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幽蓝》 摄影师设定文,填坑 中长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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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出我打出已完结三字时多么爽。。。
《幽蓝》很像一个影集一样 很多片段组合成一起的。。。感觉还是一口气看完比较好,所以拖了几天 总督生日快乐 @天琊君 完结了T T
看文时候不要楼中楼谢谢 然后今天正式把坑D之称送给W君

凌晨3点54分。高杉晋助拍下一张照片。灯光是那一瞬间白色裂开的闪电。
少年青涩的身体,微微蜷缩的的睡相,好似婴儿在子宫里寻找的安全感。部分遮盖的裸齤体,大腿上流下他的精华,散开的粉发,掺着他洒下的撕碎的白花瓣。弯卷的睫毛,苍白的肤色。
被染上的洁净。
没有阳光的黎明。他醒来时神威已经不在身旁。被翻过的衣柜,开着的电脑,闷响的音乐从音响传来,低沉的旋律。
电脑的屏幕上开着一个文档。神威选了一个黑粗的字体。
“你果然是个很有趣的男人呢,高杉晋助
昨晚是我第一次做下面,你要负起责任哦☆
哈哈
话说,你家里怎么没有米饭呢,真是的
给你留了杯热牛奶,多喝点快长高吧
- 神威”
桌子上喝了一半的牛奶,还散发着一些热气。
浓浓的奶香,唇在透明的玻璃杯上留下痕迹,喝下去时尝到昨晚吻上的唇。好像又加了点糖。皱眉,真是个小孩子。
只是。没有留下任何联齤系方式。暴风雨过后的天空。不留痕迹。
嘴角又轻轻挑起,有些扭曲的弧度,哼哼的笑声。
黑屋里洗出昨天的照片。发现多了几张,晒干后发现神威用了自己的相机照了几张照片。热气腾腾的牛奶,昨天晚上抽完的烟头,也才发现原来被那个小鬼倒掉了。神威拿走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领口上绣着一个蝴蝶,高杉从没穿过。还有自己无防备的睡容。凌乱,深紫的头发盖住左眼。明明自己是睡的很轻的人,稍微的动静都会醒来。
没有太多技巧,却能用他这种比较复杂的相机,还是值得表扬。按下多选,勾上神威照的照片。最后却没有按下删除。
从一个人拍下的照片可以看出很多。因为那便是此人看到的世界——无论经验充足或从未碰过一个相机。
这是神威看到的世界。从那双幽蓝的眼睛。
站起来,看着窗外,还有滴下的雨水。

吃喝穿住都解决了,当然,模特还是继续要当的。
神威对穿着不怎么讲究,阿伏兔送来的衣服也都是纯色衬衫和牛仔裤之类的衣服。高杉在他来的第二天买了不少衣服。没有分牌子如何,价格如何。只要他看着神威穿着好的,都买了下来。神威不怎么在意,只要逛街一天后有吃的即可。
高杉很少照生活中的东西。虽然是个自由职业者,也会用心的去找好拍摄地点,安排好灯光,想排出的概念。虽然这一切都只是会从偶尔的一个灵感而点燃,但是一切会有有序的准备好。他拍出东西的,并非自然,而更多是华丽。神威的到来让这风格有些变化。从那人早上扎麻花辫子,到吃米饭吃的满脸都是,还是洗完澡后水汽氤氲的眼睛,都会让他想要拍下来的冲动。
他对河上说,这是一种病态。病源是神威幽蓝的眼睛。
也有正式的摄影。
高杉的公寓里有一个房间,除了进入的门以外完全封闭的一个屋子,地板到屋顶油漆是全黑。关在这个房间里的窒息感,肉眼走出房间后对一切灯光的不适应。拍摄的时候会灯光设备。神威还是有过经验的。懒散的神情还是嘴角稍稍挑上,冷艳又桀骜不驯的气质,穿着高杉喜欢的衣服,露出锁骨和白皙的脖子,无意中的色情感,这种败德感,好似看到花朵被自己手中的瘟病而渐渐失去水分,蜷缩成一团。
其实比起阳光,他也更能承受刺眼的人制荧光。因为太多时候,太阳的光芒对他的需要,远远不足。
高杉住在公寓最高的楼层,48楼。他告诉神威他买下这个房子的时候,只因为有很大的玻璃窗户。他观望着窗外,高楼大厦,破裂的马路,夏日时候冒着热气。飞快奔去的车子。来往的人群,很老的梧桐树,覆盖着阳光斑驳的阴影。夜晚的时候,灼眼的霓虹灯,不眠的城市。拍下很多照片。
神威会津津有味的听着,嘴里应该在吃些什么。高杉不做菜,一直叫外卖。只有米饭,会做很多米饭。屋里总是有股米香的甘甜,和他对这个少年幽蓝的眼眸的迷醉。很多洗出来的照片,经过颜色处理。都是神威。没有其他空间,给予任何事物。让人窒息的紧密。
神威偶尔会去上学。他说如果不上学他的老爸会生气的。
“我老爸是个老师。不觉得很荒唐吗?曾经我伯伯都会提防的一个人,现在干这个职业。”
“显然他不称职,把你教育成这样。”
他上学校早晨起床会比高杉还晚。懒散的打哈切,伸懒腰。眼睛带着雾气。玩世不恭。神威早上喜欢吃很多米饭。吃过米饭后是高杉伸出手擦去他嘴边的米粒。高杉喝的是玫瑰干花蕾泡的水。淡然的甘甜,带着玫瑰的芳香。神威会吃水果,行动缓慢,拖延时间。吃樱桃。咬下去的时候,露出小小的虎牙。深红色的液汁散漫在他唇边。高杉会先拍下照片,然后咬住神威被染红的唇。
校服经过改造的,黑色的布料上,后背用金线绣上的字,很整齐。天 上 天 下 唯 我 独 尊。神威笑着说,我让阿伏兔给我绣的。他会很整齐的梳马尾辫子,动作熟练麻利。
他让高杉开车送他上学。小型红车从马路间穿过。超速是习惯。下车前会接吻。
河上说,从未过你如此投入,高杉。
你知道吗,他那么年轻,还是一个孩子,灵魂明晰却琢磨不透。充满生命力。
他不会一直在你身边。他是星海坊主的儿子,夜王的徒弟。他以后会接下夜兔的事业。
我也太容易厌倦,河上。
在与别人的对话里,清醒分别,自知之明,明知结局和界限的关系。却在一起的时候,不依不离,血肉交缠,暖昧不清。还是。如此的不可自拔。所谓,相爱。
照片,算了算,接近五百张。
探出头来的是一个桃色短发,穿着红色浴袍的孩子。圆大清澈的双瞳,非常炫亮的海蓝色。白圌皙的肤色,小巧的鼻子和精致的五官的确非常神似神威——可那孩子不是神威。他的脸上有一丝红晕,他的微笑温暖而朝气。
那人向观众们挥了挥手。接着,他——不对,应该是她,她的骨架很小。她向黑圌暗的马车中伸出手,抓圌住她的是一个同一个肤色的手,紧紧的握住。
然后花魁走了出来。
传统花魁的衣裳,层多花样多,总共的重量可到20斤,穿的是高而重的木屐。淡粉的长发,脸面盘成传统艺女的发型,后背披散着。纯金的头饰带着几朵紫花。雍容华贵的和服,不可再华丽。精美绝妙的绣工,牡丹花的花纹与蝴蝶,高质的绸缎,艳红的底色显得不可触圌碰般。腰带是一个巨大的金蝴蝶。桃色的腮红,淡粉红的眼影在眼角加深颜色,眼线细细上钩,朱圌红的唇色。左耳有一个与他眼睛色泽相同的耳环。那幽蓝的颜色,让这些大红大紫显得端庄雅意。他的视线下垂,挡在浓圌密的睫毛下,淡漠的神态,嘴角微微上挑。
“花魁——神乐!”
这是没有掌声的一个登场。当一个人看到这样的容颜和华丽时,只知道屏住呼吸,观看着。
让他们回过神的是一个摄影师的闪光灯。花魁当作没看见,纵然的慢慢的走到舞台上。一个人的鼓掌渲染了每一个人,如同打鼓番热烈的掌声。
其实高杉晋助在看到他时也屏住了呼吸。只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到那淡笑的眼睛里是多么浓的杀齤气。看来,神威并不是自愿的。

“我想你也看懂了,高杉先生。神乐,就是跟着神威大人的那个‘仆人’,就是他的妹妹。他们两今天晚上换了下名字,毕竟花魁一般还是女人嘛。神威大人直到今天都不知道呢,可发了不少脾气。没办法啊,夜王他就是想显摆下自己徒弟怎么怎么漂亮。不过说真的,长成这样不当女人真可惜了。。。”
高杉从他的妹妹那个词开始就没听了,墨绿色的眼睛专注着那个步伐缓慢的花魁。神威会生气,但是后来也接受了,毕竟当过模特,当成个Runaway玩玩其实也没什么。
花魁走到舞台中心,在游齤行里舞蹈的扇子女子们小步的跑上台,围绕着神威,巨大的扇子挡住观众的视线。音乐开始奏起。三味线,尺八和琵琶。轻柔的旋律。迷幻婉转,悠远四方。圆大的月亮是舞台的背景。突然所有扇子倒下,女子们横趴在地上,在中间的是脱了木屐和那华丽的外套的神威,身穿艳粉红的和服,手里的纸扇挡住半个脸。若不知道他真性和性别的人,会叫他那下垂的视线的眼神为柔情。
音乐的节奏还是一样的缓慢。那些游齤行中坐在二轮车里的模特上台,弧形的排好在舞台边上,身体下倾斜,只伸出一个手臂。
扇子女子们又开始舞蹈,动作生动柔和。神威只是稍微几个动作,挥动着扇子和腰间的丝绸带子。的确是让其他艺人做铺底,他只是锦上添花,不过看上去却并不业余,看来也有练习过。
就这么跳了几分钟,换了几个队形和花样,音乐节奏变的更快起来。打鼓响起,然后那些身穿忍者服装的跳上台。扇子女子们又一起挡住神威,而这次更快的散开,大家看到的是脱去和服身穿全黑紧衣的花魁,双手拿着剑,腰间还是那个丝绸缎。看起来有小心的设计过,看不出来神威是男子的体型。
显然这样的表演更加适合神威。舞动着剑的动作犀利精准,却不缺美感。或许是腰间的绸缎和装颜让他显得依旧妩媚。舞台上没有人比他更专注的。高杉知道神威挥剑是在构想怎样砍掉逼着他穿这身衣服的人。
突然间舞台上撒下一堆油纸伞。忍着们跳跃着截住伞,神威撒下剑,朝天伸手,一个紫色的伞落在他手中。他把伞举到身后,动作优雅。音乐高齤潮后嘎然停止。接着又是散落的花板,忍着手中的伞对着大家转着转着,舞动扇子的女子们围绕着神威,那摆好的姿势,好像他站在一朵花中。
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中,高杉笑出声来,为了在后台站在梯子上慌着撒花瓣的万事屋和神威一脸的不爽,象征性的鼓了鼓掌。
随着节目的结束紧接的就是绽放满夜空烟火,华光熠熠,五光十色。盛典就要别离。
高杉被带领到总部的一个房间里。榻榻米,巨大的窗户,可以赏烟火。没有灯,只有带着香气的蜡烛。铺好了的被褥。一个盘子上两个酒杯,一瓶清酒。有一个三味线,安静的在那里等待。
他开始试音,调整。音泽不错。弦乐器的音乐是暖昧不清的。
神威拉开纸门。卸了妆后的脸,高杉还是更喜欢些。现在身穿的纯黑的棉旗袍,白裤子,简单的样式。手里端着一盘堆的很高的糕点。眯眯眼的笑容。
“那些元老们开会老长了,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恭维。什么该死的和服花魁——啊咧,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刚要弹呢。”
“我准备献艺了。”高杉笑笑,小心不踩神威的不爽,只是神威已经挑眉。
“啧,一会儿让我看你拍的怎么样。”撅嘴。
“保质量。你的伯伯还真是大方。”
“他有的只有钱和女人而已,多给点没什么。”他放下盘子,趴在地上。
烟花。硕然绽放,光彩夺目,颓然而殒。
高杉弹的调子,凄艳又诡异,沉郁的音色在房里散开。神威很少那么安静过。只是倾听。在酒杯里倒了些清酒。只是想记住。穿着深紫色绣金蝴蝶的松垮的浴衣,左眼被绷带缠绕,嘴角挑上。身体的味道是烟草,古龙水,古物的芳香和颓败的混合。这样的男人。他再也不会再邂逅。
他给高杉一杯酒。高杉慢慢的品尝其中的辛辣和甘甜。神威吃着甜点。
烟花还在放。神威靠近高杉。那男人打开他旗袍的扣子。
“十八岁。你觉得我可能会老去吗,高杉。”
高杉的唇在他脖子旁轻轻的摩擦。他想了想。摇摇头,深紫的发丝让神威有些痒痒。
“有些人会老去,神威,很快的老去。在生命不同的时间。有时候,老去,是那么一瞬间。”
“人类的身体是那么脆弱。”神威头靠着高杉的肩膀。“从来经不起时间的损伤,无论怎么保养。我不能那样。我要一直很强。年轻。”
“你憎恨时间吗。”
“憎恨,就像阳光憎恨我的种族。”
“它永远都不会伤到你。”高杉的口气有些宠溺,吻住神威的唇。
“为什么?”神威的声音很轻。
“真正的强者遇到敌人时,永远不会输。尤其当那人有你一样倔强。”
脱去他的旗袍。他抱了他。在烟花和蜡烛光的照耀下,那样暗淡的光芒。
他说,你觉得我爱你吗,神威。
他们在窗户旁边坐着。神威躺在高杉怀里。高杉穿着浴衣。神威盖着他的高杉羽织外套。他们观望着烟火。观望人群里,所谓幸福的幻觉,破灭。
我不觉得你爱我。我知道你爱我。但你的爱跟一朵花的生命一样。盛开时不会看到他人,而过了季节就会凄惨的黄枯,没有惋惜。或者你看它阻扰了你,你即便伸出手,随时掐断它。你控制着一切。
他不语。
我也一样。有权利沉迷,无能力负担。或许那的确不长久。一切不可测量。但是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必须永远是第一。
你如此自私。他笑。
是的,自私,就像所有人类一样。
如果你不是第一呢。
那我就杀了那个人,代取他。不过我知道的,高杉。我不会跟一个死人相比,因为他无能做任何事情,而我可以改变一切。
你那么霸道。他咬住他的脖子。
是的,霸道,就像所有人类一样。
你说你要当我的第一。如果我要当你的第一呢。First priority。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我的第一是我。你杀不了我。然后他抬头对着高杉嫣然一笑。幽蓝的色泽被烟火的光照亮。
你这么自私,霸道。他喃喃到。恍惚是一个咒语般。

拍完日落后,他们又上车。
这次开到郊区外。
夜色漫漫。夏日的夜晚是突然的凉意。漆黑的土路和树丛被车灯光照耀时有一种梦境感。天空的黑色渗透出一抹幽蓝。高杉停在路边。他们身旁是一片野花海。他们两下车。神威伸了个懒腰。月亮流逝在他的皮肤上。眼睛仿佛是天空的色泽。
新鲜的叶片在月光下映射出微弱的光泽。清凉的夜风呼啸着蔓延过来。
“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星星更多些。”
异常明亮的星群,能够看到跃动的光泽。明亮闪烁,如同钻之般。月亮出奇的大。淡淡的白光照耀在满地遍野的花中。神威走在高杉前面,一蹦一跳,毫无疲乏。
野花各式各样的形态,颜色和品种。无人欣赏也为自己怒放。那是不知羞愧的一种美。只有现在这个时间展现她们的所有。无边无际。就那样遍地开放着。野草潮湿的气味与淡然花香混合在一起。
高杉想起以往。他会拉着吉阳老师的手。走在一样广阔的田野里。眯起眼睛。他那时还是个孩子。他需要他人的引发和代领,给他指明方向。现在如果有人对他伸出手,他只会礼貌的拒绝。
高杉始终记得拍照。夜景,用了对准的闪光。
快要到午夜。他们这样无言茫然的走着,穿棱。神威轻生吟唱。风吹起他的辫子,高杉的刘海。
他停下脚步。神威继续走了几步。
“小鬼你可真有精神,大叔我都累了。”然后他坐下。坐在野花之中。
神威继续唱。好听悦耳的嗓音。调子慢慢的转变成高杉耳熟的曲子。生日快乐。
他停住。高杉盯着他。8月10日。
“高杉晋助。你26岁了。你与我交错25个年华。”
然后他转身。他幽蓝的眼睛凝视着他。他的轮廓被月光星光照亮。带着一些温度的笑容,眼角好看的上挑。花海还是明月还是星辰都变成神威的的景色的装饰。他是那道景色。那样的笑颜。不允许你拒绝,或想着别人。左耳的耳环围绕着脖子的项链。白净好看的衣服。光着脚。
“生日快乐,晋助。”
高杉恍若又看到谁。这样温柔的对他笑过。
盎然的,他又记不起来了。
神威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儿玉佩。端重的深绿色的美玉,那是带着灵气,晰透的宝石。没有一点瑕疵。简单的圈形,有些大。黑线缠绕着。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他把玉放到高杉的手心里。不容拒绝的。那玉凉滑的触感。
“我老妈死前给我的。刻着我的名字。你要随身戴着。”
高杉看了手掌里的玉佩,抬头望着神威幽蓝的双瞳。
“那我就收下了,小鬼。”
干燥的喉咙发出声音的时候,有些意外的沙哑。

他们两躺在野花中。看着夜空里,万里无云,缀满星星。
你知道是我的生日。
当然。
你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在那个酒吧里。
记得。那是我第一见到,跟我有一样气息的人。我以为我们很相似。
以为。这是过去式的词。
是的。因为一个叫命运的力量,你并不和我一样。因果没有让你憎恨这个世界,没有你参入毁灭它的过程。
因果。
不是你可以憎恨的事物夺走了你曾经最重要的人。你继承的是他平和的愿望。你是观望者,而我不会永远是。我们所追求的最后,并不一样。
你说曾经,你说憎恨。你不憎恨这个世界,神威,你只是想让它屈服于你的强大。还是那么霸道,那么自私。为何我会爱你。不,或许正因为如此。
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我们说不定一起征服世界。
整个地球吗?他笑。
不,整个宇宙。
他望着星空,说着他会占领哪些星球。
或许那个世界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起度过秋天。
一切都是暖色调的。红透了的叶子飘落在街道上。神威会踩上去,听那时碎落的声音。秋风很凉爽。他偶尔能说服神威披着头发,看着那粉发如同蝴蝶般被风放飞。他细吻他的发丝。拍下穿着高领口的羊毛衣。吃甜蜜的南瓜派。万圣节的时候他给带着兔耳的神威很多巧克力。
一起度过冬天。
这个城市的寒冷是刺骨的。大风剧烈,似乎能穿过身躯。
很多时候躲在充满暖气的房间里。在彼此的身体上寻找不存在的温暖。
出门的时候是下雪后。神威穿着蓝色羽绒服,白绒帽子,冻的微微发红的鼻尖。群人打着伞挡雪。只有他,站在马路边,抬头望着雪花飘零。偶尔会伸出舌头。高杉在一旁抽烟。
过了新年,去上香的时候许了愿。
2月15日。非常早的早晨。天空是灰冷的白色,在高楼之中。空旷的马路没有它醒来时的堵塞或潮水般的人群。此时的城市,清冷,庞大并且落寞。高杉睁开眼睛时感到一阵寒意。窗户是开着的。胸前的玉是冰凉。他微微眯眼。
神威已穿好了衣服,坐在他旁边。幽蓝的双眼直视着前方。左耳的蓝宝石微微发出寒光。
“晋助,我要走了。”
“去哪里?”
“我的国家。去继承我的事业。你拍够照片了吗?”
“拍够了。几千张。拍不够。”
“再见,大叔。”
“再见,小鬼。”
他扭过他的头。至少吻别这样的浪漫,他需要有。
没有挽留。
不要缠绕。
不干涉对方的自由。
不对彼此表白。
不管在都何时何地,留给彼此距离
想要安静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也会像只有自己一样。
随时可以离开。
“神威,你就这么走了?”阿伏兔一脸焦急的看着眯眯眼笑的少年。
“是啊。”
“你是不是也太唐突了?太残忍点?”
“我们彼此没有残忍。都太清醒了。”他拔了口米饭。
“他会记得我的。我会是第一。”
然后他闭上眼睛看到的是高杉熟悉魅惑的笑容。嘴角那样轻轻的上挑。如同金蝴蝶一样华丽的男人。在黑暗中飞行,为了渡过直到他回忆里的阳光。
第一。不。只要他会记得。就足矣。
神威在飞机上睡去。左耳的耳环发出暗淡的光。
靠。。。怎么这么长啊囧。。。好了我发完了你也眼瞎完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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