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眉峰-东华凤九剧版续写同人

“东华,东华……”凤九幸福的依偎在东华胸前,听着帝君的心和自己一样激动,“真好”,凤九心想,终于有这一日了,伴君幽独!
“对了”,凤九突然想起前面没问完的问题,“帝君,你是怎么做到的?”
东华却是戏昵的笑了笑,“九儿,本君在你青丘狐狸洞站了那么久,都不请我喝杯茶吗?”
“人家太开心了嘛,”凤九嘟囔了一句,“再说,你又不是外人。”凤九有点不舍得这个怀抱,踮脚在东华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转身去泡茶。
东华帝君看着凤九欢快的背影,似是很满意,回忆了下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亲吻,又似乎不是很满意。
凤九知道东华爱喝茶,这三百年来也曾搜罗青丘各荒的好茶,甚至从凡间的各种香茗也不放过。
“该给帝君上什么茶好呢?”凤九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算了,不管了”,凤九晃了晃脑袋,“帝君在天宫什么好茶没喝过,还是给他喝凡间的好茶吧!”青丘狐狸洞里凡世的各种好茶,从碧螺春到铁观音,从大红袍到金骏眉也是应有尽有。“那就这个吧!”凤九本想好好在东华面前露一手,展示一下自己这几百年学习的点茶技艺,奈何想着这尊尊神正在狐狸洞等着,好在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等到凤九端着两杯碧螺春回来的时候,东华已经大剌剌的坐在榻上,俨然一副在太晨宫的派头。
凤九含笑给东华奉茶,国色天香的美人配上这馨香四达的好茶,若是三殿下在此,必定要感叹一声“从来佳茗似佳人”。
可东华帝君是何等人物,面对如此佳人佳境,也只是接茶盏的手缓了一缓,喝茶的时候也只是在美人芙蓉朝露飞霞的脸上多看了两眼。
东华品着香气四溢的茶,慢悠悠的说道,“当年小殿下答应本君在太晨宫中端十万年的茶,送二十万年的水,如今小殿下是准备在青丘还吗?”
“那帝君可有什么别的心愿吗?”
“有,”东华放下杯子,认真看向凤九道,“我这太晨宫中少位帝后。”
凤九只觉自己要融化在东华这深邃又深情的双眸里,却强撑着嘴硬道,“这么巧?我这青丘东荒女君也少位王夫呢!”
东华看着凤九明明又开心又紧张却还要端出青丘女君的架势,不由一笑。
“啊!对了!”凤九重要想起了自己想问的问题,“这三生石,东华,你还没告诉我,这三生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凤九牵着东华的袖子,“为何我刻不上去,你却能刻上去?”
东华眸色沉了沉,右手拍了拍凤九肩膀,“司命和你怎么说的?”
凤九呆了一下,“没来及说,你就来了啊!”
“哦,”东华暗地里舒了一口气,眸色又转了转,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这里当然有你的功劳!”
“我?”凤九不解,“可我不是没有刻上去吗?”
东华重将凤九带入怀中,“我真是后悔啊!”东华低头看着凤九的眼睛,“九儿,你要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凤九心虚的回了一句,“这也不算冲动嘛,”凤九定定的抬头看向东华,“不就是一条尾巴嘛,只要……只要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怕呢!”
“是!是!是!”东华无可奈何的又叹了气,“你不怕!我怕呀!”
“嘻嘻!天地共主也有怕的时候啊,”凤九甜蜜的笑了笑,摇了摇东华的衣袖,“帝君你别三番两次扯开话题,快告诉我啊!”
东华抚了抚凤九漆黑的长发,一副我当然是怕了你这位小祖宗的表情,“当年我下凡与你历劫,在司命的运簿上原是六十年的生死劫,最后却生生少了十八年。”
“是我不好,我不该听司命的,去……”凤九又想低头认错。
“司命的这个剧本虽然没有编好,但是这个结果未尝不能拿来用一下,凡间少的这十八年对神仙来说可以是微不足道,也可以重如泰山。修仙之人讲究因果循环,既然在凡间的缘分没有尽完,那么该安在谁身上呢?”
“我让灵宝天尊将这段缘分化作一个未完的执念,再加上九儿你断尾化的那个执念,最后还有我自己的。”
凤九明白了东华的意思,“于是三生石上,就能出现你的名字了?”
东华点了点头,一副你不是已经看到了的表情。
“就这么简单?”凤九有点明白,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东华揉了揉了凤九的脑袋,“你不要小看这些,其实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力量是人心。本帝君这块石头不就是被你小狐狸之心给感动了吗?”
“也是,”凤九展颜一笑,决定不去纠结这些事情,帝君说能上刻上去,自然就能刻上去。
“只是让你又等了三百年。”东华的话里尽是愧疚与心疼。
凤九定定的看向东华,“凡人有句诗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明白你的苦心,无论如何,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的,我都会等你的。”凤九不由坐直了身子,眼神中俱是坚毅与坚定:“这三百年,每一百年来一次九重天上的大朝会,让我明白了:你不止是我的东华,更是天下人的帝君。这三百年来,我并非仅在等待,我也在成长,如果这四海八荒真的因为你选择了我,再起战事的话,我会陪着你上战场的。”
东华用灵力幻出的四海八荒绘图在凤九清扬的眉宇间闪耀,映出凤九的光华不可直视:“东华,这四海八荒的太平我与你一起守护!‘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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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东华却挑了挑眉,“九儿,现在是本帝君深情款款的跪在你面前向你求情,这是时候提司命好吗?”
“是谁先提的?”
凤九你又被你家帝君套路了。司命保重。
楼主来啦,更新一个番外,可放在第一章开始前食用。
番外 耿耿星河欲曙天
夜深沉。
太晨宫依旧灯光通明。
烛光掩映下,太晨宫的主人,天地共主东华帝君放下手里的奏折,手想往身边伸一伸,却是什么都没有,东华自嘲的笑一笑,他现在有的只有这腰间的狐尾了。
满宫殿的烛火照出的只是东华一人孤零零的影子,却照不出东华心中满满的都是凤九的影子。是啊,这太晨宫中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她在花园中剪的桃花,她在书房中偷偷写的字,她为他斟的茶,洗的茶杯……
她为他入这太晨宫为奴为婢,她为他在这太晨宫端茶送水,她为他下凡报恩,千里相随,生死不移,而他又为她做过什么呢?一次次的因为他的诛心之劫伤害到她,一次次的让司命赶她走,一次次的对她说出那些违心之话。伤在她身,痛在他心;伤在她心,痛在他身。
他对她说的要放手,其实是在说服自己,可是他何尝放的了手?白凤九没有他东华,可以对着四海八荒招亲,他东华呢?若是没有白凤九,这漫长的永生将要多寂寞?
寂寞么?原本也不觉得,三十六万年来,从杀伐天下到四海归心,他曾亲手毁去自己的名字,与天地共寿也是与天地共寂。原本以为自己这一世也就这样了,避世太晨宫中,漫长岁月,书棋自娱,既然以苍生自负,以天下自许,那自己这一世便是许给了这四海八荒。
直到,有一只小狐狸悄然无息的闯入自己的世界,随风潜入,悄无声息的不知何时乱了自己的心,扰了自己的命。
遇到她是他今生大错,亦是今生大幸!诛心之劫又如何?
冷月无声,山河永寂,自她走后,这太晨宫再无欢笑,再多的烛火都照不出曾经的温热,再多的花草也唤不回曾经的芳香。蓄意寻春不肯香,只因佳人远去,此恨知无数。
夕殿萤飞思悄然, 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 耿耿星河欲曙天。
凤九,她,还好吗?
东华的镜子在手里转了几转,今晚却不知怎么的,没了看一眼的勇气。若是司命或连宋在,也许会劝自己去眠一眠,也许,梦中能见到她。那么梦中,她会和自己说什么呢?
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
庄周梦蝶,梦里不知身是客?是蝶?是庄周?凤九对司命说凡间的陛下比天宫的帝君对她好多了。岂不知凡间的陛下便是帝君一梦,凡间的陛下对九儿的爱、对九儿的宠,给九儿的拜堂礼,给九儿的一切,都是太晨宫的东华紫府少阳君想给九儿的。
原本想着这样也好,却没想到即使这样,老天也不给。
凡间姻缘天也不许,天宫小狐狸的陪伴天也不让,真是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呵。
东华霍然抬头,苍何剑的一万多个截面,五千多个孔洞正在太晨宫满室的烛火下闪着凛然的银光。
既然天不许,何不自己夺之?
这天下本是自己打下的,壮岁旌旗拥万夫,挑灯看剑,吹角连营,沙场驰骋的天地共主还会怕一块石头?逆天而行又如何,一人一剑依然杀伐天下,费心筹谋的只求是这次不再伤到凤九。
九儿,东华心中突然一惊,当年让司命第二次送出的铃铛时,东华曾又加上了一道法术,如若凤九遭受到危险时,东华可以感知到。为何今日这铃铛传来凤九有很大的情绪波动?难道自己才一动三生石的心思,天命就不放过了吗?
苍何入手,东华霍然起身,没等踏出书房,正与来候着东华上朝的司命打个照面。
“让夜华主持!”东华扔下一句话,人已不见。
东华一路疾行,还好当年在铃铛上又加了一层法术,不仅可以感知凤九有无危险,还能找到她的位置,提心吊胆了一路,却原来凤九在凡间看戏,看上去并无危险。
略略安了心,东华这才四处打量了一番。
戏台上演的似乎是一出昆曲,名唤《牡丹亭》。看这台下座无虚席的,似乎很是叫座。听说白浅上神经常喜欢去凡间看戏,没想到凤九这点也随了姑姑。
“海天悠、问冰蟾何处涌?看玉杵秋空,凭谁窃药把嫦娥奉?”
东华耳朵里随便听了两句,原来台上正演到杜丽娘魂归地府一出,“甚西风,吹梦无踪!人去难逢,须不是神挑鬼弄。”台下也是伤心一片,其中尤以障了仙法,隐了踪迹的白凤九为首。台上旦角咿咿呀呀的正唱道,“在眉峰,心坎里别是一般疼痛。”台下的凤九,真不是一般两般的疼痛,只哭的泣不成声。
东华暗暗叹了一口气,凤九如此伤心到能震动铃铛,看样子也是触景伤情,由人及己想到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吧。这傻姑娘……东华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落了座,将手上的苍何换了一方帕子。
凤九只见一方雪白的帕子递在自己面前,沿着拿着帕子的修长手指往上望去,这双美手的主人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庞,端的是戏文里唱的“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翩翩然有神仙之概”,只是戏文里肯定唱不出这位少俊的头发是银色的,眉如剑,发如雪,居然是东华帝君!
“都是青丘女君了,还哭成这个样子,害我……”帝君数落道。
“东华,”凤九揉了揉了眼睛,“东华帝君?”
“嗯”,东华应了一声。
凤九还是不敢置信,一脸茫然道:“是我哭花眼看错了吗?”
东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将帕子轻轻的放在凤九手里,又顺手捏了她一把,“疼吗?”
“不疼!”凤九实话实话,“帝君你捏的太轻了!”凤九看着手中雪白的帕子发愣,“可是,帝君你怎么来了?”
“看你哭的这么伤心,”东华努努嘴,示意凤九先把眼泪擦擦。
对于东华突然出现在此处,凤九还是有些愣,胡乱擦了几把眼泪,明明东华就在身边这么近,却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敢转头去看。
两人俱是长久的失神,直到一段悠扬的笛声响起,台上已经换了风流潇洒的小生出场,东华才恍然回过神来,轻轻说道,“我担心你。”复又补充道,“看出戏都能伤心成这样子。”
“这出戏演的感人嘛,杜丽娘可以为情死,可以为情生……”凤九顺口回了一句,等等,帝君刚才说什么?帝君说担心她?
凤九看着东华的面容还是一惯的云淡风轻,一双明湛的双眼却能看出几分关怀的意思,凤九起身将自己的椅子搬的离东华更近了一点,“帝君,你刚才说啥?我离得太远,没听清?”
东华见她一双刚刚哭过的眼睛还红红的,似是初开的菡萏,眼眶中含着的几滴泪珠到像是荷花上的露珠,不由拿起那方手帕,想给凤九揾泪。
“东华,”凤九呆呆看着东华温柔在她脸上擦着,“其实我还是在做梦吧?就跟杜丽娘做梦梦到柳梦梅一样,”没等东华眼神黯下去,凤九已经靠在东华肩上,“帝君,你让我靠靠,让我感受一下,我不是在梦。”
东华难得愣住了:“别这样!”
凤九听出了东华话中温柔之意:“你看这戏里书生出场了,你也正好来了!嗯,不是做梦,是梦要圆了。”
东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台上正唱到柳梦梅拾了杜丽娘的画卷,“向真真啼血卿知否,只盼你灯下翩然入梦……”自己方才在太晨宫,何尝又不是盼着凤九能入梦。
看着凤九靠在自己肩上无限满足的样子,东华忽然微笑起来,挥手化出一张长榻,伸手搂住了凤九,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东华唇边勾起的弧度犹如风行水上,看似波澜不惊,心底却波涛汹涌,他没有推开凤九,他压根就不想推开凤九。
“东华,要是这戏一直演下去就好了,”凤九握住他的手,“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靠着你了。”东华默了一会,原本拥着凤九的左手在她手上按了按,台上正演到书生不顾杜丽娘是人是仙是鬼,纵然是地府也要去求亲,凤九喃喃的说道,“你说这戏好看吗?”
戏演的再好,哪有他的九儿好看,倒是伴奏的一把笛子吹的不错,东华还分了半个耳朵听着。“这戏台倒是有趣,”东华想着,一方小小的戏台,上下场处出入台间却是“出将”“入相”四字,着实有趣!
正想着如何解决三生石,怀中的凤九却是又红了眼睛,“这戏文里说杜丽娘和这书生是三生石上缘,他年再现。”东华的手握住她的手,声音沉沉的安慰她,“三生石我会解决的,只是……”东华垂眸看向凤九,她纤长睫毛下,一双春日朝露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这是本君给你的承诺,但是你也要让我安心才好。”
眼前凤九的眼睛清清澈澈映出他的身影,耳边环绕的笙箫管笛吹得柔情万种,东华情难自禁,低头轻轻吻上凤九的额头,“等我!”
作者有话想说:
1、帝君你不上朝陪媳妇看戏,果然有做昏君的潜质。
2、凤九你果然长大了,会套路帝君了。
补充一个小剧场
凤九:帝君,下个月这个戏班排新戏,我们再来看好吗?
东华:嗯。
凤九:下个月我听说他们贴《长生殿》,讲的也是皇帝独宠爱妃的故事。
东华:为什么要说“也”……
凤九:听说这个皇帝宠贵妃宠的江山都差点丢了。
东华:……谁敢造反?
凤九:皇帝为了保住江山,把贵妃推出当替罪羊了。
东华:……换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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