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这些年的离奇经历:从秦岭里的怪事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继续更,今天单位有事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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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一张相片
  其实,当年之所以能够那么洒脱地从单位辞职,主要还是因为年轻。如果放到现在,即使出了更大的事故,我也会在单位厚着脸皮待下去。
  离开了原来的单位,我并没有离开北京,而是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终在一家资产评估公司找到了新的工作。在这期间,我住过地下室,蹭过学校的宿舍,还住过20块钱一天的招待所,等到工作定下来之后,我才和很多当年的“北漂儿”一样,在唐家岭租了一间单身的小宿舍。唐家岭就是后来因为“蚁族”这个词闻名的那个地方,只不过我才搬过去的时候,还只是初见规模。房东是一个六十岁多点的胖老头,姓房,没儿没女没老伴,退休后用自己一辈子的积蓄把自家的院子翻盖成了一座三层的小楼,然后隔成一间一间地出租出去,自己住进一层门口兼做传达室的门房。我有时想,这么一个孤寡老头儿,一个月光房租收入就两万多,自己却省吃俭用舍不得花,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不过,除了不能拖欠房租外,房老头儿对我们租户倒是挺好的,有时电话打到门房,他爬上三楼去喊人下来接电话,如果谁有个亲戚朋友过来,晚上他还会帮着找住的地方,并且这个房租不用掏。
  就这样,我每天早上6点起床,晚上8点钟回来,揣着自己的梦想,过上了相对工地上比较规律的生活。
  在北京安顿下来后,我就给张厨子打了电话,张厨子很是亲热,像个长辈一样嘱咐我好好干,将来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可是,过了一个多月我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工地上的人告诉我,张厨子前几天已经离开了工地。我问那个人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个人说不确定,听说是去了北京。挂了电话,我就想,原来给张厨子留过房老头儿房间的电话,如果他来了北京,一定会联系我,估计等段时间就会打电话过来了。
  在北京的前两个月里,我还去过刘师兄家两次。他的家离北京很近,就在北京东边的燕郊。可是,两次都没有见到刘师兄,刘师兄的家人还是像原来一样,说刘师兄去找一位老中医看病了,中间就回来过一次。我问刘师兄的病怎么样了,他们告诉我目前只能算控制住,要治好还得等一段时间。我还想问问刘师兄在外边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治病的地方在哪里等等,可是不明白他的家人是不想告诉我还是真不知道,总之没有让我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时间过得非常快,转眼就到了2001年的夏天。刘师兄的消息我一直没有得到,张厨子也没有联系过我。回想起在工地上的那几个月时间,感慨之余,更多的是让我晚上睡不着觉时琢磨来琢磨去的谜团。白魈,血蟾蜍,丝瓜蚂蝗,鬼豺,玄武……按照林大个儿的说法,这些动物见到一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而我们却见到了这么多,难道这只是巧合?还有那山里的通道,是干什么用的?那井底的老太太,到底是不是仙姑?半脸翁消失后去了哪里?刘师兄在失踪的几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生病后,为什么跟我们几个从不联系……一连串的问题,越想越乱,有时让我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除了这些问题之外,还有一件事让我摸不到头脑。搬到唐家岭后的一天,我闲来无事收拾衣服,在一件旧迷彩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块儿直径约四公分、厚约半公分的圆形石片,颜色如同墨一般,没有半点杂质,手摸上去非常圆润光滑,但却有一种彻骨的凉。我记起来这正是张厨子在崖洞中塞到我手里的那块东西,没想到连同衣服在洗衣机里洗过一次,竟然看不出分毫的损坏。我不知道这是一块石头还是玉,就拿着到潘家园去问了问收玉石古董的,问了三个地方,虽然他们都说这是一种青玉,可具体是哪种青玉,却谁也说不出来。至于价钱,一个地方给了八百,另外两个地方都给了上万的价格。这个东西,本来也不算是我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卖,只是想知道是什么,看这帮人也不是真内行,就没再搭理他们。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去通州,在运河边上一个叫上河花鸟市场的地方,碰到了一个摆地摊卖玉的老人,当时心血来潮,就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给他看。老人看头一眼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后来看了半天,忽然像是气恼万分又像是惊恐万状的的样子,冲着我说道:“赶紧把你的东西收起来,走吧!我也不想看你这个,你以后也不要再拿给别人看,拿红布包上九层,自己也别拿出来看!”我莫名其妙,想再问问,老人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撤摊儿了。
  问了这么多次,也没有问出这块黑色石头到底是什么,后来我干脆不问了,真找了红布把它包起来,贴身放在了衣兜里,不过没有包九层。
  这年正热的一天晚上,我独自加班到晚上十点多,终于干完了一天的工作。从单位的写字楼里出来,发现街上人山人海,人人欢呼雀跃,我忽然意识到:申奥成功了!
  我心里也莫名的高兴,为了庆祝,破天荒地打了一次车,花了将近六十块钱回到了唐家岭。我一进楼门口,房老头儿就趿拉着拖鞋,摇着蒲扇从他的小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捏着一张卡片:“小山,有人寄给你的!”
  我坐在出租车里一路上都在昏昏欲睡,此时脑袋还在发沉,谢了一声房老头儿,随手接过来,心里想:不年不节的,寄什么明信片?肯定是广告,这帮人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地址。
  楼道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我一边爬着楼梯,一边扫了一眼手里的卡片。这是一张六寸的相片纸,拍摄的时候可能晃动了些,照的有些模糊,但里面的景物却都依稀可辨。整个画面是在一个树林中,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和一丛丛的灌木,中间是一个突兀的石台,三个人背朝外,正在往石台里面看着什么。这三个人都是背影,看不到正面,可即便如此,我看了一眼就几乎窒息。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卡片。没错,这三个人一矮一胖一高,正是林大个儿、张厨子和我,而这场景,正是我们三个人在朝天坳从石台的窟窿往里瞧的时候。
  这是谁照的相片?当时难道还有别人?
  我努力平静住自己砰砰跳的心脏,把卡片翻了过来,除了我的地址和名字,还有一行小字:申奥成功时,相聚新天地。
  更的有点晚,明天争取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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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重聚
  这十个字的意思很简单,不用去细想,一看就能明白,只是“新天地”指的是哪里我有些不太确定。在我工作的公司的楼下,有一家小吃城,名字叫作“美食新天地”,莫非说的是这个地方?
  如果真的是美食新天地小吃城,那寄这张照片过来的人肯定非常了解我的行踪,不仅知道我住在哪里,还知道我在哪里上班。最初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刘师兄,可很快就给推翻了。因为我们进到通道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不可能在上面给我们拍照片。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抬起手来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申奥成功时,应该是十点,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然而,好奇心却驱使着我必须赶回美食新天地。
  我回房间喝了一大杯水,跑下楼梯,到房老头儿那里打了一个黑车司机的电话。四十分钟后,在我的不断催促下,一辆黑车将我送到了美食新天地的门口。
  此时,正值酷暑。小吃城门外摆了一大片的塑料桌椅,坐满了吃大排档的人,大家都看着电视,沉浸在申奥成功的喜悦之中。我从车里钻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挨桌张望起来,可仔仔细细找了一遍,也没看到一个我认识的人。我又往前走了走,站到小吃城的门口往里瞧。由于天气热,小吃城里虽然很大,可就只坐了两三桌人,都是小情侣躲在角落里。我心里不禁失望起来:是我理解错了,还是来得太晚了?
  我颓丧得不行,站在那里想着是返回唐家岭还是回单位凑合一晚上,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我一下。
  我一回头,小吃城的伙计抬头正打量着我,见我回了头,说:“您,您是不是晁山?”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问了一句:“啊,你怎么知道?”
  “您跟我过来吧!有人等着您!”小伙计说完,领着我就往小吃城里面走去。
  在小吃城的最里面,有几个用屏风隔成的简易包间,他走到其中一个,站在门口略一弯腰,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刚才在门口已经看了这几个包间,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人。我在门口略一迟疑,撩开了半截的门帘。
  这是一个八人的大桌子,桌子上放着几盘菜和几瓶打开的啤酒,在啤酒后面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胖一矮,见有人撩开了门帘,正在抬起头来往门口的方向张望。
  “张哥!林哥!怎么是你们?”我惊得张大嘴巴,兴奋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山子,你终于来了!”张厨子站起来,咧着嘴呵呵乐着,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来,又问道:“怎么着?不是你让我们来的?”
  林大个儿也站起来,一拉椅子,说:“兄弟,先坐下再说。”
  我坐在林大个儿旁边,和他俩互相说了说分开这段时间的情况。
  林大个儿先是去办了些自己的私事,闲逛了一段时间就去了山西,到他战友的一家煤矿公司当了安保部长。他安顿下来给我和张厨子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工地。他惦记着刘师兄的病,可联系不到,也像我一样抽空去了刘师兄的家,但结果也跟我差不多。
  张厨子则纯粹是耍小孩脾气,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从工地上辞了职,高总也没怎么挽留。他虽然在那个工程处干了多年,但一直没有正式的编制,辞职手续也比较好办理。离开工地后,他来到北京,在北京北站兑了一个小饭店,生意倒还红火。我问他为什么从没给我打电话,他说当时把我的电话号码记在了手心里,后来忘了这事,干活一出汗都给掉了,我哭笑不得。
  我跟他俩也说了说这几个月的经历,然后就问他们怎么来的美食新天地小吃城。
  林大个儿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里面有一张跟我那张一样的相片,反面也写了那几个字:申奥成功时,相聚新天地。此外,信封里还有一张地图,林大个儿打开后指了一下,我才发现在这个小吃城的地方,画了一个靶心的标记。
  张厨子说,他收到的东西跟林大个儿的一样,而且他是第一个来到小吃城的。一进门,刚转了一圈,小伙计就过来喊他的名字,问是不是等人,然后就带到了这个包间,说是有人都已经安排好了。过了一会林大个儿就到了,照样是被这个小伙计领到了包间。
  他俩在收到相片的时候,也像我一样一头雾水。刚刚见面时,都以为是对方寄的这张照片,可坐下一聊天,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张厨子就猜想是我或者刘师兄寄的,林大个儿则认为不是我们俩,应该另有其人,因为一则我和刘师兄都不知道他俩的地址,二也没有必要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林哥,张哥,要不问一下小吃城的伙计,是谁给咱们订的包厢不就得了,大不了就等会,这个人肯定得来。”我说。
  “嗯,”林大个儿答应一声,提高声音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服务员!”
  林大个儿的话音刚落,给我领路的那个小伙计一撩帘子就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小纸箱子。显然,他不是听到叫服务员才进来的。
  小伙子把箱子往我们跟前一放,说:“几位,您还需要别的吗?”
  张厨子看了一眼纸箱子,抬头说:“你等会儿,我问你点事。你知道是谁帮我们订的这个包厢吗?”
  “不知道!”
  “谁订的你都不知道?”张厨子一瞪眼珠子。
  小伙计吓得赶忙改口,一脸哀求的表情,不过嘴皮子倒还是挺利索:“也不是不知道,是不能告诉您。现在您人到齐了,给您三位点的菜也都上齐了,那人预付了1000块钱,您如果不点别的,我一会找给您。还有这个小箱子,也是给您三位的。别的我就不能说了,我们干这个的也有规矩,毕竟人家是出了钱的。”
  “给钱了就不说,他给你多少?我给!你都告诉我。”张厨子接着吓唬他。
  “这不光是钱的事,我们已经答应人家了。再说了,您问我我也不知道,这小箱子还有钱都是人家找别人送过来的,订位子是打的电话。您说我能知道什么?”小伙计表现的很无辜,但话说得不卑不亢。
  “男的女的?”张厨子还接着问。
  “这我也不能说。”小伙计嘴上还真是够紧的。
  林大个儿一看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一摆手把小伙计打发走了。随后,他拿起了小箱子,就要往下拽封箱用的透明胶带。
  我赶紧摁住了他,说:“林哥,小心点儿,别有不好的东西。”
  “呵呵”,林大个儿笑了笑,用手晃了晃,说:“放心,没事。”然后,咔咔咔几下,撕去了裹在小箱子外面的胶带。
  我和张厨子都歪过身子,看着林大个儿打开箱子。
  @nadarnadar 2865楼
  山哥,我的预感灵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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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仙姑转世到了天涯?呵呵
  @安兰禅若 星友161 2873楼
  山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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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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