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这些年的离奇经历:从秦岭里的怪事说起一直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继续更新,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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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小孩儿
  在我迟疑间,林大个儿已经飞身追了出去。我和张厨子见状,也紧随其后,朝胡同口跑去。
  此时,天还没有大黑,几十米外的事物能够隐隐约约看出轮廓。我们来到街上的时候,就见那个小孩儿拐弯进了另一个胡同。等我们三个赶到那个胡同口,小孩儿已经踪迹不见。
  “你们俩看清了吗?我怎么看着像个孩子?”林大个儿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站住身,问我和张厨子。
  “没错儿,就是个孩子!穿了件红衣服!他娘的,是人是鬼呀?”张厨子从来都是混不吝,这时也有些狐疑。
  看来,我们三个人看到的是一样的。我心里想着,按老孟的说法,这个村子早就没有人住了,怎么会有孩子在街上跑?莫非真像他说的,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林大个儿受成长环境的影响,虽然对鬼神和因果报应有些相信,但毕竟在部队上待过那么多年。他冲着胡同里又看了一眼,转身绕到我的后面,从背包中掏出手电筒递给我,叮嘱我道:“小山子,不到万不得已别开。”然后,又将挂在外边的工兵铲摘下来拎在手里,说:“管他是人是鬼,老子当年在死人堆里都待过,走,进去看看。”
  张厨子呵呵一乐:“大个儿,行呀!没白跟我在一块儿!”说罢,也将身后的工兵铲取下来提在手上。
  就在张厨子低头摆弄工兵铲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胡同中的一个院子里隐隐发出昏暗的光来。
  “有光!那个院子里有光!”
  听我一说,林大个儿和张厨子也都直起身,朝有光亮的院子看去。由于有围墙阻挡,我们所站的位置看不到院中房子的门窗。但老君台的房子在门窗上面还有一排像小窗户一样的通风口,只见通风口忽明忽暗,就像屋子里点着灯一样。
  “莫非这里有进山来玩的人?”我问道,可紧接着自己就给否定了,因为就算有人来玩,也不可能会让孩子在深山的荒村里乱跑。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张厨子早等得有点不耐烦,他回头摆了下手,看准了位置,两步蹿到胡同里的墙根下面,贴着墙踮着脚一步步地朝那所院子挪去。我和林大个儿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往前看着。
  那个院子是胡同内的第二家,距离胡同口也就二三十米。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位于院子一端的门洞前面,就见张厨子将工兵铲端在胸前,身子一侧,朝门洞里面望去。
  张厨子刚探出脑袋来,猛然就“啊”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和林大个儿在张厨子后边,以为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赶紧跳出来挡在了他的前面。
  与此同时,我按下了手电筒的开关,顿时灯头射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干啥的?瞅、瞅视甚?”我还没有适应眼前的强光,就听门洞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以前从没来过宝鸡一带,老孟年轻时也在外闯荡过,跟我们说的是宝鸡味的普通话,所以我一直也不知道地道的宝鸡方言是什么样的。门洞里这个人说的话,有些像陕西话,又有些像甘肃话,但不知是这人有些口吃还是别的原因,听着非常生硬。
  张厨子已经缓过神来,站到我的旁边冲着那个人嚷道:“唉!干嘛的?这黑咕隆咚的,你杵在这里跟个门神一样,吓我一跳!”
  我眨巴了眨巴眼,就见门洞里立着一个魁梧的汉子,手里拎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棒,也不怕蚊虫叮咬,光着上身,正立着眼眉盯着我们。
  我一听张厨子的话有些胡搅蛮缠,赶忙一笑,说:“大哥,不好意思,我们是外地来这里玩的。您也是吗?”
  那汉子上下打量了一遍我们,用手一挡手电筒的光,面无表情地说:“关了这个怂玩意!离这里远点!”说完,也不管我们的反应,转身就要关门。
  中年汉子刚把木门关到一半,就听院子里又传来了一个声音,略显苍老却非常有底气:“吱哇嗨怪地作甚?有外人咋不让进院里来?”
  那汉子似乎非常听话,赶紧回头应了一声,重新又把门打开,站到一侧,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我已经关了手电筒,见那汉子又请我们进去,就回头看了一眼林大个儿和张厨子。林大个儿往前走了两步,笑着对那个人说了声“谢谢”,同时用手拍了一下我握着手电筒的那只手。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拿好手电筒,必要时可以用强光防身。这个手电筒,虽然不是顶级的狼眼,但要开到强光档冲着人的眼睛照一下,起码也能让人失明一两分钟。
  “呵呵,这就对了嘛!都是出来玩的人,干嘛那么不友好!”张厨子嘟嘟囔囔的,跟着我和林大个儿迈步穿过门洞,进了院子。
  63 秃顶老翁
  院子里几乎空无一物,除了三间正房,也没有任何偏房。屋子里似乎点着灯,灯影摇曳,将屋门口一侧的一棵不知名的小树拖成一道长长的影子。
  在小树旁边,放着一条板凳,上面坐着一个约莫六十岁的秃顶老翁,正摇着蒲扇,看着我们进院的方向。在秃顶老翁前面,有个穿着红背心的小孩,趴在他的怀里,头拱在老翁的胸前。
  见有人来,秃顶老翁站起身来,低头对怀里的小孩说了声“屋里玩去吧”,那红衣小孩也没答话,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子。
  随后,秃顶老翁冲着我们手一摆,呵呵一笑:“快进来,几位快进来!”竟然说着一口普通话,尽管不是很标准,但也让人听不出是哪里人。
  刚才他说的那句“吱哇嗨怪地作甚”明明是陕西方言,怎么这会换了普通话?我心里还在纳闷,林大个儿早已往前迈了几步,和秃顶老翁搭上了话:“老人家,你好!我们是外地来玩的,转来转去就到了这里。您是家住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样也是出来玩的?”
  秃顶老翁回手把板凳搬过来,让给我们坐下,那个中年汉子也不知从哪里又拎过来两个木凳。张厨子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就坐在了屁股底下,我和林大个儿道了谢,一块儿坐上了那条板凳。
  待我们都坐好,秃顶老翁却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先问了句:“到这深山里玩?那肯定是城里人。就你们仨?”
  我刚“嗯”了一声,林大个儿就用胳膊偷偷碰了我一下,对秃顶老翁说:“我们仨精神头足,出来溜达溜达。还有几个人累了,找了个地方先休息呢。”
  我们三个坐的位置,背对着点着灯的屋子,虽然看不见屋里的情形,却能够借着灯光看清眼前的这个老人。老人个头不高,满脸皱纹,然而一双小小的眼睛却异常明亮。用后来张厨子的话说,就是在老树皮上落了两只萤火虫。
  秃顶老翁听我们说完,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说:“唉,这里不适合住人呀!”
  “为什么?您这不好几口人都住在这里么?”我问。
  “我们是没办法。你们赶紧找别的地方住,别在这里久待。这是个鬼村,别看这么多院子,个个是鬼宅呀!”
  “都是鬼宅?那你们怎么不走?”张厨子瞪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唉!我们这一家子,也是让这个村子害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秃顶老翁长吁短叹,对我们说,他姓孙,那个壮壮的汉子是他的儿子,名叫孙进铭,那个穿红背心的小男孩是他的孙子。老君台是他的老家,他们全家早在多年前就迁到了外地,在全国各地做木材生意,也算挣了不少钱。可前些年,财运却急转直下,一个懂阴阳风水的朋友就告诉他,那是因为多年不回家祭祖上坟,祖宗怪罪了。于是,秃顶老翁就带着儿子、儿媳、孙子一家人,回到老君台上坟。可刚回到老家,坟还没来得及上,原本身体很好的儿媳妇就发起了烧。大家一开始都以为是水土不服,再加上一路翻山越岭,肯定是累的,可没成想过了两天,刚刚三十多岁的儿媳妇就撒手人间,死在了我们身后的这个屋子里。安葬了亡人,剩下爷儿三个伤心不已,又听说老君台在这之前发生了很多怪事,死了不少人,再也没心思上坟,收拾东西就要离开老君台。可是就要走的时候,又出了事。他们五岁的孙子,像中了邪一样,死活不走。最后,秃顶老翁的儿子孙进铭强行背起孩子,离开了老君台。可出了老君台后,孩子就开始一会儿昏迷一会儿清醒,到了宝鸡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送到医院检查了一遍,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孩子偶尔醒过来的时候,就说两个字“回去”。秃顶老翁跟儿子一看,这怎么办呀?豁出来了,再回老君台。说来也怪,一回到老君台,孩子又变得完好无恙。就这样,爷三个在老君台一待就是两年,中间周围的邻居走的走,死的死,整个村子已经就剩下他们三个了。后来,爷俩也试着带着孩子往外走,可一翻过老君台边上那座山,孩子就又会昏过去,试了这么一次,他们再也不敢试了。近一年多来,他们一个活人也没见过,刚才的时候,听出去玩的孩子说外边有人,孙进铭想去看个究竟,没成想刚走到门洞口就和张厨子撞了个正着,两个人都互相吓了一跳。
  秃顶老翁说完,揉了揉眼睛,掉下来几滴眼泪。
  “大爷,节哀!都是过去的事了,这孩子也不能总待在这里呀!要不我们出去后给您想想办法,带个医生回来?”我听着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心里也酸酸的。
  “唉!不用了,试过了,没用!再说了,这里闹鬼,让医生来,不是害人家嘛!你们也得赶紧走!”秃顶老翁摇了摇头说。
  我正想着怎么安慰安慰这个秃顶的老翁,他说的后面这句话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嘿嘿嘿”的女人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一回头,只见房顶的屋脊上飘飘忽忽站着一个人,一身雪白的裙子微微飘摆,齐腰的头发挡在脸前,透过空隙可以看到一张惨白的脸。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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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见鬼
  屋顶上的那个“人”像是没有重量一样,飘在那里,发出一阵阵非哭非笑的叫声。
  我承认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没法解释的,但从来就不相信有鬼有魂。可是,这两天听多了鬼怪的事情,又是在这种深山荒村里,黑黢黢的房顶上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白乎乎的“人”,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啊——”我忍不住喊了一声,手一抓旁边林大个儿的胳膊,就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其他几个人也都看见了房顶上的白衣女人,一向胆子大的张厨子也吓得一蹦,跳到我和林大个儿身边,嘴里喊着:“大个儿,那是什么玩意?”
  还没等林大个儿说话,秃顶的老翁就站了起来,对着房顶上面说:“孩子!回去吧!回去吧!”
  我们三个听得莫名其妙,以为这个老头儿吓得说开了胡话,可看样子又不像。他冲着房顶说完,转过身来,用两只胳膊把我们往外一挡,说:“三位呀!对不起了,赶紧走吧!要是害了你们,我这么大岁数,罪就更大了。”
  我们一听,更是觉得迷迷糊糊。林大个儿把胳膊一甩,问道:“老爷子,什么意思?”
  秃顶老翁转脸看了看房顶上的白衣女人,老泪纵横:“那,那就是我可怜的儿媳妇呀!放心不下我的小孙子——”
  秃顶老翁一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另一只手往外一推林大个儿,让我们赶紧出去。一直站在小树后边阴影里沉默不语的中年汉子也走过来,把板凳往边上一挪,说:“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们走吧!早点离开老君台!”
  无奈,我们三个人退出院子,来到门洞外面,中年汉子“哐当”一声关上了破旧的木门。秃顶老翁隔着门在里面喊道:“快点走吧!去别的地方玩,离老君台越远越好!”
  我们仰脸看了看房顶上,那白衣女人忽忽悠悠,晃了几下,消失不见。
  我们也不可能就在这里站着,无奈只得又背着包向胡同外面走去。天热,再加上刚才那吓人的一幕,我浑身汗湿了个透。
  到了胡同口,张厨子问:“大个儿,小山子,你们俩不会真怕鬼了,这会儿就离开老君台吧?”
  “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再说!”
  天气特别晴朗,野外空气又好,满天星光。林大个儿借着星光,四外看了看,领着我们朝着刚才去过的一个胡同走去。在那里,我们看到过一所院子,院墙和屋顶几乎没有什么破损。
  我一路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既捉摸不透,又有种怪怪的感觉。
  张厨子左看右看,上瞅下瞧,嘴里不停地嘟哝:“唉?怎么就在他们家能看见鬼?这么大个村子,不会就那一个女鬼吧?”
  林大个儿走在前面,一开始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后来忽然像孙悟空耍金箍棒一样,把手上的工兵铲转得呜呜挂风,不知是在壮胆,还是想清楚了什么事情。
  那所院子离得不远,几分钟之后,我们已经进了院里。屋内已经被搬得差不多光了,只剩了水缸之类不易搬动的东西。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天气又热,张厨子看见院子一角堆着一大推干柴,抱了一些过来生起了火。
  火真是好东西,无论是在多么恐怖的环境,点起火来,心里就觉得踏实了很多。我们已经七八个小时没吃东西,张厨子搬来一块不大不小的青石放在火边,又从包里取出老孟的婆娘给我们做的油酥馍,放在石头上烤着。顿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正值盛夏,我和林大个儿远离火堆坐在一边,看着张厨子在那里忙活得不亦乐乎。
  “林哥,我怎么觉得刚才那家人怪怪的?”想起刚才的事,我问林大个儿。
  “嗯,说说。”
  “那个光膀子的汉子,一直都面无表情,连那秃顶的老头儿说他媳妇死的事,都没见他额头皱一下,我总觉得不对劲。而且,那个小孩儿怎么进了屋就不出来了?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正是贪玩的时候,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咱俩感觉一样,他们肯定有问题。听那个老的说他们很多年都在外地,他说话也是普通话,一开始却说了句方言,有点像故意的。”
  “是。林哥,另外,他们说的那个故事,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那屋顶上,莫非真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三个人跟房顶上那个女鬼……”我不知道怎么表明我的意思,可一想到房顶上的白衣女“鬼”好像是常年在他们家一样,后脊梁骨就一阵发凉。
  我和林大个儿正说着话,就听院外“啪嗒啪嗒”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紧接着“吱扭”一声,好像是我们这所院子的木门开了。
  张厨子离门口近,几步就跑进门洞,“哐当”一声把门关上,嘴里骂道:“他娘的,这破门就是不顶用,有点小风儿就开了!”
  张厨子回来的时候,又去院角抱了一捆干柴过来,从中拽出几根,折成几截添到火里。
  他刚蹲到火边上把油酥馍翻了个,院外又传来了那种奇怪的声响,啪——啪——嗒——吱扭。
  门,好像又开了。
  “没完啦!”张厨子站起来,似乎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儿,回手抄起工兵铲,朝门口大步走去。
  我和林大个儿也觉得有什么问题,紧随张厨子站起身来,朝门口跑去。
  木门敞开着,我们三个前后脚迈出了门口,胡同里黑洞洞的,没有任何异样。我们又分头往两边走了走,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更甭说别的活物。
  唉,怪了!这门就算再不结实,没有多大的风,也不至于自己开了呀!
  什么都没发现,我们三个人重又走进门洞,张厨子回手从门后拎出顶门杠子,把门顶了个结结实实,嘴里发狠说:“让你他娘的再开!”
  我们三个回到院子,我走在最前面,一抬头,心头猛地一激灵:火堆边上那个啃着油酥饼的是谁?
  回复第3253楼,@xzp44

  一个月400有人干,你就编吧,一天四百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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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一看就年龄不大,这是12年前,而且是在偏僻的小山村。当时,北京金融街旁边的公寓6000多一平,我在工地的基本工资是一千零几,但三个月实习期开一半,没正式掘进又没有效益奖,所以扣除保险每月到手也只有400多。在当地雇的农民工除了很有技术的,大都是40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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