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现代】Tender is the Night

  “你们还不知道吗?”
  男孩嗯了声,把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知道,但不知道会这么的快。”
简遇舒咬着灰色的橡皮筋口齿不清地继续发问“怎么了?很不开心吗?会补偿一大笔钱和住上很好的屋子哦,到时侯你就可以到大城市里读书啦。”
  男孩摇摇头“不是的,只是觉得太快了,所以舍不得。”
刚刚说完他们便到了男孩家,院子里是还没劈好的木柴和晾晒的笋干,内里没什么现代家具和陈旧的老电视机无不显示着家里的并不富裕,男孩喊了声带着乡音的爸,这时一个怀着身孕的男人扶着腰走出来,看到打扮优雅的简遇舒有些不知所措。
在知道简遇舒的来意和身份后男人连忙端上熏豆茶,小男孩叫做祁奚,坐在板凳上剪毛豆节,她才发觉自己对小男孩莫名的熟悉来自与他的眉眼和李书问有着三分相似,温温柔柔的,好像没脾气似的。
她感受到孕夫的诚惶诚恐,连忙叫孕夫坐下,简遇舒是个从小自来熟的,老师之所以把她和李书问安排在一起就是因为简遇舒除了李书问之外其他和谁都聊得来,连门口站的凶巴巴警卫和吝啬的打印室老师都是好朋友。
简遇舒了解到祁奚六岁,他们家很穷,因为家里的女人酗酒又赌博,孕夫的身子又不好,这笔搬迁的钱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只是有一点他扭扭捏捏地和简遇舒说了出来。
原来放的消息是一个月后搬,可是最近又有消息说提前了,但没想到这么快,这里都是他们族宅,世世代代住在这里,心里自然是不舍,再加上有不少手脚不方便和因病瘫痪在床的老人,希望他们宽些日子,晚些时候让他们搬出去。
简遇舒是个共情能力不差的人,还有着不小的怀旧爱好,屋子里有不少的老物什。她自然知道村内的人对于老屋的不舍,一个星期的时间未免太过仓促,出于人道主义的观点来看的确有些不妥。
“我们会考虑这个问题的。”她拿着竹蜻蜓站在门口与他们道别。
  她从大衣兜里拿出手机,这时才发现李书问已然向她的手机打了无数通的电话,简遇舒因为从小画画养成了手机有时关机以防打扰的习惯,在和陈灿交换号码后顺手就按了关机键。
她打了回去,李书问立刻接了电话,语气里是少有的焦急,还带质问,连着语速都快了几分“阿舒,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简遇舒被李书问这样的口气给吓的一愣,随后就有些好气,她给他打电话不接时他自个不是挺逍遥自在在外玩不急不躁,不接电话的原因也未曾和她解释,给她些许是她不讲理的感受,现在一转变情况,怎么他还生气了,为什么从小里外不是人的永远是她。
“我没事,你语气那么冲干嘛,我上辈子欠你啊,我这么大个人还能消失不见?你也经常玩失踪,现在感受到这种打电话不接的感受了吧。”
  电话那段一时没有回应,顿了几秒才传来李书问的声音“抱歉,阿舒。”
抱歉抱歉抱歉,这个人一天到晚是只知道道歉吗!她烦躁地按着太阳穴 ,报给李书问自己的地点。
  不出五分钟李书问便一人赶来,他抿着唇看着简遇舒,确定简遇舒浑身上下一根头发丝都没少才放下心来“阿舒,是遇见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吗?”
简遇舒拿出口袋里的竹蜻蜓,在李书问面前演示“自制的竹蜻蜓,不像我们那个空架子,只能看飞不起来,这个能飞起来的。”
过去的时光就像是老电影一样一点一点的流出来,小时候吵吵闹闹的时光随着竹蜻蜓的飞起逐渐清晰,李书问显然也想起了两个人关于竹蜻蜓的事,眼眸微凉,勾起了如沐春风的笑“嗯,阿舒,这个能飞起来。”
简遇舒把竹蜻蜓收起来,才想起来正事“额,陆总和陈秘书他们呢?”
 “陆总他们先行去了酒店休息了,阿舒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她点头,跟在李书问的后面往外走,不仅是竹蜻蜓从飞不起来到现在飞的起来的变化,两个人的处境也改了个变,以往都是简遇舒大摇大摆走在前面而李书问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还会不时狗腿地点点头,而现在则是李书问走在前,而她在后面灰溜溜地走。
简遇舒的性子倒是没有大改,依旧是娇蛮任性的大小姐,李书问倒是变了些,但她说不清李书问是哪里变得,只是觉得以前的李书问更加活泼一些,不停叫她阿舒阿舒的,是一个很好的小跟班,会教她做作业,给她打水,无论她做什么都会很崇拜地说阿舒好厉害。
  这样的变化,大概是因为李书问成长的太优秀了,而她一如既往的…长歪了。
  她郁闷地想着,走着走着想起了正事。
“对了李书问,是陆总准备让居民一个星期内就搬出去吗?”
  李书问顿步“不是的阿舒,是我。”
  
 第一个虐点是关于小男孩
  第二个虐点是关于白月光
  大家想不想接下来甜呢\\\٩('ω')و///
“那,你不觉得可能有些快吗?”
  李书问转过身来“阿舒的意思是?”
她嗯嗯啊啊了一会“怎么说呢,我觉得可以再晚一点时间,我就是随便一说,如果不能的话就算了,毕竟这方面我不太懂。”
  李书问了然“阿舒,这个问题我会仔细考虑的。”
“谢谢啊,不行就算了,你已经那么忙了,如果还有让你加大工作量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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