这样才推理出来。
  不过看这家伙是口风紧的人,也是来谈条件的,估计不至於乱来。只是小花答不答应却不是我能决定,我只能坐著等。
  店里的人每隔阵子都会看我带著「怪人」坐在这里吃不吃聊不聊的,现在看惯,也没再多理,只是会稍微对现在两个对峙的气场惊怕——而就坐在这的我自然更首当其冲。
  凭良心说,这把刀在我知道它来历后,没很想要;何况,闷油瓶去了长白山不知道能否出来,有刀也没人能用,我要收下,根本使不动。我想试著打圆场,像退保险员推销时那样找个理由将黑眼镜推走,却听到小花说:「有契约书文件那些,留下来参考看看。」
  不会吧?还真的跟拒绝拉保险的藉口一样不成?
  我目瞪口呆中,却见黑眼镜悠哉地笑笑:「自然」,然后留下一堆照片就站起来,再度向我凭空行举帽礼地说:「再会,小三爷。谢您请客。」就闲闲地踱开。
  我呆了半天才终於想到:
  ——ТMD不是你说要请客,怎麼变小爷埋单?
  可惜黑眼镜溜太快,只能让他吃霸王餐!我莫可奈何,但看小花在人走后似乎放下戒备了些,就问:「想吃东西吗?」
  「不用,我在上车前吃过。」
  小花转头看我,说:「倒是你,似乎排头总吃不够?」
  「才不是。」我感觉得出小花的特别意思,只能勉强在不让瞄眼过来的侍者起疑的情况下回答:「他死拖活磨的,我又闲著,就出来看看,而且他原说要请客的。」
  「说请客就跟出来?」
  小花口气不变,但按在我腿上的手劲加重,我怕误会加深,赶紧说:「因为我觉得他无事不登三宝店,应该有大事才来,所以才听看看。如果有好生意就跟你或二叔说的。」
  「会说才好。」小花横我一眼:「但如果我再晚来一步,估计小三爷已经被拐去看什麼货了吧?」
  由於年^前才有一起我跟小花继子都被王^八邱残党架走的事,我想小花担心也不能怪他,只有堆笑。看小花也不再多谈,就我杯子再喝两杯茶就站起来,将照片全收拢一处。
  「要分析照片吗?」
  我看小花收得仔细,问。
  「分析它背后。」
  小花淡淡说著,将照片翻过来。
  近十张照片,有的画了线、有的涂了字、有的写暗语。
  我暗骂自己当时一看到黑金古刀就呆了,居然没想过翻背来看看,难怪小花叫留「契约书」时黑眼镜放这些下来。
  我拿起最初一张,乌金古刀的正面图翻过来,背后有数行古文,相当眼熟,尤其开头四字:
  嫦娥奔月。
  怎麼黑眼镜转行做巡回讲古吗?莫非其实他看最近金融风暴不安,所以最大计画是加入小花的戏班做终身职吗?
  而且,这东西写在这,跟刀有什麼关系?
  出了「楼外楼」,小花还是平淡沉静,不过至少仍暗暗拉著我的薄长袖,看得出他没有很生气的样子。我也没什麼好心虚,反正跟黑眼镜也不过交谈几句。
  闹了阵后我倒又有点想拿回那把刀,但听起来黑眼镜绝不可能会轻易送还,而他会拜托的地方也不可能那麼好进。
  究竟怎麼样做才好……不对,按计算……
  想著,我拉小花在路边停了下来。
  西湖旁的星巴客连锁店,我们从「结亲」前就常来坐著计画讨论,现在会走到这也是顺便,我多少明白小花在外人前会隐藏身形的想法,再加上赶路回来后绝多数会气闷;他才刚结束家族会议,这期间肯定忙到没空好好吃东西,主动去先点了两个饮料再加几个可颂类面包,付钱(毕竟刚才楼外楼是小花代结帐),端到临街树下坐定。
  小花都习惯坐靠树的阴影处,既可以不引人注目也能够暗中观察左右,我已经明白他在外头会坐的方式,所以端盘过来后也没吭一声地等著,同时估量待会儿要怎麼分辩,才不至於让小花冒酸气。
  老实说,黑眼镜要出现也不是我能掌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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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印的书下周会送来,故,从下周末开始整理寄书~请众亲留意下单的通知喔^Q^
话说,今天是湾娘的生日,所以,就多贴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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