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齐

32.等陆宵回去时,齐勉出来送他,两人就商盛焦的大学生活为主题愉快的聊了会天。陆宵十分鸡贼,临上车前隐晦的透露出两人关系有如此实质性的进展,自己功不可没,得到了齐勉真诚感激一笑,还邀请他以后来家里吃饭。陆宵在回家的路上对自己这一行的收获非常满意,不但多了个弟妹,还和弟妹搞好了关系。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商盛焦的身体情况也基本稳定了,回家休养的效果差不多。在和医生沟通后,准备出院。
前几天腰部的检查结果不太好,医生嘱咐尽量卧床休养,运动一定要适量,等换好衣服,齐勉小心把人扶上准备好的轮椅推出来。
齐勉特意挑了下午出院,阳光明媚,走出医院大门的一瞬间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仿佛获得了新生,让人心情也好了起来。
因为要放轮椅,开了辆后备箱空间大的保姆车,商盛焦久不下地,刚被扶着站起来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无力,他喘着气几乎是半挂在齐勉身上才稳住了身形,根本迈不动步子上车,齐勉只得和护工合力将人抱了上去。
商盛焦坐在座椅里,他这这段时间被病痛折腾得脸都瘦了一圈,看起来添了几分憔悴感,齐勉把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凑过去亲亲他的额角,又去把他的手牵过来,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去,十指相扣。
等行驶了一段时间,齐勉发觉商盛焦的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问道:
"小叔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商盛焦拽着身上的薄毯,有些烦躁地动了动腿:
"下头,有些憋……"
出院前才扶着人去排解过,到现在不过才半个多小时,齐勉知道,这是导尿管戴久了的后遗症,膀胱里存不住尿。他看了看窗外熟悉的景色,柔声哄道:
"快到了,您再忍忍。"他吩咐了司机稍微开快点,然后伸手帮他把皮带松了松,避免挤压。
商盛焦只觉得尿意汹涌而至,忍不住夹紧双腿,呻吟着喘息:
"恩啊……好憋……"
齐勉也没办法,只得一边哄着人一边催着司机尽量加快车速,眼见就快到了,商盛焦已经被腹中胀痛憋得有点恍惚了,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地打颤。
"小勉……哈……快……"
等车一停稳,齐勉迅速地抱着人走向房间,商盛焦被挤压感迫得眼角溢出泪来,他紧紧抓着齐勉的衣袖,紧绷的腿根都微微抽搐起来。
等到了洗手间,商盛焦完全站不住,齐勉只能一手把人扶进怀里让他勉强靠着,一手帮他扶着下头,在他耳根后轻咬,刺激着他哆嗦地尿了出来。商盛焦浑身无力,仰着头靠在他身上,齐勉在给他清理的时候一愣,只见黑色内裤上洇着块湿斑,想来是刚刚不小心挤压出来的,看着商盛焦一无所觉的样子,他快速褪下人的裤子。
商盛焦只觉得身下一凉,虚弱道:
"怎么了?"
"从医院回来,先洗个澡吧。"
"小勉,我现在身上没劲…"
没等他说完,齐勉已经手快的把他上衣也脱了:
"没事,我帮你洗!"
33.
等洗完澡再躺倒床上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商盛焦住院这段时间作息规律,通常下午都是要小睡一会的,今天没休息,到了这个时间就有点犯困 。齐勉端着碗粥来喂他,勺子递到面前,也只是懒懒抬眸看了一眼就张口含住了。
他头发有段时间没修理了,长长了些,额发垂下来略略盖着眉眼,居然隐隐透出几分乖巧来,齐勉看了忍不住倾身过去吻他的唇角,他小心翼翼的,只是凑过去贴着唇角碰了碰,然后被亲的人还没怎么样,亲人的害羞了。商盛焦看着他红通通的耳垂,勾唇一笑,伸手勾着人的脖颈将人拉道眼前,垂眼吻了上去,轻柔细致,纠缠婉转,等两人分开时,齐勉直接把头埋进了他颈窝不愿抬起来,商盛焦被他可爱到了,怕人更不好意思,憋笑憋得很辛苦。
今天折腾得也很累了,天刚黑,商盛焦洗漱后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齐勉坐在床边纠结了一下,问他:
"小叔叔,我可以和你睡吗?"
"当然可以。"他往床里挪了挪,给齐勉腾了半张床出来。
齐勉掀开被子,十分规矩的贴着床边躺了下去,商盛焦看得好笑:
"睡过来点,脚冷,帮我暖暖。"
齐勉挪过去贴着他侧身躺着,脚碰着脚帮他取暖,本以为会激动得难以入睡,没想到伴着耳旁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很快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商盛焦被尿意憋醒了几次,齐勉像在他身上装着感应器一样,刚觉得憋胀,就抱着人去洗手间,半梦半醒间就解决了。
清晨,齐勉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目瞪口呆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商盛焦怀里,他愣了一瞬正要退出去,头上传来轻笑:
"醒了?睡得好吗,小勉?"声音里带着才睡醒的暗哑。
齐勉燥红着脸点头,心想:怎么第一次一起睡觉就爬人家怀里去啦,真是太不矜持了!
"不起吗?你上午有课,快迟到了。"商盛焦心情很好的提醒他。
齐勉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跑回房快速洗漱换衣,又跑回来,
"我走了,你好好待在家里,下午没课,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就准备出门,却不妨被商盛焦扯住衣袖拉回来,齐勉乖乖顺着他的力道俯身,商盛焦支起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早安吻,你乖乖上课,早点回来。"见人有点发愣,伸手点点他手上的腕表。"时间快到了,去吧,注意安全。"
……
李翔宇发现他的好兄弟齐勉有点不对劲,平时高贵冷默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学习的高冷学霸,请了一个星期假回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找他要笔记追进度,而是先掏出了手机回信息,然后在一堂90分钟的专业课上看了不下3次手机,这很不寻常。等下课铃一响,他再也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逮着人问道: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很明显吗?"齐勉疑惑的。
"恩恩!"这不废话吗哥,给个透视镜我都能看到你全身上下的粉红色泡泡了!
"是谁是谁?我们学校的吗?不对啊,在学校都没见你和除我以外的人说超过3句话的,外校的吗,漂亮吗?"李翔宇紧追不舍的。
"漂亮,我觉得很好看。"
李翔宇还想说什么,齐勉已经收好了最后一本书冲他晃了晃手机:
"我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
李翔宇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想:那一定是个超美丽的仙女!
34.
学校离家不远,齐勉赶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午餐,商盛焦已经坐在餐桌边等着了,他腰上还受不得力,原先的餐椅撤去了,换上了高背软椅,身后还垫着腰枕。
齐勉洗完手先过去摸了摸他后腰,感觉不僵硬才坐下来吃饭。商盛焦近来基本都躺卧着身上酸痛,又没怎么运动,慢条斯理地吃了半碗饭,见齐勉吃完就放下了筷子,齐勉见状,舀了半碗海鲜汤推过去,商盛焦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道:
"我不喝。"
他走过去在商盛焦身前半蹲下来,仰起脸来看他。
"怎么了,以前不是喜欢吗?"
看他这样低姿态,商盛焦即使有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只得垂着眼低声道:
"喝多了水很麻烦。"
齐勉明白过来,凑过去把脸搁在他膝上,温和道:
"我问过医生了,这种情况会慢慢改善的,过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急,我帮你好不好?"
齐勉的双眼皮折痕深,眼型狭长眼尾微微向下垂,平时基本脸上基本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就很冷俊,此时从下至上望过来,眸子黝黑,便显出几分无辜来。
商盛焦顿了顿,抬手把汤碗端过来慢慢喝。
饭后两人照例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齐勉把人抱进怀里,然后把头埋进他颈窝里蹭了蹭,商盛焦的颈侧被他的碎发挠得发痒,笑着道:
"怎么像小狗一样?"
齐勉听而不闻,又蹭过去像吸猫一样吸了一口气:
"你好香啊!"
商盛焦哭笑不得:
"胡说八道什么。"
两人闹了一阵,正准备上楼时,齐勉看着楼梯楞了一下,因为腰伤的原因商盛焦被医生勒令卧床修养,就算去哪也要用轮椅代步,可是这楼梯轮椅是肯定没法用的,他转过头来问:
"你刚刚是怎么下来的?"
"小赵背我下来的。"
齐勉顿时有点急了,伸手要去摸他的腰:
"医生说了你最近腰髋不能受力的,万一摔下来怎么办,有没有扭到,痛不痛?"
商盛焦拉住他的手,声音温和:
"我没事,小勉你太小心了,邱伯在旁边帮忙扶着呢。"
直到回到卧室,齐勉皱着的眉还是没有松开,对其他人,商盛焦是肯定不会让人横抱的,但又不能不让他下楼……
商盛焦伸手过来把他皱起的眉头抚平,又亲了亲他额头:
"我让邱伯安排人过来装个电梯,这两天先搬去鑫园那边住,那边是大平层去学校也方便,等装好再搬回来好不好?"齐勉正想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就听商盛焦说:"那边东西都备得很齐全,收拾点常用的东西就行了,再说了,这个电梯迟早是要装的。"
齐勉倏地抬眼,伸手把人抱住,商盛焦平淡得近乎残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个身体,你也是知道的。"
齐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双眼,固执而认真的说:
"我不知道!你只是受了伤而已,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会好好的。"
35.
第二天是周末,提前安排了人去鑫园那边做好清洁,盛焦便带着齐勉搬了过去,想着住不长久,一同跟着过去的只有小赵,另外请了帮忙做饭打扫清洁的阿姨。
商盛焦身体不方便,最近都没有去公司,待在家里办公。齐勉怕人在家里闷坏了,饭后都会推着人在小区里逛几圈。
夏末傍晚的空气里泛着股凉气,齐勉给人披上了外套,又蹲下来在腰腹上盖上薄毯,才推着人下楼沿着小径慢慢散步,商盛焦坐在轮椅上腰背挺直,齐勉不敢让他坐太久,15分钟就带着人回家了。他近来调养的好,准备再过几天去公司上班了。
晚上洗漱完上床后,商盛焦半靠在床头看文件,齐勉盘膝坐在旁边掀起他的睡衣给人涂药,青紫的痕迹消去了大半,现在只隐隐透着股红痕。齐勉把药油倒在手里搓热,然后敷在他胸腹上轻轻按揉,等着药效吸收进去,这是林绛拿过来的,说是什么老中医的秘方,对这种软组织挫伤很有效,泛着股淡淡的中药味,不难闻。带着点薄荷香。苍白的腰腹上,下腹微微鼓起,圆润的肚脐随着呼吸缓缓起伏,齐勉俯身下去用嘴唇碰了碰,又亲了亲。
"别…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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