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愿你收获爱情❤️又名前妻前夫的搞笑爱情故事披着文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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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曾发觉这个世界的麻木不仁,直到有一束光恰好落在我的眼睛里,我看见了空气中弥漫的细密而苍老的灰尘。
我所居住的城市,在角落里,有一片破败的老式建筑,黑漆漆的墙头上满是干结的口水和鼻涕,楼道里都是动物留下的骚味,这里曾经的原居民一家一家先后的搬走了,因为没有人想死在这个摆烂恶心的地方。
但据说,为了共创文明城在今年年底这片老式建筑就要被推倒重建了。
而那个女人却在它们即将重获新生的前夕,从某一栋楼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关于女人的死讯,像夏季的第一声蝉鸣,平淡春天的新鲜,加速了夏日的g a o
潮,冲淡了网络上那些对她出言诋毁的消息,成为了新的头条。
抵达公司时,发现大厦正门已被拥挤的、正在叫嚣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我掉转车头,不得不选择把车停在离单位有两条街的位置。
锁上车门,我即刻拎起背包奔向着公司的大厦。
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奔跑了,出了一身热汗,翻过一道矮小的铁栅栏,跨过无数散落的纸壳箱子,只为绕到公司隐蔽的小后门。
昨天晚上跳楼的女人就是照片里在会场休息室同程文硕亲吻的‘小三’,自这条消息爆出,公众的舆论将无数矛头指向她,网络上随处可见自称是女人小学同学、同事甚至是与她曾经睡过的男朋友、女朋友,他们用最恶俗的言语将她描述成为一个极其不堪的女人,用他们的口水淹没了她的人生,一群乌合之众,却引来满屏嘻笑。
在女人的死讯传出之后,程文硕在微博发布一条视频,在视频里他告诉所有人他与前妻已于一年前和平离婚,因为前妻父亲重病公司面临危机,为了帮助维护其公司并完成对赌协议,双方协议隐瞒离婚消息,刘女士是他目前的女友,她心地善良,大方体贴,还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是他真心想要珍惜的女人,但因为自己的犹豫与懦弱,没能在事发第一时间承担责任去保护她才造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他自今日起将无限期退圈,用他的后半生来悼念他的爱人。
程文硕的视频的确引发了舆论的反转,粉丝声讨诋毁自己偶像的网民,理性的网民声讨施以网暴的网民,呼吁权利自由网民开始声讨唯利是图的大资本,更多的人则是在声讨爆料的无良媒体,正义与邪恶的对峙又一次在网络中达到顶峰。
这令我想起了一句话,当悲剧发生时,全世界都在展露善意。
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对女人的遭遇感同身受,等这次热潮褪去,很快就将没人再记得她,就像没人记得自己深夜的自我反省,更不会记得自己曾在网络上讲了多么烂俗的笑话。
母亲曾告诉我,谎话、口无遮拦是小孩子的特权,只因为他们天真烂漫,没有人会将他们的话当真,但成年人要为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负责,因为你随口的一句话,是真的会有人在意的。
毕竟现实又不是什么玲珑清扬的想象世界,这里没有乌托邦式的理想主义。
部里召开紧急会议,我们所有人挤在不大的会议室里,听着领导杀伐果断的下达指令,他一再强调:“我们一定要做到利益最大化,所以要将一切对公司利益造成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利益至上’仿佛是娱乐媒体的至高指令,一条消息的爆料背后是关系杂乱的关系网在推波助澜,每一个参与者都如恶狼扑食。
会后,我在茶水间碰到了吴桥,她看见我只是自如的笑了笑,“你知道的,干媒体的或多或少都收到过几张律师函,不然公司的司法部是干嘛的?”
我抿了一口茶水,“麻烦。”
她似有些倦意,“是有些麻烦的,手下的账号太多,有些和各合作方牵连较大的不免要受影响,所以我们需要控制形势,最好的办法就是摆脱掉麻烦的根源。”
我问她:“真不保那个实习生了吗,司法部不能帮帮忙?”
吴桥无奈的抽出一支烟,在手里把玩却始终没有放进嘴里,“你知道的,今年收的律师函数量都破纪录了,上几个案子都没结束,谁还能有闲工夫管她,所以叫她辞职了。”
我望向窗外,看着地面上乌压压的人群像小虫一般杂乱无章的匍匐着,“那个实习生会被人挂到网上吧。”
她把烟重新插回香烟盒子里,“大概会吧,事情闹得这么大,多多少少也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谁叫她为了转正签了协议,这事情说简单也简单,等别的新闻一出,就没人记得她了。别想了,我们也帮不上她的忙。”
吴桥也望向楼底的人群,哂笑着,“真是,只有在这时候才能体会到他们的团结,真爱凑热闹,陈以漫你最好关机。”
理性抵挡不了世俗,舆论审判就像是荆棘包裹玫瑰,只有一层层忍痛拔除利刺,才能靠近真理,而靠近真理的代价往往就是牺牲。
我关掉手机,重新拎起背包走进电梯间,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那个实习生,她带着棒球帽,帽沿压的极低,沉默不语的穿过喧闹的同事,独自一人从楼梯口下去了,恍惚中我记起了她的名字,但我已经习惯称呼她为实习生了。
大厦门前仍旧水泄不通,有些正义之士迫切需要媒体给予广大网友一个合理的解释,后门也陆续有陌生人向前涌入,我与他们背道而行多次险些被撞到,我抱着背包踉踉跄跄的往路边走着,目光穿过人头攒动的群队,我似乎看见了一个站在出租车门口,形似尹誉的人。
我一时出神,险些被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撞倒,幸亏有人及时将我拉走了。
那人身形挺拔就像一棵冷松,带着漆黑的棒球帽和口罩,他义无反顾的大步向前,却时刻记得攥紧我的手腕,将我护在身后,他肆无忌惮的撞开人潮,辟出一条道路,正努力将我带离这个慌乱的地方。
我被拉着朝一个路口走去,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我回头张望着,但那人的呼声很快便被马路上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淹没了。
我跟着他坐上了一辆奥迪的后座,几乎是在我关门的下一秒,汽车就开走了。
江卓君摘掉口罩靠在椅背上长舒了口气,轻笑着骂道:“***,撞得我快死了。”
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放荡不羁的举动,我下意识笑了,脱口而出,“你怎么骂人呢?”
“明星也是人。”他转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陈以漫我问你,那张照片是你发的吗?”
我也倚靠在椅背上,直勾勾的望着闭合的天窗,没有否认,“照片确实是我拍的,那天我答应你的秘书不拍照,但我为了试试光随便对着景拍了几张,事后根本就没注意到程文硕,照片不是我交出去的,真的不是,抱歉。”
我感到抱歉,为一切受到伤害的人真切的感到悲伤,但我清楚这种悲伤不会持续太久,毕竟自己并不是受害者。
一块小时候一毛钱的糖被塞到我的手心里,江卓君凝视着我温柔的笑了,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发顶,说着:“知道了,别自责。”
我在江卓君的注视下把糖塞进了嘴里,糖很甜,我忍不住问他,“这事你会有麻烦吗?”
他侧过身斜倚着座位,双臂交叉抱胸,“别担心,我身上的商业价值高,有资本靠山,没人动我,而且那天进休息室的有门有关系的记者多了去了,谁能查到我头上。”
我仍一脸苦兮兮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
“你这几天就别去公司了,在家好好呆着,今天不如就坐我的车兜兜风,过会我送你回去。”他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摘下,随手扣在我的头顶,他的帽子太大,我头小戴不住,帽子就只能像面具似的盖在脸上,我闻到一股带着淡淡花香的洗发水味。
我把他的帽子塞回他手里,拒绝了,“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跟尹誉约好了要早点回去。”
他却故作为难的指了指车窗外,“你怎么不早说,咱们一直都在往你家反方向开。”
我眯起眼,“你是故意的吧。”
江卓君重新带上帽子,替我戴好安全带,“就当我把你从人群里拉出来的回礼,陪我兜兜风,就一会。”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反倒是不容易拒绝了,只得像是释然的嗯了声, 便偏过头继续看窗外倒退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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