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苏问礼
女主:花开
主要写楼主自己比较萌的点:面条腿、弹力袜、失禁等
看了很久文文,自产一些粮,如有不妥,希望大家多多指点
第一章
我奉老板之命,从朋友酒气熏天的生日party直奔市中心最大的医院的16层——VIP病房。这是我们公司千辛万苦才寻到的一次机会与这位大咖见面,叙述我们公司的情况。按理说,像这种在全球范围内,都极具名望,去年纳税就800亿的公司是不会对我们这种小庙感兴趣的,但这位Jan先生涉足多个领域,唯独电竞产业仍是空白,我们公司的产品创意新颖,国外的玩家也众多,最近刚好红火了一阵子,经理与对方助理磨了半个月,才得到这个机会。
刚到了病房门口,我和老板就被护士叫去消了毒,西装也被换成了无菌服。我起初很不情愿,小护士颇有升官当护士长的潜力,说道:“里面那位,金贵得很,你这一身酒气渡给他,出了什么意外,发了什么病,或者破坏了人家的心情,你们的公司还要不要?”
病房外虽守着六个保镖,病房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扑面而来的啊浓郁的的草药味,这里面空空荡荡的,虽然偌大温暖,但我总觉得里面有些令人难受的孤独。病床上的人还在熟睡,宽大的床上,凹陷着一个枯瘦的人,他的呼吸很平缓,也很微弱,身上的被子随他的呼吸而起伏,但起伏的幅度却很小。
我们进去才一分钟,他便醒了,看来并不是熟睡,而是浅眠。他微微蜷缩的右手动了动,小护士机灵得很,见状示意我们在沙发上等待,她去看看情况。我和老板大气都不敢出,老板名为沈池清也算是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年纪轻轻便已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新人。即便如此,要见这样一位商业巨腕你,沈池清还是有些紧张。
月过了十分钟,护士推着Fake先生缓缓地朝我们来了,我和老板忙起身,老板还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紧张。
我确实紧张,我都听见自己心脏起飞又落地一般的扑通声了。但在见到这位Jan先生冰雕一般的脸庞后,我的紧张立刻消散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惊悚。
我的眼睛对上了Jan的眼睛,他的眼睛比一般人要大些,我在里面寻找星星,却没有看到光亮,那里面不再有星汉灿烂,很像深渊,深不见底,吞噬一切的深渊。
“您好,我是鱼风公司的总监,这位是我的助理,非常荣幸能与您会面。”
“你好,我是Jan,我们进入正题吧。”
不愧是苏问礼,这么云淡风轻,就好像从不曾在意过。旧情人见面,念念不忘的人红了眼眶,不再留恋的人笑得儒雅。
沈池清又坐回了沙发上,见我仍怔在原地,便出言提醒:“开开?”
苏问礼皱了眉,苍白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看向我,又看向沈池清,沈池清连忙解释道:“小助理年纪小,可能有些紧张,Fake先生不要介意。”
我的老板很明显地在表示:我的助理没见过世面。
“自然,小姑娘嘛。”苏问礼淡淡地笑了笑,以示谅解。
“是啊,比Jan先生要小一天呢。”我露出沈池清培养给我的职业假笑,挪动着双腿,坐到了沈池清旁边。为了沈池清的公司,我忍。
“护士推着苏问礼,让他面向我我们。
“多有不便,我就不下去了,我们开始吧。”
沈池清和苏问礼聊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知道自己是个大人了,不能哭,不能闹,得不动声色,得轻描淡写。
苏问礼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他以前是强壮结实的,完全不似现在这般羸弱。虽然衣服宽大,却遮挡不住他干枯的腿。一小截脚踝露在病号服外面,却松松垮垮地套着棉袜,目测只有我小臂一般粗。他的双脚被棉拖裹住,左脚死气沉沉地放在踏板上,右脚却时不时地跳一下,看苏问礼的样子,丝毫感觉不到他在动。
这是瘫痪的症状。
“开开,把我们的策划给Fake先生过目。”
“好。”
我站起来,将文件递给他。我惯用右手,讽刺的是在递出文件时,藏在衣袖下的手环露了出来,那是我和他唯一的信物,八年来,我一直戴着。
苏问礼翻阅的时候,也露出了一个一模一样地褪了色的手环。
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尴尬的一幕发生。我们的动作也都停滞了,呆呆地看着对方不再似从前的脸。
那个手环是我十六岁时用了一个暑假编的,现在我二十六岁。当时,苏问礼很嫌弃它们女气,打架时会灭他的气焰,我因此两天没理他,见到他就转头,那可是我两个月的心血,居然被他这样说。他最后急得不顾同学的目光,从背后紧紧搂住了我,下巴抵在我的头上,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温柔的话:“我戴一辈子。”
护士小姐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愣了一会,突然笑起来圆场:“真是巧,姑娘这手环和先生的一样呢。”
我突然释怀了,他已不再爱我,却还是履行着那个约定,他看到那个手环,就会想起我吧,他能想起我这么些年,也足够了。
我也笑了:“哪里,这是我小时候赠与Jan先生的,现在您也不必再勉强戴着,还给我就好。”
苏问礼淡淡地抬起头仰视我,说:“好。”
我走到苏问礼面前,蹲下。轻轻地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手环。他的手冰凉冰凉,我的心冰凉。他的身上仍有六年前让我留恋的香气,我贪婪地呼吸,想多感受一下属于他的味道。苏问礼少了一股烟草味,却多了浓烈的药草味。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苏问礼没有说话。
我们谈完了,苏问礼对我们的发展前景非常满意,有意与我们长久合作,沈池清自然是高兴的,他皱着的眉头总算是得以舒展。
苏问礼目送我们离开。苏问礼,只要你叫住我,我便不计前嫌,不在乎你八年前的不辞而别,再爱你一次。
可是他没有。是他这样的人,还会缺女人照顾吗。
回去后,我将我的手环也摘了下来,两个一同放在了抽屉里,既然你们的主人没有在一起,那么就由你们两个替我们在一起吧。
晚上沈池清请客,宴请了几个最近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的员工,我喝了很多酒,就喝到,感觉不到痛吧。
我的酒量太好了,喝闷酒也实在无聊,我便抢了朵朵的麦克风 大喊道:“沈池清,陪老子唱歌!要不是你丫的非要带我,我会这么伤心?!”
沈池清回去后并没有问我和苏问礼的关系,他应该也猜出了个大概。
我喜欢和沈池清唱歌,因为他唱的很好听,很深沉,略带沙哑和沧桑的味道,像八年前的苏问礼一样。
不知道是在场的谁将我们的合唱录成了短视频发了出去,竟然还感动了一众网友。评论区更是想象出了无数个爱情故事。
我和沈池清都没有理会笑笑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